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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那时代苛捐杂税众多,正税一种,杂税十几种,为了逃避赋税,也使得依附官户的佃客越来越多。
7、宋代厚嫁之风盛行,富贵人家女儿嫁妆至少几百贯钱,还有随嫁的房产田产等。
8、以上科普的知识并非胡编乱造,有资料为证。
相关资料请翻阅《中国风俗通史》宋代婚嫁篇、《宋代雇工问题》、《宋代农民负担问题》、《宋代田制思想》、《关于宋代形势户问题》、《宋代封建租佃制的发展》
☆、初识(捉虫)
清河是宜黄水众多支流中分出来的一条小河,经过清河村的这一段也才三丈宽,河水清澈,深的有七尺,浅的地方也才刚过膝盖。村中的妇人时常来浣洗,也有孩童在此游泳和戏耍。
夏纪娘初次来这儿时,李大娘的长子还在家中,他带着她到这河边抓过鱼,所以夏纪娘对此还有些记忆。再度来到清河边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边上有几个孩子在戏耍,她没有多理会,而是找了个方便她把渔网撒开一些的高处,放好鱼篓。将渔网撒开后,她等了会儿,随后便开始收网。
随着渔网上来的只有两三条巴掌大的小鱼,她将它们放回了河里,随后又开始撒网。
这时,边上突然传出“噗通”的落水声,她扭头看去,却见刚才在戏耍的孩子中的一个落了水。边上站着两个五六岁大的小孩,笑嘻嘻地看着他挣扎,而另一个八岁左右的大小孩撒腿便跑。
“二哥,救命!”河中的小孩显然不会游泳,猛地挣扎着、叫喊着,很快便被水淹没,只有手在不停地抓。
夏纪娘心中一惊,也顾不得渔网,身子一跃,便跳入了水中。她的身子十分灵巧地向那被水淹过头顶的孩童游去,不一会儿便捞到了他,将他往岸边带。
那两个小孩不知何时跑了,夏纪娘也顾不得他们,连忙查看这孩子的情况。小孩已经昏厥了过去,显然是方才呛进了不少水,若是再不施救,可就要出人命了!
突然,身旁冲出一道身影,一下子便跪在了小孩的身侧,修长的双手按着小孩儿的肩膀拍打,略微沙哑的声音大声地喊:“鹿儿、鹿儿!”
夏纪娘一下子便记起她是早些时候碰见的放牛的少女,她正要开口,却见那少女掰开他的口查看了一番,旋即将他抬起顶着他的肚子。不少水从小孩的口鼻中流了出来,可是他依旧没有转醒。
“鹿儿!”那八岁的大小孩在边上怯生生地喊着。
少女又摸了一下那小孩的脖颈,又凑过去不知在做些什么,紧接着便口对口地凑了上去……
夏纪娘呆了一下,她完全不知道这少女在做些什么,哪怕这孩子是她的亲儿,如此行为也实在是出格了些。
就在她胡思乱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小孩的胸口起伏便明显了起来,少女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夏纪娘发现她做这一切时十分有条不紊,只是紧张的神情却仍然出卖了她慌乱的心。在如此慌乱的情况下也依旧能如此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情,也是罕见。
“鹿儿!”少女又拍了拍小孩儿的肩膀。
没一会儿,小孩儿悠悠转醒,看见少女时,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二哥。”
夏纪娘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少女接下来的行为又让她对当初自己的判断产生了质疑。只见少女回答道:“醒来便好,二哥带你去找郎中。”
“村里没有郎中。”八岁大的小孩提醒道。
少女一怔,夏纪娘忙道:“这两日倒春寒比较冷,还是快些回去将衣物换下,然后炒些盐用布熨肚脐……”
少女盯着她看,但也没反驳,而是抱起小孩便从竹林中穿过,往那家围墙十分高的大宅进去了。
夏纪娘本想看她是否需要帮忙,可到了门口,她一下子瞪大了眼:“莫非他便是驴哥儿?!”
没一会儿张鹤又出现在了门口,看着站在门外的夏纪娘,施礼道:“烦请姑……这位娘子再施以援手。”
夏纪娘也不作多想,走了进去帮张鹤烧柴炒盐。而在此其间,张家门口围了过来几个好奇的妇人,几人叽叽喳喳地问:“听说张家的三郎落水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说是被张秉家的那小混球推下去的。”
“真是好狠的心!年纪这么小就这么狠了,长大了还了得?!”
“还不都是张秉家的张老大娘宠的?!”
夏纪娘饶是有心听八卦却也没那个闲功夫,她将炒好的盐给张鹤送去,又帮着张鹤将小孩儿捂严实了。孩子的情况慢慢地稳定了下来,而他又困顿得很,便睡了过去。
张鹤松了一口气,可却盘算着仍然要去请郎中回来瞧一瞧,免得落下什么病根。这时,她感觉到身旁的人影晃动,才抬头去打量着救了张显的人。
一头散乱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脊背,衣物虽然没有淌水了,可依旧是湿嗒嗒的。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却并没有因寒冷而发抖。
“多谢这位娘子的救命之恩!天冷,你也快些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免得受凉了。”
夏纪娘琢磨着张鹤的话语,虽然有些古怪,但是也听得明白。她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张鹤忙叫住她:“姑、这位娘子,不是村中的人吧,看着眼生。”
“我姓夏,并不是本村的人,因事来清河村一段时日。”夏纪娘并没有告知自己的姓名,毕竟这么主动地把闺名告知一个陌生的男子,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张鹤忽然便记起了午时初曾经见过一面的女子,她道:“你是来找李大娘的吧?”
