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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文清在谢正孝的推荐下,易容更名进宫。如今被称为袁郎中的他,正在皇后凤承殿中为皇后看病。
看完之后袁郎中抚须而笑,对君子殊说道:“皇上,草民已明白皇后的病根所在,但是在医治之前,斗胆向皇上要句承诺。”
君子殊微微有些不悦,一介草民敢跟他谈条件,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你能治好皇后的病?”
袁郎中确信凿凿的说:“是,草民可以。”
总算是多日来听说的第一个好消息,君子殊勉为其难的答应道:“只要你能治好皇后,金钱、官位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袁郎中笑着说道:“皇上,草民并不是要金钱、官位,草民只向像皇上要个保证,只要草民救醒皇后,皇上便给草民留个活路。”
君子殊先是诧异,稍一瞬就了然,这郎中肯定是查出皇后病因,但觉得会牵扯到其他事,怕自己被卷入其中,所以提前要个免死金牌防身。这样想着,君子殊说:“好,朕答应你,你救醒皇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朕保你不死。”
“草民谢过皇上!”说着,袁郎中就跪在地上,匍匐着说:“皇上,皇后的病症草民在民间见过,她这是被人用巫术配以药引,勾去了三魂七魄,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却又不死。”
君子殊心中一紧,巫术在后宫是绝对的禁忌!
他咬牙问道:“你可明白你说的什么?”
“草民明白,若皇上不相信,等草民救醒皇后便知道了。”
君子殊低吼着说:“那还不动手救人?”
袁郎中不知死活的说:“要救皇后,还须术士相助,草民斗胆请国师相助。”
君子殊想了想,让人去将天玄传来,并说:“国师不在宫中,但他的高徒正在这里,相信他的道法已够用。”
“是。”
众人在等天玄过来,袁郎中一面不仅不慢的准备着汤药,等天玄来之后,袁郎中就对天玄说:“劳请道长助我一臂之力。这后宫之中存有污秽,拘束着皇后的魂魄不得解脱,在下一会将用药引牵引皇后的魂魄归位,不过需要道长布下符阵阻拦巫术之力。”
天玄惊讶问道:“皇后之病难道是巫术所为?微臣最该万死,早些竟没有想到。”说着便向君子殊请罪。
君子殊扬扬手,并不怪他,巫术这等事,可不是谁轻易敢说的。
“二位就快些动手,早些救了皇后吧。”
“是。”两人一起领命。
天玄取出符篆,占卜测量一番,眉头紧锁的站立在皇后床头的西边,说:“西方有污秽,微臣这就布符阵驱邪,郎中请准备吧。”
众人见天玄一面咏唱,一面在手中黄符上画下一些图案,而后将它们贴在西墙上,如此一番过后,袁郎中递上汤药,命宫女给皇后喂下去。
凤承殿中很安静,君子殊皱眉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渐渐有了想法。西面有污秽?是在暗指西宫太后吗?皇后那日陪西宫太后用完晚膳,便昏迷,如此说来,倒也有可能。只是,他对巫术、道术这类事情总是将信将疑,虽然北君国历来尊奉道教,并以极高的待遇礼遇国师,但他心中总不是很信服。
一阵惊呼声将君子殊的注意力带回,他转眼一看,皇后竟真的醒了过来!
皇后沉睡多日后醒来,身体自然虚弱,君子殊忙命众医师调理皇后的身体,一面询问着她晕倒那晚的事情。
随着皇后清醒过来,后宫的形势瞬间逆转,淑妃当日被放,看守他的禁军都被调去了西宫太后身边。
站在西宫太后的宫殿前,君子殊再次问道:“天玄道长,你确定污秽是来这里?”
