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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了一天,决定还是让她们的过往尽量完整一些,我也不会再去提示或是剖析我对塑造的柳、刘的真实想法(不过还是希望能有一些令我眼前一亮的答案吧)。
这章结束后,就回归到主角吧!
☆、天祐二年
被降等为潞王的七王爷又在皇帝有意的打压下找了个罪名降为郡王; 这一系列的打压让他再无翻身的能力; 没了党羽在朝中支持以及新帝已经坐稳了皇位; 他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新帝坐稳皇位后; 官吏的人心收买了,那便轮到收买百姓的民心了; 于是在中书门下一致商议通过的情况下,尚书省也将他的政令执行了起来。其中最让天下百姓为之轰动的便是免收乡村五等户、城郭九等、十等户的赋税!
根据户部的户籍管理查阅发现天下有七成的百姓是下等户; 而其中非客户又不得温饱的乡村五等户、城郭九、十等户又占了其中的一大半。往往这些人是最容易发生被煽动起义、造反的; 为了国家的安定; 新帝实施此策很是符合大部分官吏的考虑,于是便在一番争议后顺利地实施了。
同年的三月; 随着朝廷下发的关于免除下等户赋税的文书下达; 同时传到刺史府的还有关于特例恩封张鹤为从九品“文林郎”的散官名号。
官吏入仕之初一般都是先从获得散官官阶开始的,而散官名号只是表示身份地位的称号,无印绶; 也不理事。对于张鹤而言,这是少有的; 却也是符合她的功劳的恩赐。
不过抚州刺史更清楚; 这是新帝要重用张廷轩的象征。
当年辅佐新帝登基的人; 如今也开始论功行赏,张廷轩这些年在太府寺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尽忠职守,还立下了大功,理应得到晋升。不过在晋升张廷轩之前,他想起了栽培出红薯、土豆这些作物的张鹤。
为了表示荣恩和赏识; 新帝给了张鹤一个说有用却也没什么用的散官名号,这算是嘉奖她间接地帮了自己的忙……虽说哪怕没有红薯、土豆,他也能有把握坐稳太子之位,可他就高兴给张廷轩的侄子封官!
而且张鹤本是官户,即便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却受到了前抚州刺史童历瑜、柳参军等众多人的推举、举荐,她也算是有了为官的资格。
前抚州刺史童历瑜早便因抚州的农事上丰收、农器上进步、户数和丁口的增加而考课上进功一等,被调入了司农寺为司农卿。
新来的刺史则原本是司农寺的少卿,迁出为地方官的,而在司农寺为官这些年,他知道免不得要跟地方打交道,他来之前便打听了抚州的事情。所以当接到皇帝给张鹤加官的敕旨后,当即便亲自给她送去了敕旨。
张鹤正在田里忙着栽种玉米、花生与南瓜之事,玉米在三月播种正好合适,而花生得等到谷雨前后才适宜种植,至于南瓜在张鹤回到清河村后便开始了栽培,如今已经长出了小苗。
不少人都对这些作物十分好奇,只因张鹤曾经向他们解释,这是从广州带回来的蕃人的作物,可称为“玉米”或是“玉麦”,还有花生、南瓜。
玉米此物美味,不仅能作膳食之用,还可作为饲料,更是能做成便于保存的玉米面。花生之用更是广泛,倒是那南瓜似乎除了膳食也别无他用了。
众人问道:“花生不是令嫒的乳名吗?”
张鹤眨了眨眼:“是呀,我以小花生的乳名来命名,有何不妥?”
没不妥,你高兴就好!
夏纪娘跟张鹤在广州之时倒是见过这些作物而并不怀疑,毕竟张鹤故意从系统中拿出不少果实来迷惑她,她虽然觉得有些许不对劲,却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刘绣倒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张鹤许久,才嘀咕道:“我在广州这么些年,怎的就未曾见过?”