夏纪娘见她把眼睁得大大的,竟分外可爱,心道也难怪她当初会把这人错认成了女子,这世间少有男子会有如此举止形貌的。她微微一笑,点头应是。
张鹤忙从鸡舍里捉一只鸡递到夏纪娘的面前,道:“夏娘子的救命之恩,我张鹤没齿难忘,眼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只有一些吃的可以聊表心意。还请把它带回去,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与我说,我会尽全力报答的。”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夏纪娘道,并没有要。
张鹤往外走,道:“那我亲自拿去给李大娘吧!”
夏纪娘哭笑不得,只得收了,道:“令弟还需人从旁照顾,你就莫要离开了。”
夏纪娘离去时,张鹤的家门前还围着一些看热闹的村妇,她们看见张鹤便叽叽喳喳地问:“张二郎,你们家三郎怎么样了?”
“他并无甚大碍,劳各位关心了。”张鹤道。
村妇闻言,有些兴致恹恹,宽慰了张鹤两句,便纷纷离去了。张鹤看着她们,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她岂会不知这些人便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巴不得看她和张秉家对簿公堂。
来这个世界已经近一年,这些人的心思,她也算是摸清楚了。
夏纪娘刚回到李大娘家放下张鹤送的鸡,便又想起她的渔网,于是又匆匆跑去了河边寻,却发现那渔网和鱼篓都不见了。她不禁乍舌:“谁人连这等小便宜都占呀?!”
回到李大娘家时,李大娘刚好回来,看见她如此模样便吓了一跳,忙问是怎么一回事。夏纪娘便将张显落水的事情说了,李大娘闻言便要往张鹤家里赶,道:“我得去瞧瞧鹿哥儿,这倒春寒的天里落水可不是小事!”
“我与姨母一块儿去吧!”夏纪娘忙回到屋里换了一身干的衣裳,然后随李大娘一块儿到了张鹤家。
“驴哥儿。”李大娘在门口喊了一声。
张鹤便坐在前堂,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八岁的小孩儿。她看见门口的二人,便请她们进来了。
初次到张鹤家时,夏纪娘并没有怎么留意这间二进院式的宅院,如今知道张显不会有性命之虞,才有了闲暇的心思来关注别的。
这间二进院式的宅院一进来,东南边两屋分别是厨房和杂物房,西南边是一个牛棚和鸡舍;紧接着是居中的前堂,前堂两边还有耳房;过了前堂便是住人的屋舍。宅院总体而言还是比较老旧的,虽然看得出有修葺的痕迹,但却并无大修。
夏纪娘想到李大娘所说的张鹤的身世,便有些好奇了,只是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她还是懂得的。
“鹿哥儿那是怎么了?”李大娘忙问。
“刚刚问了高大郎的小儿子,他说鹿儿跟他在河边玩,张词和张牧俩小子怂恿鹿儿下河抓鱼。鹿儿不肯,他们便推搡他,这一来二回的,鹿儿便失足落了水。他们玩水的地方深,鹿儿又不通水性……”张鹤拧着眉,一脸凝重。
“这张词和张牧这是造孽哟!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鹿哥儿差点没了一条命呀!”李大娘恨恨道。
“我自会找他们算账,大娘便不必费心了。”张鹤道,眼睛忽而瞟向夏纪娘,又笑道,“说起来,鹿儿得以脱离险境,还是夏娘子出手相救呢!”
“哦对了,驴哥儿,这是我的外甥女,叫纪娘。这些日子她是来帮我干活的,你不是不会生火嘛,让她教你便是了。”李大娘热络地说。
“啊?”张鹤和夏纪娘都微微一怔。
张鹤脸色一赧,笑道:“我如今已经会生火了,不过还不是很熟练便是了。”
夏纪娘心道张鹤到底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连生火这等事也不会。不过她想到李大娘家还需要向张鹤借老牛和农具,便道:“闲暇时候我教你吧。”
“谢谢……”
夏纪娘觉得张鹤实在是古怪,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世家子那种趾高气昂或是飞扬跋扈,但是也没有像她兄长那样的书生气。思来想去也想不透,她想或许那是张鹤有修养。
李大娘兀自打量着这二人,暗暗地想:这两人男未婚女未嫁、驴哥儿俊俏会体贴人,纪娘美貌又会照顾人;驴哥儿不会过日子,纪娘能帮他;驴哥儿又是个不看重财物的好人,若他能娶纪娘,也必定不会索要太多的嫁妆……
张鹤和夏纪娘先后猛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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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捉虫)
张鹤吸了吸鼻子,发现只是鼻子痒了而已,反倒是夏纪娘接二连三地开始打喷嚏,便道:“你怕是方才也着凉了,我这儿有热水,你要不要泡一下…身子?”
夏纪娘的脸一红,却没想到刚夸完张鹤有修养,这没一会儿便开始孟浪了!
张鹤似乎也发觉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便讪讪地改口:“我是说你可以装一些热水回去,就不用你再另外煮水了。”
夏纪娘刚要回绝,李大娘便笑道:“好!我知道驴哥儿你这儿有桶,就挪个地方让她泡一下吧,我再回去把你给我的鸡杀了,熬些汤给鹿哥儿补一补,顺便给纪娘也补一补。”
张鹤忙不迭地点头:“要得。”
“姨母,不用了,我……”夏纪娘只要想到在这陌生男子的家中沐浴,总觉得不妥。
“咱家里没有浴桶。”李大娘对夏纪娘低声道。
夏纪娘被她在背后推着,便也只好应下来。张鹤便引着夏纪娘走到西厢房去,道:“这儿没人住,素日里都是被我和鹿儿用来沐浴的,边上便有水井,你请自便吧!”
夏纪娘感慨这大宅院便是不一样,还有用以专门沐浴的房间。在乡村地方大多数人家都是煮了水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