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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啦,你别吊我胃口好不好!”
(你绝对料想不到她住在哪里。)
“废话,我要是想得到,我还用三更半夜打电话问你吗?”区家声没丫耐性,在电话那头嘶吼:“她到底住在哪里?”
(住捷华。)
节华!?
“什么节华?”区家声皱眉,因为这个“节华”听起来好熟,好像是……
(捷华酒店,是我们捷豹集团的关系企业之一,是台湾五星级的饭店,号称全台湾最富丽堂皇的饭店。)齐巽凯唯恐好友孤陋寡闻,巨细靡遗的介绍捷华的辉煌历史。末了,他还问家声:(听到这里,你的下巴有没有惊吓得掉到地上,捡不回来?)
可烘想见的是,区家声现在一定瞠目结舌不相信,毕竟一个特别助理的薪水再怎么高,也不可能那么奢侈浪费,竟然把五星级饭店当成家。
用膝盖想也知道,殷芷杰为什么住得起。
一定是跟传言有关嘛!
对外,她殷芷杰是总裁的特别助理;对内,殷芷杰摇身一变成了总裁金屋藏娇的地下情人。
因为捷华是捷豹的关系企业,所以总裁当然把美人藏在自家的饭店里,既省钱又安全。
哇!总裁这一招真高!总裁夫人一定料想不到。
(给你猜猜殷芷杰住哪层楼?)
齐巽凯又用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滋事口吻挑拨是非。
听他的口吻那么暧昧,区家声不用猜也知道殷芷杰住的是——
(顶楼!)齐巽凯宣布答案。(就是那间总统套房,啧啧啧!)他不禁摇头称奇。(看来,总裁很重视咱们这个殷特助哦,不然的话……喂?喂?)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区家声这家伙竟然挂他的电话,他不要命了他!
齐巽凯气死了,把话筒用力的挂回话座上。
碰的一声,打断他的怒火。他从来没见过家声这么生气过,难道这一回——家声动了真情?
会吗?
齐巽凯露出有趣的表情。不是他幸灾乐祸,而是他难得见家声动情,显而易见的是女主角还不大理家声,这事——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有趣。
哈哈!得,今晚好事被打扰可真是回票价。
齐巽凯坐在桌前笑得傻呼呼的。
十二点半!
他整整在捷华的顶楼了十五分钟的门铃,整整等了她一个小时,而那个殷芷杰,那个该死的殷芷杰竟然还不回来!
愈等,区家声火气愈大。
他不安的在长廊上来回不停的踱步,心里不只一次的计算着,八点钟他们在法国餐厅用餐,他整整瞪了他们两个钟头之久,所以殷芷杰离开时的时间应该是十点钟。
十点到十二点半,这之间足足有两个半钟头的时间,他们两个想要干什么都足够了。
那个浪女!
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难道一个捷豹集团的总裁还不够,她想再加一个麒麟少东吗?
可恶!她究竟想给他戴多少顶的绿帽子,她才甘心?
想到这里,区家声的脸都绿了。
他气得来回不停的踱步。
殷芷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气呼呼的模样。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瞅着狐疑的目光盯着区家声的背影看。
一听到她的声音,区家声飞快的转过身。
真的是她!
她可回来了!
“我有话跟你说。”他眼里、眉梢都在喷火--
他今天吃错药啦,干嘛火气这么大?
殷芷杰又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开门!”他吼她。
她吓了一跳。
送殷芷杰上楼的电梯服务生还没走,以为出了事,连忙又从电梯内探头出来,“殷小姐,有事吗?”他两眼像审犯人似的看着区家声。
“没事,他是我朋友。”殷芷杰怕他误会,连忙解释。
但他就觉得不像,那个男的虽长得人模人样,但脸上的表情却穷凶恶极,看起来就像披着羊皮的狼。
嗯,他个人觉得殷小姐人太善良,很可能会被骗。
“殷小姐,你知道我们饭店有个紧急钮吧,那个钮只要一按,我们的保全人员在一分钟之内绝对会赶到。”
他说话像是在警告区家声,最好别轻举妄动。若他真要做什么,一分钟后绝对会打断。
他防他像是在防色狼!搞什么嘛?区家声狠狠的瞪回去。
男服务生也不甘示弱,两眼凶凶的瞪了区家声一眼。
殷芷杰真的怕他们打起来,现场发生什么流血事件,那不是她乐见的。于是她露出一个笑容给男服务生,像是在告诉他:谢谢他的好意,请他放心。
而后,她又拿卡片在门前一刷,打开房门,急急的拉区家声进去,免得他冲进电梯里揍那个男服务生。
“你来这做什么?”她问、
“他那样是什么态度?”他却反问她一个完全不搭的问题。“他当我是色狼,是杀人犯是不是?”区家声气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堂堂捷豹集团的副总,竟然会被一个电梯服务生看成是色狼。
色狼!色狼耶!
他相貌堂堂的,他像吗?
“那你觉得你现在像什么?”殷芷杰反问他。
真想拿回镜子让他照照,看看他现在像什么鬼模样。凶神恶煞的!要不是她知道他的为人,她也会以为他是个坏蛋加王八。
“喝什么?”她转到吧台那里,打开酒柜,回头问他。
区家声的火气还是很大,跑到吧台前,凶巴巴的问她:“你刚刚为什么对着那个服务生笑?”
她该不会也跟那个服务生有一腿吧!
殷芷杰从他目光中看到嫌弃。
这个混蛋,他凭什么来她的地方大放厥词,侮辱她的人格!
“请你出去。”她关上酒柜,寒着脸,下了逐客令。
“我的话还没问完!”他吼她。
她同样吼回去。“不管你想问什么,我全都不想回答!”
