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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在缝衣服,就那种很普通的里衣。她特意买了自己都舍不得穿的好料子,穿在身上有熨帖又柔软,花在自己身上她是肉疼的,可是花在青阳和二白身上,她觉得值!
她做的投入,可是忽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耳朵动了动,青禾欣喜的起身,快步去打开了门,可立马又失望地垂下了眼帘。
“大概是风吹得门有响声吧……”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两天,每天都会有这么两三次。
她神情低落,刚刚迈进屋子,忽然感到身边一阵凉风袭过,人就被紧紧地抱住。
“啊——”
真的是突如其来。
青禾被吓得差点失声惊叫,幸好被人捂住了嘴,二白眼神亮晶晶的,漆黑的瞳孔里头映着两个小小的人,那是青禾。
“吓死我了,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刚才是你敲的门吗?”
青禾发狠掐了掐二白的手臂,发现她穿的竟然还是自己做的衣服,就忍不住眉开眼笑,连掐人的力道都放轻了。
“嘶”
二白倒吸一口凉气,神色痛苦,还得青禾以为自己下手太重,抓起二白的手就要拉开袖子看,刚撸到一半就被制止。
“青青,我好想你。”
“我也……我和阳阳也很想你。”
青禾顿了顿,连忙改嘴。
二白下巴靠在青禾的肩膀上,眼睛盯着大门口,偷偷地笑。
“你终于回来了,快试试看我给你做的衣服,不出意外的话尺寸大概是没问题的。”青禾把二白拉到房间里头,把快要做完的里衣举起来比对了一下。
“嗯,肩膀刚刚好,就是腰的位置稍微有点松了……不对啊,你是不是瘦了?”
青禾两只手在二白腰部的位置卡了一下,两手一合比对,总觉得似乎是瘦了一点。要不然衣服尺寸刚量了没多久,怎么腰会做的松了?
“哈哈哈哈青青好、好痒啊,别摸了。”
“谁摸你……”说到一半,玩心大起,青禾真的开始挠起了二白的痒痒。
“我挠你!”
两人玩闹了好久,直到青禾都微微出汗了。剧烈运动后脸上带着薄红,她将沾在额头的头发拨开,正色道:“真的瘦了,脸好不容易圆润点,现在又回去了,他们没给你吃好的?”
“青青,没你好吃。”
“乖,以后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二白眼睛暗了暗,不过她掩饰的很好,飞快的挽住青禾手臂,非常乖巧的回答。
“青青,我们去玩吧,今天天气多好啊,阳光明媚,又没多大的风,我带你去看看你看不到的景色怎么样?”
这话说得青禾好奇了起来。
“我看不到的?什么景色?在哪里?”
话刚问完,她就被二白一把抱起。
“在天上,我带你去看~”
青禾锤了捶二白肩膀,“别开玩笑了,快把我放下来。”
二白一提气,纵身跃上了屋顶,又快又稳的在屋脊上面行走,看的青禾胆战心惊。
“慢点慢点,很危险。”
“不会的,我经常走。”二白跑过自家的屋顶腾空跳到对面房屋顶上,边说道:“青青别说话,快看脚下,是不是从没见过?”
被人抱着走,青禾有种腾云驾雾一般的感觉,好像自己能飞起来了。在空中高高跃起时,没有房屋的阻挡,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开阳城外的青山绿水,街上芝麻大小的行人。这种自由腾飞的感觉,非常奇妙,真的是青禾第一次体验。
“是不是特别美?”
青禾被二白大横抱起,脸在她肩窝处,可以看到身后不断远去的景色。所以二白只要稍微一偏头,就能对着她耳朵说话。
湿润而潮湿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青禾忍不住抖了抖,露在头发外的耳朵慢慢由白变成了粉。
二白戳了戳那个散发着热度的耳朵,无辜的说:“青青耳朵好红呀。”
可怜青禾忽然有下坠的感觉,吓得她紧紧抱住二白,跟个八爪鱼似的,等到空中响起了爽朗清越的笑声,她才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磨了磨牙齿,对着二白的肩膀就用力咬了下去。
“疼吗?让你再笑我。”青禾看着衣服上的那圈压印,很自得的说。
反正隔着这么多衣服,又不会咬伤,让你长点教训也好,免得连我也敢欺负。
两人就在开阳城上的屋顶玩耍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二白的额头上开始出现了薄薄的汗青禾才让她停下来。
她们就停坐在一大户人家的屋顶上,屋顶又宽又大,坐着也舒服。
头上是清天朗日,白云威风,二白很舒服的躺在青禾的大腿上,优哉游哉。
“青青啊,我问你件事。”
“说,磨叽什么。”
“你爹娘呢?”
“我不是说过,生病去世了吗?”
青禾不愿意提,可不知道为什么二白这次不依不饶的,非要她说出来。
“好吧,反正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听完就算了,你把它忘了。”
“嗯嗯。”
二白一脸乖巧地享受青禾揉着她的脑袋,听着听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我爹是江州的知府,江州比起开阳城来富庶许多,是鱼米之乡。我父亲为官清廉,从来不肯多要百姓一成的税款。他年年账目做得清清白白,送到朝廷没有一丝错处。可他不知道,江州早已成为两个皇子的角逐场,两大势力各自斗争,从这里捞取大量的民脂民膏,后来他知道了,就立誓要将这一切揭发,可谁知道他还没将这一切捅到先皇跟前,自己先是被人诬陷丧了命,你知道扣在父亲头上那顶帽子是什么吗?”
