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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若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后悔为人”,凤随歌的话语仍是淡淡的,安静祥和的面容掩盖不了瞳中喷涌而出的强烈杀气,“我不是夏静石,我没有他那么多顾虑,你要敢,就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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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中,四名羽林军士在一旁坐着谈笑,其中一人忽然扔下手里把玩的枯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低咒道,“妈的,穷乡僻壤的,乏味死了,老崔,你肚里的馋虫闹不闹?”被他叫到的那个军士瓮声瓮气的答道,“这不明显的么,都几日没见油腥了!”
先前那人起身到窗口张了张,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几步折回那个叫老崔的人身旁,“老崔,我记得这破庙后面不远有个池塘,反正帝君一时半刻回不来,要不你去那儿看看能不能弄点鱼回来,打打牙祭?”
“这……”,老崔迟疑着看向另一个岁数较大的军士,那人接到他询问的目光,想了一回,点了点头,捅了捅一旁发呆的年轻军士,“我和老崔去抓鱼,你去拾点柴火,让齐老哥留在这里看着”,那年轻军士一愣间,头上已经挨了一巴掌,“还不快去,再磨磨蹭蹭的,帝君就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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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正昏昏沉沉的倚着柱子,忽然被面前强烈的存在感惊醒过来,定睛一看,先前呵斥那个年轻人的老军士蹲在她的面前,一双眼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见她醒来,咧开嘴冲她笑了笑,“公主殿下,您醒啦!”
一笑一惊,下意识的朝那边的角落看了一眼,空的。
那军士慢悠悠的回头朝紧闭的庙门看了看,方才转过头来,“他们去找吃的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一笑本能的感到危险,不禁朝后缩了缩,低喝道,“离我远点!”那军士不旦没有退走,反而涎着脸凑近了些,“我在羽林大营便听说啦,兴平公主天生媚骨,不仅是夙砂的凤皇子,就连咱们的镇南王殿下都是您的裙下降臣,为了您甚至冷落了新婚王妃——现下天时地利人和,咱们也来亲近亲近吧……”
见他靠近,一笑奋力向他蹬去,怒叱道,“滚开!”却冷不防被他一把将腿抱住,谄笑着朝她胸前摸过来,“好香……”,一笑惊怒交集,挣起身子将他撞开,威胁的话说出来却因为满身束缚少了一半气势,“你再敢碰我一下,我非杀了你不可!”“杀吧!”,那军士大笑便又要朝她扑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上了闩的庙门被人大力撞开,一个人影飞扑进来,惊得那军士一个激灵爬起来,惊喊道,“谁!”
一笑摔在一旁,挣扎着抬头看去,是先前那个拿水给她的年轻人,他显然对里面的形势估计不足,撞进来立即僵住了。
庙里静得可以听到心跳声。
一片紧张中,那年轻军士笑了开来,“在外面听到动静,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老哥哥,偷吃也不叫上兄弟,太不够意思了。”
第129章
嗷嗷,大家放心,就算章数超过,也绝对能保证在月中放结局。
只呆了片刻,那老军士讪讪的笑了起来,“是是是,咱兄弟几个,本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酒同醉,那个,有女人同睡,哈哈哈”,年轻军士微微一笑,转身把门扇掩好,躬身拾起掉落的闩子将门顶住,方才慢条斯理的朝这边走来,“老哥哥,你先来,给兄弟留点时间就好”,老军士顿时大喜过望,一面死死按住一笑不断挣扎蹬踏的身体,一面侧过身让出地方给他,“好兄弟,果然够义气——你放心,保你尽兴……”
絮絮的唠叨在脑后挨了重重一击时噶然而止,他不敢相信的半侧过脸,看着年轻军士手里的半截残砖,只张了张嘴,眼睛朝上一翻,借着一笑猛蹬的力道朝后慢慢倒下。
抛了砖块,那年轻军士飞快的拔出靴筒里的匕首挑断绳索,将一笑扶起,“还能动么?”一笑点了点头,咬住嘴唇努力伸展着麻痹的四肢,却始终无法自己站起,那军士一咬牙,转过身体蹲至一笑身前,急道,“上来,我背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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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凤随歌的冷厉,圣帝却面不改色,“寡人亲自前来,是为了要夏静石一句话,写,还是不写,悉听尊便!至于你,凤皇子,付一笑到底有什么好?死守着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凤随歌几乎立即急红了眼,“你胡说!”“胡说?”圣帝张扬的大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在寡人的死牢里,她和夏静石可是上演了一出郎情妾意的好戏呢!”
“不要听他挑拨”,夏静石沉沉的开了口,话却是朝着凤随歌说的,“别人不明白一笑,你还不明白吗?”不等凤随歌应声,圣帝已经诡笑着接口道,“不错,别人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吗?若夏静石得了江山,你认为付一笑还肯留在夙砂做一个小小的侧妃吗?”“你……”
“别吵了!”凤随歌骤然怒吼起来,“以后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要知道,一笑现在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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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一笑冲出破庙,那军士辨了一下方向,快步向镇上奔去,一笑惊魂未定,手足无力的挂在他背上,低声问道,“你是殿下的人?”“我?”他略略一顿,苦笑道,“我是羽林军,怎么会是镇南王的人。若不是无意间听到他们议论说齐老哥是故意支开我们的,我也不会折回来——一会儿我将你送到宅子外围,只要帝君平安返回,你便可以进去了。”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一笑迟疑的问道,“难道你还要回去?”他重重的一点头,“我自然是要回去的。反正帝君答应过要放了你的,我回去之后,最多领上数月苦役,再买些东西向齐老哥陪陪不是吧”,“你不明白,圣帝是不会放过你的”,一笑试图说服他,“为什么不留下?跟着殿下不好么?或者,你若愿意,可以跟我回夙砂……”
那军士低低的笑了起来,“是你不明白——羽林营是为了帝君存在的,若我背离帝君,还算什么羽林军呢?”“可是……”,一笑还要再说,却被他打断,“不要再说了,我带你出来也只是不愿看你被那些人欺负——你既为质,在帝君返回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便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仅此而已!”
