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房中,为第二天的筛选做准备,那将是决定她们未来人生的一次筛选。
谢景玉同样低调,除了跟秦琴偶尔走动,并未和其他人有什么交往。这天晚上秦琴因为紧张第二天的事情,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谢景玉房里小坐,而正是这一晚,沈新荷溺死在了惊鸿殿外不远处的一个池塘里,并且全身赤裸,十指被砍。
当她的尸体被巡逻的禁军发现后,众人都赶去池塘边,只见她被捞起的身体被水藻包裹,面目青肿,十分恐怖,有胆小的秀女,吓的当场晕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 弃子
香凝满脸沉重,派人速速通知了皇后和专管后宫刑法的永巷令。皇后匆忙赶来,看到现场之后,也是吓的退了几步,命永巷令务必要查出真凶,还后宫一个太平。
永巷令封锁了惊鸿殿一代的所有出入口,派人翻看当晚出入这一代的人员记录,而后又挨个盘问各个秀女。
谢景玉很苦恼,她没料到沈新荷的死会牵扯到自己,因为当晚的秀女当中,只有谢景玉一人没有在场证明,雪锦和紫菱的话不作数,而她刚入宫时跟沈新荷有摩擦,自然而然被当做了作案动机。
而另一个受牵连的人则令众人都很吃惊,因为那个人是一直不引人注目的安雅纯,西宫太后的表侄女。当宦官从她的房里搜出沈新荷的衣服时,安雅纯惊慌的差点倒在了地上。
安雅纯看着被搜出的衣服,颤抖的说:“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我的房里,肯定是有人嫁祸给我!”
香凝女官和永巷令对视一眼,都不知如何办才好,因为给安雅纯证明没有时间作案的人,是西宫太后,她说安雅纯当时正被她招了去。
如果说安雅纯是杀人凶手,那么就是说西宫太后故意庇护她,这样的话,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凶手,都很麻烦!
永巷令想到这里,立即喝问谢景玉:“说,是不是你先杀了人,又想嫁祸给她!”
谢景玉皱眉说:“大人无凭无据,休要血口喷人,就算她是被陷害的,大人也不要冤枉我!”
永巷令为了避免得罪西宫太后,根本不听谢景玉所说,立即下令把谢景玉带走。
谢景玉被带走,关在永乐巷的一个黑屋里。她静静的坐在角落,神情十分安逸,嘴角甚至有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因为沈新荷的死亡,第二天的大选被推迟到十天之后。众秀女惴惴不安的待在惊鸿殿里寸步不敢出,永巷令和禁军各处搜查着罪证。
沈新荷的死有很多疑点,最明显的两个疑点就是衣服和指甲。经太医查验,沈新荷死前并没有受到侵犯,那么她为什么被人剥了衣服?最直接的怀疑就是拿她的衣服去栽赃嫁祸。
另一个大的疑点就是她的指甲。她是溺水而亡,凶手为什么要在她死后费力的把她的指甲都截去?
谢景玉在第二天一早就被提案受审,而经过一晚的搜查,并没有在谢景玉的房中搜出可以物品,这使得对她的指证显得很勉强。
看着永巷令皱紧的眉头,谢景玉笑着说:“大人,您破案多年,单凭猜想毫无实证的将民女捉起来,即使是当替罪羔羊,也无人肯信服啊。”
永巷令拍案喝道:“闭嘴,您休要逞一时强,待本官查出罪证,看你还嘴硬否!”
他虽然大声喝斥,但底气不足。毕竟真的如谢景玉所说,他只想找个替罪羔羊。如果要公正的判断,谢景玉的嫌疑还没有安雅纯的嫌疑大。谢景玉和沈新荷只是小摩擦,而安雅纯和沈新荷一个代表西宫太后,一个代表东宫太后,若要深掘,事情就大了,不是他一个小永巷令能处理的事,而他也没有勇气继续挖掘。
但是让谢景玉成为替罪羊也不妥,一者找不到实证,二者他见谢景玉临危不乱,气度不凡,姿色又出众,料定她此次若是洗得清白,他日必定会飞上枝头,若嫁祸不成,自己他日定要被报复。
如此思来想去,他一时难以做出判断。
就在谢景玉被关的第三天,禁军在池塘边发现一处松动的土壤,挖开来一看,竟是一件血衣!找沈新荷的丫鬟一对证,那血衣也是沈新荷的衣服!
