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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景闻言,便道,“窈儿年纪不大,做什么打扮得那样华贵,咱们在家里,自然按喜欢的来,更何况窈儿这打扮也不曾失了礼仪气度,只出门做客,要王妃你多看顾两回。”
“还是王爷帮我,”楚窈挽了夏云景另一边,又对赵怡撒娇,“这月十五便依姐姐。”
“真是鬼灵精,”赵怡没好气的说道,“十五咱们去寺里,自然得素净些,罢了罢了,如今你又有王爷撑腰,我是再管不得你了。”
闻言,楚窈连忙讨饶,口中称错,夏云景又在一边帮腔。赵怡本就不是真心责怪,自然端了半刻架子,也就罢了。又想着徐御侍几个要等急了,才提醒两句,几人一块儿进去了。
因有夏云景在,钱宫人郑宫人两个都不怎么说话,便是徐御侍,也只有夸赞的。楚窈敬了赵怡一盏茶,便挨着赵怡一同坐在上首,叫徐御侍钱宫人两个有些眼红,却也说不得什么,接着就是三人分别拜见楚窈,楚窈又似模似样的给了见面礼,仪态架子端的足足的,叫夏云景极为满意。
等几人一块儿用过了早饭,夏云景略嘱咐两句,就往军营去了,这一去,没个十天八天是回不来的。
☆、第十八章 将军夫人
十五这日,天还不大亮,楚窈就被赵怡喊起来,楚窈迷迷糊糊的由着易娘锦衣两个服侍自己更衣,直到赵怡拿了帕子来,给她抹了一把脸,这才有几分清醒。
因要去寺里,两人都没穿鲜亮颜色的衣裳,这回因有了楚窈在,赵怡便吩咐人做了新的衣裳,赵怡是墨灰色的,楚窈是略亮一等的蓝灰,头发都包在巾帼里头,用木簪子簪好。侍女仍只带了紫烟一个,出门时,仍是两辆车,楚窈瞧着后头那辆似乎已有了人,却没看清到底是谁,便被赵怡拉着上了前头的车,紫烟则服侍两人上车后,自去了后面。
“我瞧着,那车上已有了人在,”楚窈才坐下,就来问赵怡。
“是有个人,还是个你只闻其名的人,”赵怡故意与楚窈说得含糊。
楚窈想了想,“我只闻其名,看来是没见过人的,我何时听说过这样的人了。”
赵怡不说话,只是笑笑,手却不停婆娑着茶盏。
楚窈见赵怡打定主意不说,便自己去想,自己听过名字,却不曾见过,赵怡认识,紫烟也认识,想来该是府里的,楚窈睫毛微颤,“可是红珠?”
“说你聪明,你却常犯迷糊,说你迷糊,偏偏认真想了又能说对,”赵怡饮了一口茶水,算楚窈猜对了。
楚窈听了,脸上一红,“原先是因着不值得认真去过,后来有了你在,也就不必去认真了。”
“那可不行,”赵怡不认同的放下茶盏,“今个儿我带你去白云寺,除了红珠,还要让你见见旁的东西,偏要改一改你的脾性。”
“旁的东西?”楚窈有些奇了,想来这个还真是不曾见过的。
赵怡点点头,“本想叫你先见了红珠再一块儿去的,如今还是先去看了的好。”语罢,赵怡就搁了帘子同那车夫嘱咐了几句。
楚窈有些惊奇,又因已出了城,便撩起车帘子一角,往外头看。此时正是春日,雪已经化尽了,山里头桃花正在点花苞,有那早的,已经开了花了,只是这开了花的,山脚还多些,越是往山上走,就是花苞多些了。
楚窈一一指给赵怡看,又道,“难怪前人有诗说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果然要迟些。”
一时又有莺鸣鸟语,楚窈看得多了,也有些疲了,便搁了帘子进来,倚着赵怡。
过了一阵,楚窈总觉得有些不对,仔细想来,原来已听不见空山鸟语,“这倒奇了,方才还热闹着,怎么这就都不叫了。”
赵怡只笑了笑,“咱们到了。”
赵怡说完,马车果然停了。赵怡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又回转过来,向楚窈伸出手。
楚窈扶着赵怡的手下来,发现后头跟着的一对人马都不见了踪迹,只她与赵怡的车在。
“不用担心,她们先去寺里准备了,”赵怡淡淡道。
楚窈点点头,便抛开了,又与赵怡步行约百米,转进一处石洞,赵怡取了火折子出来,一路顺着风向走,不进岔路,不过几步,便已柳暗花明。
习惯了山洞里的阴暗,再出来,楚窈有片刻的失明,便闭了眼,等再睁开看时,楚窈的惊呼已到了嗓子眼,又被她自己生生咽下去,“这,便是黑甲军?”