天玄不多解释,只低头称“是”。
君子殊命人“请”西太后去其他宫殿休息,而后大手一挥,禁军如潮般涌进去开始搜查。不过几盏茶的时间,一些东西陆陆续续呈现在了君子殊的面前。
一包药粉,两封信。
君子殊手抖着看完两封信,做了两个决定,一是囚西宫太后于后佛堂,后宫诸事由东宫太后暂摄;二是命武祈轩即刻带人包围左丞相府,压刘锡禾进宫受审。
皇后听说皇上要抓自己的父亲,不顾身体虚弱,拼死求情。君子殊不多说,只讲两封信往刘敏贞面前一扔。皇后展开信看了,立即悲伤的晕了过去。太医手忙脚乱的整治一番,皇后醒来后,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垂泪。
那两封信是刘锡禾与太后的通信,信中刘锡禾说淑妃势头猛进,实为忧患,所以委托西宫太后将“凝魄散”下在皇后的饭菜中,然后嫁祸给谢景玉,以打消其速长的势头。
虎毒尚不食子,君子殊看了信之后,对自己一向倚重的老师立即有了个重新的定义,那就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祈年殿的禁军撤走之后,雪锦、紫菱立刻带着众宫人来祈年殿给谢景玉请安、压惊。谢景玉安逸的泡在大木桶里舒神,雪锦、紫菱在旁服侍。
雪锦紧张了多日,总算是放下心来,说:“娘娘的劫难过了,以后必定万福!”
谢景玉笑笑,又听紫菱说:“看着那些恶人欺负娘娘,今日得了报应,奴婢心里总算舒坦了!”
谢景玉笑着问:“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她转脸对雪锦说:“替我好好谢谢长廷叔叔、还有文先生。”
雪锦点头说:“是。天玄道长这次也出了不少力呢。”
“这个我醒的,我自然会好好答谢他。”
又过了五日,皇后案件很快就有了审讯结果,但是后宫之事不得已告知天下,所以刘锡禾随便被安了一个“倚老卖老、结党营私”的罪名,革职囚禁在家,而西太后则以身体迁安为由,迁入后佛堂,一心礼佛,不问外事。
谢景玉知道了结果之后,并没有什么表示,倒是紫菱看起来比她还要高兴。紫菱手舞足蹈的说:“皇后身边的那几个作恶的老嬷嬷也被处死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没长眼来陷害娘娘你,如今自偿恶果,真是大快人心!”
看她那个高兴样子,谢景玉笑着提醒道:“你也别太快活了,得意忘形会坏事的。你这丫头,还是安下心来,好好准备我的册妃大典吧!”
紫菱忙笑着点头,再过几天,被一推再推的册妃大殿终于要举行了!到那时,西太后失势、皇后卧病在床,淑妃可就是后宫中绝对的重头人物了!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渐有转色的东宫太后!
第六十一章 册妃大典
盼了多日的册妃大典终于到了,这日天还未亮,雪锦已掌灯领着众宫女服侍谢景玉起床梳洗。
“娘娘,该起了。”
谢景玉早就醒了,只是冬天难免有点恋床。她看了一眼比平日多了好几倍的宫女,想到今天事物繁琐,撑了懒腰便起来了。
大典的礼服昨天刚刚送来,谢景玉没来得及试穿。今天看着二十多个宫女端着的东西,心中有些发寒,这么多东西堆到她身上,饶是有功夫傍身,依然吃力呀!
从内褥、中衣、底子、里子、面子,直到外面的大红鲛绡,谢景玉如同被裹成粽子一般。重头戏还在后面,穿衣完毕后,要给谢景玉梳头,戴身上的配饰和首饰。梳头的人是谢景玉没见过的老嬷嬷,因为有规制在那里,发型由不得她做主,她便任由老嬷嬷替她打理。为了保证发型在冗长的典礼中不散乱,老嬷嬷把头发梳的特别紧,谢景玉忍不住疼的直叫唤,到末了还涂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油脂到她头上,直教人恶心。
但是不可否认,老嬷嬷的手艺的确很好,等发型梳完,将凤冠一戴,谢景玉都有些不认得自己了,她的美丽一向有些妖娆、娇媚,可眼下的她却端庄尊贵的让人屏住了呼吸。
谢景玉不习惯的站起身,走到半身铜镜前,左右照了照,玄黑色礼服上的金凤在两侧飞翔而上,凤尾铺成而下,旋在裙底,在赤红鲛绡的笼罩下,似云似烟。她细心的数了数凤尾的根数,确定没有越过规制之后,笑着问雪锦:“我这样好看吗?”