在两个地方发现沈新荷的衣服,很显然这件血衣才是沈新荷遇害事所穿的衣物。永巷令推测想着,肯定是沈新荷在遇害时,伤到了凶手,衣服上留下了凶手的血迹,所以凶手才将她的衣服给剥下来。而她的指甲被截,说明沈新荷极有可能是用长指甲把凶手挖伤。
想到这里,永巷令立即命女官检查谢景玉的身体,全身完好,相反,在安雅纯的胳膊上发现了长又深的伤口。
面对这种情况,永巷令不得不将结果上禀皇上,若要审问太后,还得由皇上亲自来。
君子殊对沈新荷的死很苦恼,毕竟是右丞相的女儿,还是东宫太后的侄女,他势必要给个交代。他听得永巷令的禀告,眉头皱的更深了。
思虑一阵,他起驾前往西宫太后所居的华音殿。
又一天,谢景玉被放,安雅纯被抓。
谢景玉回到惊鸿殿时,雪锦和紫菱赶紧将她迎进屋内,而后将门窗关紧。
“小姐,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你还好吗?”雪锦不待谢景玉坐下就问。
谢景玉笑着说:“这要谢谢朝盛表哥,这次多亏他在禁军里走动关系,我这几天里才没有受苦。”
雪锦犹自胆颤的说:“这次的事多亏小姐事前有准备,刚听到沈新荷的死讯就将种种事安排好,不然这次可就说不清楚了。”
谢景玉说:“这次东西两宫比较势力,原本不干我的事,我也没打算管,但是永巷令非得拿我来做替罪羔羊,只能说是选错了人。”
紫菱不理解的问:“这次明明是东宫太后嗜杀自己的亲侄女,想要嫁祸给西宫,小姐为什么反而帮着东宫,一起对付西宫呢?”
谢景玉满脸深意的笑着说:“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东宫因太子被杀之事一直失利,难得东宫太后肯下杀手替自己争势,我帮她一把,她可要铭记于心了。再说,虽然咱们得到消息的确是东宫太后下的手,但是要让其他人相信是她杀了自己亲侄女,绝非容易之事。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如了那个老妖婆的意思。”
想了想,她又问紫菱:“我让你偷偷给她送的金疮药,你送去了吗?”
紫菱点头说:“小姐放心,我已经偷偷放在东宫太后的寝宫里了。”
谢景玉呵呵笑着说:“被自己侄女抓了那么深的口子,却不敢宣太医,也够那恶妇疼的了。”
雪锦有些担心的问:“小姐,现在安秀女被抓,她手臂上的伤是头个晚上紫菱刚刚给补上去的,若让太医瞧出时间不对,该怎么办呀?”
“你当皇上还会让太医去检查她的伤势吗?明知是东西两宫的战争,谁会去深究?明面上说得过去就是了,这宫里的善善恶恶、真真假假可都是雾里花、水中月。”
谢景玉想到沈新荷和安雅纯,不由得叹叹气。两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因为两个老恶婆的斗势而失去生命。不过转念想想,如果不是沈新荷不知分寸,东宫太后也不会把她视为弃子。把她这样的弄进宫,只怕会坏更多的事。
而安雅纯……最后的结论是她利用西宫太后的信任,利用回惊鸿殿的时间空隙谋杀秀女沈新荷,被赐毒药一瓶,就那样香消玉损。西宫太后不得已丢了这枚还未发挥作用的棋子,怕是很心痛吧!
