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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晏不喜逞凶斗狠,轻巧避开他的进攻。
林镇看他一派风轻云淡,更是怒火中烧,一拳一脚接踵而来。
覃晏看他得寸进尺,不得不抬手格挡,义正严辞道:“林小将军好威风,在别人家中大动拳脚,果真是在外面野惯的,粗野无礼,教化不通!”
林镇气炸了,一脚踹烂旁边的桌子:“爷爷我在外出生入死,岂容你这小白脸出言羞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跟你爷爷叫板!今天就让你尝尝我夺命刀的滋味!”说着拔出腰间佩刀就朝覃晏砍过来。
谢兰止脸都白了,颤着嗓子大喊:“护卫!护卫!”
护卫还没冲进来,林镇的刀锋却已直抵覃晏面门,看覃晏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谢兰止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想都不想就扑过去。
“叮——”一枚银针自覃晏袖中飞出,直击迎面而来的刀锋,竟硬生生将那气势凌厉的大刀劈开一条裂缝,火光四射,裂成两半的刀“哐当”落地。
被抱着转了一圈落到安全之处的谢兰止越过覃晏的肩膀看到那一幕,惊得瞪直眼张大嘴:“……”
流云医谷的功夫很厉害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厉害!
他用崇拜又羡慕的眼神看着覃晏:“三儿,你太牛逼了!”
覃晏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本就有点薄的面皮立刻浮起一层绯红。
旁边因宝刀被毁而震惊的林镇看他们眉来眼去,大受刺激,伤心又悲愤地对谢兰止说:“你方才第一个就选了我让我进来,我以为……我以为 ……想不到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谢兰止:“???”
林镇越想越痛苦,又舍不得责备他,就将一腔怒火转向覃晏,赤手空拳就要继续跟他决斗:“小白脸!我跟你拼了!”
覃晏脸上忽现恍然之色,忙伸出手:“等等!”
“啊啊啊啊啊!”林镇目眦欲裂地冲过去。
覃晏伸出两根手指。
林镇的怒吼声戛然而止,人也忽然定住了身形,他瞪着一双虎目,嘴巴僵硬地一开一和,愤怒道:“你干什么!你们江湖人只会耍暗招,阴险狡诈!”
“林小将军你误会了……”覃晏一反之前警惕愤怒的神色,好言好语地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这该怎么解释?此谢兰止非彼谢兰止,根本没办法说清啊!更何况刚刚林镇差点儿亲了谢兰止,他明明知道内情却还是一时怒急攻心忘了这茬,要是真把真相告诉林镇,人家怎么可能相信?再说这种事轻易也说不得啊……
林镇看他这么一副忠厚老实的为难样,气不打一出来,眼珠子费力地转向谢兰止:“兰止,你莫要让他骗了!这小白脸刚刚还对我不假辞色,这会儿又装无辜,一看就心术不正!”
谢兰止这会儿也气呼呼的:“闭嘴!我不想给你画画了!你走!”
林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一脸愤懑痛苦:“为什么!就为了这个小白脸?!”
谢兰止毫不否认:“对啊!你走!”
林镇一脸痛苦地看着他。
覃晏老好人的心态发作,将谢兰止拉到旁边如此这番地提醒了一通,谢兰止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冒牌货,他一脸“卧槽”地看着覃晏,低声说:“怎么办?他真是那个谢兰止的相好?那……那其实是我破坏了人家的姻缘啊……他好像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覃晏叹口气:“你也不想的,这事谁都没错……不过,再给他画画确实不合适……”
谢兰止想到林镇差点“吧唧”下来的嘴巴,头皮发麻,不由揉了揉脸,挤出一道僵硬地笑容,转身走到林镇面前客客气气道:“林兄,你误会了,我叫你进来本就不是为了画画,是想跟你叙叙旧,你看现在人也见了、旧也叙了,我还有不少事要做,不如你先回去,我该日再登门拜访?”
林镇一脸绝望地看着他,半晌后用破釜沉舟的语气道:“你不给我画,我就将你在我身下辗转承欢的事说出去!”
覃晏、谢兰止:“???!!!”
第7章 第七章
无言对峙,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后,谢兰止忽然“切”一声,走过去绕着林镇转悠一圈,打开折扇抬起下巴,很不屑地说道:“这世上还有谁不知道我谢兰止风流成性的?我整日流连花丛、醉生梦死,睡过的人手拉手能绕皇城足足六圈,什么□□的事没干过,什么名声没传过?你个黑不溜秋的土兵蛋子,算哪根葱?”
开玩笑,老子刚穿来的时候可是赤身裸体躺在青楼红绡帐里的,左边搂一个右边搂一个身上还趴一个,就这德行还怕被你败坏名声?吓唬谁呢?
覃晏:“……”
林镇眼眶迅速充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是被气狠了还是怎么的,嘴唇颤抖得像筛糠,肩膀努力挣扎着想要冲破穴道:“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谢兰止摇摇头,越想越觉得林镇是在自作多情,毕竟这人除了家世还算拿得出手,身材还不错,其他也没什么特别出众的,相貌嘛就是及格线以上,脑子看起来也不怎么好使,脾气还暴躁易怒,谢兰止好歹是个大才子,又是龙子凤孙,怎么会看上他?最多就是露水情缘罢了。
林镇还在发狂:“谁敢说你名声不好?谁敢乱嚼舌根我就去拔了他的舌头!”
暴力!太暴力了!
谢兰止大摇其头,想着他莫名其妙就跟覃晏动手,目光再掠过被他踹烂的桌子,心里老大不痛快,就决定刺激报复他一下:“林兄啊,你以什么身份为我愤怒?有什么资格替我拔人家舌根?不是我看不起人啊,你要真是个靠着一步一个人头的丰功伟绩厮杀出来的将军,说不定我还愿意跟你成双成对,可你上头有个兄长,如今外敌也不算强悍,你这将军的职位有多少水分你心里清楚吧?”
