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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冰蓝发觉夏亦瑶站在水晶台前落泪,霎时急得眉头紧蹙,懵懂的她并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
“夏小姐你怎么了?”
雪柔闻言快步走到她们身边,察觉到气氛不对,倏地侧目看向水晶台上的夜尘,当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疾步走到水晶台前摸了摸夜尘的脉搏,脸色煞白,慌张的侧目对冰蓝道。
“快去叫长公主来!”
冰蓝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雪柔急得再次低喝道,“快啊!”
冰蓝见雪柔难得带着真正生气的面容,这才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快速转身向灵碧的卧房跑去。
夏亦瑶微微抬手,擦了擦脸颊上不断溢出的泪水,声音有些无法克制的低哑,神色却异常平静,“不用了……”
冰蓝迈出的步伐僵在原地,回头看着夏亦瑶,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雪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好像很累,让他休息吧,不要打扰他了。”
夏亦瑶淡淡的说道,她知道,既是灵碧现在赶来,夜尘也已经没救了,没有人有回天之术,让夜尘再次醒过来。
她欠身微微低下了头,算是为这位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却努力的忍受着,抱着奢望生活着的中年男人送行。
雪柔也低下了头,一旁的冰蓝虽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却也照做着,生硬的低头站在原地。
半晌……
夏亦瑶抹干了脸上的泪水,侧目看向雪柔,雪柔正担忧的看着她,她牵强的扯唇一笑,轻声道,“麻烦你和冰蓝帮他整理下,我想他一定想要安安静静地离开……”
“好。”雪柔点头应声。
夏亦瑶又看了一眼一如既往的安静的躺在水晶台上的夜羽,努力压制着胸口上的闷痛,大口的吸了几口气,转身朝着天雷的房间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夜羽俊逸的面颊,衬着柔和的光线,落下一滴令人看到便会肝肠寸断的晶莹……
来到天雷的门外,夏亦瑶抬手犹豫了半晌。最终手指在门上轻轻地叩了几下,自从那个无心之吻后,她和天雷几乎都没有过正面交际,可今日不同,她不能为了这件事再继续尴尬,天雷有义务第一时间知道夜尘离世的消息。
没等多久,天雷的房门就轻轻地打开了,在看到来人时天雷的神色之间微微一怔,无意中瞥见夏亦瑶微红的眼眶,眉头顿时蹙起,轻声问,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没有了之前的淡漠,取而代之的,话语之中却有一丝着急和担忧。
“什么事?”
“恩……”夏亦瑶犹豫了一下,深吸口气,淡淡地道,“夜羽的父亲……”
她不知该如何跟天雷更委婉的表达,她也不清楚沧玄月里对于人的去世是如何形容的,而她现在更没有心情去研究这些。
“夜羽……还是没有醒来……”
肺里像是挤满了水,连呼吸都觉得疼。夏亦瑶从未有过这种深刻的感觉,哪怕是得知父母离世时,她只是一味的自责,将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却从未有过如今这般好像什么珍贵的东西在一点点的流逝带给她的恐惧,她使劲的抑制着眼睛里的酸涩,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她突然很怕,对于夜尘,她从原本的怀抱一丝希望,到被迫面对现实,一直到他彻底的离开,她怕她对夜羽的这份坚持,也会如同夜尘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让她去接受一些不得不去接受的东西。
夏亦瑶努力的低着头,想要将自己的眼泪盖过,胸口疯狂滋生的软弱让她压抑的喘不过起来。
原本自认为早已在黑魔界培养的从容不迫,和坚强勇敢,在她想到夜尘离去的面容和夜羽依然平静的躺在水晶台上的俊顔时,顷刻间化为乌有。
这段时间的生死与共,她已经把夜羽当成了如亲人一般不可或缺的人,夜尘离世了她能够忍受,可她无法再欺骗着自己,再告诉自己,其实夜羽能够醒来。
她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哪一天,夜羽也像夜尘这样,安静从容的随他去了……她和天雷会怎样……
心底的难过与恐惧犹如大火燎原之势,愈涨愈烈。
夏亦瑶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天雷却也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对于夜尘的离世,其实天雷并没有几分惊讶,因为早在灵碧为夜尘治疗之前,他就已经最先大致看过夜尘的伤势了,原本就是必死无疑的伤势,而灵碧却能用发力维持着让他活了这么久,甚至还让他苏醒了过来,这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心底虽为此而难过,可痛苦终究改变不了什么,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天雷对这些都看得很开。
只是得知夜尘的死讯,唯一给他烙下了一记重弹却是,夜羽还没有醒来!