雪锦语音有点颤,回答说:“娘娘是奴婢见过最美、最尊贵的女子了。”
谢景玉笑了笑,又有老嬷嬷提醒她还没结束,身上的配饰都还没有戴。谢景玉就如同衣架一样站在镜子前,四名宫女上上下下的给她套着各样的东西:项链、耳环、如意锁、朝珠、玉佩、玉玦、手镯、戒指……所有东西套上去之后,谢景玉真的要哭了,只怕她一面走,后面就要有奴婢跟着拾东西才行!
不乐意归不乐意,她知道这些打扮是必须的,记忆里,母亲以前参加宫宴和祭祀,也是穿成这幅模样。想到母亲,谢景玉的心底忽然升出一股力量,她的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心里的仇恨再次燃烧起来,母亲,你看着玉儿替你报仇吧!
这礼服就是她的战甲,美貌就是她的武器,总有一天,她要全天下臣服在她脚下!
衣服、妆容、妆扮都收拾妥当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谢景玉乘上瑶芳殿门口特地来接她的御辇,往祈年殿后的升日台而去。
升日台下,乌压压的跪着两大片人,谢景玉下撵从人群中的宫道走过,接受他们的朝拜,一步步向楼梯上的男子走去。
谢景玉在君子殊面前跪下,有人拿出圣旨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谢氏景玉,知书达礼,动循礼法,媛德为表,兹晋封尔为一品淑妃,锡之册命。钦此!”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谢景玉叩首,而后接过礼部官员递过来的授印和金碟。
君子殊一直惊艳于谢景玉的美丽之中,他向谢景玉伸出手,说:“爱妃,你这样打扮很好。”
谢景玉牵起他的手,跟他一起走向高台,小声抱怨道:“皇上可不知道臣妾这一身有多重,行动有多不方便,不是万不得已,臣妾再不愿意穿了。”
君子殊看他委屈的样子不禁失笑,其他女人若听他夸奖,只怕会说“只要皇上愿意看,臣妾天天穿”,可是这淑妃偏僻跟他反着来。
天玄身穿紫袍,站在升日台的顶端,东宫太后和努力打起精神的皇后也站在那里等他们,等皇上和淑妃都到了,在天玄的主持下,祭了天地,读了冗长的告天地文书,谢景玉这才算是真正的成了淑妃。
他们又返回升日台下的广场,谢景玉接受众人叩拜。谢景玉高兴的看着匍匐在地的众人,心中若说没有满足感,那是虚伪,但她知道,她才刚刚上路!
在众人的目光洗礼中,谢景玉看到了谢长廷欣喜、宽慰又似回味的眼神,仿若看到当年风光出嫁的女儿;谢景玉也看到了武祈轩好奇、探究又似追忆,仿若看到重生在世的赛仙仙;她也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的天玄的眼神,关怀、包容又有些担心,只是不知他能否在谢景玉的身上再看到当年那个小兄弟的影子……
大典结束之后将在紫宸殿摆宴,中途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君子殊带着谢景玉去华阳宫休息。刚进殿,君子殊便帮谢景玉将凤冠取下,谢景玉也随着喘了口气。
“谢皇上怜惜,臣妾的脖子总算有救了。”
君子殊拉着她坐下,问道:“高兴吗?”
谢景玉点头说:“臣妾当然高兴。”
君子殊认真的盯着她说:“淑妃今日光彩夺目,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舍不得挪开目光,天玄道长都因为你而走神,在念告天地书的时候念错了好几个地方。”
“皇上说笑了,”谢景玉有点惴惴,“天玄道长应该是第一次主持大典,所以难免紧张,哪里是因为臣妾而念错呀。”
君子殊端起送进来的茶饮了一口,说:“也是,天玄道长在祈年殿陪你二十多日,想必已经习惯淑妃的美丽了。”
谢景玉紧张的望着君子殊,总觉得他这几句话另有原因。
君子殊躲开谢景玉的眼神,低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