青禾的左手原本是搭在二白肩上的,可随着诉说,抑制不住的情绪让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二白的肩膀,深深陷入。
二白一言不发,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肩膀传来的剧痛,很是平静,“是什么?”
“搜刮百姓财产,假造账本,私瞒朝廷,欺君罔上,贪官死不足惜!”
青禾死死捂着二白的头,不让她抬起眼睛看到自己的表情。
实际上青禾的表情非常的狰狞,这不是说她凶狠,而是看的你非常的心惊。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要睁裂了眼眶,好像有什么惨状摆在她的面前,让她恨不能将对方看透!最后的那几个字,声声泣血了一般,听的人心底暗暗惊痛。
二白很听话,她一动也不动的埋在青禾的怀里,没有表现出想要抬头的谷欠望,两只手穿过青禾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过了许久,直到青禾绷紧的身子开始放软,她才蹭了蹭,小小声的说。
“不会的,你父亲一定不是这种人,青青,我信你的。”
二白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慢,可却异坚定。
“是啊,也就你了。”
青禾看着远方的群山苦笑。
第40章 承诺
“是啊,除了我,还有谁呢?”
白天的话不停地在脑海中闪过。
青禾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习惯性地翻身将手搭过去,可惜却是一枕凉。
“青青,你等着我,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没人再来打扰了。”
青禾是睡着了,可她又像没睡着。
因为梦里有她,还有她许下的诺言。
二白,我等着你。
青禾盼啊盼,盼到日头偏西,暮色渐浓。
就连手头的针线活做了一天,也完成了最终的收尾。
她将衣服举起来抖了抖,布料柔软,针脚细密严实,领口袖口的位置还绣了小小的花纹,几片青竹叶,看起来倒也趣味盎然,颇有几分雅趣。
衣已成,惜无人来试。
等到了夜色冥冥,却只等来了一封信。
青青亲启
方方正正四个大字,却看得青禾手抖如筛。
拆了两次信封都从手里头滑落,第三次才将里头的信纸取出来。
白纸黑字,笔锋凌厉,字劲遒然,可却陌生如斯,从未见过。
“见此信时,我已离城而去。我心哀哀,决不啻于青青。再见之时,将以终生许卿。”
薄纸被细小的水珠浸透,墨迹晕染开,污了一大片。
将以终生许卿?
青禾将信连带信封紧紧攥着,如同救命草,死死捂在心口的位置,好像那个写信人就被她抓在手里,还没离开一样。
混蛋,你要以终生许我,我可还没答应呢……
屋内传来压抑的笑声,慢慢、慢慢竟多了些许哽咽之声。
对你,我总是心软的。既如此,我等等又何妨。
许家大门从此闭门不开,如此过了两日,暗暗关心此处的人忍不住才登门拜访。
青阳开门,见门外人欲关门,被人以手顶住。
“许家公子,我来找你姐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先进去,可好?”
“不好,我们家不欢迎你们,走好。”
“来者皆是客,夫子长辈没教过你吗?”
“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何必以礼相待?”
“古语曰‘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青阳踯躅,终于还是被对方说服,开了门。
“姐,我放了人进来……”
他说到一半消了音,因为青禾从窗户里头探出了头。
“我知道了。”
“付大人,若非有事,你从不轻易踏足此地,可你一来这里,就没有什么好事,你说我该不该听?”
付冬青本以为青禾在家里足不出户两天,肯定是郁郁寡欢,以泪洗面,没成想今日一看非但不是如此,更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屋子整洁如新,桌子上堆了好多的布料针线,还有半成品的外衫。
感受到付冬青的关注,青禾针一停,“前几天做了件里衣,在做件外衫配成一套。”
“姑娘手真巧,人也聪慧,我来确实有件事,一个好消息。”
青禾眉毛动了动,眼底流露出来的分明是不信。
“什么?”
“还记得我曾经的提议吗?许姑娘的弟弟代替我那不争气的孩儿上京都,去做皇子的伴读。皇子今年年幼,尚且未满八岁,正是需要一位伴读的时候。”
“如果大人你的好消息就是指的这个,那还请您……”
“哎这可不是,只是关于这个。”付冬青连忙摆了摆手,“首先许小公子入京读书,肯定能得到更好的老师指点,青云之路就在脚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这是其一,这其二嘛,关于姑娘你的。”
“我?”青禾疑惑指了指自己,这关她什么事?
“其二,如果小公子伴读有功,皇上必定赏赐家人,而许小公子的家人也只剩你了。到时候你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入京都居住,要知道穆将军此次可是回京述职的,顺便……请罪。”
最后两个字听得青禾心尖一颤。
请罪?什么罪?失职的罪过吗?
可这也不仅仅是二白的错啊,还有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她打伤了二白,她不可能在这里待上半年之久。
原本握在手中的外衫袖子从指间滑下,青禾忍不住站起身。
“那、那她会怎么样吗?”
付冬青摸了摸胡子,“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穆将军乃是重臣,国家正处在紧要关头,大概也不会有过重的惩罚吧,至于其他的我远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