看着眼前夏亦瑶不断起伏着的肩膀,天雷的眉心蹙的更深,这是他第二次见夏亦瑶落泪,第一次时,是她刚来到沧玄月的那天,她被食人花攻击,而他为了试探她是不是真的没有法力,便没有及时相救。
那时的她,眼底满是躲躲藏藏的恐惧,和对沧玄月里事物的新奇。
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是因为觉得这个外来女子很稀奇,怀着一种好奇的心态收留她。还是存在着别的原因。
如今的她,在沧玄月这个陌生的地方,和面临黑魔界的可怕时,都不在有那种惊恐的神色,取而代之的,而是镇静淡定,她在这里,真的改变不了少……
又或许,她一直在强忍着心底的害怕,和担忧,因为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她只能选择强忍着心底的不安。
望着夏亦瑶不断抖动的肩膀,天雷的眉越蹙越深,他抬起的手在夏亦瑶的肩膀上空周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有黯然的抽了回来。
夏亦瑶并没有察觉到天雷怪异的神色,依旧低着头,抑制着自己的软弱。
待了片刻,天雷最终叹了口气,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继而微微抬手,将夏亦瑶拥入了怀中。
突遇这个宽大温暖的怀抱,夏亦瑶顿时止住了哭泣,怔在了原地,如同傻子般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
她不敢抬头去看这温暖切又宽大的怀抱的主人,也不敢去想这些是不是真的,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那双温暖的掌心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着她,给予她力量。
“夜羽会没事的。”
天雷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夹着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夏亦瑶的脸颊上,她原本混乱如麻的脑海再次陷入了一片空白的状态。
天雷知道,夏亦瑶所担心害怕的,和他一样,他们有着一个同样在乎着的人,那人就是夜羽,她无法接受夜羽也有走夜尘后路的可能,他当然也一样。
从未见过天雷露出如此温柔一面的夏亦瑶半晌没有回过神,愣在他温暖的怀中,没有抽身而出,抑或者是,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从他的怀抱之中出来。
天雷的肩膀很宽,只是稍稍的一环,就能将她整个人挤入自己的胸膛。
夏亦瑶伏在天雷的胸前,贪婪的感受着那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和安全感。
人说女人是水做的,特别是遇到让自己感到委屈却有很有安全感的人,这话说的很诚恳。
夏亦瑶现在就是这样。泪水在感受着安全与难过交错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毫无保留的浸湿了天雷的胸膛。
为夜尘处理了后事,几人的情绪都低落到了谷底,特别是灵碧,虽然她和夜尘没有过什么交集,但他毕竟是她手下的病人,他的离世对于她来说,也是个极大的打击。
天雷不知道,夏亦瑶的那些眼泪究竟是为谁而流的,或许是夜尘,亦或许,是夜羽,她真的很担心夜羽……
给夜尘办完了后事,夏亦瑶便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柔软的大床却再也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舒坦,她的身体也随着她低潮的情绪变得僵硬。
夜尘走的很安静,很从容,脸上没有痛苦之色,看来这段他硬撑着活下来的时间,他想了很多,从他整日整夜的看着夜羽时就能察觉到。
只是他临行前眼底的那抹遗憾深深地烙印在了夏亦瑶的心底,成了一道抹不去的痕迹,不轻不重的对她不断地进行着打击。
夜尘这一辈子,活的很辛苦,就连去世后,也要被葬在异地他乡,虽然他早在沦入达瓦安族后就已经认命了,可夏亦瑶却无法不为他感到深深地遗憾。
夜羽依然静静地躺在水晶台上,想个懵懂无知,嗜睡的孩子,睡得很安详。
站在他的面前,夏亦瑶丝毫感觉不到他还有生命气息,心痛大过于一切,她却要强行压下了眼眶里的汹涌。
没有人能够确定,夜羽究竟还要睡多久,她真的很怕,他就会这样永远的睡下去……
part 153 折腾点事儿出来。
part153折腾点事儿出来。
夜尘的离世,对于夏亦瑶几人是个不小的打击。
原本就有些抑郁的气氛因此事变得更加沉寂。一切都好似停止了流动,静谧的可怕。
夏亦瑶整日除了吃饭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偶尔也会站在水晶台前看着夜羽的脸庞怔怔的出神。
天雷每天照旧为夜羽整理,原本对什么事都很淡然的他,面容上更是没有了一丝情绪波动,整日的敛眸沉思,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此事对于灵碧亦是个不小的打击,原本就脸色不好的她,面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憔悴,休息的时间也比先前多了许多。
这日,夏亦瑶正在水晶台前察看夜羽额上快要愈合的伤疤,而灵碧的内宫却又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参见二公主。”
突闻这一声恭敬地招呼声,夏亦瑶侧目看去,只见拱门外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正迈着款步施施然的走进客堂。
夏亦瑶一见这人,原本阴郁的心情更糟,脸色顿时也难看了几分,话说不是她对这人有偏见,事实却是,这个叫香临的二公主确实不怎么招人待见。
进入厅堂的香临绕过同她招呼的雪柔身边,理都不理会雪柔。满脸的傲娇,左右看了一眼,目光在随意的扫了一眼夏亦瑶后,撤离视线,假声假气的道,“我大姐在吗?”
“回二公主,长公主身体不适,还在休息。”雪柔欠身答道。
“恩?我怎么不知道我大姐身子骨有这么弱?以前不是就她往外跑的最积极吗?现在怎么装起病秧子来了?”
雪柔努了努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一旁的冰蓝双手握拳,指关节泛出微微的青白之色,见雪柔没有说话,便忍不住的欠身回道,“二公主您也知道长公主的病因,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香临闻言神色一凛,随即脸色微微泛红,怒视着冰蓝,突然拔高音调道,“你这个小侍女,懂不懂灵池宫的规矩?谁允许你跟我如此说话的?恩?”
雪柔见香临怒目相向的模样,顿时慌了,连忙拉过冰蓝,压着她低头跟香临连连道歉,“对不起,二公主,冰蓝还年幼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好她内宫的规矩。才冲撞了您,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不要动了火气,我带她跟您道歉,对不起……”
香临斜着眼看着雪柔低声下气的给自己道歉,眼底满是鄙夷与不屑,片刻之后,才冷冷地道,“哼,放在心上?你觉得你们配让我放在心上吗?小的犯上,大的装可怜赔罪,你们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啊!”言毕,她自鼻子里发出一阵冷哼声,随即又做作的摆了摆手,“也罢,有其主必有其侍女,大姐宫里的侍女,想也知道,能好到哪儿去?”
说罢,香临又不屑的扫了雪柔和冰蓝一眼,气得冰蓝小脸涨得通红。硬是要挣开雪柔死死抓住她的那只手,可挣了半天都没挣开,雪柔那首像是手铐一样的紧紧的钳制在她的手腕上。
夏亦瑶看了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暗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