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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睡外头吗?”夏纪娘问。
“啊?”
“明日我得早起,所以还是你睡里面吧!”夏纪娘又说。
“哦。”张鹤这时才知道夏纪娘是一直在等她先上床。她脱了鞋袜便爬上床,又滚到里边去了。
夏纪娘看见如此可爱的一幕,脸上的笑容更甚,慢慢在张鹤的身侧躺下。张鹤侧过了身子来看她,觉得她们的距离很近,但是情感上却又隔得那么远。她喜欢夏纪娘,可夏纪娘心里或许只是将她当成朋友吧!
夏纪娘被她灼灼目光盯得也有些羞意,便伸手将她手中的蒲扇夺了过来摇着。
风轻轻地从夏纪娘的身侧扑到张鹤的身上,她的发丝也随着一股股轻风而浮动。窗外传来竹林里的虫鸣,张鹤的心里便渐渐地平静,也不觉得那么热了。
夏纪娘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交领的单衣并没有因她侧躺便有所泄露春光。她轻声地问:“你平日里都束缚着胸口吗?”
张鹤愣了一下,旋即道:“嗯……”
“眼下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如此幸苦。”
“……”张鹤心想不就是跟自己平日在家不穿内衣一样嘛,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便起身,又对夏纪娘道,“那你……莫看。”
夏纪娘转过身去,张鹤伸手将布一扯,便轻车熟路地解开了来,顿时觉得胸口凉爽了许多。她将布条搁在床的里侧,又重新躺下,夏纪娘才转过身来。张鹤忽然来了兴致:“纪娘当初是如何瞧出我的身份的?”
夏纪娘唇角弯了起来:“初见你时,心里便是如此觉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 车?什么车?
夏纪娘:阿姑心思难测。
张鹤:你的心思也好测不到哪里去!
感谢为成亲助力的各位小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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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
丑时正; 苍穹依旧幽蓝。燃烧了一宿的红烛早已燃尽; 唯有那油灯依旧亮着。睡梦中的张鹤因背部传来的热意而翻了一下身; 意识也从梦中转醒。她掀开一条眼缝; 发现身边空了,意识刺激着精神; 她猛地睁开眼。
掀开帐幔发现妆台前坐着一道身影,正用桃木梳梳着及腰的长发; 动作娴雅而安静。张鹤的脑子放空了一下; 而后呼出了一口气; 又看了一眼天空,问道:“是什么时辰了?”
“丑时了。”夏纪娘回道。
等会儿便要去拜堂; 她可不能再睡了; 便也起身,道:“你怎么不唤醒我?”
夏纪娘笑道:“你昨夜这么晚才入睡,也无需起来使用妆粉; 便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张鹤寻思着也是,便又躺了回去。不过夏纪娘便在外头醒着; 她不好真的说过去; 便解了单衣; 抓起布条开始缠胸。
她的胸部发育得不是很好,或许是缠胸的缘故,不够美型。不过她也庆幸这儿的人睡得早,她基本上入夜后便解了布条也不担心有人发现,白天的束缚便靠晚上的时间来释放; 不至于让它长得畸形。
她也没有勒得很紧,只达到不让它松开的程度而已,缠完后便穿上了单衣,又下床去找长衫穿上。她本不打算束革带,只是想到谨肃的柳氏,还是乖乖地将革带束上。
夏纪娘已经盘好了发髻,不是昨日的双蟠髻,而只是简单的包髻。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即日起,她也属于他人妇,要被唤以张夏氏的称呼了。
“纪娘何以叹气?”张鹤便站在夏纪娘的身后,如此近距离便听见了她的轻叹,不由得问道。
“天热,舒一口气罢了。”夏纪娘起身,“我帮你盘发?”
