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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酒罚酒。”说完青禾给弟弟使了个眼色,青阳机灵跳下座位,连倒了三碗酒。
青禾本意是喝一碗就够,谁知道青阳想着:姐你也没说数目,那我就自己理解了。
二白也不推辞,很是豪爽的就一口一碗,擦了擦嘴继续。
对于她来说,这一碗酒喝着就跟水一样,不,是糖水,带着点甜甜的味道,可惜一点都没酒劲儿。
青禾又连连给她出了两道题,可惜她就是没猜出来,说的青禾口也渴了,倒了一碗酒也当做水来解渴,“轮到阳阳了。”
“有土能种庄稼,有水能养鱼虾,有人不是你我,有马走遍天下。”
“也!”
几乎是青禾刚刚说完,青阳就接着回答,“姐,你这字谜前些日子我都玩过了,太简单了些。”
“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
青禾支着下巴想了想,说了这个字谜,看到弟弟皱着眉头想,得意地扯着二白的衣袖,悄悄覆在她耳边嘀咕:“容我消消这小子的气焰。”说完就撑着腰笑,二白偷偷看近在咫尺的青禾,她身上微微带着酒香,脸颊红似火,眼睛在光下流波溢彩,熠熠生辉,看的二白忍不住心中一荡。
青青,真好看。
“井——”
青阳急匆匆地跳起来,一脸兴奋的回答,青禾比了比厉害的手势,举起碗又一口闷下,“阳阳好生厉害,姐姐以你为豪。”
结果刚说完,就倒了下去。
幸好二白眼疾手快,又离得近飞快的伸手抱住了青禾。
“姐——”
青阳吓得闭了眼睛,回过神来的时候,旁边一阵带着酒香的风飘过,等到睁开眼就看到二白的背影和姐姐很不听话的右手,从二白的肩上直直伸了出来。
好不容易把外头收拾好,二白赶回屋子,撑着手偏头看青禾睡觉。
“热……好热……”
青禾睡不安稳,手一直扯着自己的领口,一旁怕青禾压到自己右手而守着的二白,看到那青灰色棉布衣裳里头那一抹白腻肌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悄悄红了脸。
后半夜青禾睡得熟了她才掀开被子,闭眼睛睡了。
可惜天一早,她就被门口的吵闹声给惊醒。
看了一眼双颊微微红润的青禾睡得正香,二白飞快的下床披了衣服就出门去。
她倒要看看,谁在他们家门口吵成这样。
第18章 公堂
砰砰砰——
二白穿好衣服出来,听着院子那头的门被拍的震天响,她眉头皱着,望了一眼青禾的屋子,手不由自主握了个拳头。
嘎吱——
二白用力一拉木门。
那外头敲门的人手下一空,没收住力道,一个不留神,差点没顺力道跌进来,摔个狗吃…屎。
“张顺,你这是出门太急还没睡醒吧,啊?哈哈,昨个儿在娇杏园里头又喝多了,身子还软着?不如哥几个给你松松筋骨,清醒清醒?”
“就是,张顺这厮不厚道,前些日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气,手气好的不得了,赢了好几两银子,也不……”
“够了!”
那个出了糗的男人,也就是张顺,恼羞成怒一吆喝,瞬间安静了许多。
他板着脸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也没看二白一眼,就一把推开了她往里头走。
可惜……
“啊——”
一声惨痛的哀嚎声划破了原本安静的小院。
二白的耳朵动了几下,神色带着几分愠怒,她看着自己身前男人一副歪七扭八的嘴脸,厌恶的转开头。
“你、你大胆!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乃是衙门捕快,捉、捉你们啊——”
他话没说完,二白手又是一扭。
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张顺本就普通的脸瞬间狼狈到难以见人,眼泪鼻涕齐齐掉下来,糊了自己一脸。
二白觉得恶心,才松了手,心中暗暗唾弃。
要不是你吵醒了青青,我才不会脏了我的手。
要不是青青不喜欢,我绝对扭断你胳膊。
张顺踉跄了几下,幸好身后那两个说风凉话的同行进来扶住了他,其中一个看起来眉目稍微端正点的,一见到二白的脸,眼底滑过几分的惊讶,一本正经开口。
“我姓郑,名行,也是衙门捕快,前日接到一个告状,说是这许老板娘和伙计,联合起来乱伤无辜人等,问我们有此街坊店家,何敢再踏入这条街!我们几个奉命来带你们前去公堂对峙。”
他说的义正言辞,二白听得满脸冷笑。
不由想到那日,若不是有人挑衅在先,又怎么会害得青青现在折了手,在家里头闷闷不乐,日渐消瘦?
“怎么了?”