赵怡闻言,粲然一笑,“这是我赵家的黑甲军。”
赵家祖籍在卫地,也是后来才去了南地,因与南王一块儿打天下,又是过命的交情,便封了侯爵,没了兵权。赵家当年为时人称道的便是黑甲军,杀敌破阵无数,战功显赫,后攻卫地时几乎死伤殆尽,剩下几个,也是没个好的,由赵侯府出了银子养着。人都说赵家没了黑甲军,才被夺了兵权,事实上却是因为黑甲军几乎都死绝了,赵家才得以保全。而如今,这黑甲军,就在楚窈眼前。
山寺桃花是美景,而眼下这桃林中,却有无数兵士身着黑甲,提枪练招。虽没有军号响亮,但那一挑、一刺之间舞起的赫赫风声,还比军号更让人胆寒。楚窈只觉浑身一个激灵,再看时,便只觉心中沸腾,脑内还比往日更加清明。
“‘黑云压城城欲摧’,只看这练兵,便能晓得黑甲军昔日战场上,叫人闻风丧胆的威风。”楚窈握紧了赵怡的手。
赵怡眼中神采斐然,“我赵家的黑甲军,自然是最好的,”又道,“等到时机成熟,这黑甲军,便是我们手里最后的底牌。”
楚窈看着现在照样映衬下的赵怡,只觉迷了眼,终此世上,再无一人如她,“我定助你。”
赵怡听了楚窈这话,微微一愣,接着便是自信一笑,“你不助我,还能助谁去,你可是我娘子啊。”
楚窈正要说话,就看见赵怡后面一个黑甲军士提着抢走了过来,“将军来了,可要指点指点他们?”
赵怡回头,迎了过去,直接锤了他一拳,“又想找借口整治他们了?”
“将军高见,不知将军可愿意?”那军士比赵怡高了半个头,却没个正行,人站得笔直,偏脸上笑容,叫人觉得十分欠揍。
赵怡算是女子里极高挑的了,当年她在家里留到二十岁才指婚给夏云景,除了从小跟着父亲在战场上长大,同军士一块儿上阵杀敌,也有她身量高挑,寻常男子都比不得的缘故。就是夏云景,也只比赵怡高了半个头,和这军士差不多高。
赵怡却没回那军士,只向楚窈伸了手,示意楚窈过去,楚窈过去握了她的手,赵怡才满意的回头,对那军士道,“这是我娘子,你叫她将军夫人就好,”又对楚窈道,“这是长孙卫,家中世代皆是黑甲军中,如今是黑甲军副统领。”
听了赵怡这引见,楚窈觉得有些头疼,这将军夫人算个什么称呼,不过赵怡平日也难得这般妄为,就随了她了,因而便对长孙卫施了个平礼,“长孙副将。”
“夫人快请起,”长孙卫忙还了个全礼,二人简单见礼完,长孙卫才对楚窈笑道,“难为将军夫人您让着我们将军了,”又道,“就将军这恣意妄为的性子,我还从没把她当过女子看待。”
“长孙卫,”赵怡见楚窈强忍着笑,不由脸色发黑,又不好说楚窈什么,只好把气发到长孙卫身上,“咱们下去练两手。”
“行啊将军,等的就是您这句话,”长孙卫把枪往边儿上随手一插,“将军咱们比枪法吧。”
☆、第十九章 比试枪法
长孙卫提出与赵怡比试枪法,赵怡只对楚窈嘱咐几句,因头发原就是戴的巾帼,不必再重新扎过,赵怡便只将袖口裤脚扎紧,“娘子且在此处好生看着,你夫人我,是如何赢了的。”
“将军这话也忒狂了,这三日不练手生,将军你再能耐,也未必能胜了我去。”长孙卫挑挑眉毛,说完,随手拔起插在地上的枪,就往下走去,边走还边对底下正在练习的军士吼道,“没看见本副将要和赵小将军比试吗,都一边儿去一边儿去。”
