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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俏脸一板,“吟风,你伺候我吃饭,其他人都可以出去了。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我有吟风就可。”
看到洞房花烛夜已经泡汤,众人喏喏退出。方浅晴知道那些人回去肯定会把今天的故事传到满世界皆知,心里在思量,既然他不给面子,我也该弄点什么声响,丢丢他的人。
看人都走了,方浅晴示意吟风把门关上。吟风却是眼泪汪汪的,很替小姐不值。拜了阁,却不揭盖头,不喝交杯酒,那是多么羞辱小姐的事情。
方浅晴撇撇嘴,直接走过去一脚把房门踹上。环顾四周,房间布置得很舒适,床上的铺盖也精致柔软。桌上还有糕点吃食,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拎起一块水晶糕就往嘴里丢。
“小姐!”吟风看她那个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废话,给我倒水。房间不错,以后住这里委屈不了你我,你眼睛红红的,要干嘛啊?”
“要不要,要不要,,禀报丞相,告知皇上?”
吟风小心翼翼地开口。
“需要吗?没男人活不下去吗?有吃有喝,就哪里都不用去告状,除非他们不给我们好好过日子。放心了,跟着小姐,没你的亏吃。来,坐下一起吃!”
天塌下来,也吃饱了再说,方浅晴把腿往古瓷凳上一伸,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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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新生活,从****开
烟柳小筑,是花允烈特地送给柳飞的幽静院落。为了配合他的名字,院中种植了成行的绿柳,还开凿了一个人工湖泊,水面映柳,柳枝拂水,极有江南韵致。
柳飞不在戏班子的时候,就会来此地小住几日。花允烈爱煞他在柳树下,水池旁,轻拨琴弦,曼声低唱,心里就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向往。
本来,今天这样的情形柳飞很不愿留在王府,毕竟他也不能出席那样的场面。一再说回戏班住几天,可是花允烈死活不肯,他只能叹息作罢,一整日躲在房中,虽然心知是无奈的事,可还是有些怅惘。
今日是洞房花烛夜,再怎样,烈也会留在新娘身旁吧。是皇上的赐婚,总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袅娜地起身关上房门,正待吹熄蜡烛就寝,却听得门被猛烈地敲响了。
“谁?”这时候,还有人来?那么大声的敲门,胆子也够大的。
“小柳,开门,是我。”带着浓浓醉意的声音,分明来自那个本以为不会在此出现的人。
“天哪,王爷!”飞扑过去打开了门,人就被粗鲁地揽进了怀里,一个带着酒意的吻直落到他凉凉的薄唇上。他欲说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那一吻的缠绵,那一吻的纠结,那一吻的热烈和渴求。柳飞觉得自己的神智被抽离了,只能****热血翻涌地迎合他,抱着他坚硬的臂膀,回应着,唇齿相依。
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季节,两人才从呼吸困难的状态中醒来。
柳飞抚着自己微微疼痛的唇,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的烈:“你怎么能来?现在的你,不是应该陪在新娘的身边吗?”
那语气是婉转的劝说,还是酸楚的吃味,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花允烈不语,浓黑的眸子直直盯着他。柳儿要睡了?外衫已经除下,只穿着浅绿色的薄长衫,腰间系着条素净腰带,衬着那一段魅世的风流,就如一枝初春的嫩柳。
在他看来,此时最先要解决的,就是那根讨厌的腰带。只需轻轻一抽,柳儿就会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为他所拥有。
柳飞看懂了他的眼神,他红着脸后退了一步,“不,王爷,不行,不是现在。”
酒精烧红了他眼底,他不爱听柳儿的“不”字,他才不管什么大婚,那是为了皇兄才妥协的,那个女子本就与他无关。
花允烈靠前,猿臂轻舒,熟练地把柳飞捞进自己的怀抱,灵巧的手指一勾,腰带应手解开。衣衫从两旁泻开,露出柳飞那晶莹的肌肤,和底下遮掩不了多少的亵裤。
“王爷!”惶恐中已经带着喘息的声音,“别!”
“嘘,柳儿,你别说话!”温柔而彰显他专属的口气,告知他绝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
打横抱起柳飞,大步走向那缠绵了无数次的大床。
浅绿色的帐幔,浅绿色的卧具,那是柳儿最喜欢的颜色,也是他们习以为常的无边春色。
人儿被轻轻扔到了柔软的床上,还不及翻身,已经被那雄健的身躯压住了。细密温暖的吻从脖子,肩背,而徐徐向下。
他的手指伸向柳飞的唇边,打着圈儿,似在挑逗着他的**。柳飞忽然张口,噙住那调皮的手指,细白的牙齿稍稍****,在他的指尖印下齿痕。
身后人呻吟一声,笑骂:“你这个小妖精,看你还敢假模假样给我讲大道理!”
伸手往下,紧紧握住了柳飞那最敏感柔嫩的**,将自己的身体更加贴合着他脊背的肌肤,感受他臀上的弹性。
热切的渴望已经蓄势待发,柳飞清晰体验到自己的反应和身后这个人那坚硬的触感,此时再劝他去什么洞房,显然毫无意义。不如,就此沉沦吧,就算世人都唾骂他们的放浪形骸,那又如何?
