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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欧阳睿将国君之位拱手让给了一个神秘女子。难道这个女子就是方浅晴?
“你不信吗?青龙河一役。贺兰翼就是败在我手中。当初老狐狸地神情和你一样……”见花允翊眉毛攒动。脸上地肌肉微微跳动。方浅晴就再添了一把火。“怎么。连花允炽地皇位都敢篡夺。却畏惧我这个弱女子了?”
她越是这么说。花允翊越是有所顾忌。
“晴儿——”身后传来一声声急促地呼喊声。
不能再等了,花允翊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同时毒掌舞动,朝方浅晴击去。
方浅晴面对着他。足下却一踩,飞一般地朝后退去。
果然是一场空城计,险些上了她的当。花允翊恨得直咬牙,誓要将方浅晴毙于毒掌之下。
忽然一个乌黑的小丸从方浅晴手中掷出,朝花允翊飞去。
暗器?花允翊袖角一拂,便要将那奇怪的暗器拍飞。哪知劲气一遇到那乌黑地东西后,竟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
“轰”的一声,整个屋面都翻腾起来,无数的瓦片四面八方地四散而开。气浪翻滚,方浅晴后退的时候,还不忘再掷去一颗雷丸。
“去死吧。”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因为她一时疏忽。放走了贺兰翼这只老狐狸。
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遍了。所以方浅晴决定双管齐下,一劳永逸。
又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响起,恢弘的屋宇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冲击,直接坍塌了一大半。待硝烟散去后,方浅晴站在了破碎地屋檐上,秀目朝前望去。
这下应该死透了吧。
洛玄,欧阳睿和花允炽听到惊天动地的声音后,心里猛然一怵。晴儿不会有事吧。
待青烟散尽,屋檐上依然站立着一个俏生生的白衣身影,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方浅晴没有找到花允翊地尸首,心想应该炸成灰了吧。听到洛玄他们的叫喊声后,方浅晴摘下面具,冲着他们招招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米粒般大小的虫子从瓦片中悄然飞出,然后化成一道乌光,不带半点声息。朝方浅晴的心脏飞去。
传说金蚕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想不到花允翊竟然身怀金蚕蛊,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在刚才剧烈的爆炸中。金蚕蛊竟然还能生存下来。
“噗”的一声,带着他主人的最后一丝怨念,金蚕蛊洞穿了方浅晴的身体。
方浅晴地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的手伸进了怀里,然而没等到她掏出什么,就一头栽下。
京都的一个角落里,若曦一脸惨然,她手中赫然也有一只米粒般大小的虫子,此刻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仿佛是一个孩子在轻声哭泣。
子母蛊,子丧母岂能不悲。
“看来他是不能回来了。”若曦长叹一声,秀美的脸上挂上了两串珍珠。
对他的感情,可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女人的心,总是充满了不可理喻的东西。也许是,仅仅因为有了肌肤之亲,也许是,因为竟有了共同地骨肉。
奔在最前面的花允炽,一个旋身,抄手接过了半空中的方浅晴。
“晴儿——”他低低唤道,怀里的人第一次那么安静,秀美无比的脸,加之略微苍白的脸色,宛如一块美玉一样。只不过是那么的冰冷,渐渐失却了温度。
花允炽摸到她的手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一起。
宛如世界崩塌了一样,花允炽地心中空荡荡地。他忘了自己还处在半空,两人直摔而下。
“晴儿……”他不顾身上的疼痛,抱着怀中地人,痴痴念道。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宛如乍碎的珍珠一样,落于了尘埃灰烬之中。
当初失去皇位,生不如死的时候,花允炽都未曾掉下一滴眼泪,都未曾感到如此绝望。
原来失去一个人,竟是那么的痛苦。
“晴儿……她怎么样了,炽,你说话啊。”欧阳睿飞身掠下,见花允炽这副表情,心中一痛,可是仍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道。
没有回答便是最好的答案,欧阳睿知道花允炽为人温润谦逊,是不会开玩笑的,可他忍不住吼道:“花允炽你这个混蛋,你是在骗人,是不是!”
