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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一白本来就没打算动牙婆子，毕竟他还有事要牙婆子的帮忙呢。
祁一白笑着对她道：
“牙婆说笑了，我自然不会牵连无辜之人，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啊，你们都说了，我疯了，所以疯子不小心做些伤人的事，这不是很正常吗，对了，你既然是牙婆，正好我有两个养的非常壮的小侄子，他们还是双胎，要是卖的话，肯定很多人争着要，不如牙婆随我去瞧瞧？”
祁有学听到这话，当即又惊又怒的大喊道：
“祁一白，你想干嘛！！你要是敢卖我的两个儿子，我和你拼了！！”
李秀娥听到乖孙要被卖，也是顾不得腿上的痛，破口大骂道：
“白哥儿你敢！你个小贱蹄子，你敢动大宝二宝，我、我就杀了你！！”
他们都挣扎的要起来，可惜被绳子绑着，只能愤怒至极又绝望的喊叫着。
祁一白却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们。
擦了擦手上的弓弩，状似随意的问牙婆道：
“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不然就把他们四个给卖了，你选吧。”
牙婆看到那弓弩，又看了看李秀娥他们，点点头道：
“好，去看看那双胎怎么样，我再定个价格。”
祁一白愉悦的笑了，牙婆还是很识相的嘛。
祁一白带着牙婆往那青砖瓦房去了。
留下李秀娥还有祁有学他们绝望的大骂：
“不要，大哥求你了，不要卖了我的孩子啊，大哥，祁一白，你敢卖了你的侄子会遭天谴的！！”
“白哥儿，讨食鬼，站住，给老娘站住啊，来人呐，白哥儿那讨食鬼黑了心肝啊，他要卖了他的两个侄子啊！！”
但周围除了他们的哀嚎声，一片寂静，完全没有任何人出现。
很快，祁一白一脚踹开了祁有学的家里的大门，院子里，两个小胖子就在院子里抓蛐蛐玩，而秋月娘在一边绣花。
看到牙婆和祁一白闯进来，吓得大惊失色道：
“白哥儿，你怎么，你们想干嘛？”
祁一白将大门反手就关上，对牙婆道：
“看看，就是他们，养的够结实吧。”
胖的都跟小猪仔一样了。
大宝和二宝看到祁一白，又大声道：
“讨食鬼又来了，娘，把讨食鬼赶出去，他又想抢我们鸡腿吃！”
牙婆看到那两个养的这么肥的小孩，这可是地主家才有的，而且这青砖瓦房，一看就至少要花五十两才能建的起来，可想而知，李秀娥家里还真是有钱的主，又看看瘦的好像风一吹都能倒的面黄肌瘦的祁一白，以及之前看到的那破屋。
牙婆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难怪这双儿二话不说就敢动手伤了亲人，牙婆不由想起她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家里太穷被卖，那时她心里对家人只有滔天的恨意，但这些年成了牙婆后，却发现，还有更多比她惨的。
牙婆点头道：
“这两个年纪不大，而且养的很好，一个给四两银子。”
秋月娘反应过来，无法置信的质问道：
“你们想做卖了大宝二宝？白哥儿，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丧尽天良了吗？他们可是你侄子。”
祁一白没管秋月娘，一手一个，提着两个小胖墩就放牙婆身边道：
“可以。”
秋月娘哪还坐得住，马上站起来要去抢孩子，她可是举人女儿，从小识字，是个大家闺秀，哪里骂的出什么脏语，只能不断重复说祁一白丧尽天良啊，遭报应啊。