“让我自己来吧,你还未换衣裳,也还未画眉,我怕耽搁了你。”
“不过是束个发,要不了多久。”夏纪娘道,“况且今日也无需浓妆艳抹。”
张鹤闻言,便坐了下来。夏纪娘将梳子拿在手中替她将发丝梳理顺了,才有条不紊地将所有头发拢起,再梳整齐。不过她在盘发时仍旧有些生疏,而且拧发时怕太紧张鹤会痛,动作便轻柔得很,最后盘出来的发髻便有些松了。
“……再试一下吧!”夏纪娘心中暗暗想,“虽然娘教过我,可我没有尝试过,生疏也属正常。”
张鹤试探道:“我来?”
夏纪娘唯有放弃,点了点头,将梳子交给了张鹤。张鹤笑了笑,起身将妆台让给了她,自己则在一边盘发。固定好发髻后,再丝帛包成福巾,她的装束便算是结束了。
“我去打水洗漱。”张鹤说完便先出了屋。
此时柳氏的婢女和仆役已经起来忙碌,昨夜未曾收拾的地方也需要他们去打扫。见了那婢女,张鹤问道:“娘起了吗?”
“起了,正在梳洗。”
张鹤便抓紧时间打了水洗漱,随后又帮夏纪娘打了一盆水回屋。夏纪娘已经换好了衣裳,洗漱过后便开始画眉,再抹一下胭脂、点唇,便算是打扮好了。
俩人一起出了门,又到前堂处。此时前堂摆着一张有镜子的高台,夏纪娘便按规矩拜过,再拜已经端坐着的柳氏。再将准备好的绿袍、鞋、枕递上,柳氏收下这些衣物,又给她一匹布。
虽然张鹤不太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不过仪式也就结束了,接下来便是三天后的拜门了。
夏纪娘想起张鹤和张显的吃早食的时辰,便准备去厨房给他们弄些早食,柳氏也没阻止,只是让婢女去帮一下。张显醒了过来,见前堂有动静便跑了出来,可是看见柳氏在,便又缩了回去。
柳氏道:“鹿哥儿可随我回去。”
张显蹿了出来:“我不!”
张鹤没想到柳氏会提出这个建议来,她甚至在分家之初都不曾说过什么,是什么令她改变了想法?
尽管诧异,可她依旧拒绝了:“鹿儿不愿,我也能照顾好他,就不必将他接回去了吧?”
在一起久了,她对张显也还是有感情的。
“可你瞧瞧眼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张鹤哑然。张显嘟嘴道:“如今我们有夏姐姐了!”
“你们竟要靠她照顾吗?”柳氏的语气有一丝嘲讽。
张鹤的呼吸粗重,她道:“娘多虑了,我不必靠任何人照顾。”虽然在婚事上柳氏帮了很大的忙,但是这跟眼前的话题是两码事。张显在她的身边,自己至少能确保不会有人欺负他,可依照张雁的性子,是否会纵容自己的孩子欺负张显就说不准了。
柳氏不言不语,许久才对婢女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回去罢!”
“阿姑不吃早食吗?”夏纪娘问道。
“不了。”
仆役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外面候着,柳氏与婢女、另一个仆役出了门口,张鹤赶忙过去,道:“婚事上多谢娘,也劳烦到娘了,日后我定回张家道谢。”
柳氏懒得再理会她,上了马车便回去了。夏纪娘问张鹤:“她毕竟是你的嫡母,你何以言语如此生分?”
“我怕她怪我不识礼数。”
夏纪娘隐约有些明白柳氏为何会生气,张鹤有时候无意中做出的无情的举动也挺伤人的。
“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张鹤问。
可怕的是这人竟一点都不自知!夏纪娘无奈。她问:“以前你经常被她训斥不识礼数么?”
张鹤摇了摇头,夏纪娘才道:“那你为何总担心她会责怪你不识礼数?”