林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一张脸憋得通红:“你……你……你怎么变得如此肤浅!”
谢兰止怼他:“你不肤浅?你喜欢我还不是看我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美如花、绝世无双!”
覃晏侧过头默默看他:“……”
谢兰止面不改色,还想再搜刮几个成语夸一下自己,但是脑子里突然卡了壳,只得作罢。
林镇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张脸换了几个色,简直五彩缤纷。
谢兰止看他可怜兮兮的,觉得不能再刺激了,再刺激下去孩子该哭了,于是他又放软声音,语重心长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这么水性杨花,不值得你费心,你还是好好娶妻生子吧。”
林镇嘴唇又颤抖起来,看样子真要哭了。
谢兰止于心不忍:“那个……要不……要不就给你画一幅画吧,咱们好聚好散,怎么样?”
林镇双眼一亮。
谢兰止急忙打击他:“别多想,千万别多想!为了避嫌,我不给你单独画,你们不是会有练兵什么的嘛,我就给你们画一张群像,展示一下你们的军人风貌,怎么样?”
林镇瞳孔中那点微弱的火苗“噗”一下熄灭了。
谢兰止看他一副心灰意冷、垂头丧气的模样,终于放下心来,便扯扯覃晏的袖子:“三儿,给他解穴吧。”
覃晏无视林镇嫉恨的眼神,抬手将他穴道解开。
谢兰止赶紧下逐客令:“林兄赶紧回去安排安排,看哪天方便,我就去你们校场画。”
林镇:“……”
过了一会儿,林镇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走之前用一种“同病相怜”的眼神看着覃晏道:“小白脸,你别得意,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总有一天你也会走到我这一步!”
覃晏:“……”
林镇离开后,谢兰止对着地面“呸呸呸”好几口,一脸心疼地拍拍覃晏的肩膀:“什么人啊,嘴里没句好话,咱们别听他胡说八道啊,也不看看京城有多少人家等着你去下聘,你能跟他一个命吗?简直放屁!”
覃晏脸色微变,急忙解释道:“我不会娶那些人家的姑娘的!”
谢兰止笑嘻嘻道:“别害臊嘛……”
“不是!我真的不会娶她们!”覃晏越发着急,“再说她们盯着我只不过因为我是皇上的师弟,若换成我大师兄未成亲,他们也会盯上我大师兄的,他们看中的又不是我这个人。”
“怎么会?”谢兰止眉头竖起来,“看不中你这个人是瞎了眼吗?”
覃晏张了张嘴:“……”
谢兰止拍拍他的肩:“你放心!以后有人给你说亲,我一定会给你把关!”
覃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短小一下~
后面的内容塞不下干脆放下一章。
第8章 第八章
临近正午,挂在天上的日头相当毒辣,京城外的某校场上一片呼喝声,林镇领着一群士兵比划得热火朝天,刀枪棍棒、你来我往、挥汗如雨,好不热闹。
校场旁边的看台上搭着凉棚,谢兰止惬意地坐在凉棚下,面前是支起的画架,手边是各种绘画工具,身后是两名手持折扇给他打着小风的小厮。
谢兰止一边画一边摇头感叹:“腐败,太腐败了。”
小厮不解:“啊?”
“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根正苗红,一朝混成封建社会的小王爷,竟然腐败堕落至此。唉……别扇了,快别扇了……”
谢兰止嘴里嘀嘀咕咕,小厮听得稀里糊涂、云里雾里,只听懂一句“别扇了”,忙停下手中动作,将折扇收起来。
谢兰止抬起头眯起眼看向校场中热火朝天的比武现场,仔细端详场内众人的神态身姿。
感受到他的目光,以林镇为首的将士们越发卖力起来。
“小王爷看着呢,好好打,表现好说不定能升官发财!”
“我是不指望升官发财了,我就盼着能入小王爷的画,小王爷的画必定能流传千古,将来我死了,好歹还有个像留在世上呢。”
“对对对!小王爷正看着呢,咱们把最英武的一面展现出来!”
“小王爷好像在看我,你们说他会不会把我画得特别英俊?我想凑点银子把画买下来给我娘看看。”
军营里这些男儿对风流才子没什么概念,只认谢兰止的皇室身份,别管他诚王老子有没有实权,总归是个尊贵的王爷,现在王爷最疼爱的小儿子要把他们全都画到画里去,这待遇……何德何能啊!
士兵们都高兴疯了,手中棍棒虎虎生风,一脚跺下去尘土漫天飞扬,打着打着还都不约而同地朝看台方向挪,恨不得离谢兰止近点再近点。
林镇在一旁差点气吐血,被一个人抢风头他还能抢回来,被一大群人抢风头算怎么回事?
谢兰止完全不清楚下面众人的心思,画着画着就把头扭向一边举目远眺:“三儿怎么还没来?”
小厮今天听他问这话都听出耳茧来了,忙道:“云三公子给人看病去了,听说病得很重,推辞不得。”
谢兰止神情恹恹:“我知道……”
覃晏不在,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哪儿哪儿少了一块,坐立难安。
晌午时分,烈日移到当头,男儿们被晒得黝黑的脸上全是汗珠,短衫也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
谢兰止注意力转移到这些人的身材上去,一脸艳羡地惊叹道:“哇!这个肌肉厉害了!”
小厮也跟着叹:“比咱们王府里的护卫还壮!”
谢兰止看得眼热:“要是能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健身。”
小厮听得莫名:“怎么就不能回去了?王爷最近心情不错啊,不打不骂的。”
谢兰止顿了顿,抬起头一脸忧伤地望着天空:“……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