“咳咳,那是小娘没接触过那些蕃人。”张鹤道。
“……”刘绣怎么可能没接触过蕃人,不过是不想跟她去纠结这些事,便当她说得对算了!
“张文林郎、张文林郎!”
一个身穿皂隶服的衙役从官道上沿着田埂一路急匆匆地跑来,边跑边叫,让在田中劳作的清河村村民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掐着腰眺望。
张鹤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迷惑道:“那是谁,在叫谁?”
“好像叫什么张文林郎,咱们这儿似乎没有叫文林郎的吧?”柳大山应道。
同为雇工的马丙山嗤笑道:“文林郎是官号!”
衙役跑到张鹤的田边,对着她唤了几声:“文林郎,你在这儿呢,快随我回去,刺史快到了!”
张鹤微微一惊,确定衙役在叫自己,她也迷惑了:“刺史来了?”
“可不!皇上敕旨封你为从九品文林郎,刺史亲自将敕旨给你送来了!”
众人闻言顿时便议论开来,皇帝敕旨封张鹤的官了,这在清河村可是大事!这可比清河村有人进士及第了都还要令人震惊,况且张鹤是没有考科举便直接被封官的!
张鹤的腿忽然有些发软,她分明就没有去考科举,怎么皇帝突然给她封官,她若是进入官场,那身份岂非要暴露了?!
“文林郎这是惊喜坏了吧?”衙役见她面色有些不好,忙道。
张鹤回过神来,勉强地笑了笑,道:“是呀……”
即便心里又惊又喜、又害怕又忐忑,可她还是得去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便往家中赶。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从九品“文林郎”似乎并不是官职,而是没有印绶也没有职权,只有虚名的散官名号!
这么一想,她的心里似乎安定了许多。快步回到家中,刺史便也就到了。
张鹤和刺史这种级别的官吏打交道已经不会再如初次见童历瑜时那么紧张了,而衙役已经与她说了刺史来的目的,她更是镇定。
和刺史寒暄后,刺史便说明了来意和皇帝敕旨的意思,大意便是她得到了童历瑜等人的举荐,又嘉奖她在“清河稻”、土豆、红薯等作物的栽培上做出的贡献,特例恩封。至于这是皇帝打算重用张廷轩这样的事情只是他的揣度,他并不敢跟张鹤直言。
而后刺史又免不了向她请教一些农事上的事情以表示自己关心农事等,待他了解到新作物后,便动了心思——童历瑜可是凭借新作物而进功一等的,如今有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他没道理不去争取!
他心中对张鹤的行径啧啧称奇,似乎只有这等奇人才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事,培植别人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作物。忽然想起童历瑜在任上时打算做却来不及做的一件事,他觉得,再过些日子或许就能施行了。
张鹤被封官后,不仅是在清河村、张家庄,在抚州都是扶摇直上,见了她的人都得客气地唤一声“张官人”、“文林郎”等。而她同样因为封官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惊险与刺激感,久久都无法平复下来,直到夏纪娘问她:“若官家哪日心血来潮,给你职事官了怎么办?”
此言如一盆冷水,将张鹤浇得浑身心都凉了,情绪上也一下子便平静下来,她决定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不过她毕竟被封了官,即便不宜大肆庆贺,也还是得设宴宴请一些亲朋好友。经过她与夏纪娘的商议,决定邀请夏大、夏崔氏一家几口,以及张廷观、方莺等人,而在柳锦心的名字上,她们倒是有了小小的争执。
“上一次我已经劝过娘了,可她也还是迈不开这一步,此帖子过去,她也未必会过来,而小娘见了她或许也会不高兴。”张鹤说着,下意识地望了后院一眼。
张鹤扩建了后院后,在那儿也建了廊庑和一两间屋舍,刘绣平日便是呆在那儿,除了饮酒便是做女红,偶尔会帮俩人看护一下小花生。
张鹤本想劝她不必如此操劳,可刘绣被发配到雷州以及后来辗转去了广州后,都是靠做女红来补贴家用的。若不找点事情做,她会不自在,为此张鹤只能由着她了。
“阿姑来不来由她,可你被被恩封后,不差人去告知一声,设宴也不宴请她,这如何像话?阿姑与小娘之事,是她们的事,不管如何也该由她们自己作决断,而不该由别人来替她们做主,这跟当初张雁言之凿凿为了张家、为了阿姑而做出了伤害她们之事有何区别?”