祁一白直接忽略，他拦着不让秋月娘靠近孩子，孩子似乎知道自己要被卖，嚎啕大哭着，秋月娘急的对着祁花娇的房门方向大喊道：
“花娇，你快出来救救你的两个侄子啊，你快劝劝白哥儿，他怎么能做这么穷凶极恶的事，他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然而，明明祁花娇就在房间里，但那房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似根本没有人一般。
秋月娘的心不断下沉，她在嫁过来没多久时，就已经知道整个祁家，除了她相公，其它人一点良心都没有，此刻亲自感受到时，心拔凉拔凉的，恨极了祁家的人，而最恨的就是祁一白：
“祁一白，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快把孩子还给我啊，你会得报应的，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祁一白差点笑出来道：
“秋月娘，你这话还真是说对了，世上真的有报应的，这不，你们的报应不就到了吗，李秀娥这些年磋磨我，把我手打断，到现在一直无法使大力，到了冬天更是痛的直哆嗦，这不，李秀娥的腿很快就会变得和我的左手一样，以后一到冬天，就会痛的她哀嚎不止，还有你们，理所当然的用我阿嬷的钱建新房，祁有学用我阿嬷的钱去你，现在还打算让人卖了我，这不报应也来了，你的孩子，现在也要被卖掉了，这都是报应！”
秋月娘心中发虚，因为当初是她提议，先把祁一白疯了的谣言传出去，然后再顺理成章的让牙婆来把人带走，那样没有人可以说祁家的不是，毕竟一个疯子，卖不卖，其实根本不会有人说什么，甚至心里还会觉得疯子卖了更好，免得祸害乡里乡亲的。
祁一白可没什么不打女人的思想，在孤儿院时，那些抢食的女的，比男的还凶悍，他记得小时候，差一点就被戳瞎眼睛。
祁一白狠狠的推开脸色发白愤怒的秋月娘，随手将她也绑了起来。
秋月娘觉得大叫着，祁一白却让牙婆拖着两个一直哭闹的孩子出门。
祁一白将门重新关上。
门口有几个听到声音村民，但看到祁一白手里的弓弩，都远远避开。
祁一白冷笑着将牙婆送到村口。
一路上，牙婆脸色有些复杂的问道：
“那青瓦房的钱真是用你阿嬷的钱建起来的？”
那祁一白现在穿的，估计差一点就能和乞丐媲美了，而且看他粗糙的手，哪是一个双儿的，都和汉子一样粗糙了，只有那张脸，虽然没什么肉，但皮肤还是细腻的，也挺白的。
牙婆从祁一白的话里知道，原来祁一白比她想象的要更惨，而且她看出，祁一白哪里像是疯了，这不是比任何人都要正常吗，肯定是李秀娥她们为了名正言顺的卖祁一白，才传出谣言，想想祁一白的遭遇，让人不免嘘唏。
祁一白没回答，将人送到村口，果然看到两个汉子守着一辆马车，交接时，祁一白郑重的拜托道：
“牙婆，我想麻烦你一件事，钱我不要，但你保证别把他们卖了，等着李秀娥他们拿钱来赎人，毕竟两个小孩是无辜的，至于出价就按你想卖的价格，我猜他们把房子和田卖了，还能凑出一百五十两左右，牙婆，你若是答应，我就让你带走他们。”
第19章 自行车出炉
祁一白的话让牙婆十分震惊，祁一白都被李秀娥他们这么磋磨了，却还是不忍心真的将两个小孩卖了。
牙婆自然同意，毕竟她要是真的卖掉这两个小孩，最多得五十两，但刚才祁一白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说，这两个小孩，她可以像李秀娥要一百五十两！
牙婆还十分上道的给祁一白写了契约，保证不会把两个小孩卖给其他人，之后坐上马车离开了。
祁一白回到自己家后，篱笆院外，李秀娥和祁有财都脸色苍白，血也染红了裤子，不过血已经止住，他们有力无气。
祁有学看到祁一白却大喊道：