四人听到声音都回头去看,从那个窗户里头探出来一张被帘子隔着半遮不遮的素脸。
肤如冬雪,犹带薄红。美人初醒,更添几分娇憨慵懒。
青禾发丝稍微有点凌乱,她以为众人惊讶于此,随手理了理,转眼对着二白,又问了一句。
正是眼眸如波带春水,勾的那边几人心中痒痒难以平复。
听到旁边人有几声重的呼吸,二白忽然意识到边儿上还有人看到了青禾刚睡醒的样子,不由得心中生出来几分愤怒。
那是种珍藏的东西被外人看到了的感觉。
于是她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几个人的视线,生硬地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二白还想说什么,青禾已经稍作整理,走出房门来。
“二白,回来吧。”
青禾毕竟比二白多知道些人情世故,问清楚了缘由,请几位到房子里头喝几口水。带着二白去洗漱,各自穿上了厚实的衣裳,顺便抚慰担心的青阳,跟着那三人出门。
一路上走着,二白紧紧握着青禾的手。
青禾见状一笑,反握了二白,悄悄使了个眼色:傻瓜,我们在情在理,有什么可怕。
见此,二白也放下了提着的心,这寒冷彻骨的一路也走得是满心欢喜。
衙门在开阳城中心的位置,而青禾平日里住在靠南边的位置,除非是买什么当地买不到的东西,否则基本不到那边。
那三个捕快边走边调侃,也不避讳两个女儿家,说的又都是男人间的荤笑话,时不时还打量青禾和二白几眼,一副心术不正的模样。
两人被看的心下不快,青禾不愿徒惹是非,可二白性子直,等到他们看过来就狠狠瞪回去。
那三人虽是捕快,但也没见过多大的阵仗,二白眼神仿佛飞刀子,他们被瞪了也不敢说什么,反而是脖子一缩,自顾自说笑去了,终于不再邪邪看她们。
五人走了半个时程才到了衙门门口,青禾站在那里看,不由得暗暗赞叹。
开阳城虽然位置较为偏僻,规模不大,可是所处位置也算是紧要。
京城在它北边,开阳城西南方向就是大魏心腹之敌——赤那。要想大军直开赤那,就必须经过开阳,开阳也算是要塞防御之地,虽然稍微落后不那么富庶,但胜在民风淳朴。那衙门位置显眼,建筑也气派,六扇大门,九开间,也算得上是挺大的。
门口六扇大门朝着外街,呈八字形敞开,门旁放置着一张大鼓此刻正闲置着。
正是“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愣着干什么!”
一声吆喝惊醒了青禾,二白朝着那张顺走上几步,那人被吓得连上了三级台阶,“大人等候多时了。”说完匆匆抬步往上走去。
“没种的东西。”二白低低说着,青禾听得一清二楚,拍了拍她手,也不知道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日子说出来的话也糙了不少。
二白咧嘴,拉起青禾的手往里头走,好像不是要去什么威严的公堂,而是郊外踏青似的,眉目淡然,嘴角含笑。
啪——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在青禾二人刚踏入门槛时候响起,如同晴天炸雷,青禾被惊地一愣,差点撞在了二白身上。
“威~~~~~武~~~~~~”
一声惊堂木落,满堂板子砸地声回荡不绝,震得人耳朵里嗡嗡作响。
“小女子青禾,应召而来,敢问大人所为何事?”
第19章 所谓事实
青禾拉着二白就要跪,可不知怎么的,二白的膝盖就跟焊了铁一样,死活不肯弯下去。
“嗯?”
那大人脸上惊疑之色渐渐变浓,青禾一急,直接松了手也不再看二白,压低声音说道:“你若不肯听我话,随你。”
说完就要自己跪下。
二白委屈着看了青禾一眼,干脆利落膝盖一弯,直挺挺跪倒在地,发出让人牙酸的一声“砰”,惹得青禾转头,暗暗替她膝盖着急。
这熊孩子,怎么跟自个儿身体过不去!
这男人肥头大耳,长得这般丑,谁又管他什么大人小人的,凭什么叫我跪下来!
两人颠倒了角色,一个心急一个委屈,一时间也没人开口。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那高座在上的大人开口了。
“堂下可是许记老板?”
“小女子正是。”
“听闻你数日前曾经持刀伤人?”
“小女子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可有物证,可有人证?”
青禾沉默了一下,正要开口,那大人复又说道,“你旁边那个痴傻女子,可是当日帮凶?”
青禾心中一痛,“大人,二白并非痴傻,只是略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当日她当真只是见我受伤心急,才动手伤……”
“啪——”
大人一拍惊堂木打断青禾说的话,一句接一句不给青禾反驳的机会。
“你只需回答本官问话,不需自行补充。也就是说她确实伤人了?可有人证?”
“是,可是——”
“她也确实将客人的手指骨折断,后来你二人又同时攻击一人,将其打伤,甚至砸碎了桌椅?”
“可是……”青禾想要站起来,可旁边两排人又开始用板子敲着地板,发出“威武”的声音,那大人手一挥声音收了,“来人,把证物呈上来。”
青禾心中惶惶。
证物?明明她们才是受害者,哪来的证物?
有人攥住了她紧张的冰凉的手指,青禾偏头,发现二白目不转睛盯着青石铺成的地板,可是手指却透过衣袖抓着青禾,温暖着她,给她力量。
就好像她在对她说“青青,别怕有我在一样”,青禾瞬间就安心了许多。
哗啦——
她们面前的地上被丢下来一堆废弃物,仔细一看,可不正是当日被砸的四分五裂的桌子椅子。
这、这不是她店里损坏的那些吗?
青禾眉头一皱,暗道不好。
“这可是你店中桌椅?”
“是。”
“那就好,可见他人没有平白诬陷于你。那日你旁边那痴傻女子与人言语不和,动手折断客人手指,客人大哥出面动手,你提刀出现被打伤,那女子身怀武勇动手把大哥打伤,这桌椅就是铁证!”
“来人呐,将这……”
“谁敢动手!”
二白刷一下站起身,挡在青禾跟前,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怎么能让二白挡在面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