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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闻言一哂,思考片刻,方不好意思的笑道,“今日亏得娘娘提醒,我今日只凭了这两份折子,便武断下了定论,实在不该,若算起来,这其实也都是一家之言,且待明日,各州府的的青折与直奏的白折都送上来了,我再同这两份一道看,才知道谁说了假话。”
“太子聪慧,”楚窈看着太子,面上和煦的笑意直达眼底。
太子此刻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只道,“娘娘快别夸我了,这回可是做错了事情呢。”
“太子此话差矣,岂不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太子能及时发现自己的错误,并勇于承认,立时修正,难道不该夸奖吗?”楚窈反问道。
太子原也没想叫楚窈指责自己,盖因他平日其实极少从夏云景处得到这样的肯定,所以这几个月楚窈和他这夸奖居多的教育方法让他极为喜欢。不过楚窈这时候顺应了他的意愿夸了他,倒叫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太子微红了耳垂,转移了话题,“若是这青折知州果真如白折所奏,我便预备将他下狱,并抄没家产,再视其情节严重情况定罪。若他果然罪责滔天,我便叫他整个家族也为他这贪念买单。”
“正该如此,”楚窈点头道,“若这人果真罪责滔天,那他家里人又岂会真不知晓?可见利益财帛动人,叫他们连礼义廉耻都忘了干净。既然享受了这些财帛带来的好处,便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合情合理。”
太子不自觉勾起了唇角,“若是这白折之人说了谎话,那我便叫总管之人按照规矩处置。”
楚窈点了点头,太子没说这规矩是什么样的,楚窈便也没问,只当听听便过去了。
一时间两人气氛大好,谁料花影同方才出去的内侍突然一同惊惶的闯了进来,楚窈和太子对视一眼,皱了皱眉,太子正待要开口呵斥,就见花影与那内侍一并跪在了地上,“禀娘娘、太子殿下,军中快马来报,三日前圣人与皇后娘娘得了大胜,攻破黎国都城,正商量归国事宜,谁料圣人被一支利箭所伤,情形很有些危急,圣人危急时刻传位于太子殿下您,并口谕同立皇后娘娘与皇贵妃娘娘为两宫太后。”
“什么,”太子闻言大惊失色。
“没用的东西,谁叫你捡这些没用的话来报了,”楚窈恼道,“圣人如今如何了,皇后娘娘如今怎样,那行刺之人可抓到了?”
楚窈说这话时,倒是确实十分担心,不止是赵怡,也是夏云景,毕竟夏云景至今为止,对她也确实很好。担心之余,楚窈心里又隐隐松了口气,她甚至想着,若夏云景就这么去了,自己与赵怡的一番谋划虽然落了空,但到底不会背上沉重的心里负担,且夏云景这确实应当算作是意外的。
只是楚窈没注意到,她说完话后,太子回过神来,柔和的眼睛。毕竟楚窈是第一时间关心了夏云景和赵怡这两个关键人物,还注意了那个行刺之人是否抓到。对大多数人而言,在听到内侍禀报之时,便肯定会被那传位和立两宫太后的消息吸引,由此可见,楚窈是个极重感情的人,而太子幼时由楚窈抚养,自然学了些楚窈重感情的姿态来。
自太子回宫之后,不知道多少人在他面前提过,宫中无真心,更无真情,但想来他这回,是不会信了的,毕竟有楚窈在前,眼见为实。
“正是,”太子也接口道,“父皇母后离宫之时,娘娘特地叫太医院正与副使一同随军伺候,孤可不信,有这二位国手在,父皇还能出事。”
那内侍闻言,也立时苦了一张脸,“回娘娘、殿下,那军士因是加急赶回,才说了这几句,便昏了过去,现正请了太医院主事的太医过来救治呢,不如娘娘和太子殿下稍等片刻,等那军士醒了,奴婢必然详细问了,再来回报。”
“你快去,这回必要盘问详细了,不如孤可不会轻饶了你。”太子一脸严肃道。
“慢着,”楚窈见那内侍就要离开,忙叫住了,又对一边的花影道,“花影你出去寻几个仔细的内侍随他一道过去伺候,”楚窈言罢,又看向面前内侍,“那军士三日便赶了回来,想必一路风尘,也不曾好好休息,有太医在,你们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若你们过去时他还没醒,便叫人先帮那军士稍做梳洗,也叫他没那么难受。另先备下饭食,等他醒了,必要先用些好克化的,不能太过油腻。你只告诉他,太子怜惜他多日劳苦,允他一边用饭,一边同你说话,但只得注意了,不得漏了半句消息,可记住了?”
“奴婢记住了,”那内侍答应一声,也没等楚窈再说话,便和花影一道急急出去了。
太子听了楚窈布置,不由心下感动,“多谢娘娘……”
楚窈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太子不要多礼了,咱们还是先等消息吧,”又说,“圣人既然有了那样的吩咐,那太子你就一定要比以前更快的成长起来才行,不止是做事情要比以前考虑得更加全面,也是为了要让圣人更加放心,好好养伤。”
太子点头应了,一时二人便也一道焦急的等着,直到那内侍的身影再次出现,楚窈和太子俱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到底如何了?”