第四十二章 大选
华音宫是西宫太后的住所,如今的华音宫宫门紧闭,殿宇之间都环绕着一股愁绪。
一名在惊鸿殿负责照顾秀女的宫女正跪在西宫太后脚下,她正胆颤的叙述着安雅纯被捉之前的事。
“安小姐一向起的早,那天奴婢见姑娘房间很晚都没有动静,于是进房去喊她。奴婢又推又喊,好久才把安小姐叫醒,等小姐醒了后,就说手臂疼,挽起袖子一看,好长好深的指甲抓痕,伤口还在流血。奴婢正要去喊女医官来给安小姐包扎,永巷令就带人来查,看到小姐手臂上的抓痕后,什么话没说,转头就走了。”
西宫太后的脸色阴沉,问:“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她身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
宫女匍匐的贴在地面上,说:“奴婢问过安小姐,安小姐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第二天一睁眼就有了抓痕,恐怕是晚上被人暗算的。而且奴婢看安小姐醒来时的神情,似乎是被人下了药的,迷迷糊糊好一阵,连伤口都感觉不到疼。”
太后沉吟了一阵,问:“跟她住一间房的是哪个秀女?”
宫女如实回答道:“是冀州选送来的秀女,杜婉儿。”
“冀州?”东宫太后是埕都本土人,即使她的娘家沈家的祖籍也在雍州,这从冀州送来的秀女会是她的爪牙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西太后心中的这口气,总要找个地方发泄才是,于是她在心中暗暗记下了杜婉儿这个名字!
转眼到了改定的大选时间,二十八名秀女被女官带到皇上办理公务的东宸殿。谢景玉跟着众人的脚步,垂首走进殿里,大殿之上已经坐着三人:东宫太后沈氏,西宫太后安氏,皇后刘氏。
众人整齐叩拜,口中诵着万福。谢景玉偷偷向上首瞟了一眼,中间的龙椅空着,难道皇上不亲自过来挑选?
有同样疑问的不止她一人,西宫太后也正在向皇后询问:“皇后,哀家让你昨天跟皇上说的事,你说了没有?”
皇后侧过身子,低头躬身对西太后说:“太后娘娘,臣妾将您的意思对皇上说了,皇上说今日若有空,定会来的。”
“若有空?”
西太后明知这是皇上敷衍之词,却任吩咐手下的太监说:“去华阳宫看看皇上有没有空,有空的话请他快过来吧,就说哀家和众秀女都等着他呐!”
东宫太后在次期间一直微逼着眼,倚在扶手上,似是在闭目养神。西宫太后吩咐完之后看了她一眼,而后对众秀女说:“嫔妃是为皇上选的,你们且等皇上来了亲自挑选。”
众秀女自然也想见皇上,于是纷纷称“是”,安分的垂首等着。
挑选秀女的时候必须由多数人同意才能当选,而且当选之后赐个什么身份也得由几个人商量决定。皇后是个没准确主意的人,如果东、西太后的意见不同,她肯定会闭嘴不语,到时候就麻烦了。西太后无论如何要皇上参与挑选,正是考虑的这一点,因为她相信皇上一定会站在她的这一边,和她一起剔除东太后的人。
等了不知多久,只听西太后派人去问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才有人回话说,皇上已经起身过来了。
听闻这个回答,秀女中有些微微的骚动,她们都是想见皇上的吧。
片刻后,太监传报,皇上驾到。皇后和众秀女跪拜相迎,谢景玉听那个熟悉却显得有点陌生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儿臣拜见二位母后,皇后和诸位平身。”
君子殊脸上没有表情,似乎对选秀之事提不起半点兴趣。
西太后这才对香凝说:“好了,既然皇上来了,那么开始吧。”
香凝领命,展开名单开始依次念每个秀女的资料。
听到自己名字的秀女要走到正中,待香凝把名字、背景、特长等诸多资料都念完后,等着殿上的四个人做“留”还是“去”的决定。
谢景玉小心观察着,东太后没说什么话,大概是出于对背后朝廷势力的平衡,只是偶尔在当选秀女册封的头衔上表示一下不同意见,其他几乎是西太后一个人说的算。皇后看着两位太后和皇上的脸色,自己轻易不敢做决定,而君子殊,只要西太后不问他的意见,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当谢景玉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小心的碎步走到东宸殿正中跪下,不知是她太过敏感还是确实如此,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