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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娘; 你去沐浴吧,我来算便好了。”张鹤道。
夏纪娘颔首:“我已经将要交付的工钱算清楚了; 这便交给你对一下账。”
此次雇佣的十一人; 在割稻方面共花了四贯钱左右,脱粒则要多一些,有五贯钱; 还有晒谷、让他们帮忙将晒好的谷运送回仓里又另外加了十几文钱。除此之外,还有夏纪娘每日为他们准备的一顿午食的支出; 总的支出已经达到了十一贯钱。
届时舂米一日也要二三十文的开支; 而舂米后米大约有一百五十多石。按照如今的米价; 一石米能卖五六百文,扣除工钱,最后能有五六十贯的进项。
虽然五六十贯钱看起来很多,但扣去前期张鹤在肥料和打理方面的投入,真正的利润便只有三十贯钱; 四个月三十贯钱,也就只是她在现代的月工资。
张鹤瞥了一眼系统仓库里的那七十多石谷,这里面倒是能转移出五十石来舂成米,届时也能多赚二十贯钱。不过这部分钱不能让夏纪娘知道,否则她如何解释多出来的二十贯钱?
张鹤想得入神,待她回过神的时候,夏纪娘已经站在她的身边,盯着她面前的账本瞧。夏纪娘来的时候全然没有一丝动静,而且她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此时上身是衫,搭着一条长裙,让张鹤吓了一跳。
“纪娘!”张鹤回顾起那次夏纪娘扭头看见窗边的她时的心境了,想必也如她此刻这般三魂七魄丢了七魄。
夏纪娘被她的反应也闹得有些不明所以,道:“二郎可算是回过神来了?”
“我这是走神了多久,连纪娘来了都不知道。”张鹤缓了缓神,她忽然想起正事,又道,“纪娘,我已经将舂米所需的人以及工钱算好了,如此一来你便可早些歇息了。”
夏纪娘早便看见了,不过让她首先注意到的是张鹤的字。她的字均衡瘦硬、骨力遒劲,与她挂在张家宅邸的房间的名家仿柳公权的字体很是相似。显然张鹤自幼练的便是柳公权的“柳体”。
再观她的字,无骨无形,只能算“能让人看的懂”罢了。她忽然有些羞愧,但是又有些失落。
张鹤见状,忙问:“可是有何不对之处?”
夏纪娘摇了摇头,道:“二郎写的字如此好看,怎么不自己记账?”
张鹤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字,很快便明白过来夏纪娘为何会突然羞愧,她笑道:“因为我想让纪娘写,我想留下纪娘的字。”
夏纪娘却道:“我的字并不好看,留下来只会丢人现眼。”
张鹤忽然牵起夏纪娘的手,抚过她的每一根指节,又摩挲了一下指腹的茧子,仰起脑袋:“谁说纪娘的字不好看?我就喜欢纪娘写的字。一笔一划,都是你。”
张鹤的触感似乎从手传到了手臂,从肩窝蔓延至胸口、心里,让夏纪娘心花怒放。她想做点什么来缓解这股情绪,便借着烛光微微弯腰,吻住了张鹤。
俩人对吻都不算陌生,但即便如此,她们也只是吻得中规中矩。
张鹤已经按捺不住她沸腾的心,她决意再往前走出一步,便伸出小舌舔了舔夏纪娘的唇。双手抱着夏纪娘的脖颈,拇指在她略微敏感的耳后摩挲,夏纪娘的肌肤顿时便悄悄地起了一层疙瘩。
夏纪娘松开张鹤,呼吸有些急,秀目的视线望着张鹤如情丝缠绕。疙瘩又悄然地褪去,夏纪娘忙退开一步,轻声道:“我去将头发擦干,二郎先歇息吧!”
张鹤略有些遗憾,心中认为果然还是她太着急了。
十一个人按照各自干的活领了相应的工钱,又有不少人想帮张鹤舂米的,不过张鹤暂时还不会那么快便舂米,她还得领张保长来记录自己此次丰收的成果。
这并非她想炫耀些什么,而是县衙有规矩,每家丰收之时各村的保长都会领着人和簿前去记录下来,这也是官府作为调整赋税的参考。当总体的收成好时,官府便会适当地调整税收的情况,当然,若只是个别人家收成好,官府也不会因而便提高赋税。
张鹤收了一百八十多石谷,平均下来每亩便是三石二斗的产量,比清河村多数的人家多出了一石,这让张保长又惊又愁。惊是意料之中的,愁却是因为他担心这等情况报上去后,官府会给压力他,让他也使得清河村的百姓都产这么高的谷。
张鹤道:“产多少粮是我的事情,官府怕也无权过问,保长若是担心,在这簿上写少一些便是了。”
张保长一愣,旋即想起张鹤可是形势户,除非州府衙门来,否则没她的准许,谁敢进来核查她到底产了多少粮?!张保长自然是照办,将张鹤的粮食减少为一百五十多石,如此一来,即便产量依旧高,可却不会太扎眼了。
这还是张鹤第一次感觉到好的出身原来真能为她带来便利,也难怪世人会为了权势而挣得头破血流,连夏罗锦也会在科举这一条路上走到黑。
张鹤又与夏纪娘杀一只鸡,请李大娘和李清实夫妇一起吃了一顿晚食,以感谢他们在秋收时帮忙。
李大娘见张鹤收成不错,十分心动,便问道:“驴哥儿,我们种的也是你给的谷种,会不会也有好收成?”