烛影摇红,风光正旖旎,春情浓处,天地失色。那一幕最香艳的戏码就要开场,可今天老天没有开眼,阻止不了那不解风情的人要前来刻意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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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柳小筑虽然春光烂漫,情意绵绵。那正宗洞房内,却冷冷清清,只有粗大的龙凤花烛在嘲笑着形单影只的新娘子。可更为讽刺的是,桌上赫然有四个吉祥果子的小碟,摆满了枣子、花生、桂圆和莲子,代表着早生贵子的寓意。这个对方浅晴来说,不啻是个笑话。
谁和谁早生贵子?那人洞房都不进,难道和柳飞生去?除非公鸡能下蛋吧!
方浅晴填饱了肚子,静下心来,忽然觉得自己的遭遇很狗血。穿到了一个绝世美女的身上,该是人见人爱的主了吧,可是风光嫁到此处,那个新郎官却半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把她给无视了。
丑闻啊,老公搞同性恋,她就成了刚上阁的下阁妻,居然从此就是被人同情或者耻笑的角色了。
桌上有一把银质的精致小酒壶,配以两个银质的小小酒杯,想是用来喝合卺酒的。好奇地筛了半盅出来,酒色玫红,伴以甜美的醇香。
浅浅啜上一口,入口绵甜清冽,真是好酒呢。从前在家写作,也常常喜欢边写作边喝上几口红酒,借着酒兴往往有些意外的灵感。今日一尝之下,大为满意,不觉自斟自饮地去了半壶。
酒劲上来,就有点犯浑。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傻乎乎呆着任人冷落,既然自己的故事是从****开始的,那么王府的新生活也该从****开始。
打定主意,转头吩咐吟风:“你给我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哪里也不许去,我得出去一趟。”
“这黑灯瞎火的,小姐你王府里人生地不熟,去哪里啊?”吟风被这位小姐的举动早已弄昏了头,看她喝酒已经阻拦不及,此时竟然还要出去。
“****!”
撂下惊得吟风半晌合不拢嘴的话,一闪身出去了,练习纤云步最大的优点,就是身法快捷。
穿着一身新娘装束,一个人胡乱穿梭在偌大王府内,那情形也真是很诡异。
那个王爷够狠,一点没把新娘放心上,门外连伺候的人都不给。
好在走过一小队王府卫队在巡夜,方浅晴蹭地窜了过去,吓了人家一跳。
“什么人?”那为首的小队长喝问。
方浅晴没好气的:“你看我这身打扮了吗?你说我是谁?”
可怜的小队长好歹认得那是王妃的喜服,诧异了半天问:“王妃娘娘?”
算他识货,还知道叫声娘娘。
“参见王妃娘娘!”
“好了好了,起来吧,柳飞住哪里啊,我找王爷有事。”
汗,暴汗,瀑布汗。
那个小队长真的很想祈祷没有遇见她,这样的一个王妃,虎视眈眈的,显然要找王爷和柳飞的麻烦。说又不好,不说又不好,真叫人为难。
“我好歹是王妃吧,以后是这里的女主人。再说我是皇上赐婚的,王爷也要给我几分面子。你告诉我怎么找到他们,我反正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会告密。”一顿威逼利诱,小队长茅塞顿开。
光棍不吃眼前亏,只能给方浅晴指引了去烟柳小筑的路径,但愿,但愿他们不会吵得很厉害吧。
近来轻功进步很大,得亏了经常练习。得到具体地址的方浅晴一拧纤腰,纵上一个不太高的屋顶,运气纤云步法,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小队长抹了一把冷汗,这个王妃也不简单啊。阿弥陀佛,不要惹火烧身才是。回头吩咐士兵,死也不能说出今天的事情。被王爷知道他们告密,小命少不得难保。
生命诚可贵,谁都不会有多余的命可玩,大家当然保证说:“打死我也不说!”
正在花允烈和柳飞的限制级表演正要开场时,不速之客已经从屋顶跃下。方浅晴很佩服自己的认路本领,一般女人路痴居多,可她以前比较喜欢旅游,地图看多了,思路异常清晰。
听得里面旖旎的语声,不由得想起看到储卫坚和那个小受的场景。虽然对花允烈是没什么感情,轮不到她来吃醋,可是对那两人的好奇心还是比较强烈。
不等他们来真的,率先一脚踹开了门,双手叉腰如泼妇状,以标准的****怨妇姿势威风凛凛站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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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狗血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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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煞风景的事情莫过于此,那一室的烂漫春光仿佛被西北风吹过,那两个意乱情迷的人顿时如冰雕石刻般停顿了一切动作。
双双回头看向门边,看到一身红色喜服,满脸怒容的绝色丽人正用鄙视的目光向床上射来。
又是狗血的六目相对,历史重演了。
柳飞面嫩,惊叫着推开花允烈那围抱着他的臂膀,随即拿起长衣套上,掩住了那身上晶莹剔透的肌肤。
花允烈当然不会那么失措,却还是讶然地看着这个一脸找麻烦表情的女子。方家的那个女儿,有这样的胆量?
方浅晴已经是老吃老做了,第一次****时还惊诧加伤心,现在根本是有意为之。大喇喇地走进门来,随脚又踹上了房门。慢吞吞走到房中的一张四仙桌边坐下,回头继续打量那两个人。
花允烈从未见过女人这种做派,被她看得有点毛毛的,可毕竟不惧,玩味地和她目光对视。
站起了身来,他身上的新郎袍子早已经褪下,里面的白色衬袍也是衣襟半开,露出肩头和胸膛的蜜色肌肤。一头黑夜般的长发披下来,凌乱中透出桀骜的野性。
本以为这副扮相足以使面前坐着看戏的女人露出点羞怯之类的表情来,一个大家闺秀,看到两个衣衫不整动作暧昧的男人,难道不该掩面逃出去吗?怎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