张鹤眯了眯眼,她自然知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对柳氏并无亲情,而另一部分原因,她道:“感觉像对着老师。”
她打小就对老师心存敬畏,即便成绩好得让老师表扬,心里高兴的同时也会很局促。柳氏透着威严,可又会像师长般给予一些关怀,张鹤自然而然地将其的位置定义为老师了。
张鹤到底是如何长大的?夏纪娘心中好奇。
“我去帮你看火!”张鹤又道。
夏纪娘才想起厨房还蒸着的兜子,连忙赶了回去,如此失误还是头一次!不过张鹤完全不在意,她看着用粉皮包裹着馅料的兜子,心中直夸夏纪娘厨艺好。
粉皮在现代有许多种作物可加工而成,但还没有红薯与马铃薯,蚕豆也还未广泛种植的现如今,基本是用稻米或绿豆打磨成粉浆,再蒸成薄薄的块状。若有已经磨成粉的原料,制作粉皮倒无需花太多功夫。
这些粉都是昨天来喝喜酒的村民作为随礼所送的,而兜子张鹤在高大郎替她喝张显准备早食时也吃过,所以并不感到新鲜。
蒸得有些久,粉皮便软塌塌的,出笼没多久便硬了。夏纪娘舍不得浪费,便瞅了张鹤一眼,暗暗为自己的失误感到心虚:“要不委屈你跟鹿儿一次?”
“一点也不委屈。”张鹤心道,她笑着接下盛着兜子的盘子,道,“纪娘这么说我可就难办了,若我昧着良心对纪娘有所要求,这不就违背了我娶你的初衷了吗?”
“可我若是替你们做一点小事,你便想着道谢,这不就与我生分了吗?”夏纪娘反道。
张鹤顿了一下,她倒是没想过这些,一开始便摒除了将夏纪娘当丫鬟的想法,所以甚至没想过当这个家出现了新的成员后改如何妥善地分工。她想着还是跟以前一样,可如此一来夏纪娘也不愿意只吃饭不干活。
“那……”
“日后我洗衣、生火做饭,如何?”
“我洗衣物便可,因为农务上有些事我也得请你帮忙。”张鹤道。
“你又与我见外了。”
“……”
在厨房门口盯着她们看的张显饿得含起了指头,他等了许久都不见有早食,便跑来一看,却见到这俩人又在“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小脸一皱:他没想到夏纪娘来了以后,自己的好日子不仅不会到来,反而情况还稍微有些不妙。
“不许浪费!”
在张显想偷偷将有些硬的粉皮吐掉,只吃里面的馅料时,张鹤喝止住了他。他嘟着嘴,一脸不情愿。
“还是别吃了。”夏纪娘道。
“纪娘,在这一点上你可不能帮他说话。”张鹤道,又扭头盯着张显,“这里的一张粉皮、一团馅料,都来之不易,只要不会吃坏肚子,都不可浪费。”
张鹤与张显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相处模式,夏纪娘不好插手,便只能看着张显将粉皮嚼烂后咽了下去。
这时,外头响起李大娘的声音,张显闻言顿时高兴地奔去开门。张鹤与夏纪娘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便由他去了。
李大娘看见张显的小身影,笑问:“怎么只有鹿哥儿,驴哥儿跟纪娘还未醒吗?”
“醒了,大娘快进来。”张显热情道,眼睛却盯着她挎着的篮子。
李大娘问道:“那你们吃早食了吗?”
“没有!”张显立刻回答。
李大娘摇了摇头,心道夏纪娘怎会这么糊涂,这个时辰了也还未起来做早食。不过想到她跟张鹤新婚之夜,想必是恩爱缠…绵了许久,又得在五更天起来拜堂,张鹤心疼她,这会儿让她回去睡觉也说不准。
“那正好,我这儿煮了些绿豆粥,还有昨日酒宴上剩下的羊肉与鸡肉,趁着还未坏掉,都吃了吧!”李大娘便说便与张显往里走,还叹了一口气,“这大热的天里,饭菜都容易馊掉。”
这么说着,便看见张鹤与夏纪娘从厨房隔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她诧异道:“你们这是醒了呀?”
“鹿儿,谁教你撒谎了?!”张鹤看着张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