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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猫,要是伤到了芸锦,玉竹可就罪过大了。:
猫咪站起身,在被抱走之前,先从玉竹的怀里纵身一跃蹿下地,跑出了殿。似乎很不喜欢被玉竹碰。玉枝吓得不轻,一个激灵步子连连后退。
芸锦不慌不忙,呡了口茶转身对沈辞道:“去把猫给我抓回来。”
沈辞一直站在门槛前,鉴于不该多事就像块木头的远远站在那。没有命令时愣那什么也不干。
玉竹见芸锦没有责罚她的意思,顿时松了口气。她奇怪的在芸锦和沈辞之间来回望着。
玉竹总觉得这段日子,公主总是有意的在挤兑沈辞,从体力活到鸡毛蒜皮的小事,无一不是让沈辞做。使唤沈辞的频率越来越高。
是她多心了吗?
猫一溜烟就跑远了,连个影子都见不着。好在有爪子印在雪地上,一个个梅花似的凹陷在白雪上,痕迹很明显。
沈辞顺着爪印找猫。爪印从殿门口一路延伸到了外边的圆子。沈辞弯下身看了一会儿,走了几分钟就找到了脚印的主人。
猫似乎是觉得雪地太冷,钻到了一簇草丛里,缩在角落和夜色融为一体。沈辞见状轻手轻脚的一步步上前,尽量不去惹猫。她蹲下来,想要伸长手臂把猫揽在怀里。
沈辞背后传来踩在雪地上的窸窣声。猫察觉到异动,撒腿就跑了。沈辞的举动顿时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侍卫,皇后娘娘有请。属下奉命,还望您赏个脸,能现在来一趟。”皇后身边的侍女疏柳站在不远处,看着沈辞的背影道。
沈辞一僵,起身望向了猫跑走的方向,什么也没说。
看来,这猫暂时抓不了了。
*
青砖红瓦交杂错落在屋檐上,数根长长的红柱对称着。从门槛到殿内,里头的布置无一不华贵夺目。摆置的青瓷玉饰,任意挑之,皆是价值连城。
皇后捣弄着碗里的调羹,喝了一口。随即高高在上的看着沈辞。
皇后似不经意的瞟了眼跪在地上的沈辞,“早已听闻沈氏之子视令如命。不知是真是假,本宫今日喊你来,就是想领教一番……你虽为女子,可我却没从你的举手投足见探见一丝软弱。倒是有点意思!不愧是沈丞相之女,和一般小女子家完全不一样!”
沈辞盯着膝下的红毯,“皇后娘娘言重了。属下自认不过尔尔侍从,何德何能受此赏识。”
“你是在公主殿上吧。”比起疑问,肯定的意思似乎更多。
皇后闻言莞尔一笑。她挥动着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吩咐着下人。疏柳走上前,低头递上一个锦盒。
皇后拿出锦盒中的东西,亮在沈辞面前。“起来吧。想必这个,你不会不认识。”
皇后手里的是一块铜牌,上面镌刻着栩栩如生的一把剑,还有各式纹路。从一边纹到另一边,包围成了一个圈。
这都不是重点,关键在于,圈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沈”字。
“卑职见过丞相。”沈辞有一瞬间迟疑,在视线落在了沈字后,果断的跪下刚起来的膝盖。
皇后一脸淡然,仿佛并未把沈辞的举动给放在眼里。“这是沈络给你下令时的象征令牌,本宫没说错吧?”
沈辞点点头。
这块牌是沈络平日贴身放在身上的。对别人没有什么意义,落在别人身上更是用处不大——因为这块令牌,只有沈辞认它。
对于沈辞来说,见牌如见人,执牌者就像是有了沈络的权利。沈络给沈辞定的规矩就是,沈络如果把这块牌转交给他人,证明那人的命令沈辞必需誓死是从,不得违抗。
沈辞有些疑惑。既然牌在皇后这,那定是沈络给的。但父亲为何要她听令于皇后?
