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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仙仙有一瞬间的结舌,赵王妃比她想象的还要柔顺,她竟然要替丈夫把青睐的青楼女子娶回家!
“王妃,恕赛赛不能从命……”
君子殊从皇宫归府,他走下马车,雨润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欣慰的呼了一口气,心想,有了这场雨,西部的旱情应该会缓解许多吧。
王府管家在门口引接他,打着雨伞小步跑上,说话吱吱呜呜。神色有些躲闪。
君子殊问:“齐伯有什么话快说,你跟本王这么多年,何时变的这么拖拉?”
齐伯躬身说:“王爷,王妃今日把赛姑娘请到府里来了,现在正在里面说话,您看……”
不待他问完,君子殊已经大步向府内走去,他心中纠结而蕴藏着隐怒。
那日他将脚部受伤的赛仙仙带回府,王妃悲哀失落的眼神他不是没看到,但他和王妃感情平平,又自认为自己和赛仙仙之间并无男女的苟且之事,所以一直没有对王妃解释。可是他没料到王妃会“刁难”赛仙仙。
是的,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王妃要刁难赛仙仙。当他来到房外时,正巧听见赛仙仙的话语从房内飘出:“赛赛和王爷是朋友之交,并无男女情意,我们对彼此尊重而信任,不是王妃所想的那样,所以……”
她果然在质问赛仙仙和自己的关系吗?这样想着,他大力推开房门,房内的两个女人都惊讶万分的看着他。
王妃急忙从坐上站起,小声问道:“王爷不是进宫去了吗?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君子殊冷哼一声,道:“你认为本王会在宫里待很久?所以你就趁本王不在,在王府里作威作福?”
王妃被他质问的一得瑟,缩着肩膀后退了一小步,嘴里恐慌的说:“不是……臣妾没有……”
君子殊将目光转向赛仙仙,见她无事,一把拉过赛仙仙,将她遮在自己身后,说:“本王和赛姑娘的事不劳王妃操心,你且做好你的王妃就是了!”
他拉着赛仙仙走出房间,往自己的书房走去。走了一段,他方松开赛仙仙的手腕,问她:“王妃是不是为难你了?抱歉,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赛仙仙心中为王妃感到悲哀,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叹了一口气说:“王爷,你误会王妃了,王妃并没有为难我。”
君子殊眼中满是不信,他说:“你何必为她说好话?我以前没想到她会是个青红不分的妒妇。”
赛仙仙只好说:“王妃不是妒妇,她找我来是为了跟我说亲,问我是否愿为王爷的妾!”
君子殊楞在了原地,神色有些尴尬,吞吐的说:“她……为何会这么想?”
倒是赛仙仙显得极为洒脱,笑着说:“除了我们两人,其他人都会认为我们是那种关系吧?王妃心胸如此能够包容,你还误解她,我真替她叫屈呢。”
君子殊脸上窘迫,只说:“是本王错了,我回头会跟她解释。”
他沉吟了一阵,突然问:“你的心里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什么?”赛仙仙不解他指的是什么。
君子殊重复道:“你说我们只是朋友之交,并无男女情意,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赛仙仙端详着君子殊的神情,只见他双目微闪,面露窘意,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包含着期待。他在期待着什么?
她并不回答,反问道:“我和王爷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君子殊见她躲避问题不直接回答,心里有些失望,却也不再追问下去,只说:“罢了,不说这些事了。来,我带你去见我的客卿胡先生,他听说了你的聪颖十分想见你,今日正好有机会,而且我也有事要跟你们商量。”
赛仙仙追随着他一直走到一个叫东园的地方,君子殊敲开一间屋门,屋内一个中年儒生样子的人正在品茶看书,看到他们二人,儒生脸上淡淡一笑,起身作揖道:“王爷您来了。”他看了一眼赛仙仙,笑着问道:“这位小姐一定就是王爷时常提到的赛姑娘吧?”
