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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已经几近呆滞状态的夏亦瑶并未立刻察觉到任何不妥,依然目光呆滞的瘫坐在原地。
原处的天雷已经察觉到挽歌的异样之处,每当她使用法力之时,阻碍他的这层结界就是最薄弱的时候,借着她施法的空挡,他运功突破的障碍,快步朝着夏亦瑶奔去。
只是他奔跑的速度与法力激射的速度还是无法对比,就在那道火红色的光焰将要射在夏亦瑶身上之时,她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准确的说,是她的头发。
后脑勺绑着长发的那根带着绒球的发带突然发出了强烈的光芒,在看到从自己身后射出的光芒时,夏亦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之处。
本能的想要回头看去时,光芒却突然呈扇形扫射开来,原本艳红色的周围霎时都变成了雪一般的纯白,挽歌发出的那道红光也随之消失了。
在这些洁净的白色之中,夏亦瑶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朝自己走来,那个身影与另外一个自己极为熟悉的身影不断地交叠分开,一直不停地重复着,她试图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却都只能看得见一片白茫茫。
试了多次之后,她只能选择被动的等着对靠近自己时再将其看清,那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她只觉得,地方似乎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因为她并没有看到她在走动,一袭纯白色的长裙直拖到脚踝。
在夏亦瑶将要看清她之时,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背对着她,白雾散尽,她双掌微微平放,指尖微收,对面的挽歌就如同遇见了可怕的怪物般,眸子瞪得老大,美艳的面颊渐渐变得扭曲可怕,她一边无措的躲闪着,一边双手不停地施法抵抗,失声喊着,“不要不要带走它”
正在所有人都不明白她不让别人带走什么时,她的瞳孔却陡然放大,胸口瞬时拢起,随之左胸口便凭空出现了一朵黑色的花朵,随着花朵的抽离,挽歌周身原本那一片艳红色霎时变成了令人触目惊心的黑色,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般,仿若能够吞噬一切。
挽歌捂着脸,蹲坐在那一片漆黑的床上,身上已经变成墨黑色的裙子挡住了一切,她用那只满是黑斑的手死死地捂着脸颊,一遍遍的哭诉祈求着,“不要不要把它带走”
此时,已不需太多的解释,几人也已经知道了,那朵自挽歌身体里出来的花朵,就是黑色垩尔曼,传闻中只要沾到怨恨就足以有毁灭整个沧玄月力量的花朵,被挽歌得到后,又比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给再次取了出来。
花朵随着那人的掌心微微飘扬,在半空中滑了一道弧度,便渐渐消散了,那人放下了手,这时才缓缓地转过身,当夏亦瑶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时,整个人都怔住了,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某个人,很快的重叠在一起。
“妈……妈?”夏亦瑶发出的声音甚是低哑,喉咙在此时显得又干又哑。
眼前的人微微一笑,手指抬起,轻轻地扶过夏亦瑶的面颊,她只觉一阵轻风拂过脸颊,随即缓缓地散去,对面的人对她温婉的微笑着,半晌之后,才笑着点头,身影渐渐模糊,直到消失不见,后脑勺上的那跟纯白色的发带,也随着她的消失,渐渐变成了墨黑色。
夏亦瑶有些失神的瘫坐在原地,手指下意识的抚上脑后的头发,那软绵绵的触感还一如当初自己刚拿到时的那般,依稀还记得,那是玄朔送给自己的,那时的他说,这是他妹妹最喜欢的发束,那这么说……自己的母亲,其实就是玄朔妹妹的转世?
如此说来,一切疑惑都能够迎刃而解了,为什么玄朔会屡屡帮助自己,而又是为什么,他会帮助自己摆脱过去的阴影,如此一来,所有的答案都明朗了。只是事情转换的太过于突然,而又太过于戏剧化,让她一时无法适从。
天雷还在一遍遍的往夜羽的身体内注入真气,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再也进不了他的眼睛,原本就已经受伤的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地火蹒跚着一步一个踉跄的走到天雷身边,紧紧地抓住他的臂膀,一遍遍的安抚他,“天雷,别这样。”
夏亦瑶神色呆滞的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泪水仿佛已经哭干了,瞳孔不再是以往的那般温润的漆黑,而是无尽的茫然。
“不要再固执了,这都是注定的。”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飘荡在偌大的大厅,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宁静。
“危言耸听夜羽会没事的他一点儿事都不会有”天雷如发了疯般奔至声音的发源处,狠狠地抓住对方的胸口,眼底布满了骇人的血丝,一遍遍的摇晃着,此时的他,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再是以往那个处事果断冷静的天雷。
夏亦瑶呆呆的回过头,便看到了停在她不远处的玄朔,仿佛见到了黑暗中那唯一的一束光芒,她踉跄的爬起来,疯也似的狂奔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不停地晃动,声音低哑的仿佛不是从她的口中发出,“你,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夜羽……我求求你……”她的手指随着身体的晃动在剧烈的颤抖着,抓着玄朔的手指却在下滑,整个人瘫软的跪倒在玄朔面前,用几近哀求的声音一遍遍的求助着。
玄朔敛眸看着夏亦瑶,眼底满是怜悯与心疼,他缓缓地蹲下身,尽量与夏亦瑶保持着平视,抚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怎么会你都能帮我止住挽歌你那么厉害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夏亦瑶颤抖着,字字句句自喉间发出,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的嘶喊。
