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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华贵非常的衣料,如海深沉的眸中,隐隐流转着紫色的光华,只让人觉得,眼前之人,虽是沉静如玉,但亦高深莫测。
这下,老人着实两难了,这两人,究竟哪一个才是忘忧谷谷主,他呆立原地,竟连礼也不敢行了。
见他这个样子,两人已然明白,风白景修长的手随意拨了拨钵中的黑子,道“城主亲自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上位者特有的口气,竟让年过半百的容庭都不由自主的生出臣服之意来,见两人看出他的难处,点醒于他,他心中一凛,忙道,“容庭见过谷主。容庭此来,指教自是不敢当,只是有一事相询。”
风白景微挑眉,“何事?”
“不知谷主可知风冥紫焰传人之事?”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风白景和子思对视一眼,方道,“不知。”
容庭今日屡被回绝,心中不由憋气,“这谷主怎会不知?”
“城主这是怪罪吗?”
被这不愠不火的语气一问,容庭心中的怒气一下烟消云散,连忙解释道,“老夫自然不敢,但是……”
不待他说完,风白景看他一眼,淡淡道,“我接管忘忧谷不久,谷中琐事,我怎能尽知?”
听到风冥紫焰的事被他说成琐事,容庭不由瞪大了眼睛,早就听说这位新继任的忘忧谷谷主能打破百年谷规,定非常人,没想到他将江湖人是为圭臬的风冥紫焰都这般不放在眼里,一时竟有些难以接受。
“城主若想知晓关于风冥紫焰的事情,又何不问我?”一直在一旁漫不经心听着的紫衣男子突然开口了。
容庭诧异的看他一眼,“阁下是?”
子思悠悠一笑,“城主见笑,这间酒楼,正是区区所开。”
容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风雨楼主人?”
子思见他惊异神色,点头微笑。
“传闻天下没有风雨楼不知道的事情。”容庭惊奇的看着子思,“风雨楼主人神出鬼没,没想到老夫今日竟然有幸一见,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子思轻轻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浅笑道,“江湖谣传,不一而足,鄙人终究也只是个商人而已,不知城主愿意花多少钱买风冥紫焰的消息?”
容庭看看风白景又看看子思,传说忘忧谷和风雨楼为争天下第一大门派的位置明争暗斗,这两位也该是势如水火,如今一见,却不如传言一般,可见传言终不可信,他抚了抚自己白花花的胡子,“风冥紫焰,天下至尊,楼主就算要价再多,老夫也不会嫌贵的。”
第二十六章 暗潮
子思经营风雨楼,短短两年之间,已然富可敌国,又怎会真要他的钱,不过是借他之口,宣扬消息而已,眼转一转,笑道,“我就要这落日城,不知城主可否愿意?”
自十几年前倾城之宴,落日城归了锦风国,而后锦风一统天下,新帝感念兄长当年才艳天下,惊世之举,将落日城独立出来,所以现在落日城并无所属,实则城主的私有之物。
能够独有落日城,容庭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当即笑道,“并非老夫小气,只是这落日城,说起来,当算清王所有之物,老夫做不得主啊!”
“哦?”
“当年清王即席赋诗,使得落日城民重归家园,民众们至今感怀,朝廷也默许落日城为清王治下……”
“我明白了。”子思制止了他再说下去,他也不知道风如歌把落日城留给了他,陈年旧事,如今听来,总有些感喟。末了,便道,“罢了,城主想知道什么,但问无妨。”
容庭见他如此,哪里还有不抓紧机会问的,“请问楼主,风冥紫焰是否真的已经现世?”
“是。”
“那今日出现之人,是否真是风冥紫焰的传人?”
“不是。”
见他如此笃定,容庭不由奇道,“那真正的传人现在在何处?”
子思看着他,幽幽一笑,“就在落日城中。”
这一笑,宛如星河流转,容庭不由看的有些痴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此人究竟是……”
“城主不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太强了些吗?”风白景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虽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但其中威胁的意味亦让他不寒而栗,先前的消息太过震惊,他竟然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忘忧谷谷主。
“是容庭僭越了。”语毕,又道,“谢谢楼主相告,老夫欠楼主一个人情。三日后落日城大宴群雄,期待两位的驾临。”
待容庭离开,子思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景,怎么了?”
风白景微蹙眉,并不说话。
子思稍稍一想,已是了然,伸手环住风白景的颈子,“景,可是吃醋了?想那容庭没有六十,也该五十了吧?难道景还吃老头子的醋?”
“总之,以后不准对着别的男人笑。”
“好。”子思捡起他一缕发丝,有些好笑的答应道。
风白景这才舒缓了脸色,“思儿可是饿了,我叫他们送吃的过来。”
子思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此时日已西沉,看看就要入夜了。夜色掩映之下,不知又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正在上演呢?
星河满天,已经空荡荡的擂台之上,那男子竟然还端坐那里,雕像一般,没有挪动过半分位置。
良久,那人眉心一动,猛然站了起来,对着虚空中某处施礼道,“主人。”
暗处之人淡淡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道,“没想到这样都不能把他引出来。”
“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
“罢了,他又岂是这么容易被勾起好奇心的人?”暗处的人沉默了一下,才道,“他既不肯来,明日,你便去拜访他。”
男子讶异得看他一眼,复又垂下头去,“属下领命。”
那人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轻声道,“放心,我会让你顺利见到他的,你要尽量逼他出手,看他所会,究竟是不是风冥紫焰的功夫。”
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既是忘忧谷主人,又怎会是风冥紫焰的传人呢?这实在不合常理……”
暗处那人冷哼一声,“那你会风冥紫焰,又合常理吗?”