“那依纪娘的吧!”
请帖分别派送到了张鹤邀请之人的手中,夏家的人还未从夏罗锦为官的喜悦中缓过劲来,又收到了张鹤被封官的消息,夏崔氏又惊又喜,问道:“文林郎是什么官呀?在哪儿任职?”
“文林郎是一种散官名号,不理事,也没有俸禄,当有此名号的人便算是官吏了。”夏大解释道。
“那大郎的‘将仕郎’比之如何?”夏二凑过来看热闹。
“‘文林郎’比‘将仕郎’虽同为从九品,可是高一级。”
“这不是必然的嘛,这与门荫有关,那张二郎出身官户,我们家大郎如何与之相比呢?!”夏二婶说道。
夏大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可这话怎么听都不是滋味,干脆不去理她,对夏老翁道:“爹,东床设宴,我想走一趟。”
若是在以前,夏老翁必定要犹豫一番,毕竟正值农忙时节,夏家少不得人。不过如今他能毫不犹豫地道:“此事你自己做主便好。”
夏罗锦在外为官,虽然给不了多少俸禄回家,可在六家桥村却再也无人敢轻视他们。夏罗绸也时常送些钱料回来,还帮夏罗锦捐钱在六家桥村置办村塾,除了能让许多孩子有机会读书习字以外,还能提高夏家六家桥村的声望。
不过自从夏家几个长大的儿女都成了亲后,这夏家的房屋便不足了,每次用食都得分好几桌。夏老翁便开始考虑分居的问题,分居并非分家,既不别籍也不异财,而是在夏家的两块空地上分别建屋舍,让其中两房住进去,用食也是回去各自解决。
夏大不知夏老翁心中所想,在张鹤让雇工驾着马车来接他们后,便与夏崔氏欣喜又忐忑地登上了马车。他们这辈子也没有多少次机会乘坐马车,更别说张鹤的马车速度不仅快,且行驶在乡间的山道上不怎么颠簸。
到了清河村,他们下了马车看见门口停着的一辆辆马车,纷纷瞪大了眼睛,他们可以想象夏罗锦若是日后能衣锦还乡,夏家的门口想必也是如此。
刻着“张宅”的匾额之上又挂着一面写着“文林郎”三个烫金大字的匾额,标识十分鲜明。
这块匾额是刺史相送,倒不是张鹤高调炫耀,而是刺史赠送的目的便是让她挂在门口示人,她不好将之藏在屋内。
张鹤与夏纪娘正在门前接待应邀前来的宾客,看见了夏大、夏崔氏二人,便连忙将他们请进去。夏大见屋内也不过十一二人,可门前的热闹却让他以为张鹤所邀有几十人。张鹤解释道:“那些都是他们带来的仆役,实际今日只算是一场小小的宴席。”
“爹、娘!”夏罗绸见到他们,忙走上前来,他方才在与人闲谈,并没有看见他们。
“绸儿你也在呀?”夏崔氏喜道,夏罗绸成亲后,也还是住在抚州城内,她又不能时常进城去,这母子俩便也有近一个月未曾相见了。
夏崔氏朝他的身边看了几眼,问道:“新妇没来吗?”
“娘,我正要回家与你们说呢,她怀有身孕,不宜奔波,我便让她在家中呆着。”
夏崔氏一惊,旋即笑骂他:“你怎的不早些与娘说?娘与你说,这怀了孩子得安胎……”
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