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艳,却不失娇丽。一双凤眼媚意天成,正笑盈盈地望着初息和幼露。
“怎么?想通了?”西镜对幼露道,“还是取来了如何木呢?”
初息觉得这芙蓉阁实在是非人所在,便忍不住开口为幼露求情:“阁主大人,除了如何木之外是否还有他物能交换惊夜枪?驼鹿一族受赤狼族迫害着实可怜……”
初息话未说完,幼露一指定身状将初息定住,对着西镜道:“你要的如何木已经被她给吃了,但是……”她看了一眼震惊不已的初息,一改方才凄苦的模样,将初息额前碎发撩开露出里面残缺云泥下的凤翎印记道:“这便是进来传闻中桃花谷吞食了炽元丹的化形小妖,这个可比如何木要贵重许多吧?”
初息冷笑,方才领悟到对方意图。原来是自己一时大意,云泥已泄,暴露了炽元丹的印记。幼露将她骗到这里,只是为了献宝换得惊夜枪!
幼露从她身边走开,靠近西镜道:“阁主大人,我们鹿族已经进入渡厄之境寻得如何木,却被这小妖抢先一步!现在我以妖界都想争夺的炽元丹来跟大人交换惊夜枪不知换得换不得?“
“哦?”西镜撑着侧额,提了提眉眼问道:“她为何会随你来芙蓉阁?”
幼露面色略尴尬:“关乎阖族的生存我自然是不能放她走的,而我已有婚约更是断断不能留在大人的阁中做待嫁欢喜佛,所以唯有将她献给阁主!关于这个小妖的传闻阁主想必也有所耳闻,是比如何木更为炙手可热的妖界新宝!有了她何须什么如何木,阁主即便是想要一手统领妖界也指日可待!”
西镜一指风术吹向初息的额头,将她额发吹起,连同残余的云泥一同吹去。
金色凤翎熠熠生辉,十分夺目。
“还真是近日妖界备受宠爱的小妖。”西镜慢悠悠地看了初息一眼,问道:“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初息不看幼露也不看西镜,朗声道:“背信弃义之徒,我没什么可说的。”
“很好。”西镜微笑道,“就这么决定了。”
西镜抬手,暖榻之后一扇门徐徐开启,眨眼的功夫她手里就多了一柄暗暗散发着神气的惊夜枪!
幼露望着魂牵梦萦的惊夜枪,一刻都移不开眼。
初息胸闷难当,回想幼露“救”她那一幕何尝不是偷袭,只是恰巧撞上雪狮的火球。初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自然是谁也怪不得,要怪就怪自己。妖界险恶,妖类一向自私凶残,她怎会不知?但她第一直觉还是选择相信他人。不怪一次又一次的被出卖陷害,只怪自己无能又天真到相信仙池、幼露这等无耻小人!
幼露欣喜若狂,张开双臂就要迎那惊夜枪。
“接好了。”西镜脸上仍然挂着笑意,手腕一转,一□□穿了幼露的腹部。
这一枪正中幼露妖丹,鲜血霎时染红了大殿。幼露和初息都没想到这番变故,西镜收回惊夜枪,拿给一旁的侍女:“本阁主虽懒于芙蓉阁内,对外界之事也不怎么上心,但小妖却也该好好打探一番,便该知道你这等忘恩负义之辈最教我倒胃口。好好擦干净我的惊夜枪,别让污血弄脏了我的法器。”
侍女笑道:“是。”
已死去的幼露倒在初息脚边,睁着眼,僵硬的脸上还挂着古怪的笑意。
初息皱眉移开视线,西镜重新卧回了暖榻,从侍女手中拿来一柄紫檀烟枪,从手边的深黧古瓷中捻些针尖似的小烟叶,放入烟枪中,抹上暖蓝玉盖,倒是不紧不慢地吸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西镜问初息。
方才变故的确让初息始料未及,这西镜看着荒唐,却并不惹人讨厌。
“我叫幻真。”初息答道。她已不愿意相信任何人。
“幻真?哼哼哼……”西镜笑道,“小冤家可别欺负人家久未出山。妖界的确有一名唤幻真之人,乃是帝将神鸟的新晋小女君,有炼体期修为。你,不过是化形期吧。”
初息被拆穿,索性道:“为了炽元丹想要我性命的人不少,所以我也只好借用他人名字。我与那幻真并不熟识,你别去找人晦气便好。”
西镜转了转燃烧烟叶后慢慢变成绛紫色的烟柄:“小妖倒是很够义气,蠢得可爱。”
初息怒视她,并不接受这个“蠢”字。
西镜吸了烟,懒洋洋地展出蛇尾,接过侍女递来的鲜果:“你当那些人是要你性命?呵呵呵,他们可不想杀你,宝贝你还来不及。你死了,炽元丹的神力谁来承载?他们想要一日千里的修为怎么办?现在是不是一票人追在你屁股后面想要与你双修?”