胡先生既然是王爷的客卿,赛仙仙不能失礼,于是行礼道:“正是小女,胡先生有礼了。”
君子殊命两人都坐下,赛仙仙这才注意到,胡先生之前看的是一本棋谱。胡先生触及到她的目光,开口问道:“赛姑娘可会下棋?”
赛仙仙答道:“略通一二。”
胡先生搬出棋盘问道:“可愿赏脸和在下对弈一盘?”
赛仙仙看向君子殊,用目光询问他的意思。君子殊心知胡先生此举必有他的深意,于是点头应允,看着他们两人摆起棋盘来。
屋外的烟雨淅淅沥沥,屋内的落子之声此起彼伏。赛仙仙手执白子,棋子随她的皓腕落于棋盘上,星星点点,胡先生手执黑子,沉稳布局,步步为营。
屋内香茗的烟气迷朦了几人的眼,赛仙仙突然脆笑一声,说:“我输了,先生停手吧,再杀下去,我真就被杀的颜面无存了,先生好歹在王爷面前给我留几分颜面呀。”
胡先生呵呵一笑,道了一声“承让”。
君子殊自始至终看着他们下棋,赛仙仙从开始就被胡先生逼的四处躲闪,棋盘上,她的棋子四处散乱的分布,毫无攻击力。
他也笑道:“胡先生可是棋艺高手,本王在他手下赢少输多,输给胡先生并不丢人。”
赛仙仙道了一声是,又问:“王爷之前说有事情要与我们说,是何事?再不说赛赛可得回去了,晚上有场演出等着我呢。”
君子殊说:“是了,我正准备说。今天父皇将众皇子招进宫里,商量西部旱情之事。因太子失德被关禁闭,如今要选一人替代他去西部赈灾,你们怎么看待此事?”
胡先生在沉思,赛仙仙开口就问:“王爷是怎么想的呢?”
君子殊说:“我的想法是……我想接下这个任务,亲自去赈灾。”
赛仙仙径直说道:“王爷体恤百姓,是万民之福,相信皇上会同意的。就算不同意,让丞相大人和国尉大人帮你说说情,自然也是行得通的。”
“胡先生的意思呢?”
胡先生看了眼赛仙仙,神思有些疑惑。他未见赛仙仙之前以为此女的心计如何深沉、城府如何之深,没料到她却直率活泼,却不如自己所料。
“胡先生?”
君子殊一再相问,他就说:“在下以为这是王爷建功立威的大好时机。朝中众臣只认同王爷早年在战场上的武功勋绩,却不知王爷在文治方面同样出色。先下太子失宠,王爷若能得到众臣的认同,大事可成。”
三人又说了些细节之事,赛仙仙就要告辞,君子殊对胡先生说:“我先送赛姑娘回去,之后还要来向胡先生请教一些问题。”
胡先生送走两人,转身准备收拾棋盘,在动手的那一刹那,他的脸色突然变的惨白!他坐到赛仙仙之前的位子上,颤抖的拿起一颗白子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而后拿起黑子依照自己之前的思路下起来。
不过来回几步,霎那间,棋盘上的形势天翻地覆,气势强劲的黑子被奇妙相连起来的白子一分两段,头尾皆被困住,再无生机可言!
胡先生不知觉中满身冷汗,他回身看向洞开的房门,外面早已没有赛仙仙的身影,但那摸青影却让他的心开始战栗。
等君子殊返回时,君子殊问胡先生:“今日见了赛仙仙,先生可有什么想法?”
胡先生面色沉重的说:“此女若得王爷所用,必是王爷的一大助力,若不得王爷所用,则是王爷大业的最大隐患!她若有二心,王爷须狠心杀之,不可有半分犹豫!”
君子殊一惊,万万没想到胡先生会说出最后那句话!
他步履沉重的离开东园,杀之?他和她真的会有生死相搏的一天吗?他不愿想象!