“早在你们刚来到黑魔界时,我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但我不能改变命运的轨道,人死也不能复生,夏亦瑶,你该明白。”玄朔的声音一如很久之前刚认识那般温柔低沉,可他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利剑般不断地贯穿着夏亦瑶的五脏六腑,疼得她几乎昏厥。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夏亦瑶兀自摇头,喃喃自语着。
“你要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夏亦瑶。”玄朔的声音好似镇定剂一般,一遍遍的敲击着夏亦瑶已经混乱的大脑,理智渐渐恢复,使她变得愈加清醒,可疼痛感却随之愈加难以忍受。
她犹如木偶般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缓缓地站起身,看向跪在夜羽身旁,拥着他的肩膀,敛眸不知在想什么的天雷,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陪着他的地火,最终将目光投在了挽歌的身上。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光洁亮丽的外表,整个人瘫坐在一片乌漆墨黑中,长长的头发也不再是先前发亮的火红色,而变成了土灰色,毛毛扎扎的散落在她的周身,她漆黑的满是斑点的手指捂着双脸使人看不清她如今的容貌,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她用尖细刺耳却又异常沙哑难听的声音嘶吼出声。
“不要看着我要杀就快点动手吧”
夏亦瑶倏然笑了,一种无比凄凉悲惨的笑,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无力,“是你把自己逼上了这条绝路,而不是我们,如今,我们也已经没有力气再杀你了。”
“决定好了吗?时间不多了。”一旁的玄朔轻柔的说道。
夏亦瑶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光线已经黯然了许多的月棱盒,不再说话,转身朝着夜羽的方向走去,走到他们身边,双膝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抓住他那只已经冰冷的手掌。
“对不起,我没办法自私的只想着自己,不过我答应你,回去以后,我会好好的生活,努力的生活,把你为了我付出的这份幸福,连本带利的一起活过来。”说罢,她抬起头,迎面撞上天雷满是血丝的眼眸,她痴痴地一笑,“谁也没有想到,整件事情会结束的这么无声无息,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现在我该走了,也能坦然的对你说句,祝你幸福。”
言毕,夏亦瑶微笑的转过身,朝着玄朔走去,她已经看到了,在他的身边,月棱盒普照的光芒最强的地方,渐渐升起了一个漩涡。
虽然只有几步的距离,她却觉得仿佛走了有一个世纪之久,脚下仿佛烤着沉重的枷锁,每一步都无比的艰难,走到那个漩涡前时,她顿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玄朔,开了开口,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自己还能在说什么。
玄朔浅笑着点头,示意她什么都不必说,夏亦瑶抿着唇,强忍中满腔的泪水点头,迈出一步在那个漩涡,此时,她多么希望能听到那个熟悉清冷的声音开口,哪怕不奢望他能够挽留,只要一声一路走好,她也心满意足了。
“祝你幸福。”那道熟悉的,仿若隔空的声音在她另一只脚踏入漩涡时,才幽幽的传出。
她捂住唇,不让汹涌的泪水过于肆虐,颤声道谢,最终决定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在光芒消失的最后一瞬间,一道低哑的女声才缓缓地飘出,伴随着光芒一闪而过,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无法接受夜羽的原因,是因为,我先爱上了你……”
part 264 这日子没法过了(大结局)part 264 这
part264这日子没法过了(大结局)
某大厦的五楼,在一个月前被一个年轻的女子花钱包了下来,开办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插画工作室,专门为那些大大小小的杂志社设计封面素材。
此时,光线最好的一扇落地窗前,一位身着白色简约休闲装的女子站在窗前,凝眸远望。
“瑶瑶,你听说了嘛?你大伯他们一家人因为没脸留下来,全都搬到N市去了。”
“是吗……”
“听说,别墅也收回来了,估计这两天律师就会把房契拿来还给你了。”
“恩……”
“你那个纨绔表弟啊,在学校里私自收保护费,结果被校方处置了,勒令退学了”
“哦……”
“喂我说你,自从回来之后就变得怪怪的,一有闲暇时间就站在这儿看着远处,装什么深沉呐你?”
“呵……”
“哎,自讨没趣,不理你了”
脚步声渐渐的走到另一边,离自己越来越远,夏亦瑶叹了口气,指尖抚上被擦得发亮的玻璃窗,冰凉的触感顿时袭遍全身。
天又冷了,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里的天气,是不是也和这里一样,清冷的令人心里发慌呢?
夏亦瑶苦涩的一笑,想起了离开那日的情景,想起了夜羽最后放手时那一刻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已经忘记世上所有的一切,不在乎所有的一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唯一渴念只是看清楚她,记清楚她,好到来世的时候不会错过。
如果有来世,自己一定会选择先认识夜羽,然后自己会先被他打动,不会在因为天雷而伤心难过,可如果真的有来世,不管先遇见谁,自己的喜欢的人,就真的能够改变吗?
感情,似乎并没有先来后到这一说……
该遇见的,总归会遇见,会爱上的,不管转了几个弯,终究还是会非他莫属。
如果自己不是真的穿越过,亲身经历过,或许到现在她都以为那都是场过程很美很惊心,结局却很撕心裂肺的故事小说,即便如此,直到现在每每想起,她都还觉得那些过往,都只是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倒着生长的大树,美丽可爱却很八卦的小精灵露娜,看起来令人恶寒,实则温顺无比的软尼兽,有着一双令人过目难忘的眼眸的羽兽和看起来凶巴巴实则豆腐心的雷兽,还有那形状邪恶诡异的粉团,这些现实里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或许以后很长的岁月里,都只能在梦里见到了。
多少次梦里,她都满身汗水的惊醒,午夜梦回时,她也曾一次次的质疑过,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偏执的回到这个时代,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