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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亦瑶没有想到玄朔会知道这么多事情,那些潜意识里一直在逃避的过往,一幕幕呈现在脑海。她被拉入了无法自拔的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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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温室里最昂贵的花朵,经不得半点磕碰的珍奇异宝。
父母对她的疼爱,简直到达了一种境界,除去工作的时间,其余时间父母都陪在她的身边,给她最无微不至的照顾,为她创造最优越的生活环境,她大小姐的脾气也在这些溺爱下疯狂的滋长。
那一天,父母因为一件很紧急的公务,迫不得已,临时取消了一个星期前就已经答应她去博物馆参加的绘画展,然后匆匆赶去了堪培拉,她独自被留在家中,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并且在电话中厉声谴责父母的食言。
隔日,除了绘画展即将开始却没有人陪她去,其他都如往常一样,很平静,平静的让她觉得冷寂……
她独自窝在沙发中还在为父母的食言生着闷气,然后,她分别接到了警察和律师的电话,为了赶上那场绘画展,他的父母原本是隔日的飞机,却在处理完公务后提前回国,孰料,飞机却在中途突然失去联络,初步断定是遭受恐怖份子的袭击。
救援工作持续了一个星期,却一无所获,最终,警方宣布了她父母离世的消息,这个晴天霹雳,也将她狠狠地,不留余地的抛入了冰窟。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甚至连迂回的机会都没有,她连父母的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而她与父母的最后一次对话,竟是她厉声谴责的对待……
飞机是在北马里亚纳群岛上空遇袭,所以无法搜索到尸体,她甚至连为他们亲自安葬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跪在两个空荡荡的墓碑前,暗自垂泪,她的父母一定是因为她在电话中的怒言相向,觉得很抱歉,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提前回国,却因为这样,葬身在了异国他乡。
在那之后,她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到自己身上,尔后每日每夜的失眠,责怪自己的骄纵任性,如果不是她的无理取闹,父母也不会决定提前赶回国,更不会发生意外。
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哭着醒来时,她便立刻擦干眼泪,一遍遍的告诫着自己,要坚强,不能软弱,不能再任性,她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失去了至亲,她不能再任性下去了,也没有人会像她父母那样对她百般忍让纵容了,她要开始学着适应一个人生活,适应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锥心刺骨的痛楚,被深深地潜藏,埋在她心底的最深处,她一直坚信,只要不去触碰,就不会再痛……
回忆的伤疤被揭开,呈现在眼前的,是血淋淋的过往,深入骨髓的痛楚感令夏亦瑶不禁蹙起了眉头,半晌,她侧首看向玄朔,原本轻柔的声音有些无法克制的低哑,“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觉得,玄朔提起她的过往,并不是在举例,而是想要暗示她什么,只是她不明白……
part 74 一个天大的玩笑
part74一个天大的玩笑
玄朔温雅的俊顔上勾起一抹柔和的浅笑,他清澈的眸光宛如最无暇的玉石,却又比玉石柔软,一眨不眨的盯着夏亦瑶。
如出一辙的面貌,却截然不同的性格……
面对眼前这个女子,他总是会忍不住的想要帮助她,这种感觉,从他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开始疯狂的滋生,有增无减。
半晌,他面含浅笑,幽幽启唇道,“逃避不是伟大的割舍,埋藏也不等于是真正的放下。”
夏亦瑶深吸了一口气,抿唇不语,玄朔说的没错,她的确没有真正的放下,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一刻原谅过自己,她始终认为父母的死,与她有直接性的关系,她就是罪魁祸首,如果当年她没有打那通电话,或者没有带着情绪的去谴责他们,他们也不会死,至少没有那么快……
玄朔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夏亦瑶的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眼前,夏亦瑶不解的颚首看向他俊逸的脸庞,似在做一种无声的询问。
玄朔微微勾唇,优美的声音低柔婉转,环绕在夏亦瑶的耳畔,“握住我的手,我让你看点东西。”
夏亦瑶伸出手臂,停在了半空中,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在了玄朔伸出的手掌上,一种被搁浅了太久的温暖,随着他的掌心,传达到她的手臂,浑身,直至身体最深处,那片外热内冷的心房。
视线开始变淡,变浅,顷刻之后,画面跳转,起初很模糊,只能看到一丝柔和的光亮,随后,画面开始一点点的清晰,隐约夹杂着一男一女的交谈声,夏亦瑶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已经变得完全清晰的画面,心底的某一处已经凝结的液体,再次运作,有些不规律的,缓缓地流动。
场景是在一辆私家车内,交谈中的一男一女神色都有些忧虑,男人西装革履,正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眉头却始终微蹙着,假如单凭样貌,这男人的长相在美男子之中,只能算是一般,可是坐在驾驶座上的他,整个人看起来沉着稳重,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女人穿着正统的女性职业装,着装上没有任何亮点,然而她的面颊却能让每个看到她的男人都魂牵梦绕,她的相貌十分秀丽,乍看上去仿佛柔软而高雅,眼眸是纯粹的漆黑,小巧精致的鼻梁,鼻尖又有些柔润,她的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她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整个人都带着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气质。
这一男一女,就是夏亦瑶的父母,这场景,正是他们在赶去堪培拉的路上。
女子敛着眸,温润的眸子中掺杂着许多担忧,片刻之后,她幽幽启唇,低柔的声线却带着一丝无法掩盖的歉疚,“瑶瑶如果知道我们没办法遵守约定陪她去看绘画展,一定会很难过……”
男子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拥了拥女子柔弱的肩膀,出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在绘画展开始前赶回去的。”
闻言,女子倏地颚首,眼底有些忍不住的欣喜,幽黑的眸子波光流转,柔声道,“真的?”