“你作贼心虚了是不是?你真跟那个男服务生
啪的一声,他还没问完,她先赏给他一巴掌。
他上脸,眸光冷冽的瞪着她看。
“区副总,请你放尊重一点。”她没有必要站在这里接受他的侮辱。
“放尊重一点?你教教我,我该怎么样才能对你放尊重一点?”他问她,转脸又望向这一室的金碧辉煌。
“告诉我,你一个特别助理住得起这种五星级的总统套房?这之中若没有任何的暖昧交易,你是怎么得来的?你教教我,我又该怎么看待你跟侯伟天之间的关系?你跟他若没有什么,又怎么会跟他厮混了两、三个钟头?”他像是在质询出轨的妻子般,咄咄逼人的询问她的一切私生活。
殷芷杰觉得好笑。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些?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你我是什么身份?是同事,只是同事,你到底懂不懂?既然只是同事关系,你就没有资格管我为什么住得起五星级饭店,不能管我我今天跟哪个小开出去!”殷芷杰一口气吼出所有的烦躁,将累瘫的身子依在吧台前。
搞什么?她竟然在跟人吵架!她多年的家教、多年的修养到哪去了?
区家声瞪着她也吼道:“我们不只是同事。”
“哼。”她嗤了一声,问他:“那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
“我们发生过关系。”那么他们的关系就不能只是单纯的同事情谊。
又来了!
他又旧事重提了!他到底要她说多少次他才懂,他们俩只是一夜情、一夜风流。
而一夜过后,他们俩什么都不是。
她抬起眼来看着他,脸上有着懒于应付的疲态。“你究竟想怎么样?”要就一次说个清楚,不要三天两头的来烦她。
殷芷杰有点体力不支的揉揉太阳穴。
大哥临去旧金山的时候,留下一人堆的事务急待她处理,她真的没问工夫陪区家声这个花心大萝卜玩感情游戏。
她应付他的模样是那么的明显。
明显的不耐烦、明显的不在乎……
该死的!他究竟是在乎这个将他自尊踩在底下的女人什么?为什么在她眼里有了明显的不耐烦之际,他的心还想纠缠她!
这不像他,不像那个流连花海的花花公子——区家声!
他瞪着她,她的脸上还是写满了不耐烦。
区家声很冲动的伸出手,将她的身子纳入怀里,双唇狂乱的印上她的,狂乱的啃咬她温润的唇,想将他快要爆发的怒气与**全转还给她。
她怎么能在他为她意乱情迷的同时,什么也不在乎?
半晌,他粗鲁的放开她,气喘吁吁的盯着她嫣红的脸蛋,“别告诉我,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知道她跟他一样都震撼于那个吻的威力。
就在刚刚,他明显的感受到她他同样的为那个吻心跳不已。
殷芷杰冰冷的双手抚上脸,她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得跟什么似的,因为她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面颊的烧烫。
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唇温温润润,吻起来很疯狂的滋味。
老天!到现在她的心还在为刚刚那个吻狂跳不已。
她的手捂上自己的唇,触碰他刚刚吻的地方。那样的心悸,到现在还仍然存在——
而区家声呢?对于这个吻,他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伸出左手,搁在他的左胸前。
卜通、卜通、卜通……
“你的心跳得好快。”这意味了什么?
证明他对她真的有感觉,也因为有感觉,所以才有占有欲,所以今天晚上她跟侯伟天在一起,他才会不舒服,才会三番两次的来找她麻烦?
是这样吗?
她抬起眼来盯着他看。
而她此刻的模样又让他兴起想吻她的念头了。
这个小妖女,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为什么她总能在媚惑他的同时,却又有一张纯真无邪的脸?
区家声叹了口气,强忍住再度吻她的念头。
她却将头枕在他的胸前,听他的心为狂乱。
她的模样教他心醉,很冲动的,他开口:“我爱你。”
枕在他胸前的头颀似乎受到不小的惊吓,明显的动了动。
她推开他的胸膛,抬起脸来看他。
他的脸上有着再认真不过的表情,但——对于一个花花公子的花言巧语,他的那一句“我爱你”究竟能有多少可信度?
她很怀疑。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她一点也不喜欢。
“我没有在跟你玩笑。”
“没在跟我开玩笑?那是在戏弄我哕?,,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比她想像中的来得恶劣十倍。
“该死的!”他又咒骂出声,“你到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我?”
“信你什么?信你刚刚的那一句‘我爱你’吗?拜托,区家声,你我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好听点,你是情场浪子、花花公子,说难听点,你是个对爱不专一、不肯安定的男人。你爱我?那我倒要问问你,你的爱能维持多久?一年?三个月?还是只有三天?等新鲜感褪去,我便犹如你前任的我爱你、或者前前任的‘我永远爱你’一样,被你打入记忆的冷宫,以后绝口不提。,’她激动的说出她的想法。
她真的把他看得那么糟!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作现世报了。
以前他对爱不专一,所以他现在活该倒霉让他唯一的爱不相信他!这就叫自作自受是吗?
区家声无力的将身子靠在吧台前。他叹了口气,问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的话?”
他的口吻幽幽的,极为卑微的,像是颇为无奈。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殷芷杰想脱口说:她相信他,相信他那一句“我爱你”可以长长久久。
但区家声给她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了,她根本没办法想像一向浪迹情海的他想安定下来!
她的眼神飘忽,开始逃避他的追问。
区家声无奈的喟叹了一声。
“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心动?”
他以十分认真的态度问她。
她很想用坚定的口吻跟他说没有。
但她心里十分明白那是个谎言,因为她有,而且那种心悸不是一点点的心动,但是——
“就算我有又怎么样呢?能改变什么吗?”
她对他的爱一样不信任,一样没安全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