沈辞虽是对皇室忠心耿耿,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沈络下令命她服从皇室命令。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前提。因为一但没有沈络的话,什么都成了浮云空说。
幕后掌权者其实一直是沈络,从未变过。
“说来不怕惹笑,本宫近日实属担心公主,想来之前是本宫冷落了她,让这孩子孤单了。”皇后叹了口气,眉间的忧愁俱凝。“治理后宫之人,竟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相处管教好,如何母仪天下?可惜为时已晚,公主对本宫冷冷淡淡。本宫想要从头再来,当一位好母亲。”
“因此只能麻烦你,看着公主的一举一动,能汇报给本宫这个做母亲的。”皇后把玩着手中的令牌,无声无息的敛去眼眸里的悲伤。
疏柳站在皇后侧身,心里默默盘算着。后宫的泪水能有几滴是真的?为了权势地位,可以互相残杀。在这种地方,本来就没有几句话可信。
更别说皇后以前对待芸锦的样子,现在态度大变,是真是假还用猜测?
皇后应该是想盯着芸锦,能掌控芸锦。
沈辞眼里闪过一丝不愿。她本已经不想和芸锦有过多交缠,奈何有些事不尽人意。生在沈家混在朝廷,皇后的心思沈辞又何尝不懂?
沈辞知道,但不能不做。父命难为。芸锦,对不住了。
沈辞退下后,皇后还是保持着尔雅的笑容。只是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芸锦的脾气她不是不是未闻。整得殿里的下人都鸡飞狗跳。她不是安插不了眼线。问题出在眼线近不了芸锦身。芸锦喜怒无常的脾气,没有人能一直跟着。过不了几天就得被芸锦给罚走。
根本无法无时不刻跟在芸锦身边。也缺少芸锦的信任。
沈辞有皇帝和她的批准自然不同。是必须要当个贴身侍从。芸锦是赶不走沈辞的。
皇后的手搭在贵妃椅上,她瞌上眼帘闭目养神。人是有野心的,当你站在成功高峰上,你又会望向更辉煌的权利。像是猛兽,一旦开始就有接下来的无限贪婪。
所谓“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棋局已经开始,结局就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她赌上了她的全部,她要弃的也就必须上她的全部。
谁输谁赢,拭目以待。
皇后的神情冷了下来,她收起了先前柔情似水的微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怨不得她了,要怨就怨芸锦命不好,当了她的女儿。
*
系统250:宿主大大,你真的要背叛公主吗qaq
叶婉悦:不然你想怎么样:)
系统250:呜呜呜别这样,虽然公主是女主有主角光环,但是我觉得她有点可怜啊!你站在公主这边,帮公主怎么样!
叶婉悦【微笑。jpg】:首先不能ooc就够坑了,沈辞只懂命令,只能执行命令。这能玩吗!而且,你踏马是一个炮灰系统!你不是助攻系统,醒醒啊喂!【泪流成河。jpg】
叶婉悦:再说了,芸锦罚我的帐我还没算,还想让我帮她?:)
系统250:……这才是重点吧!好吧,作为一个有素质的系统它不戳穿。系统问道,“宿主大大接下来有什么好计划吗?”
叶婉悦:有啊,顺着沈络的计划帮他。又不用ooc还能完成任务,多好啊。
前几天的时候,叶婉悦就吩咐了系统250全方位监视沈络。早把沈络的那点计划摸了个七七八八。对此叶婉悦是磕着瓜子,赞口不绝道:“诶呀,沈父太懂我的心了!对对对,奸臣贼子才是正道!”
