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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正在忙碌,李大娘便来告知她,夏家的人来了。她连忙出门口一看,却见夏大来了。
“丈人,你怎么亲自来了?”
夏大笑呵呵地说道:“我还不能亲自来了?”
“怎么会?快快请进。”张鹤道。
夏大走在前面,夏二和夏三跟着进去左顾右盼。他们觉得这座宅邸不如想象中的气派,而且房屋虽有修葺的痕迹,但是仍显老旧,不过即便如此也是他们夏家不能比的。
夏罗锦在他们的后面,不过他是个读书人,朝张鹤作揖,又自报家门:“在下乃纪娘之长兄,名罗锦,字良兴。”
“张鹤见过姻兄,我尚未取字。”张鹤忙道。这是她第一次见夏罗锦,他身形与自己相近,而且面上也极为干净,孱弱的模样以及这一身儒衣一看便知是寒窗苦读的读书人。
“那我也叫你一声二郎吧,你可以唤我良兴。”夏罗锦道。
“良兴兄,快些请进吧!”
夏罗锦颔首进屋,他方才一直在打量张鹤,虽然她瘦弱的模样不像能保护夏纪娘,可态度谦和、举止文雅,让他生不出讨厌的情绪。
除了他们四人,夏罗冠也来了,不过张鹤已经见过他,便没怎么留意他。待他们铺设好房奁器具后,便请他们吃了酒,而后夏大便敦促他们赶回夏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看似是过渡章,但其实是必不可少的,毕竟期间两个月的事情不可能一笔带过呀
明天成亲(^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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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夏蝉在天悠悠转亮时便开始浅浅地鸣叫; 待到东方既白; 山林中的蝉鸣声便如洪水般涌来。公鸡不服; 扯开了嗓子便与之争夺谁更能吸引人们的注意。
本就闷热; 浓墨泼染的夜里也透不进一缕风,更别提这朝阳冉冉升起之后的炎热了; 这些蝉鸣叫得人心中烦闷。为一解烦闷,六家桥村的一些人家纷纷跑到了夏家的门前凑热闹; 只因今日夏家有大喜事!
村中之人若非交恶; 否则一家有喜事; 别家都喜欢跑去凑热闹,或许还能讨杯喜酒来喝。夏家并没有准备那么多喜酒给他们; 不过有许多果食; 逢说好话的人便送上一些,来夏家围观之人便渐渐地多了。
夏纪娘在夏崔氏的提醒下早早地起来拜家堂,并祭祖。她昨天夜里几乎没怎么入睡; 此时又未化妆,眼底浮青让夏崔氏很是心疼; 道:“接下来一整日恐怕都得忙; 你昨夜没休息好; 怎么撑得下去?”
“娘,我没事。”夏纪娘摇了摇头,又在夏大的提醒下念了一套吉利话,“今朝我嫁,未敢自专……无灾无难; 永保百年。如鱼似水,胜蜜糖甜。”
这些话是出嫁的女子都得念的,她也背了许久,念完最后一句时,她似想到了什么,嘴角便勾了起来。
似乎听见了一阵轻飘飘的乐声,有孩童忍不住奔了过来喊道:“迎亲队伍来了!”
夏纪娘心中一紧,而夏家的人也有些慌张了起来,夏大问:“接下来得做什么?”