第三十一章 国师
七月,赵王身负皇命远赴西部干旱区赈灾,代表皇家安抚万民。为了取得这个机会,君子殊颇动用了一些关系,太子虽然被禁闭,但是他的各方势力的阻挠仍不可小觑。
君子殊不在埕都,赛仙仙暂时处在悠闲状态。她每日练练功夫、看看书、弹弹琴、跳跳舞,过的甚是悠闲。
谢长廷这日满脸阴沉的走进苏景玉的房间,苏景玉看见他的表情问道:“长廷叔叔,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谢长廷说:“赵王在西去路上,共遇到七次劫杀,苏门奉命保护他,共损失了四名白虎组成员。”那些孩子是他亲手带大教会功夫的,想到她们死在路上,他怎能不悲愤?
苏景玉在思考着问题,谢长廷忍不住说:“小姐,太子一再派人刺杀赵王,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门如今的实力完全可以杀死太子!”
苏景玉摇头说:“太子可以刺杀赵王,我们却不能这么杀太子,不然太子死了,赵王嫌疑最大,那龙椅可就与他无缘了。”
“那我们只能被动的防守吗?”谢长廷窝气的问道。
苏景玉说道:“不急不急,我自有办法让他自取灭亡。”
谢长廷等着听她的后文,却见苏景玉起身往外走。
“小姐要去哪?”
苏景玉挥挥手说:“我出去见见老朋友。”
苏景玉换了一声男装,独自骑马出城,再次来到三清观,心里有点小小的兴奋。
她装作男子的样子走进道观,找到一个年轻道士,求他带自己去见天玄,说是好友来访。
小道士见她衣着鲜亮、气度不凡,礼貌的说:“施主今天来的不巧,天玄师兄不在。”
“他去哪了?”苏景玉失望的问。
小道士满脸自豪的说:“圣上召见符远道长,天玄师兄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跟师父一起进宫去了。”
“哦?进宫去了?”
苏景玉败兴而归,她想起君子殊曾跟她说过,国师玉真上人要去远行,要辞去国师之职,符远道长这次进宫,是去接任国师的职务吗?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笑,太子……这下完了!
一晃半年,初冬时节,赵王风尘仆仆的归来,朝中众位大臣在城门叩拜相迎。赵王此次西去,不仅代替朝廷发放赈灾银两,更是督建水利,为西部干旱区开渠引水。虽然水渠尚在修建中,但灾区百姓却兴奋不已。
受灾无地可种的百姓全都参加水渠修建,没了田地,他们用劳动换薪酬,这一年他们总算可以熬过。等明年水渠修好,再种田种地,就不用担心干旱的问题了。
赵王回京头几日非常繁忙,赛仙仙一直没机会见他,直到武祈宣和一大帮军中好友邀君子殊来红豆馆吃酒。
赛仙仙用歌舞为他们助兴,赢得满场喝彩,武祈宣笑道:“若不是将王爷请来,我们哪有福分看到赛姑娘的歌舞?”
君子殊手握酒杯淡笑不语,静静的看着赛仙仙。这半年来,他时常会在孤寂的夜晚想起赛仙仙,怀念她的巧笑盈盈,怀念她的知心情谊,更怀念她的清丽身影。因为分离,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想要的其实更多,他不愿和她只是知心朋友!他想要她!
他仰头猛地将一杯酒灌下肚,上前走到赛仙仙面前,握住她的手将她拽到楼上。在人们的哄笑声中,赛仙仙看到了他似火的眼神,她头一次心慌意乱,急忙的想着该如何是好。
一进房间,君子殊就将赛仙仙拉入怀中,感觉到赛仙仙的挣扎,他双臂用上了力气。
“赛赛,你听我说,别拒绝我……”
君子殊身怀武艺,虽然碍于心疾不能使用,赛仙仙碍于身份,同样不方便使用武功。君子殊高大健硕的身体足够禁锢住赛仙仙,一时让她手足无措。
“赛赛,你一直都看穿了我的心,只是你装做不懂,对不对?”他的声音夹杂着迷乱的酒气吹进赛仙仙的耳中,让她一阵酥麻。
“王爷,你是不是喝多了?”
情急之下,她竟只想到这一句开脱的言辞。
见她躲闪,他隐有怒气,更将她揉进怀里几分,问道:“这一年多来,你只侍奉我一个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