系统250:宿主大大好凶残,它就围观不说话= =
第22章 公主每天都在黑化
芸锦抚摸着猫咪的茸毛,眼眸忽明忽暗。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猫放在地上。“玉竹,饿它一天。”
“是。”玉竹不敢有意见,默默可怜这猫得罪了公主。
芸锦望着被玉竹抱走的猫,眼中净是无情漠然。离沈辞去抓猫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一盏茶的功夫猫便自己跑回来了,而沈辞却不见所踪。
猫平时看起再乖,也只是隐藏了本性。
人是这样,猫也是这样。
沈辞匆匆在院子逛了一圈,没看见猫就回了宫。她一进去就看见了芸锦。“公主,属下无能,没抓到猫。”芸锦抬起头笑了笑,“它已经跑回来了,你自然是没抓到。”
“我更好奇,你这半个时辰去了哪儿?”芸锦盯着沈辞,用着谈笑风生似的口吻不经意道。
去见了皇后的事自然不能透露,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推托这个问题,过多的迟疑只会给自己增添嫌疑。沈辞斟酌起来,掐着拳,睁眼说瞎话迅速答道:“属下愚昧,不知猫早已跑回来了。在院子里寻了许久,始终不见其影,以为这猫跑去别的地方,就去御花园找了。”
若说半个时辰都在院子瞎晃悠,傻子也不会信。眼下皆是死局,她只能赌一赌。
以及祈祷不要被穿帮!
芸锦似笑非笑,走到沈辞面前。芸锦注视了沈辞一段时间。直到沈辞被盯得冒冷汗,面上还得故作镇定时,芸锦才道:“想不到沈侍卫如此,怕是在御花园受了不少寒。你先退下吧。”
“谢公主。”沈辞松开沾满冷汗的掌心,轻呼一口气。她转身离开,没有一点想停留的意思。沈辞走了几步,用余光小幅度向后瞥了眼,心情无尽复杂。罢了,她要管的只有任务,也只能是任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系统250:宿主大大,你不怕公主看破你在撒谎吗?( ˙…˙ )
叶婉悦:不怕啊……
系统250:总感觉自家宿主胸有成竹啊,应该有什么防备吧。(  ̄▽ ̄)σ
叶婉悦:因为芸锦百分之百会识破。
系统250:卧槽?excuse me?它家宿主是对被识破有蜜汁自信吗,好像哪里不对啊∑( ̄□ ̄;)
芸锦看着消失在视线处的沈辞,她脸上的笑也随之离去。御花园?呵。芸锦颔首示意玉竹,眼神锐利起来“沈辞从哪边方向来的?”
玉竹皱眉思索着,也不敢马虎道:“东宫那边。奴婢怕暴露所以没点灯。远远望着,具体哪个殿黑灯瞎火的,奴婢也没看清。”
东宫有很长的走道,路错综复杂,在那的各殿也多,去了哪很难下定论。虽然不在去了哪,但那边是和御花园恰好是反方向。所以毫无疑问,沈辞在扯谎。
其中猫腻,不言而喻。
芸锦取下腰间的玉佩。这块是她平日随身携带的玉佩,外表色泽极佳。芸锦忽然松开手,把玉佩砸在地上。看着玉佩砸在地上摔碎了,“咔嚓”一下狠狠裂成两半,芸锦眼中没有半分可惜,对其视而不见。
玉竹被吓得不轻,大惊失色:“公主您这是做什么!”芸锦突然扬开唇角,咯咯嗤笑“哈哈哈……”
说什么唯命是从、别无二心,到头不过花言巧语虚与委蛇。倒不如从头就不要用这种可笑脆弱的虚情假意骗她。
今生今世,再无其余念想。一朝梦碎,她岂能善罢甘休。是她忘了,本来就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
苍天待她不仁,她于世事不义。她凭什么听天由命!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清晨,初雪渐融,冷意不止。
沈辞心不在焉的拿着一个碗,从锅里乘了半碗粥。粥里的米少的可怜,零零碎碎浮在水上,像是屈指可数般的。沈辞出神的凝视着窗外的雪景,一个晃神,碗里的粥在倾斜下洒出了些许,浇在了沈辞的手上。沈辞被烫得下意识缩手——碗失去支持力,“咣当”打翻在地。
宫里不是膳食差,而是沈络从小要求沈辞的,都是早膳只能盛半碗粥。
地上的粥混杂着黝黑的尘土,搅得人倒胃口,很明显已经不能吃了。
沈辞捡起四散的瓷片,望着地上的粥叹了口气。右手刚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