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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艺知趣不再深挖,想了想,“特级金骏眉吧,大红包装喜庆些。”
导购立马贴心地把东西打包装上,乔西跟过去结账。
只是刚付了钱,茶叶店的门被推开,一行人进来,其中就有讨人厌的周佳琪。
大家相互都认识,有人招呼了一声,乔西只淡淡点点头,不想过多交际,准备拿了东西就走。不料周佳琪慢悠悠过来,瞥了眼包装好的茶叶,阴阳怪气地低声说:“傅爷爷七十大寿,就送包茶叶么?”
一行人还在门口那边,乔西抬抬眼,瞥了下空荡荡的店门口,她懒得搭理周佳琪,这位爱找茬,哪次不刺两句不舒服。
一边的唐艺看出不对劲,赶紧站在乔西身旁。
“她说什么?”唐艺悄悄问。
“不用管。”乔西不悦地收回视线,提上茶叶,“没事,先出去再说。”
全程当周佳琪是空气,连眼神都不给一个。
周佳琪今天心情本来挺好的,眼下一张脸都快冷僵了,见人要走,脸上扯出一抹得体的笑,提高声音说:“乔西,不跟其他人叙叙旧吗,傅姐姐马上就过来。”
所有人朝这里看来,也是那么巧,门再次被推开,随在后面的傅北进来。
第十五章 15
从小到大,在众多长辈面前,周佳琪都是更受宠的那个,外向开朗,一张巧嘴惹人爱,直至现在仍旧是老一辈喜爱的那种。飞扬跋扈惯了,不甘心被比下去,认为乔西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关注和宠爱,就使绊子耍阴招,小的时候没脑子,现在还算聪明些,知道不正面交锋,逮着小处动心思。
乔西从来不屑跟她闹架,此刻从容地看向周佳琪,毫不掩饰地问:“是我跟其他人叙旧,还是周小姐想叙旧?”
乔西和周佳琪不合,旁边人都清楚,只是这么多年小打小闹都过去了,大家都没太关注,谁那边都不站,只要不影响各家之间的关系就行,毕竟现在乔家和周家是姻亲,这是别人的家务事。
一进门就看到双方在僵持,傅北不动声色看了眼乔西,却没太注意周佳琪。
周佳琪脸色顿时僵住,嘴皮子动了动,可能是想叫一声傅北。
不料傅北先开口,问的却是乔西。
“买的什么?”
嗓音略沙哑,听起来像是着凉了。乔西僵冷的神色缓了缓,见这人面容有些苍白,嘴唇都没血色,今天温度不高,凉风悠悠,对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眼角眉梢都透露出疲乏感。
念在先问自己的份上,乔西不情愿地回道:“茶叶。”
茶叶店里自然买茶,不然能买什么。
门旁那群人识趣四散开,店员出来热情接待大家,周佳琪没眼色地候着,成心膈应人。
傅北倒不关心周佳琪弯弯绕绕的心思,站在了乔西面前,有把人堵住不让立即走的意思。
“乔叔叔在一品堂,今天大家出来聚会,要不要过去坐坐?”
一番话既是解围,也是解释为什么一群人会在一起,乔西看到他们打堆进来就猜到今天可能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聚在一堆。
乔西没料到她会说这些,脸色微微变了变,到底没当场甩脸子,念及还有唐艺在,敛敛情绪,不冷不热地说:“不了,中午还有点事情。”
唐艺在一旁挺尴尬,但还是立马打圆场道:“我跟乔乔中午约了饭,已经订好座位了。”
言罢,打量地看看傅北,又补了一句,“教授好,之前见过的,我叫唐艺。”
傅读音与“副”相同,叫傅教授有降一级职称的感觉,唐艺还算机敏,两句话挑不出任何毛病。
话题一转,自是另一番交谈,傅北表现得温润稳重,交流无比委婉,客套结束唐艺带着乔西离开,直到走远了,才好奇问:“你跟傅老师很熟?”