“这个……”张鹤有些难回答。
夏纪娘笑道:“姨母放心,今年风调雨顺,姨母与实表哥又下了功夫秧种,收成想必也会很不错的。”
“这倒也是,这谷种都一样,收成如何除了看老天爷的心情,还得靠我们的仔细打理呀!”李大娘颇不好意思,她寄希望于张鹤的谷种,显然是不现实的。
“大娘、姨母若是有需要,来年我依旧可以借谷种给你,姨母便不必留种了。”张鹤趁机说道。
明明他们自己便可留种,却偏偏要她借谷种,这是为何?虽然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也没往深里想,认为或许张鹤说的是客套话。
“驴哥儿何时舂米呀?”李大娘又问。
“家中没有多少舂米的农器,得置办回来才能开始舂米。”夏纪娘道。
舂米得先用石砻去谷壳,再用石碓来踏、舂,十斗粝米用杵臼能舂出八斗精米,六斗五升的上等米,用石碓的话较之杵臼能提升十倍功效,而用石碾则可减少在精米上的损失,可达到八斗五升。
而人力舂米颇为费劲,若有石碾与驴,一日能碾三十觚,远超用石碓舂米。张鹤家的后院堆放着一些杂物,夏纪娘看过,那只是用以磨豆、磨米的石磨,并不能用来碾米,故而还需要借石碓回来。
张鹤认为来年她们依旧要种稻、舂米,何不现在就置办这些农器回来用?而且石碓需要人力,若有石碾则更加便利,经她说服,夏纪娘便准备去置办一具石碾回来。
碓臼需三百文一个,碓杵则只要四十文钱一个;石砻普遍两百文一具,石碾并床担则要五百文。只是如今一头驴远比牛贵,足足十贯钱一头,这让夏纪娘有些犹豫。
张鹤看了一眼牧场仓库,内心有些激动,她一直都没机会将牧场仓库里的动物放出来光明正大地养,眼下终于有驴的用武之地了!
驴与牛和马不一样,官府不会严查它的来源,她可以假装去买驴,但是无人注意之时将它从牧场仓库中放出来,牵回家也不会惹人怀疑。
夏纪娘道:“家中已有驴,便无需再买了吧?”
张鹤心中大骇,她还什么都没说,夏纪娘是如何知道她有驴的!难不成她已经暴露了系统的存在?
却见夏纪娘憋着笑,望着睁大了眼睛,呆愣的模样的张鹤,促狭道:“眼前不就有一只驴儿么?”
张鹤被她捉弄和取笑,发觉只是虚惊一场,好一阵无言以对。良久才故作凶狠地瞪了夏纪娘一眼,把头一撇:“我这驴儿可不碾米!”
“那就没法子了。”夏纪娘故作遗憾之姿,叹气道。
“不过要想驴儿碾米,得先做一件事。”张鹤又道。
夏纪娘笑问:“何事?”
张鹤勾住夏纪娘的手,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尔后笑道:“自然是先喂饱驴儿呀!”
夏纪娘顺着她这话,思绪一下子飘远了,脸上登时便飘起两朵红云,嗔道:“你怎么越来越不知羞了。”
张鹤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的话歧义太大,也容易引人想入非非了,她自知难辩解,干脆不作辩驳。只是想到这也算是报了夏纪娘戏弄她的“仇”了,整个人神采飞扬,颇为得意。
夏纪娘转身将她捣鼓成散的药拿出来给张鹤,道:“该服药了。”
张鹤的神情登时便垮了:“这也太多了吧?”
夏纪娘将张鹤的情况告知郎中后,郎中依照这上面的病症开了方子,同时叮咛夏纪娘要注意调养身子。夏纪娘回来后便按照郎中的方法给张鹤将多味药材捣成散,再以温酒调下一钱这么多来服食。
张鹤鲜少吃中药,几次吃中药也是治风寒的药汤,可这么奇怪的药散她第一次服食,吃过第一回便不想吃第二回,奈何夏纪娘发现她不老实服食后便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吃完。
届时还会不会痛经,她并不清楚,可是吃了这些日子,她的脸色倒是比以前要红润了些。
“多不正好能喂饱驴儿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要想驴儿跑,就得驴儿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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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驴(评论一千九加更)
夏纪娘将后院的杂物清理了一遍; 与张鹤合力之下将石磨重新组了起来; 随后又将堵住了后门的破烂车轮、桌椅清理走。而这后门也十分破烂; 若非被一堆破烂堵着; 恐怕不知道遭多少回小偷了。
从后门出去有一条长满了杂草的小径可以通向清河,只是张鹤一直都没开过这扇门; 便也不曾从这儿去清河。况且她有一口井,不管是打水还是洗衣都可以在后院解决; 除了放牛、钓鱼压根便无需去清河。
而后院的院墙与正屋之间还有一块八尺宽的小空地; 由于长时间没打理; 长了许多杂草。若将杂草拔除,还能好好地利用一番。
张鹤打算利用这里种一些花做花圃; 不过若是有机会她将后院的围墙往外挪一下; 或许能造一个能乘凉的后花园。
找木匠重新打了一扇门,又腾出了一块空地置放石碾。石碾的床担可以直接砌,石碾则需要买; 不过无需到县城里去,附近的村子便有打这类农器的人。
张鹤借口到离清河村十二里远的下河村一家养驴的人家买驴; 张显闻言便希冀道:“二哥; 养条小黄吧!”
“小黄是什么?”张鹤随口问道。
“狗; 大黄狗!”
“你们还真喜欢给牛和家犬起名……”在边上剥豆的夏纪娘听见了,登时放下手中的活,一脸纠结地看着张鹤,看她如何作答。虽然她怕狗,可是若张鹤和张显真想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