一笑见他语意坚决,也不好再多说,只得轻叹着闭上了眼,全心对抗颠簸带来的强烈不适,谁知越是专注,胸口越是憋闷,再忍得一会,只觉得眼前一阵火花迸溅,轻咦了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刚一睁眼,那军士担心的面容映入眼中,见她醒来,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犹豫了一下方才问道,“多久了?”一笑头晕脑胀的攀住他,顺口的答道,“醒过来就这样了……”,那军士一愣,忽然微笑起来,“你竟不知道?”“知道什么?”一笑站定之后稍微清醒了些,狐疑的看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抬眼向天空望去,低下头来的时候两只眼睛炯然发亮,“你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走吧,我送你回去。”一笑莫名其妙的被他挟起,走出好一段方才醒悟过来,挣扎着问道,“等等,你不是说要等圣帝出来才能放我回去?”
“我改主意了”,他仍是继续向前走,“如果你不想欠我,能不能代我向镇南王讨个人情——在鉴定遗诏真伪之前不要伤害帝君?”“为什么?”一笑追问,“他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你知道吗”,他忽然停下脚步,眼光落到一笑脸上,温柔如水,说出来的却是一句与她的问题毫无相干的话,“若不是年轻气盛,我的孩儿已经快满周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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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回应,圣帝也不着急,就那么随意的立在院中,噙着一抹笃定的笑容,看看凤随歌,又看看夏静石,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以夏静石的沉稳也不禁有些浮躁,凤随歌更是心急如焚。
凋黄的枯叶划破窒闷的空气,落到一名骠骑军士的衣甲上,滚落时擦出的轻微的碎响,这样的时刻,门扇开启发出的吱呀一声细响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包括圣帝,都不敢相信的朝门厅方向看去。
“少妃!”有人惊呼。
面容憔悴的一笑满身狼狈的倚在门上,迎着众人眼光,对凤随歌露出一个虚弱之极的笑容,“我回来了!”
“一笑!”在凤随歌发足朝一笑狂奔过去的同时,夏静石果断的一指圣帝,大声喝道,“擒下他!”
“谁敢造次!”另一个声音如同霹雳一般在旁炸响,一个紫色身影挟着原本应在榻上的凤戏阳出现在小屋门边,凤戏阳显然是在纠缠中挣到了伤处,痛得面色如纸,却仍咬牙支撑着,眼光越过人群,落在圣帝身上,苍白的唇瓣抖了抖,用尽全力吐出几个字,“别管我,杀了他!”
“她有伤在身”,赶不及上前接住一笑的凤随歌顿时僵在院中心,白着一张脸急喊,“快放了她!”
圣帝惊怒交集的指住门里那抹紫影,咬牙切齿道,“是你放了付一笑!?”
第130章
年轻军士挟着凤戏阳,一步步的从屋中走出,逼退了周围的骠骑护卫,全神戒备着将凤戏阳带到圣帝身前,一名羽林军士上前从他手里将人接了过去,他这才躬身跪到圣帝脚下,“臣下擅做主张,罪该万死,请帝君……”,话未说完,圣帝已经飞起一脚向他踢来,“你也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他避也不避,硬声声的受了圣帝这一脚,砰的一声肺腑震响,顿时向后跌了出去,人刚落地,数柄钢刀已经架在了他的颈间。
凤随歌望着已经落入圣帝手中的戏阳,恼恨的一顿足,折身朝一笑走去,而萧未然早已先他一步将一笑接进怀里。侧身让过凤随歌伸过来的手,萧未然不屑道,“这里有我,你还是去照管自家人吧!”
凤随歌看着疲弱的一笑,心中略有愧疚,但也不愿多解释,微一点头,一笑却已从萧未然的臂膀中挣出手来扯住他衣襟,“那个军士不是坏人,不要为难他……”,圣帝闻言顿时冷笑起来,“为了能脱身,不惜以凤戏阳做交换,付一笑,好手段,够恶毒!”
被刀锋压得贴在地上,那军士仍急切的低喊,“不是那样的……”,“那是怎样?!”圣帝睨他一眼,凑近容颜惨淡的凤戏阳,佞笑道,“你若死了,她和夏静石之间最大的阻碍便消失了,你说,她想得妙不妙?”
凤戏阳朝他啐了一口,却仍是惊疑不定的向一笑投来一个眼波,一笑又急又气,正不知道怎样解释才好的时候,凤随歌冷然开口道,“你除了会用女人做挡箭牌之外,便只懂用你那狼心狗肺衡度他人了么?”说着,他冲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戏阳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不要听他挑拨,就算一笑要与你争,也会明刀明枪的来——别怕,有皇兄在,你不会有事。”
萧未然眼中的欣赏一闪而逝,将一笑打横抱起,与凤随歌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停了一停,轻声说,“一笑有我看着,你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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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的看着萧未然与几名锦绣军将护着一笑飞快的从另一边走远,纵使表面上不露声色,频被打乱的计划也使得圣帝慌乱起来,一咬牙,他断然道,“事既至此,再拖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一切恩怨是非,待寡人回到圣城之后再慢慢与你们清算!”说罢,他冲身后挟着凤戏阳的羽林军士打了个手势,“走!”
“慢着!”凤随歌大步踏上前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是孩童游戏?!”圣帝挑眉,“是游戏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