☆、第八十三三章
那内侍在楚窈和太子急切的目光下,正要说话,花影带了徐内侍未有通报,便从外头进来了。一看二人面上神色,楚窈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挥手止了那内侍,楚窈和太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凝重神色。
“怎么回事,”太子开口问道。
一见了楚窈和太子,徐内侍便立时跪在地上,对二人道,“禀殿下、娘娘,奴婢收到底下消息,说方才军士进宫后,先皇长子府有异动。奴婢收到消息后,已立刻下令封锁先皇长子府,不许任何人进出,但后续该如何处理,还请殿下、娘娘示下。”
太子听了徐内侍的处置不由点了点头,且他受了太后和夏云景的影响,对先皇长子府中之人可没什么好感,恰又赶上要详细询问夏云景状况的时候,太子的心情便有些不大好了,“多派些人手,不止人,连只鸟儿也不准飞出去。你去看看他近来和什么人走得近,若非正常交往,一概不论对错,先行拿下。”
“关在府里还是有些不妥,”楚窈听了太子的处置,便道,“且现在只是先皇长子有异动,并不能保证所有皇子后头都不会再有异动。”
“娘娘说得是,”太子略想了想,便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处置有些不妥,非常时期还用这样仁慈的手段,这是嫌弃自己太过安全了吗,“劳烦徐内侍亲自走一趟,并上父皇哪里的老内侍们一道,每人带上一队军士,请各位皇叔进宫,并将军士留下一半,保卫各位婶婶和弟妹的安全。”
楚窈听了太子修正后的处置,这才点了点头,各先皇之子,不论大小,都先拘束起来,各府家眷都先看守起来。断了所有潜在的继承人,这逼宫的概率自然要降低些了。
“各位王爷进宫之后,便请进重华宫吧,”楚窈道,“重华宫中独门别院,各家之间都没什么联系,若住不下,可以把临近重华宫的两所宫殿一并划分出来,”楚窈说罢,又看向太子,“今日接到消息咱们都担心圣人身体,各位先皇子自然也是如此,因而特遣人再去信,想知道圣人如今可好多了,各位先皇子叔叔们担心圣人,故均在宫中等待消息,本宫与太子担心各位叔叔每日来往宫中多有不便,故而将重华宫附近包括重华宫在内的三所宫殿划分出来,分给他们居住,并特意派遣圣人和太子处有头脸的内侍前去侍奉,并暂时做个总管。太子你看如何?”
“娘娘所言极是应该,”太子明白楚窈这是堂而皇之的要把各位叔叔软禁在宫里,不论有没有异心,都放在一处,并被自己人严密看管起来。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先等父皇回来了再处置,虽然这手段略显简单粗暴,但不能否认,这会儿情况不明的时候,这样处理最是有效。若夏云景回来了,那这事儿也就是传为美谈,毕竟是兄弟情谊深厚。若夏云景不幸死在路上,只有赵怡回来了,但不要忘了,赵怡本人也是个武将,还是带着大军回来的,谁还敢有异动?谁还能有异议?都等着给夏云景哭灵吧。
太子又补充了几句,便叫徐内侍下去着手准备这事儿了,两人这才腾出了空来,询问那内侍。
那内侍见楚窈和太子都等着自己开口,便也没耽搁,便把那军士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原来夏云景是被人用毒箭射伤的,如今虽然没有太多的问题,但那剑上的毒却也没法子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果报应,夏云景中的毒,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而是在数月之内慢慢衰竭而死的。那刺客临死也没说出是谁人指使,只叫夏云景好好看着,他这大好河山是如何被人抢走的。若真说起夏云景的伤情,一半是战场旧伤,一小半是因这毒而心思郁结,另外那一半则是被那刺客气的。
夏云景现在想着自己哪个兄弟都有嫌疑,本来是要自己快马加鞭赶回来,但一来身体条件受限,而来也是被赵怡劝住了,这才只是先派遣了一名军士回来报信。谁料那军士说了圣人被利箭所伤,情况危急之时传位和册封的事情之后便昏过去了。哪知道当时确实情况危急,但其实也不过是看上去多留了些血,最为危急的是夏云景中的毒才是,这说话的人,事情说到一半,这听的人转述回来,自然也就把太子和楚窈给吓得不轻。
如今听了这后续的事情,太子和楚窈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有性命之忧便好,其他的回了皇城之后再想办法也是来得及的。接着两人又得知,夏云景虽不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但也算是差不离了,因为最多五日,夏云景便要回来了。楚窈和太子一面下令在诸位叔叔入宫后,就叫太医院全体行动起来,查找类似的药物情况,并预先准备好各种药方、药材,只等着夏云景回来以后,再来个太医院会诊,选择出最合适的方子,对症下药,并给夏云景调理身体。事先准备好药材,则是为了以防用药之时,临时少了什么,耽搁时机。
果然不过四五日,赵怡便带着夏云景回来了,这期间各先皇子倒也出过问题,尤其是先皇长子,闹得尤其厉害,叫楚窈忍无可忍,关进了密牢里头。对外只说是闭关几日,为圣人祈福。虽然没几个人相信,到底还是个理由不是。
楚窈和太子迎了赵怡和夏云景回宫,又着重对夏云景一番嘘寒问暖,等太医院会诊玩,初步定了一个稳妥的治疗方案,楚窈几个便被夏云景给赶了出来。楚窈总觉得夏云景的精神有些不大对劲,因而便在离开时和赵怡一道走了,只说是许久不见赵怡,心中十分思念,定要好生与赵怡说几句话,也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同赵怡解释解释。赵怡许久不见楚窈,自然求之不得,不会拒绝。
是日夜,楚窈与赵怡在汤池中沐浴,因这几日温室里的月月红开的正好,底下宫人便在汤池边上放了两篮子月月红花瓣,一篮子正红的,一篮子玫红的,均是才采摘不久,正是新鲜时候。
楚窈换了一件白色齐胸襦裙,垂感极佳,且其所束之处,可见雪肤浑圆,只看着就觉得手感极佳。因要沐浴,楚窈便没披衣裳在外头,里头大抵也是没穿亵裤的。头发倒是散落着落在白玉般的肩上,锁骨时隐时现,再配上楚窈美丽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