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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到大医院,必须做手术,把渗出的血吸掉。
而老人已经七八十岁,如何经受得住手术的折磨?
从福宝镇到合江县城,包车以最快的速度跑,也要一个多小时。
说不定,还没有送到城里的大医院,病人就去逝了。
一查探到什么病,甘松即刻解开背包,拿出魏教授奖励他的祖传银针,准备施针。
“松娃子,你要干什么?”李锋急道。
“救命!”甘松来不及多说,精神陡然集中起来,将手中的银针插入外公身上的穴位,轻轻捻动。
一针、两针、三针,甘松的速度很快,外公的身上被插成了刺猬。
“这?”李锋有些迷惘,遇到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制止甘松吧,万一甘松能够把老人救过来,那不是浪费了一个机会?任由甘松施针吧,又害怕耽误了下山的时间。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谢霞拍了拍李锋的肩膀,道:“李七哥,你要相信甘松,他一定能把老辈子救过来的。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甘松的医术是全校最好的,甚至连泸州医学院的很多医生都不如他。他还是医学院大教授的亲传弟子呢。”
“再说,甘松救不了的人,抬到镇医院去也没用。”
李锋没想到甘松去上了一趟学,医术就这么高明。想到谢霞说的最后那句话,的确,父亲的病在镇上医治没多大希望。之所以把父亲抬下山,是尽人事信天命。
现在死人当活人医吧!李锋下定决心,看甘松施针。
很快,甘松便感觉到外公脑中的血液止住了,但淤血还在,只能慢慢恢复。如果是年青人还好些,自我恢复能力比较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就不会有事。但老年人就不一样了,即使好了也可能会留下失忆等症状,这一点甘松也无能为力。
始终岁月不饶人啊!
将银针拨了出来,老人悠悠醒转,看着甘松,道:“松娃啊,我这是在哪儿啊?”
外公能够把自己认出来,这是好现象。
老人又看了一眼谢霞,道:“你是松娃的媳妇吧,我去年还吃了你们的喜糖呢,生娃子没有?这摔了一跤,我怎么不大记得起来?哎哟,脚好痛啊。”
谢霞脸一红,正要纠正,甘松赶紧拉了拉谢霞的衣角,小声道:“我外公还没完全好,会乱讲话,受不得刺激。”
谢霞将想说的话吞了下去,狠狠地瞪了甘松一下。
李锋见老人醒过来了,赶紧把毯子给老人盖好。这里风大,害怕老人得了感冒。
“真神了!”抬担架的几人看到甘松只是在老人身上插了几根针,就把老人给救活了,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从此,甘松“神医”的名字传遍整个乡村。
甘松道:“还是快些把外公抬回去吧。到家后,我再给他正骨,外公会很快好起来的。”
第三章 捏骨
第三章捏骨
“哎哟,痛死我了,死了算求了。wWW!”外公喊着痛,被抬进了甘松的家里。
看到父亲的样子,李梅一边伺候着老爷子喝水,一边不停地抹眼泪,口中埋怨站在旁边的李锋:“小七,爹摔得这么严重,你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啊?你们走后,我才听村里的人给我报信。你看,可把我急得!”
“哎,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姐。”李锋双脸憋得通红,坚强的大山男子眼里也酸酸的,好像揉进了沙子:“大姐,你放心,爹没事了。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给你说,找了邻居就出发了。今天多亏了松娃子,要不是他,爹就昏迷不醒,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松娃子到大学里面去转了一圈,还真变出息了!”
“是松娃子救的我?”躺在担架上的老人又犯健忘症了。
“是啊。”李锋走到父亲身边,理了理父亲胸口的毯子,点了点头。
“你是松娃子?”老人皱了皱眉头,抓住李锋的手,道:“听说你读大学了,咋长得这么个样啊?一点都不像个大学生?怎么跟我那小七儿,也就是你那小舅一个德性,一样是个丑八怪。不过,这身上的肌肉疙瘩还壮实,是个种庄稼的好把式,没丢老李家和你们老甘家的脸。”
“呃?”李锋憋得说不出话来:“爹,长得丑也不用说出来吧。”
“哈哈。”周围前来看热闹的,躲到一边偷笑。
很快,甘松救回李家老爷子一条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药王村,很多无事可做的村民们都跑到甘松家看热闹,看甘松如何给他外公接骨头?
这时候谷子已经打了,村子里每家每户正在忙着修理田坎,除了在外打工的青壮劳动力外,其余有点劳力的都下田去了,为第二年的种植作准备。
现在这时候,还在家里的,大多数都是三姑六婆。
接骨是技术活,特别是给老人接骨,大医院对这种粉碎性骨折都是采用的手术手段。十里八村以前骨折受伤的,大部分是靠甘松的父亲甘洪的手艺,不知道甘松接骨的手段是不是超过了他的父亲?
接骨,对于经常上山的村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基本上家家户户的村民都会两手,包括那些有点力气的三姑六婆。
但是,给老人接骨,大家都没什么好办法?
他们到甘松家,也是想看看,大医院培养出来的学生的接骨手段。
“甘松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转头一看,便看见甘松从竹林里走了出来,迈着稳健的步伐。
“松哥哥。”
丁香一听说甘松回来了,她是甘松明正言顺的未婚妻,听说甘松回家了,第一时间便跑到了甘松的家中。这时,见到甘松出现在自己面前,十来天的思念顿时化成蜜糖,一下跑过去粘在甘松身边。
甘松离开十来天,丁香却觉得过了十来年。
刚才,她在帮未来的母亲照顾老人,眼睛却四下张望,就是想看看甘松在哪里?可是,看了一阵没见到甘松的人影。
甘松出现了,她的心里那个激动啊!比吃了蜜糖还甜。
“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周围的人啧啧称赞。
甘松小声对丁香道:“我还得为外公正骨,晚上的时候再去找你哈。”
“好。”丁香的声音细不可闻,脸色羞得低下了头。
为什么松哥哥要傍晚的时候再找我?