“祁一白，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真的把大宝二宝卖了，若是真的，我一定不会放了你的！！”
祁一白却只是冷笑，转身又离开。
这让祁有学彻底慌了，他无比后悔当初秋月娘的提议，若是知道祁一白那么狠，他说什么都会拦着不让他娘去找牙婆。
可现在……他只能祈祷祁一白只是吓唬他们而已。
祁一白离开，却是因为要去找当初给他治手的赵大脚。
赵大脚有些医术，但只会看一些风寒或者发热，处理一些比较简单的外伤，但接骨之类的，却是不会的，当初原身的手就是没有接利索，导致现在又后遗症。
祁一白找了赵大脚，一起回去。
祁有学看到赵大脚，立刻求救的喊道：
“赵大叔，快救救我们啊，我大哥疯了，把我们都绑了起来，他还伤了娘和弟弟！”
赵大脚看到被绑的祈富贵一家，心里有些惊讶。
这真是白哥儿做的？
这么多年来，他可没少替白哥儿治病，几乎都是被李秀娥磋磨出来的伤，他知道白哥儿一向不知道反抗。
现在看情况，白哥儿当真疯了？
不过看到被绑的李秀娥他们，赵大脚可没有什么帮忙的热心肠，就如当初也没有帮过白哥儿说过话一样。
赵大脚没理会祈富贵他们，而是问祁一白道：
“找我到底要治什么病？先说好，你的手能恢复成那样已经是奇迹了，没办法继续治的更好了。”
祁一白想到自己的左手，现在倒没什么感觉，他指着李秀娥和祁有财脚上的剑伤道：
“等会儿我把箭罢了，你给止个血就可。”
赵大脚这才注意到李秀娥和祁有财的腿上都中了箭，顿时惊诧的看向祁一白，那箭定是白哥儿射的！
赵大脚点点头道：
“好吧，你确定你自己拔？”
李秀娥和祁有财都哭爹喊娘道：
“不不、不要，不要啊，赵大脚，你帮我们拔，不要他，不要这个讨食鬼替我们拔，他拔的话我们的腿会废了的！！”
祁一白听到这话，更想笑了，他拔箭的技术肯定会比赵大脚好，但他们既然不要，祁一白乐得让李秀娥和祁有财多受点罪。
“好啊，那就请麻烦赵大叔你亲自动手了。”
赵大脚心里很满意李秀娥和祁有财的信任，于是拔箭的时候，随便端详两下，就直接用力一拔。
“啊啊啊啊啊！”血争先恐后的流出来，李秀娥痛到直接晕了过去。
祈富贵等人都吓得脸色苍白的不行，尤其是祁有财，嚷嚷着：
“我不要拔箭了，我不要拔了。”
赵大脚却慢悠悠的拿出止血粉，洒上去后按住，在草草的包扎一下，嘴里还嫌弃道：
“太不中用了，这样就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杀人不是在救人，到底还要不要我治了，不要我治我就走了！”
祁一白差点笑出声来。
连他都没想到赵大脚会这么草率的拔箭，若李秀娥不是伤在腿上，而是伤在肩膀或者其它地方，估计这一拔，只能九死一生了。
祁有学听赵大脚说不治，连忙劝道：
“有财，你的箭不拔出来，以后腿肯定要废了，你看娘也没什么事，就是一点痛而已，你还不赶紧让赵大叔治了！”
他没说的是，若是祁有财也晕过去了，他就有借口让祁一白放人。
他现在急切的想要回去看看孩子到底有没有事，赵大脚一向谁出事他都不管，所以根本指望不了他。
祁有财听到脚要废，只能哆嗦的赶紧回道：
“我治，我要治。”
赵大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依旧那么随便的用力一拔，祁有财霎时间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竟然没晕过去！
赵大脚被惨叫声震的脸色难看，骂骂咧咧道：
“不过就是拔个箭，又没死，叫那么大声干嘛！！”
说话的时候，又是慢悠悠的拿止血粉。
祁有财脸上苍白全是虚汗，看起来就是痛到要打颤了，赵大脚这么做真是太让他解气了。
等赵大脚上好药，又开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