西镜太过直白的话让初息脸上烧得慌,西镜向她摇了摇手:“啊哟,这就害臊了?小模样当真可爱。又是俊俏又能双修,好皮囊下还有这等妙用,不做我的欢喜佛倒是可惜了。”
“欢喜佛”这三个字一出,初息算是明白西镜在想什么了。多日来的逃亡和一系列的遭遇让初息不怒反笑:“我当阁主和那些无耻之徒不同,说到底还是一样!”
西镜也不生气:“无耻这种词对我早也没了效力,就算你骂一千句一万句我也不疼不痒,你大可多想些新鲜的形容。”
初息:“……”
“不过你可说错了,我与那些硬要和你双修的大妖小妖们自是有些不同。”
西镜话说到这里便断了,粉舌沿着丰润双唇内沿风情地扫过,看得初息寒毛倒竖:“有、有何不同?”
“我对炽元丹的确好奇,但我从不会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本阁主开门做买卖讲究的正是你情我愿。以物易物也好,真金白银买我家欢喜佛也罢,我从不为难谁。所以,我自然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欢喜佛……”
“绝无可能。”初息打断她。
“是么?”
西镜柔软的下…身立地,修长的蛇身往前伸展,人首已然到了初息面前。
“你越说不可能,我便越有兴趣尝试。”
“你……”初息拂开她往腰间捏来的轻浮之手,冷然道:“我已想到以什么来形容你最为合适。”
“哦?说来听听。”西镜耸起上身,有初息两人之高。
“脑痴。”
西镜稍一愣,哈哈大笑,招来侍女道:“将我新收的宝贝炽元丹容器一枚,关入赏物阁,严加看管不许她偷跑。”
“是。”
两名侍女上前钳制住初息,初息现下倒是恨那如何木解了炽元丹热毒,否则这些侍女如何敢靠近她!
“赏物阁?”初息逆着侍女的力道,吃力地顿住脚步,“莫非是你放置珍宝法器之处?”
西镜笑道:“正是。”
“你这个淫贼、脑痴——我要将你所有的宝物都砸个粉碎——”
初息被强制带走,不甘的喊声回荡在芙蓉阁上空……
☆、第27章3 。26|嗑个栗子再逃
一连三日大雪未停,初息窝在赏物阁的暖炉边儿烤火。
自从炽元丹的热毒被如何木平复之后,她就如从前一般畏惧寒冷。好在阁主西镜虽然将自己当做物件关押在这里,但衣食俱全不曾亏待。除了不能踏出赏物阁半步以外,她任何要求妖仆们都能办理妥当。
初息猜测阁主的用意大概是将自己养得圆润些,卖些好处,好教初息掉以轻心甚至感恩戴德。
做梦。
不过这一养便是个把月过去,她只寥寥见过阁主几面,也大多是阁主来赏物阁查问而她在阁顶的小窗里窥望。只有一次阁主上到阁顶跟她面对面待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又离开了。
当然初息并没有坐以待毙的打算。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她试着逃跑了三次,每次都以更加丢人收场。
第一次趁着妖仆打扫赏物阁的时候偷了他们一样的服饰,提着水桶跟着奴仆队伍准备混出去。结果刚出赏物阁的大门,脚上突然生出一根绳子将自己吊起。之前暖阁里被自己拉住问路的团子头妖仆将她放下来的时候苦口婆心道:“大人法力无边且神机妙算,这门口已经设了探识术,旁人从这门走过都无碍,唯有你经过时会被捆住。大人不曾苛待你,你只要乖乖的就能保住性命。初息冷哼一声,身子在空中晃了晃,裙摆往下落,赶紧抬手捂好。
消停了两日后,初息第二次逃跑的时候特地绕开大门、侧门和后门,养了几日妖力也恢复如初,生出花枝接力攀上赏物阁围墙之上。结果还没等着跳下去,突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被围墙上生出的蛇骨藤捆了个瓷实。又是那团子头的妖仆来将她从蛇骨藤里解救出来,又是一番苦口婆心:“都跟你说了,大人她法力无边神机妙算,你以为墙头之上就没有机巧所在了吗?愚蠢!大人对你如此优待,你怎么不识好歹呢?!”
