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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自己很无奈。
半晌,夏亦瑶似懂非懂的连连点头,虽然不太明白玄朔在说什么,但至少可以感觉得到,他这些话对她有益无害,而且,不能否认,这些语重心长的话语之中,她勉强能够理解的一些话里,说的还是颇有几分道理的。
说完这些话之后,玄朔便端坐在椅子上,笑容可掬的注视着夏亦瑶。
夏亦瑶瞥了眼他目不转睛的视线,随即敛下眸,玄朔虽然面相俊秀,笑容温雅,但他的视线却很炽热,从不会避讳什么,这一点,总让她觉得有些不适。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夏亦瑶故作无心的轻咳一声,尔后快速的开口道,“你在黑魔界里待了多久了?”
虽说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才随口找出的话题,不过这个问题她倒真的很好奇,如此俊美的不似人间尤物的美男子,怎会孤身一人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黑魔界?
好奇这个问题之余,夏亦瑶还忍不住的幻想了一下,倘若玄朔出现在地球上。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壮观景象,交通严重堵塞?秋波满天飞?或者是造成群体暴走事件?再或者是,隔日各大新闻报社刊登头版头条,《一个美男引发的血案》,某外星男子突然降落地球,导致公路上的绝大多数轿车刹车失灵,中老年女性群体呆滞在原地,双眼呈桃心状直视着同一个方向,史无前例的造成令人叹为观止的流血事件……
收回思绪,夏亦瑶不禁咂舌,又小小的在心底惋惜了一把,哎……可美男子却偏偏甘愿窝在这个幽暗的黑魔界,感情真是有些暴殄天物,罪孽啊,罪孽……
听闻夏亦瑶的话,玄朔一怔,他没有想到这女子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轻声应道,“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准确的回答……”他原本注视着她的目光随即投向了洁净的墙壁,状似在思考,半晌,他再次幽幽启唇,低柔婉转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内听起来有些漂茫。“很久了,久到记不清具体时间了,在黑魔界占据这片领地之前,我就一直生活这里……”
闻言,夏亦瑶倏地侧目,满脸惊疑的看着玄朔,原本只是她无心的随口一问,没想到得到的回答竟会让她如此的吃惊。
黑魔界占据这片领地之前?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跟魇王都是同辈份的人了?要知道,在她心中,可是早已经把魇王定位成一个祸害千年的老妖精了!可看玄朔这相貌……明明只有二十出头。正值风华正茂的年岁好吧?怎么会和魇王是同一个等级呢?
难道……
“你……”夏亦瑶突然口齿有些不利索起来,微微启唇,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你,你多大了?”
玄朔见夏亦瑶这般错愕的模样,不禁浅笑出声,“比起我的岁数,你难道不会更想知道黑魔界的由来吗?”
呃……
是吧,她当然会好奇黑魔界的由来,好奇的心都痒了,但是因为担心就算是问了,他也不会告诉自己,所以她就省了肺活量,把这个好奇重新塞回肚子里剁吧剁吧给吃了。
转念一想,她用年龄来称呼生命的长度,而玄朔却用虽岁数这个老成的词汇……话说,这个岁数,在他们那里,一般都是指老人的吧?
不过,开口问别人的年龄,好像是有些不礼貌了,方才由于惊讶过头了些,问题问出口时欠缺思考,即便玄朔是个男人,那么直白的问出口,也是不太好的吧!
思定,她再次颚首,将视线聚集到玄朔的身上,弱弱的道,“是有些好奇,只是你会告诉我吗?”好吧,那么她就顺水推舟的应声好了,说不准他还真告诉自己黑魔界的由来了。
玄朔依旧笑得轻柔,心底暗忖,这女子真有意思……
收回思绪,他清澈的眸光再次落在了夏亦瑶身上,依旧的情温声柔。
“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part 76 牵一发而动全身
part76牵一发而动全身
“呃?”讲故事?这话听起来感觉好像她是个三岁的小孩子。而他,自然是充当了大哥哥,或者是帅叔叔的形象。
夏亦瑶心底有些忿忿,表面却没有任何异样,微微颔首,莞尔一笑道,“好吧。”
听闻夏亦瑶的回答,玄朔并没有立刻开始‘讲故事’,而是面含浅笑的盯着她看,夏亦瑶正襟危坐,却被他那道光明正大的视线看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难受的。
两人的距离隔的并不远,夏亦瑶略微犹豫了一下,便侧首向身旁看去,顷刻,四目相对,他的眉目分明,温润的眸子好似宇宙尽头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夏亦瑶觉得自己的情绪波动和心底所想,他似乎都能一目了然,然而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转着的光彩,她却一点也读不懂。
正在夏亦瑶几乎快要承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打算开口说话之时,玄朔唇角的浅笑却倏然微微扩大,随后撤离了视线,看向了房间的另一处洁净的角落。
见玄朔收回了视线,夏亦瑶不禁撇了撇唇,他那笑容是挺赏心悦目的,但是看多了,也是会觉得腻味的吧。
话说,玄朔各方面看起来都好的没话说,惟独这点让她苦思冥想的得不到结果,他干嘛有事没事的总是盯着她看,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然而每次都这样,就让她无法不去觉得,有时候的他,跟变态似的……
夏亦瑶在心底暗自嘀咕着,玄朔停顿了许久的低柔声音忽然响起,他温雅俊美的脸庞在房间内柔和的光线中显得异常妖娆妩媚,清澈的眼底波光流转,却好似没有焦距,眼睛明明是在看向房间内的一角,但是他给夏亦瑶的感觉却是,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她无法感知到的世界……
“很久以前,有一个孩子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他的父母抛弃了,然而被抛弃的原因。竟是因为他长得过于丑陋,他被丢在了一位法师的家门外,那个法师和妻子外出时在自家门外发现了这个孩子后,同样被他丑陋的面貌给惊到,但是那位法师的妻子心地善良,不顾法师的阻止将那个孩子留在了家中,即便她也很害怕孩子那张丑陋,甚至是憎恶的脸……”