男子微微颔首,轻声应道,“恩,我刚刚算了下,原本的计划是后天下午才能处理完的,我们先前订的是大后天的机票,不过我可以跟克洛斯讲明情况,提前把他约出来,绘画展是后天下午举行,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后天中午之前或许就能赶回去,到了堪培拉后,我会先把后天的机票订下来,事情处理妥当后,我们就可以直接上飞机,这样到时候也不会错过了班机。”
听闻男子的话,女子的笑容瞬间绽放在唇角,眼底的忧虑也在顷刻间消失,仿佛得知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半晌,她才再次颚首,微启朱唇道,“要打电话通知瑶瑶吗?”
男子唇角荡起一抹与之成熟稳重的年龄不相符的坏笑,他微微扯唇,神秘兮兮道,“暂时不要告诉她,等我们回去以后,给她一个惊喜,不过你猜……这小丫头知道我们一声不响的去了堪培拉处理公事,会不会火冒三丈的打电话过来,对我们吹胡子瞪眼的咆哮一通?”
“噗嗤……这还用猜吗?瑶瑶那个小孩子脾气,一定会的啊!”女子抿唇轻笑,清丽的脸颊上溢满了幸福,侧目看向自己的丈夫,两人默默地相视一眼,随后同时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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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里像是挤满了水,连呼吸都觉得疼……
然而身体里却又有一股温热的暖流在四处流窜,仿若置身于温热的阳光下,从头顶……一直蔓延至全身……
丝丝暖意,渗入原本已经冰冷的身体,仿佛已经凝固的血液也开始缓缓地流淌……
原来……原来父母早在出发前去堪培拉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决定,甚至连机票都是他们提前预订的……
原来他们早已猜到了她会因生气而在电话中怒言相向,原来他们早已在出发时就已经决定了返航的班机……
而那班飞机,正是失事的那一班,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凑巧,究竟是巧合……还是早已注定……
脸颊上有一些温热,夏亦瑶没有伸手去擦拭,任由脸上的泪水肆虐流淌,她曾经一味的认定,泪水的意义,代表着软弱和无能,她不允许自己的懦弱,所以亦不接受自己廉价的泪水,每每感到委屈之时,她总是会强忍着将已经溢到眼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两年了,她从没有一刻真正的原谅过自己,她每日每夜的生活在自己制造出的歉疚和痛苦之中,挣不开,也逃不了。
然而事隔两年之后,事情却又毫无预兆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原来真相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个不曾被发现的过程……
这些她毫不知情的过程,原本应该由父母亲自来揭晓,可他们却永远的离去了,留给她的,却是一个无尽的深渊,让她不断地坠落,不断地承受着身体和心理上的痛楚。
原来……这一切……不是她的错……
只是父母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part 75 祸害千年老妖精
part75祸害千年老妖精
稳定了些情绪,夏亦瑶擦干了面颊上的眼泪。深吸了一口气,侧目看向玄朔,见他俊逸的脸庞上没有多余的神色,她才微微勾唇,牵强的一笑。
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落泪,对她来说,是件极其尴尬的事情,即便是在玄朔面前……
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她并不了解他,仅仅只是知道他的名字,他在她的面前,犹如一个谜,令她看不懂猜不透,他们,并不能算是朋友。
说是陌生人,或许感觉上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事实在她看来的确是如此,充其量,他们也只能勉强算是相识而已。
玄朔笑容温雅的看着夏亦瑶,见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幽幽启唇。
“眼泪不代表软弱。它只是一种宣泄,掩埋不代表放下,微笑着缅怀才是对过往的一切真正的释然。”
闻言,夏亦瑶一怔,在玄朔清澈莹亮的眸子下,她的内心活动他似乎都能一目了然。
她略显尴尬的讪讪一笑,“谢谢你让我看到了这些。”这感谢不含半点虚假,她真的要感谢玄朔,如果不是他,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背后的实情,然后会一直抱着自责和遗憾踏入她人生的终点站,坟墓。
对于过往的耿耿于怀,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潜意识里的习惯,一时之间还是不可能立刻改变,需要一点点的转换,虽然心还是会痛,但并不会再感到压抑,或许正如玄朔所说的,不久后的将来,她对过往的一切,都能微笑着缅怀,而不再有自责和遗憾。
玄朔面含浅笑,眉宇之间却有种说不清的苍茫,“你永远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最多也只能做个点醒。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去亲身体会,自己去发觉,去选择自己的未来,而不是去追寻着以后会发生的事情,然后试图改变,这样的话,结果或许会更糟,预知也只是看到了未来的一种幻境,并非是事实,也未必就是事态发展的轨迹,什么东西都无法用必然一词来回答,答案只是一段时期内相同的认可,然而路在你的脚下,未来……也只有你自己能掌握。”
夏亦瑶怔怔的听着玄朔的话,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压根一句就没弄明白,不是她抱着含糊的心态去听他的讲座,而是她的专业是学绘画素描的,知识这方面的普及面积很有限。刚好他又说的很深奥,所以她也只能表面装作受益匪浅,私底下摊手表示自己很无奈。
半晌,夏亦瑶似懂非懂的连连点头,虽然不太明白玄朔在说什么,但至少可以感觉得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