初息不信这个邪,苦思冥想了整整七日,发现这赏物阁的西北角人迹罕至,那些洒扫奴仆也都绕着走,仿佛是个什么禁地。连渡厄之境她都闯了,如今被困在这儿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好过哪天这位阁主大人没有耐心了,觉得强扭的瓜也是瓜,心血来潮一破,那就真糟了。趁着月黑风高大雪之夜,初息猫着腰往西北角一路挺进。不想才走到角门,脚下一空落入一深洞之中,一边下坠初息一边心中懊恼:“完了完了,别是什么灵兽洞穴之类的,将自己当做口粮。”还未念叨完,屁股一软落在一床榻之上,床榻铺着厚实柔软的兽皮,室内生着两盆炭火,初息与两个赤…裸交缠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她识得,正是这芙蓉阁主西镜本人。
西镜面色泛红,眼生魅色,光洁的身体倾向惊魂未定的初息道:“怎么?想通做我的欢喜佛,要与我双修了么?”
“啊——淫贼!”初息大叫一声,一掌扇在西镜的脸上,捂着眼睛没命地跑。才跑出门口便被一早候着的团子妖仆拎住衣领,一路拖回了赏物阁中。
西镜摸摸印着五个手指印的脸,好生委屈:“你自行闯入人家闺房将人家看了个精光,倒还骂我淫贼……”
这三次逃跑后初息有些气馁,她本就对芙蓉阁极为陌生,西镜修为高深,阁中妖仆各个厉害。得再想些万全之策。
初息拿着火钳将暖炉里烤好的栗子捡了出来,分了些给帮她找栗子的小妖仆,她自己用纸包了剩下的栗子依在阁楼窗边,一边嗑一边赏雪景一边继续思考自己的逃跑大计。
这赏物阁内的确陈满绝世法器旷世珍宝。刚入此阁时初息的确生气地想要报复西镜,将赏物阁砸个稀烂。可法器与珍宝着实华美难得,它们何其无辜要遭这等劫难,初息也不忍心。
千错万错都是这淫邪阁主的错!
初息没有大闹赏物阁,而西镜的态度也十分古怪。每次来看她时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却又什么都不说。
若是她真要为难初息,不过是勾勾手指便能办到的事,现下却在和她磨时光。
当真不爱强人所难?初息怎么会信,若是不强人所难就不该强迫她留在芙蓉阁!
都是骗子!
初息挨着大雪,日子空空荡荡地过。
前些日子刀光剑影生死一瞬,这几日平淡得口舌生疮。若是在熟悉的桃花谷,再平淡的日子也让她舒服。可桃花谷已然被毁,不复存在了。
雪下得更大了些。虽从赏物阁望出去能将不周山奇景尽收眼底,可大雪飘进了阁楼,初息头发上都粘了些。
阁楼第一扇小花窗被关上,一回头,西镜不知何时来了,悄声无息,吓了初息一跳。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