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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舒服多了。
有人正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长发,节奏舒缓,他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一觉了。
看着这么警戒心如此之差,还要像个孩子一般赖在自己怀里的天下之君,雪无颜不由轻摇头无奈的弯了弯唇角。
“诶?”怀中的少年正好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就看到自己抱着的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这人脸上还挂着颠倒众生的笑,不由大叫一声,跟着将被子一扯,裹成个毛球退到床尾,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人,颤声道,“你,你怎会在朕床上?!”扫视一下四周,只见一片纯白恍如梦境,分明不是自己的寝殿,忙纠正道,“朕怎会在你床上?”
被抢走了被子的人也不生气,反倒颇感兴趣的望着他,“你说呢?”
风如歌不由自主的将被子掖得更紧,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头发蓬蓬松松,俨然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十分可爱。
雪无颜更生逗弄他的心思,缓缓逼进几步,风如歌立刻有感应般的后挪,直到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就被人纤长的指尖托起了下巴,雪无颜审视的目光在他脸上上下游走,直看得他寒毛倒竖。
“传说楚王见了神女做过什么事,陛下知道吗?”
“你……”风如歌下意识的将被子打开一点点,看看自己光洁的胸膛,没有半点情事后的痕迹,又看看笑得一脸暧昧的雪无颜,满脸不解。
迷糊的表情立刻换得脸上一个浅浅的吻,风如歌彻底石化了。
吃了豆腐的雪无颜似还不满足,伸手挑开碍事的棉被,少年清劲的身线被白色的束带内服衬托得淋漓尽致,于是作恶的手沿着颀长的颈项滑到柔韧的腰间,灵活的手指轻轻一绕,就缠上了素白的衣带,微一用力,衣带被缓缓拉开,丝滑的布料沿着少年流畅的身线一路滑下,如同委地的蝶衣,轻薄不胜。
少年性感的锁骨,略显单薄的胸膛,以及柔韧的腰线,都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
风如歌冷得一个激灵,才惊觉自己被剥了个精光,忙去抢被子,只见雪无颜双指轻轻一弹,大床上所有可以用于蔽体的布料通通消失不见。风如歌一愣,想下床,奈何前面挡着对方虽不健壮,但绝对足以制服自己的身躯,只能拼命往后缩,恨不能躲到墙里去。
双手环住屈起的双膝,风如歌一双凤目怒火中烧,“把衣服还给我!”北方的天气清冷,背后的冰玉墙面更是冷得沁入骨血,说话也不由有些牙齿发颤。
雪无颜淡淡一笑,暗叹这就不好玩了,不容抗拒的将少年冰冷的身子圈到自己怀里来,将单衣重新披在他身上,翻身下了床,留给他一个清清淡淡的背影。
“你和子思,还真是不一样呢……”
看着雪无颜拖地的素衣缓缓离开自己的视线,他从末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中回过神来,赶紧穿上衣物,这才发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件和雪无颜身上那件款式相同的素白长衫,试着穿在身上,大小正好合适,而且十分温暖,似乎四周的寒气都被挡在了外面。
“原来是因为衣服,他身上才那么暖和啊……”风如歌这才明白,为什么他的指尖总是冰冰凉凉的,想来衣服下面的身体,肯定比冰还冷……
走出布置得迷梦一般的寝殿,走过长长的走廊,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极大的所在。
走廊都是用色泽极淡的玉石铺就,四周雕刻着浮云、山岚,看起来淡雅又高远。
走过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回廊,连接着的,是一个宽敞空旷的大殿,有风在穿梭往来,四下环顾,发现大殿竟然只有高高的弧形穹顶,并没有四面的围墙,白色的垂地帷幔随风飘扬,宛如天际的浮云。
风如歌走到大殿边缘,掀开帷幔,一股强风扬起他的长发,看清眼前景色时,他不由惊呼出声。
大殿仿若悬空而建,远处山崖耸立犹如剑戟,白雪皑皑,朝阳绚烂,低头俯视,只见云奔雾腾,不见大地,有一种置身天界的错觉。
莫非……这真的是天上?那个冷冰冰的男人,真的是神祗?
“少君,那里危险,请您回来。”
恭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风如歌疑惑的回过头去,一个穿着纱衣的小婢恭恭敬敬的跪在自己面前,垂头顺目。
“你叫朕,不,我……什么?”在人家的地盘,还是不用这个自称比较好。
“少君。”小婢老老实实的回答。
“少君是……”
“少君即圣帝大人的宠侍。”
“啊?”风如歌脸色一变,“什么?!”
“凡被圣帝大人临幸之人,都是受荣宠之人,吾辈皆以少君尊之,地位只在圣帝大人之下。”
风如歌见她一本正经,越发听得头皮发麻,想走,又惦记着子思的事;不走,总觉得那个雪无颜身上散发着危险的味道,而如今这番说辞,更让他心生不妙之感,而且他就这么离开蝶城,估计他的臣子们就要急疯了吧?
听这小婢口气,自己好像不是第一个……想到雪无颜那张宛若众神杰作的脸,和两次看到自己时那种带点调侃和兴味的表情,没来由心头一寒。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回少君,是雪域群山之上的白玉神殿。”
神殿,原来如此,竟是建在大路上最高的群峰之上的么?难怪如此气势宏大。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找到雪无颜和他说清楚才好,自己已经耽搁太久,一定要回去了。
“你们的,呃,圣帝,人呢?”