“那个孩子在法师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渐渐成长,后来到了学习法术的年龄,法师的妻子就让他和其他孩子一起,跟着她丈夫学习法术,碍于妻子的多次要求,法师虽然心里不甘愿,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然而,好景却不长,法师的妻子无缘无故的得了一种怪病,法师想尽了一切办法为妻子治疗,结果都无济于事,她只撑了短短两个月,便离开了人世……”
“悲痛欲绝的法师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在那个丑陋的孩子身上。说他是罪孽之子,才会生的这般丑陋,他狠狠地责骂他是个怪胎,是个扫把星,年幼的他静静地听完责骂,偷偷地躲在角落里哭泣,他一遍遍的质疑,难道自己真的是个怪胎,不配拥有别的孩子所能拥有的疼爱?谁若对他好,那么就会遭到惩罚和报应,法师的妻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为他好的人,她的身体虽纤弱,但体质并不算差,却无缘无故的染上了这种怪病,尚且年轻的她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他仰天嘶吼,问这是不是上天因为她收留了他,对她的惩罚,然而,空荡寂寥的四周,却没有人回答……”
“那个女人死后,法师对他的态度更加的恶劣,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满是嫌恶和憎恨,别的孩子在练功的时候,他只能离得远远的看着,小心翼翼的不被法师发现,法师吃饭的时候,他只能在角落里等着吃他吃剩下的,然后收拾干净。法师的其他学生们,没有一个愿意和他接触的,都对他避而远之,甚至有的孩子在不小心碰到他后,会吓得哭出声来,以为自己也会被他传染……”
“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无休止的伤害,尚且年幼的他逃离了那里,原以为逃开了法师的居所,在沧玄月之中,他便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然而他却错了,不管到了哪里,他所接受的,都是无休止的冷眼睥睨,和仓皇的逃跑,甚至有些人还把他当成了危险性的畸形怪物,狠狠地殴打……”
“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里上的痛楚,童年应该是阳光快乐的,然而他却在这些鄙夷和嘲笑中度过,让他本幼小的心灵承受着这些不堪的打击,渐渐变得阴暗,他像个瘟疫一般,成为了走在生活边缘的极端者。随着时间的增长,他原本纯洁善良的心理在这些不堪的打击下渐渐地被黑暗笼罩,他开始厌恶这个世界,厌恶人们天真快乐的笑脸,厌恶别人的幸福,甚至是,厌恶一个普通人平平常常的一个微笑,那些对他来说,都是种讽刺,或者,像是对他的嘲笑……”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学会了幻术,然后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变得很漂亮,然后怀着万般激动的心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接受着所有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以往那些看见他都会退避三舍的人,都主动的找他搭话,虚荣心疯狂的得到满足,然后他第一次笑了,很开心的笑,笑了很久很久……”
“可是,快乐的日子似乎永远都跟他无缘,当他又一次使用幻术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附近还有人,他如往常一样的去接受人们的羡慕和爱戴,然而那个人却当众揭穿了他,让他无地自容,围在他身边的很多人立刻远离了他,随后便是不堪入耳的唾骂,甚至拿起地上的石头砸他,他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围观嘲笑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他一人,遍体鳞伤,而怨恨,开始疯狂的在他身体内滋长……”
“他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将自己的怨恨和愤怒发泄在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花草身上,将它们当做那些欺辱他的人们,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召唤,那个声音问他,‘想不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出声,然后他的身旁便出现了一朵黑色的花,那花朵告诉他,喝下它的花蜜,将它佩戴在身上。他就能如愿以偿,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
“他将手伸到了花朵旁,却停下了,那一刻,他犹豫了,他想起了那位法师的妻子,她临死前告诉他,不要怨恨那些曾经抛弃他,或者是厌恶他的人们,终有一天,他会找到那个真正欣赏他,懂得疼爱他的人……”
“他为了这句话,一直在等待,然而时光随着他的等待一点点的流逝,从希望,到奢望,最后变成了绝望,他无法再孤独的忍受着,他想要变得强大,不再遭受那些屈辱,那些所谓的爱戴他不再奢望拥有,那些都太虚假,他要让所有人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令他们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于是他不再犹豫,喝下了那墨黑色的花蜜,将花朵佩戴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急速聚拢的力量,然后他走出了那片了无人烟的地方,再次出现在了那群人身边,当他们发现他的存在时,又再一次毫不客气的向他袭击,然而这一次他没有再任由他们的打骂,他将自己所受的侮辱加倍的还了回去……”
“花蜜让他变得凶狠残暴,他杀光了所有知道他原本丑陋面貌的人,继而在黑色花朵的怂恿下,霸占了沧玄月百分之八十的土地,而那百分之二十的地方,由于众多一级法师合力捍卫,他的法力尚且有限,所以才选择罢手,并没有硬碰……”
故事告一段落,玄朔望着洁净的墙壁,俊美的侧颜显得异常空灵,仿佛随着他的故事,他也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其实他想要的并不多,只是一点关心,一个微笑,或者一个鼓励的眼神,可那里的所有人都吝啬于给他,哪怕是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