他推开了花允炽,一把抱住了方浅晴,嘴里不停地重复道:“晴儿,你别吓我们啊,别开玩笑了,快起来。”
花允炽被欧阳睿推倒一边,犹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身体,眼神空洞而无助。白色的衣衫被灰烬沾染,可是他恍若未觉。洛玄搭着方浅晴的手脉,清俊的脸死灰一片。“金蚕蛊,洞穿心脉,气息全无……”洛玄身体微颤,嘴里轻轻念道。
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株五彩碧人的小草。
龙涎草,当初就是这一棵香草让花允炽“死而复生”。
可是此时方浅晴气息全无,即使是龙涎草,也无法从阎王手中争回一命。
洛玄忽然想起一物,霍的站起,从怀里掏出了一粒闪亮的明珠,伤痛的目光中闪现出一丝希望。
“花兄,欧阳大哥,这是师父传我的异宝定颜珠,让晴儿含在口中。我离开三日,三日内决不能让晴儿的肉身有半点损毁!”说罢,洛玄飞身而去,眨眼消失在了远方。
花允烈感到了,当他听见雷丸剧烈的爆炸声后,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当看到欧阳睿和花允炽呆呆地坐在烧焦的瓦砾中时,眸子的光彩瞬间熄灭,转而是浓重的绝望。
每走近一步,却像离她更远了。等到离方浅晴只有五六步距离的时候,他再也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跨出一步了。
“晴儿——”他双膝一跪,如同孩子般失声痛哭起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心痛不已
皇宫内,传出了一阵阵欢呼声,那是他的士兵在庆贺剿灭了最后一股反抗势力。
然而得到了江山又有何用?眼看大业将成,晴儿却遽然离去,叫人痛不欲生。
三人就这样静静地呆着,从日落到月升,都未移过半分。一些将领找到了花允烈,可是接连禀告多声,花允烈神情漠然,不理不睬,最后他们都无声的退下了,将沉寂留给了他们。
月光轻轻洒下,凝脂般的玉容被月光一照,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欧阳睿手中的定颜珠流溢出五彩的色泽,从他的指缝中一点一点泄出,落在了方浅晴的脸上。
欧阳睿神色一动,想起了洛玄临走时说的话。
“将定颜珠放在晴儿口中,等我三天……”
是了,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洛玄一定有办法的。他轻轻捏开了方浅晴的嘴,将定颜珠放入了口中。五彩光华顿时湮没在方浅晴的体内。而方浅晴的身体被一层奇异淡淡的光辉笼罩住,朦胧而美丽。
“我们回去吧,洛玄既然这么说,一定会有办法的。”欧阳睿站起身。由于长时间坐着没用动过,所以经脉晦涩,刚跨出一步,身子禁不住一晃。
欧阳睿将方浅晴搂得更紧了,身后跟着花允烈和花允炽。光皎洁,将几人的身影拉得分外修长。
回到王府,方浅晴的消息传到了柳飞的耳中,他面色惨白,身体晃了一晃。若不是身边贺兰千雪扶着,差点倒在地上。
“柳大哥,你没事吧。”贺兰千雪一脸关切地问道,心里却是欣喜无比。
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只要方浅晴不在人世。那柳大哥就该死心了吧。看一眼柳飞。心里又充满了希望。
“我要去见她。我一定要去看看她!”柳飞喃喃自语着。冲了出去。
“柳大哥…………”贺兰千雪急切地叫道。怕柳飞出什么意外。也急忙跟在后面。
烈王府。当初就是在这邂逅了方浅晴。一曲《在水一方》将两人地心彼此拉近。到后来柳飞再也忘不了这个古灵精怪地女孩。
方浅晴静静地躺在了床上。花允烈等人坐在了床边。一动不动。宛如石雕一样。透过众人。柳飞看到了方浅晴。容貌更加美丽。但那么静静躺着。却是叫人心碎地无法接受。那不是她平时地性格。她是那么活泼聪慧地。她不该那么死气沉沉。
临近门口。他却不能踏进去。他与他们不同。他只能远远地望着方浅晴。
“晴儿…………”他在心里默默地喊。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柳大哥,不要打扰他们了,我相信方姑娘会没事的。”贺兰千雪在一旁安慰。在柳飞伤心无助的时候,她一定要站在他身边,半步都不离开。
闻言,柳飞抬头望着贺兰千雪。贺兰千雪地心不禁一颤,柳飞明明是在看她,为何她会觉得他是在看另一个人呢?