外面是阴天,天空被厚实的云层笼罩,凉风飒爽一阵一阵的。乔西望望天,搪塞地说:“住一个地方的,邻居而已。”
唐艺有点震惊,“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
她点点头。
“这关系……”唐艺怔愣,不过没多话,想着刚刚的情形,估摸着乔西可能不太喜欢那些人,就不再说这些。她想到了之前聊天时,每次谈到傅北,乔西总是不愿意提及,料到兴许两人之间有过什么事,可终归是别人的隐私,便一概当做不知情。
出了茶叶店,去附近口碑不错的中餐馆吃饭,吃完再去商场逛街。
天黑之前乔西开车送唐艺回公寓,回到家后泡了个澡,时间还早,又看了一个电影。
她心情不太好,做事都比较散漫,背靠着沙发不知在想些什么,电影播放结束都没怎么看电视机。
一个人住孤独,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干熬半天还没九点半,没到睡觉时间又下楼转了一圈,随便买点东西回家,回来以后继续看电视,这一晚上不知怎么睡着了,在沙发上一觉睡到大天亮,好在昨晚搭了张薄毯子,不然铁定会冷感冒。
胡思乱想的时候乔西会给自己找事情做,尽量忙碌起来,把扰人的问题抛诸脑后。
店里新来的客人要做满背,她没接单,满背难驾驭而且不好做,客人对纹身压根不了解,张口说话就像混社会的二五仔,好似做个满背就能像《古惑仔》中的陈浩南一样。
听到被拒单,客人骂骂咧咧道:“有生意都不做,你开什么店,关门算了!”
从事纹身行业会时常遇到这种奇葩,张口不带脏不问候十八代祖宗都算文明的,乔西风轻云淡地请人离开,等到五六点关门打烊。
小区门口的保安与她熟悉,见到她回来,大声提醒:“乔小姐,你有快递,别忘了拿。”
忙了一天还没看手机,乔西这才发现有取货短信,就顺便下车拿快递。
快递很大一箱,都快抱不住,保安热切问:“要不要帮忙搬上去,不如先放这里,呆会儿交班以后我给您送上门。”
乔西言谢,婉拒了。
“没事,不是很重。”
小区的居民都比较有人情味,平时相互之间能帮一把就帮,邻里邻居们相处和睦。
搬着那么大一个纸箱回家困难,乘电梯时别人还帮着搭把手,快递是从北京寄过来的,寄件人乔西不认识,亦没哪个朋友通知寄了东西过来。
想着可能是长期不见踪影的师父寄来的,她也没多在意,歇了会儿喝口水再拆快递。
纸箱里满满当当塞着各种小盒子,乔西觉得眼熟,盒体上全是看不懂的外文字符,像是小时候吃过的零食,但记不起来具体的。
把东西全部倒腾出来,果然都是吃的,她一时疑惑谁会寄这些过来,寄零食不像是她师父能干的事,那位成天四处混,能想起自己就不错了。
电话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新换的号码乔西只给过两个人,唐艺乔建良,其他人都是聊天软件联系,迟疑了下,还是边拆盒子边接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的人却不先开口。
乔西皱了皱眉,拆开盒子,问道:“你好,请问哪位?”
手机里传来风吹的声音,呼啦刮了一会儿,半晌,那人才低声说:“是我。”
嗓音低沉而暗哑,说完闷闷咳了几下,声音在冷清空荡的黄昏时候分外清晰。
——傅北。
乔西愣了愣,一不小心弄倒了手边的一个零食盒子,盒子里的糖立时洒了一地。
当看清地上的糖果包装,又是一怔。
第十六章 16
记忆里会给糖的不多,能与北京合上的仅一位,已经离开江城六年了,很久没见过,乔西都快不记得她的样子。
电话还在继续,恍惚间不知道该先说话还是先捡散落一地的糖。
“有什么事?”她问,语气比较生硬,蹲下去捡东西。
傅北沉默了一瞬,才道:“打来确认一下。”
乔西手下顿了顿,而后麻利把糖全部捡进盒子里。电话里的这人又说:“找乔叔叔要的号码。”
算是解释。
乔西能料到她从哪儿拿到的号码,跟唐艺不熟,只能是乔建良了,她嗯了一声,望着一大箱吃的,心里有点乱。
对面再次传来低低克制的咳嗽声,可能是太难受,手机似乎被拿开了一会儿,不让声音传过来。乔西心知怎么回事,多半是淋雨过后着凉了,不过她一句都没问,等着这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这人压着声音说:“我在楼下。”
听到这话时乔西一时没反应,走到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往楼下一看,自己的车旁果然停放着熟悉的迈巴赫。傅北就站在车旁,亦在看着这里,隔得远瞧不清,这人一动不动,一身薄薄的穿着看起来腰细腿长,格外简单干练。
乔西喉咙里突然有点堵,干巴巴问:“你来干什么,大晚上还不回去?”