楚窈见赵怡准备跟上去,忙叫住她,“我知道你能赢,只如今时辰也不早了,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又看了看她的肚子,“若伤了他,你就自个儿回府去吧。”
赵怡见楚窈看着自己肚子,才想起如今不同往日,只是她却浑不在意,“娘子且放心,我整日在府中练武都无妨的,如今不过活动活动筋骨,”言罢,便转身走了,“且等我得胜归来。”
楚窈听了这话,有些好笑,心里头那担忧却离奇散了,想来是多年来,赵怡说话做事的态度,也叫楚窈开始盲目信任赵怡了吧。
赵怡走下场时,底下的黑甲军士已经围了一个圈,正好留出中间比试用的空地,赵怡却没先过去,而是先到兵器架旁挑了一把趁手的红缨枪,在空中舞了个花式,人群中就有人叫起好来,赵怡向着楚窈微微一笑,便向长孙卫走去。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楚窈这妥妥的外行,就只能看着赵怡将那红缨枪舞得团团转,底下军士一片叫好,想来也是好的,不过,赵怡使的,怎么会不好呢。
赵怡同长孙卫面对面站了,中间隔了约两枪之距。
黑甲军士这会儿已经安静下来,此地无一丝鸟鸣,无一丝风动。只一瞬,赵怡长孙卫两个便一齐动了。
长孙卫赵怡两个均是提□□出,赵怡所出之枪还比长孙卫略长些,长孙卫向赵怡面上刺来,赵怡见了,目光一闪,手腕翻动,方才那看似该比长孙卫更快了一步的枪,便将长孙卫的枪尖挑偏。
周围黑甲军人面上都露出些惊奇,又看了看赵怡,想起她素有神力的传言,反显示出一种理所当然的神色来。
长孙卫见状,也不着急,只顺势将枪身斜压下来,想要将赵怡的枪以力压下,赵怡自然不会让他得逞,脚下步伐一动,手上枪便犹如灵蛇,从长孙卫枪身绕了上去,反将长孙卫的枪压下。长孙卫抬手欲破,却没能成功,便借枪身相接,快行几步,朝赵怡逼近。
赵怡见他来势汹汹,也不与他正面相抗,手上虽还持枪应对,却是屈膝后仰,绕过长孙卫最尖锐的势头,提枪便往长孙卫腰背拍去,长孙卫忙回枪格挡,谁料此时赵怡立时变了枪势,绕着长孙卫回转的枪身,便把枪尖转上,移到了长孙卫颈侧。
长孙卫立时便停了动作,把枪随手丢给了一旁的一个黑甲军士,赵怡见状,只把枪往地上一插。黑甲军中又是一阵喝彩之声。
“吵什么吵什么,嫌咱们太隐蔽了,不会叫别人发现是不是,”长孙卫训了两句,便看向赵怡,“我虽败了,却也必会勤加练习,只待来日再行比过。”
“便是再来多少次,也只有我胜的,”赵怡说完,便转身向楚窈去了。长孙卫见了,忙吩咐些事情追了过去。
“果然是天生神力,若你力气不足,仅靠灵巧,倒要差上几分了,”长孙卫摇摇头,又突然促狭起来,“说来你今日本是想下腰,直接提□□出的,怎么到了一半反变了招式,莫不是安逸久了,柔韧不足了?”
赵怡看了长孙卫一眼,也没说话,只加快了脚步走到楚窈身边,“娘子觉得如何?”
“枪法熟练,力道足,招式变换也快,”楚窈笑笑,“尤其后仰时幅度不大,深得我意。”
“诶,原来是将军夫人你喜欢,我就说她下腰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