夏崔氏白了他一眼,道:“快去准备酒肴,还有让锦儿、绸儿他们去门外等着。”
一阵手忙脚乱,乐声近了,吹奏的每一声曲调都尤为清晰。夏纪娘回到屋内待官媒人进屋来催她化妆,夏崔氏、夏素娘以及官媒人带来的女伎便开始帮她上妆。
先是洗净了脸,再盘起了双蟠髻,而后打上玉女桃花粉,再抹胭脂,紧接着才是修眉以及画眉。在点唇脂后,再将珠翠首饰戴上。
经过精心装扮后的夏纪娘比起素面朝天时更为成熟,也从亭亭玉立的未婚娘子变成了嫁作他人妇的妇人。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愣了许久,直到官媒人敦促她换上嫁衣。
屋外热闹一片,只因来迎亲的队伍和规格都太过引人注目,村中的孩童都钻进了夏家的院子嬉笑玩闹。夏家的人也招呼着迎亲的队伍,唯有张鹤一人静静地看着夏纪娘住的草房,耳中听见的似乎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克择官”报了时辰,旁人提醒张鹤,她才回过神,赶紧起身来到夏纪娘的房前。不一会儿,一道红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前,张鹤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心跳稍微恢复正常:“纪娘。”
夏纪娘抬眼看着张鹤,此时的张鹤头戴硬脚幞头,幞头上簪着金银的花;她身穿一件红色的圆领袍,圆领袍用素罗所缝制,穿在她的身上显得身子很单薄。
夏纪娘朝她盈盈一笑,张鹤便也跟着笑。
趁着还未到最热的时候,迎亲的队伍已经完成了接新人的任务,正敲锣打鼓地选择另一条路往清河村赶。
清河村张鹤的家中此时聚集了不少人,柳氏、张雁、张廷观也到了。昨日吉时张鹤便回张家庄的张家大宅祭拜过先祖了,所以今日只需柳氏坐在堂上主持大局便可。
张鹤将夏纪娘迎娶回来后,众人又乐呵呵地闹了一番,使得场面十分热闹又喜庆。
俩人前去堂上参拜柳氏、张廷观以及跟随而来的夏大、夏崔氏等人时,柳氏才是第一次见夏纪娘。张廷观笑呵呵地对柳氏道:“侄新妇长得美艳动人,难怪鹤儿非她不娶。”
张鹤没想到张廷观会在如此场合将她曾经的话说了出来,面对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调侃的眼神,她的脸感觉有些火热。她稍微侧过脸,便见夏纪娘嘴角噙着笑,微微歪着脑袋瞅着她,忐忑得她连忙别开了视线。
张雁则在私底下撇撇嘴,张鹤竟然娶到这么好的娘子,再对比他身边长得不高、姿色也不算好,还穿金戴银,有些喧宾夺主的小柳氏,感觉落差十分大!
礼毕后,夏纪娘手执同心结倒行牵着张鹤回房行交拜礼。此时没有别人观看,只有官媒人唱词执礼,指引她们交拜、各自剪下一绺头发绑在一起,再饮交杯酒。
繁冗的礼节总算是结束了,接下来俩人需要换一身衣裳出去吃酒。不过在这片刻的时间内,她们可以安静地呆一会儿。
夏纪娘见张鹤面有倦色,轻轻问道:“累吗?”
“也就这一次。”张鹤不直面地回答,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纪娘,我们成亲了!”
夏纪娘“扑哧”一笑,道:“嗯。”
“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牵你的手了!”张鹤眼睛有一抹亮色。
夏纪娘一怔,心中忽然痒痒的,随即好笑地问:“只是牵手?”
当然不可能只是牵手,她们可以独处也无人说闲话了,而自己也有了说话谈心的对象,更有了可以让她享受短暂的幸福的存在。
她心中微微荡漾,试探地说道:“挽手?”
夏纪娘伸出手朝张鹤的嫩脸上捏了捏:“还能这样。”
“……”
礼官在外敦促二人换好装束后便到前堂去行参谢之礼,而此时到来的宾客也有百来人。张鹤携夏纪娘感谢他们的到来后便请他们落座,她聘来的厨子早就准备好了酒菜,时候一到便上桌。
张鹤原本只打算备六道菜,但是柳氏嫌弃菜单过于简陋,便添多了两道荤菜、两道素菜,寓意十全十美。桌上有鸡鸭鱼、酒蒸羊、水晶包儿、百合莲子等,还有从张家园子正店买来的葡萄酒以及冰镇的凉饮。
清河村受邀而来的村民恍若第一次认识张鹤,因为张鹤素日里实在是太过低调,他们对她的印象还是她刚来那会儿的落魄。想起自己平日里对她没什么照顾,可却还在宴请之列,他们就心中忐忑。
正屋前的院落里坐着女眷与孩童,摆了有七八桌,而前庭则摆了十来桌,宴请的是男宾。虽然这非张鹤的本意,可张廷观认为张家好歹是大户人家,在这方面不可失礼,所以她只能按规矩令男女分席而坐。
张鹤被李清实等拉去吃酒,夏纪娘则在席上陪着柳氏等人。
柳氏本来想与夏崔氏说话,可边上的张显一脸不高兴,她不得不说教道:“今日是你二哥的大喜之日,你为何苦着一张脸?”