小婢跪着的身子明显一颤,恭声道,“奴婢不知。”
“行了,你下去吧。”
“是。”
看来这个雪无颜还真是不近人情,他身边的婢子都怕他怕成这样,此时他当然还不知道,这些仆从们只是认为谈到他们的圣帝都是一种亵渎罢了,并非害怕。
剩下风如歌一个人在空旷的大殿里闲逛。
穿过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层层回廊和帷幔,入目都是纯净得近乎单调的白,有些不明白这个人何以对白色如此执着,害得他现在头晕眼花找不到回去的路。
兜兜转转来到一扇雕刻着九天星河的华丽图案的黑色大门前,醒目的黑,在一片白色中分外醒目,木门宽大的把手上雕刻着繁复的蔷薇花纹,一个紫色的蔷薇花封印静静悬浮着——这里似乎是某个禁地。
风如歌心生好奇,忍不住伸手触触那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封印,本以为会被弹开,谁料他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封印,握在了门柄上,冰冷的触感提醒他,这似乎不是木制的材料,更像是某种金属。
“喂,喂,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哦。”
空气中响起慵懒华丽的男声。
风如歌下意识四下张望,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在眼前渐渐清晰。
他有着墨色般黑亮的长发,墨色的深邃双眸,一袭同样黑色的披风简直像夜色织就,皮肤却异常的白皙,衬得脸上一双黑眸深如夜空,浩渺难测,浓密的睫毛羽扇一般覆在漂亮的瞳子上,几乎看见扇动时带起的风的弧度——这又是一个美到极点的男子。
可是真正令风如歌惊叹的是,他的面容跟雪无颜竟有七分相似,若不是一个银发银眼,一个黑发黑眸,两个人简直没有差别。
黑发的帅哥眨眨眼,打量风如歌半晌,掩唇轻笑,“那家伙怎么变了口味,喜欢上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家伙?”
“谁是小家伙?你别乱说!”
“啧啧,哥哥我已经几千岁了,就是你爷爷在我面前,也得叫我一声前辈呢。”随手撩拨额前的碎发,漆黑的眸中似有星辰璀璨。
“你是谁?雪无颜的朋友吗?”风如歌好奇。
“朋友?”那人薄薄的唇角勾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他也有朋友么?!”
“那你……”
“我为什么和他长得这么像是吧?”华丽的语音在空寂的大殿中传得很远。
风如歌点头,似乎最近总是遇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能猜透自己的心思还真是不奇怪了。
“小家伙,你知道吗?”那人的态度仍然漫不经心,“这是镜像对立的世界,有生便有死,有正便有邪,有神,自然也该有魔。”
“你是——”
“不错。”他华丽的对天吹了个口哨,被一身黑衣衬得分外白皙的手指指着自己,“我就是那家伙的对立面啰。”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黑衣人无辜的眨眨眼睛,“那个死鬼总是不理人家,人家只好亲自来找他啰,要不然日子多无聊啊!”说着,灵动双目又在他身上转了几圈,拖长了声音道,“不过——现在似乎不无聊了……”
不等风如歌回答,他又故作神秘的指了指那扇大门,“想不想进去看看,能突破那家伙的结界,小家伙你也很了不起呢!”说着又翘了翘大拇指。
“可是,你不是说……”
“有我在怕什么。”作保证似的拍了拍胸脯,一脸信我得永生的表情。
看到眼前这张无比生动的脸,不由联想到顶着同一张脸却总是一副死人像的那人,实在是觉得差异太大,接受不了。
走神的时候,古旧的黑门发出一阵沉重的响声,竟就这么被那个人推开了。
风如歌被这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空空荡荡。
“不用这么小心啦,没有人知道的!”黑衣人不容分说拉起他的手往内走去。
仿佛踏进了深不见底的夜空,门内一片漆黑,若不是前面那人拉着自己的手真切的传递着温度,风如歌几乎要以为他已经融化到黑暗里去了。
脚下踏的虽然还是坚实的地面,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只要一步走错,就会掉进深渊。
没有墙壁,没有穹顶,四周悬挂着一个个色彩各异的圆盘,仿若水晶质地,明澈通透,上面弯曲的线条清晰可见,每个圆盘都如同星辰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忍不住紧了紧前面人的手,轻声问,“喂,这里是哪里啊?!”
那人不以为意的停下脚步,大声道,“如你说见,这里就是放置命盘的地方啰!”
“命盘是什么?”
“诶,你不知道?”那人微诧,“你能穿过封印,我本以为那家伙对你另眼相看呢。”说完又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也对,他那样的人,怎会轻易相信别人?”
似问他,又似自问。
“所谓命盘,就是一个人的命运啊,小家伙。”那人的自说自话说完了之后,还不忘回答风如歌的问题。
抓起他柔软的长发,放到鼻下嗅了嗅,轻声道,“小家伙,你的头发有莲花的香味,好漂亮好柔软呢。”
风如歌还惦记着命盘的问题,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暧昧,“那我的命盘,我可以看看吗?”
那人笑得眉眼弯弯,分外好看,“当然可以啊!”
话音未落,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无边黑暗中响起,“墨玄,你又活得不耐烦了吗?”
……………………………………………………………番外又更新了呢,撒花~~~~
今天下雪了,好冷
梦爬走,亲们光棍节快乐~~再次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