如此之近,心却隔了千里之远。贺兰千雪的心头忽然生出了一种无助的感觉。
柳飞一语不发,对贺兰千雪道:“你让我一个人静静。”然后关上了门,再无半点声息。
列王府的花苑里忽然扬起了一阵哀伤的琴声,柳飞一身白衣,十指飞弹,一曲《在水一方》,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仿佛又看到了身穿月白色薄纱长裙地的女子,长发披肩。柳絮飞舞中,抚琴而唱。
“晴儿,你听到了吗?”他心中默默哀唱。一曲终了。又接着弹上。
凄婉的声音回绕在花苑上方,初始有几只鸟雀飞舞在柳树旁。听着琴音不肯离去。到后来越来越多的鸟儿,在烈王府的上方盘旋环绕,不肯离去。
贺兰千雪站在了柳飞的身后,可是柳飞恍若未觉,他所有的心思都付与了琴声。
“铮”的一声,琴弦段落,断为两条银线,在柳飞身前翻转回绕。最后一个余音只发出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列王府上方的群鸟齐齐哀鸣,蓦地一振翅,四散而去。
柳飞抚着古筝,默然无语,清亮地眸子如一泓秋水,没有半点涟漪。
贺兰千雪紧抿着嘴,唇瓣渐渐渗出鲜血,垂在两侧的手不由紧紧握成了拳头,其中一个赫然握着一颗火红的药丸。
神仙丸!当日从恶少府中取到地药丸。
贺兰千雪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目中深思的光芒,暗中下定了决心。柳丝清扬专用分割
飘渺山,花盛境内的一座神山。山高万仞,中间就被云雾遮绕,谁也不知道这山有多高,因为从来没有人上去过。
不过当地流传着一个传说,相传天界的一个神仙,留恋飘渺山的风景,就在飘渺山顶开辟了一处洞府。等到闲暇时,他便会从天界降下,来到飘渺峰中。故事的真假,如同缥缈峰到底有多高一样,谁也不知道。当如洛玄的师傅风清道长给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洛玄也好奇地问道:“师傅,这故事是不是真地?”
风清哈哈一笑,摸着洛玄的头说道:“是真是假,等你上了飘渺峰不就知道了?”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仙,或许别人想过一阵就罢了,不会深究。可是作为玄门修道之士的洛玄,却常常深思。
他经常会做一样梦,梦里的地方虚无缥缈,可是又那么的真切。他仿佛看到了仙山云雾,灵草奇兽,可是每次做到一半,便悚然惊醒。
风清听了他的话后,叹道:“前世今生,总有磨不灭的记忆。洛玄,等你有一日有登上缥缈峰的能力时,便去那里走一遭,或许你要的答案就在那里。”
洛玄自小默记在心,总是有个心愿要去看看传说中地缥缈峰。不过遇到方浅晴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成仙修佛,在他眼中已不重要了,他的心已经完全归于了方浅晴。
一个青褐色的身影在险峻的山路上不停跳纵飞跃,宛如灵猿一样,渐渐地没入了白云之中。
洛玄手执长剑,斩落了藤条枯草,开出了一条山路。有时遇到悬崖绝壁的时候,便施展身法,险之又险地飞渡了过去雾气渐渐浓烈,湿气也越来越大。洛玄的一身玄衣已经湿漉漉的,挽起的发髻也滴着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