甘松回来以后,直接到竹林中去准备材料。同时不引人注意地把腾蛇蜕为主的药物调配好,准备为外公接骨。不同于为魏香接骨,外公是七八十的老人了,经受不起折腾,加之,他的脑海中还有淤血,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走到家门口,坝子里围满了人。那些个媳妇婆娘好奇地打量着他,好像要把他全身上下看个透。
感受到带侵略的眼光,甘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
媳妇婆娘们让开道,放甘松进去。
进入屋里,人群又合拢起来,长得俊俏的、不俊俏的媳妇婆娘们垫起了脚尖,看甘松施展神奇的接骨医术。
甘松走到老人面前,轻轻地捏了捏老人的痛脚。
“哎哟,痛死我了。”老人一呼痛,大家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子可不行?”甘松皱了皱眉,让几个年青人扶着老人,把身子侧过来。然后,取出两支银针,刺到老人的头部后侧的安眠穴上。
老人觉得眼皮子变得沉重起来,意识越来越迷糊,沉沉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呼噜。
当老人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凉悠悠的,已经被固定好了,虽然还有点疼痛,但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我这是在哪儿啊?怎么感觉睡了好长时间,难不成从昨晚上一直睡到今天大中午?”
李梅端起一碗亲手熬的稀饭,一口一口喂起老人。
“真神了!”
周围的人看清楚了甘松施术的全过程,一个小媳妇一只手学着甘松的样子,做了个捏的动作,道:“就这样慢慢地捏几下,便把骨头给接好了。”
一个大媳妇开玩笑道:“男人的骨头都是软的,捏捏就硬了。”
小媳妇哪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道:“要不然,叫甘小子回头给你捏捏,反正你老公外出打工两三年了,只是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一次,有的是机会。”
“去。人家是大学生,我是什么?别把他给糟蹋了。”大媳妇眼中也有春色,捏了捏小媳妇水灵灵的细腰,道:“你细皮嫩肉的,说不定大学生能够喜欢。要不然我给你们俩牵线搭桥?”
“有本事你去,我可不想沾腥。”小媳妇瞪了大媳妇一眼,眼睛痴迷地看着甘松,不再转移视线。
甘松交代了注意事项,抓了化解淤血的中药,道:“七天后,外公就能够下床活动了。”
小舅千恩万谢,直夸甘松了不得,然后招呼人把老人抬走。
临走时,李梅拿了几百块钱给甘松的外公,说是让老人家买点东西补充营养。
外公拿起钱,不可思议地道:“现在这个世道倒过来了,我来看病居然医生倒给钱?真是敬老爱老的典范啊!”
看来,老人的健忘症确实不轻,但治疗起来又急不得,只能慢慢用药物调养了。
第四章 足三里
第四章足三里
小舅等人离开,看热闹的媳妇姑娘们便跟着离开了。wWW。
丁香记得甘松的话,回家精心打扮去了,把时间留给了甘松和他的父母。
好久没见,是该好好地聊一聊。
“你这身本事是给谁学的?”众人散尽,甘洪不解地问道。
甘松早知道父亲有这一问,只不过,当时人多,他不好说出来。这些人全都散了,才好问出口。毕竟这是属于甘松个人的秘密,如果甘松不愿意告诉他,他也不会强求甘松回答。他更不会在众人面前问起甘松的秘密。
现在之所以要问,是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甘松已经想好了措辞,一字一顿地道:“我在泸州医学院学习,因为有良好的医学知识,被医学院一个教授看上了,那教授是大师级医学专家,收我为亲传弟子,这身本事都是给他学的。”
这句话不经意间把甘洪夸奖了一番,“良好的医学知识”跟谁学的?还不是他老子甘洪。
“没想到,医学院专家的医术达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甘洪得意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看来,松娃子考上医学院这步棋是走对了。他们的医术哪是我这个草脚台医所能比的?怪不得现在的医术这么发达。你以后学了这些神奇的医术,一定要有一个医生的医德,不能害人啊。”
医术可救人,也可杀人。
虽然甘洪的医术并不高,但是,他却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听到父亲话重心长的话,甘松不停地点头。从本质上来说,父亲还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只不过有一技之长,在农村生活得较为滋润吧了。
“松娃子刚回来,快去杀鸡,晚上我们好好地庆祝一下。”李梅有点不耐烦甘洪的说教:“甘松才多大的孩子,就要背负什么医生的责任?你这个不争气的老子也该分轻这是什么时候啊?明明儿子医术比你高,是不是忌妒了?”
“慈母多害儿啊。”甘洪苦笑一声,到后院的厨房抓鸡去了。
不一会儿,后院便传来“咯咯”的鸡叫声,和甘洪抓鸡时的喝斥声。
看着父母的斗嘴,以前在家的时候不觉得。
这次回了家,甘松才觉得格外有意思,那种亲切感朝思夜想,终于再次回到现实眼前。
这便是家的感觉,很温馨很温馨的家的感觉!
“利用自己的能力,守护好家,这是我的责任。”甘松在心里暗暗发誓。
“哎哟,甘神医在家吗?痛死我了。”
门外,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
甘松抬头一看,是一个可爱的小媳妇,穿着花布格子的衣服,头上戴着银钗子,居然画着口红。她捂着肚子,艰难地走进屋子。
李梅一见病人来了,赶紧走过去扶住小媳妇走进堂屋,道:“翠花媳妇,你哪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