男子一惊,俯首道,“是属下口不择言了……”
“你只需记住,不要惹到他,即使知道你是假的,他也不屑对你动杀机。若有机会,别忘了把交给你的东西用到他身上。”
“属下领命。”
眼前风影一闪,那人已经去得远了。
夜色中,男子凝视那人背影良久,最终只是一声低低叹息,流云一般散落在晚风里。
第二十七章 识破
翌日,天刚刚破晓,淡淡的天光温柔的洒进布置精致的房间里。
怀中的子思轻轻动了一下,风白景已经敏感的醒了过来,修长的指抚过他散落在洁白床单上的乌黑发丝,对上那双幽深如海的眸子,凤目中流露出浓浓的温情来,“思儿醒了?天色还早,不再睡一会儿?”
自从子思解毒之后,他一直睡得不好,稍有响动就会被惊醒,风白景心疼他,每每费尽心思哄他入睡,子思自然不愿因为他的原因风白景也跟着睡不好,两人争执过一阵,最终还是子思妥协了。
子思看了风白景半晌,露出一个模糊的笑意来,一翻身便压在了风白景身上,“睡吧。”说完又睁开眼睛四处看了一回,“小灵呢?”
风白景懒洋洋的指了一回窗子边,“在那儿看风景呢。”
“看风景?”子思好奇的偏头去看,小小的冰蓝色圆球果然就缩在窗边的桌子上,小爪子趴着窗沿,不知道在干什么。“小灵?”
听到子思的声音,小灵回扭过小脑袋,微张的小嘴里,一个灼烧着的火球隐约可见。
子思好奇的回过头去,看着风白白景,“小灵是不是隔一段时间不喷火就不行?”
闻言,小兽一口吞了火球,呜咽了两声,又对着窗外咕咕叫个不停。
子思披衣而起,走到小灵身边推开了窗子,风雨楼在城内也算是比较高的建筑了,对面不知是何人的府邸,竟修得比风雨楼还高。在子思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同样是临窗的位置,一个男子正靠着窗子自斟自饮,似乎是感觉到子思的注视,他对着子思的方向遥遥举杯,潇洒饮尽了杯中之酒,而这个举动,惹得小灵再次不满的叫了两声。
虽然隔得太远,面目有些模糊,但那邪肆的气质,一身绯红的锦衣,不是凤凰又是谁?
还在沉思之间,腰身已经被人牢牢圈住,接着有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喷到耳边,“是谁让思儿看的这么专注呢?”
子思随手掩了窗子,“景的魅力好大,让人不远千里追到这个小地方来了。”
“武林大会,他本来也该来的,思儿何必介意?”
子思仰头看他,“他出现并不奇怪,但是为了见你,在风雨楼对面修一座宅邸,也未免太大费周章了吧?”
“那是他的地方吗?”风白景似乎并不是很介意,一把又将子思拉到床上。
“看他房中摆设,加上隐藏在暗处的他的几个手下,应该是他的宅邸不错,据我所知,落日城内并无比风雨楼还高的建筑,所以应该是最近建成的。”子思说完,拿眼斜睨着风白景,“这归翼尊主还真是痴情呢。”
“思儿这是醋了?”
“怎会?景的魅力无边,我该高兴才是。”
风白景状似疑惑的看着子思,一本正经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思儿原是个醋坛子,亏我一直以为,我家儿子性情温顺,善解人意,原来都是假的。”
“现在知道,还为时不晚。”
风白景轻笑着在子思通透的耳廓上咬了一口,“可惜我喜欢。”
虽然情话已经听过无数遍,但子思还是不禁红了脸,讪讪转移话题,“最近甘泉城龙奕将军似有反意,不知如歌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龙奕这个人,思儿七岁的时候就已把他看透,何需介意。”
“天下已定,想反也难成气候,但是如歌突然迁都飘雪城,难道是你的意思?”既然话题牵扯到这里,子思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虽然他们三个确实讨论过迁都的问题,但飘雪城当时并没有被列入考虑的范围。
风白景眼光飞速闪烁了一下,“思儿你老是想着风如歌,我也会吃醋的。”
子思看他一眼,刚想开口,敲门声已经响了起来。
“谷主、主人。”如烟的声音轻柔,一大早听来还是十分舒服的。
“何事?”
“是云先生有事,请谷主和主人过去。”
云白?到了落日城之后,他还没露过面呢,这时候又是干什么?
云白的居处简单整洁,药香淡淡弥漫,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流韶怎么不在?”一进门,没看到雪流韶,子思不由有些奇怪,这两人向来如胶似漆,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现在看到云白一个人,竟觉得有些不习惯。
“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云白捣弄着手中的药粉,淡淡道。
风白景挑了挑眉,携着子思在软榻上坐了,“云白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云白停下动作,“不是有事要说,而是让你们见一个人。”
“谁?”
“风冥公子。”
听到这个回答,子思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来,对着风白景眨眨眼睛,似乎在说,看,果然找上门来了吧。
风白景笑了笑,又道,“为何是云白要我们见,他和云白是什么关系?”
子思会风冥紫焰的事情,雪流韶一早便感知到他气息的不同寻常。两人自然认为雪流韶知道,就等于云白知道了。这风冥公子,云白也该知道是假,为何要让他们见他?
“因为他不得其门而入,自然就找上了我。”云白一如既往的随意浅笑,但笑容中又多了几分深意。
“既如此,先见了再说吧。”风白景斜倚着软榻,淡淡说了句。
话音刚落,就有一身形高挑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浅色衣衫,带着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