张显吓了一跳,旋即看着夏纪娘,又抬头瞅了瞅边上那一桌女眷。夏纪娘问道:“鹿儿,怎么了?”
“我不喜欢他们来!”张显指着一个妇人以及两个孩童说道。
柳氏与张廷观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却见是张秉与张珲的妻儿,他们的老娘张罗氏也在。听见张显的声音,她们望了过来,那妇人开口道:“鹿哥儿,怎的这般无礼,我们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婶子呀!”
夏纪娘记得她,是张秉的儿媳关氏,顿时便明白张显为何不高兴了,他还记恨张词、张牧将他推下河的事情呢!
柳氏的眼神淡淡地看了两边一眼,不悦地看着张显:“这便是你二哥平日里教你的礼义?”
张罗氏开口道:“莫说他不懂礼,连张鹤也是个不识礼数的!”
将事情牵扯到今日的主角上来,这让许多人都停下了筷子,注视着这边。柳氏道:“我教儿,不劳三婶费心。”却是拒绝了张罗氏插手他们家的事情。
张罗氏没想到柳氏会如此不给面子她,当即拉下了脸来,她怎么说都是张廷榆的三婶,虽她的亡夫与张廷榆之父并非同一个娘亲所生,可她是在场最老的人,即便是柳氏都得尊敬她才是!
张显孩子心性憋不住话,气闷道:“你们才不识礼数,二哥明明没有邀请你们参加他的婚礼,可你们却厚颜无耻地来了!”
村中的女眷决定安静地看好戏,她们当然知道张词、张牧将张显推下河,险些便害死他的事情,也知道张鹤后来手执藤条上门将俩人抽打了一番作为惩处。不过她们万万没想到张鹤也是很记仇的,连村中不熟之人都宴请了,便是这族人却不曾邀请。
“我们是一族,又同处清河村,他却不邀请我们,不是不识礼数是什么?”张罗氏将她泼辣的性子发挥的淋漓尽致。
张显不说话了,张词和张牧则在边上偷笑。柳氏瞥了张显一眼,没问张鹤为何不宴请张秉、张珲,而是对张罗氏道:“既已到,前事便不要再提了,都动筷吧!”
张罗氏还待继续说,张秉的妻子连忙扯住她,劝道:“今日是张鹤的大喜之日,便不要再说了。”
众人见想象中的冲突并没有发生,面面相觑后再度拿起筷子吃东西,她们可没闲工夫再等她们起冲突,酒菜都要凉了,她们得抓紧吃。
夏纪娘则暗暗佩服柳氏,她深知继续追问下去,那今日势必会闹得不好看。既然张秉与张珲一家来了,她们也没有将人赶走的道理,所以将此事暂且压下才是最妥善的做法。
张鹤也在外面发现了张秉和张珲,只是她不动声色,在他们面前也依旧挂着笑容。
不过张雁的妻子小柳氏却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张显:“二叔为何没邀堂叔父?”
张显正要说,夏纪娘朝他轻轻唤道:“鹿儿,可要吃鸡腿?”
“要!”张显点点脑袋,谁跟他说话他都不乐意,可夏纪娘跟他说话他便高兴。他的夏姐姐可是成为他的二嫂了,日后他便不用再吃张鹤做的饭菜,张鹤训他的时候,他也找到了能帮他说话的人了!
他接过夏纪娘递给他的鸡腿,道了谢后便高兴地吃了起来,将刚才的不快迅速地抛诸脑后,倒让得不到答案的小柳氏心痒痒的。
柳氏看了夏纪娘一眼,心中了然:若不是她知道实情,便是她识礼数,或者两者皆有。
扭头朝夏崔氏得体一笑:“小小误会,让亲家母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