“路过,就来了。”傅北说,借口拙劣,现今江大已经放假了,大院离这里那么远,怎么可能是路过。
今晚星月无垠,天色倒是不错,乔西没有下楼,少有的语气温和,说:“回去吧。”
对方不走,就在原地站着。
乔西搞不懂她的想法,究竟要做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在窗后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窗帘拉上,挂断电话。
也许是夜晚过于沉抑,心神不宁,总会不由自主地关心楼下,想看一看那人,不过都控制住了,等到收拾干净客厅,要睡觉的时候偷偷望了下外面,迈巴赫已开走了,时间一晃又到凌晨。
小区里黑沉沉的,各家各户只剩下几家没有关灯,楼下只有昏黄微弱的路灯照着,模糊而朦胧。
乔西躺在床上,思绪乱糟糟,记起到大院的第一年自己生过一次病,发低烧。
与现在的时节不同,当时的江城正值秋季,气温变化大,是最容易感冒发烧的季节,乔家两口子对她疏于照顾,而小孩子一年四季不知冷暖爱显抽条,十几度的大风天还穿裙子出门。
上午她就觉得脑袋昏沉沉不太舒服,可没放在心上,亦没跟谁说,下午照旧跑到傅家去。老太太正在练功房教两位师姐,她在一边有模有样学了大半个小时,玩够了就跑到楼下找傅北。
傅北对着电脑不知在做什么,没空搭理。
两边都没人理会,脑袋也越来越晕乎,渐渐越来越难受,最后一次到楼上时,竟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日落黄昏都没见到人再下来,傅北终于搁下手里的事,上楼看看怎么了,结果没在练功房找到人。
“可能回去了,这么晚该吃饭的时候。”一位师姐说。
另一位笑笑:“之前看到她往左边阳台去了,你去那边看看,没有的话,应该就是回家了。”
傅北嗯声,去阳台上找人,一去就见到乔西歪在躺椅上沉睡,小孩儿脸上显露出不正常的红,嘴唇也殷红,连带着呼吸声都比较重,阳台上风大,身上什么都没盖还能睡着……她拧紧眉头,过去摸了摸乔西的额头,烫得吓人。
乔西在发烧,烧得意识晕乎,感觉到有冰凉感就不自觉地往那边蹭,往傅北身上凑。
她艰难地睁开眼,不顺畅地说:“傅北,我有点头痛……”
烧成这样,傅北赶紧把人抱起来,小孩儿有够沉的,身上的肉没白长,险些抱不住。
乔西再难受,还是知道要抱着对方的脖子避免摔了,两只手圈着傅北的后颈,脸抵在这人颈间,整个身子都依偎着。
感受到颈间的热烫,傅北一怔,难得柔和一回,安抚地拍拍她的背,轻声说:“马上给你找医生,没事。”
“不想去医院……”乔西抱得更用力,小孩子畏惧打针吃药,对医院排斥,印象中几次去看病都是冷冰冰的。
傅北将她抱到自己房间,柔声说:“不会去,我打电话找医生,你先躺一会儿。”
乔西这才放心,只是还不习惯被如此温柔地对待,不免有些局促,尤其是被抱到这人床上躺着,就更加不安了,可无奈实在难受,躺床上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傅家有专门的医生,一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