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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只是一个半成品,却已经将胡来那威猛绝伦的神韵和放洞不羁,不受世俗佛规所限制的野和尚神采给表现了个惟妙惟肖!
韩雨忍不住笑叹道:“你小子这双手怎么跟个女人似得?这要是被那些自诩心灵手巧的女子看见了,只怕日后没脸见人了!”
“兴趣罢了!”马文泉微微抬起头来,一头墨黑色的及肩长发,高挺的鼻梁,黝黑的眼眸,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个流lang的艺术青年,带着一种颓废的伤感。这样的人,对女人极具杀伤力。
尤其是他此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似得,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那种淡淡的忧伤,看的韩雨忍不住暗自叹息,这儿小子要是去参加什么超男超女的,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儿了!
论外形,马文泉绝对不比那些所谓的帅哥差,论身材,身体柔韧性和爆发力都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的他,身材堪称完美。论艺术气息,韩雨至少还没见过谁有他这样一双灵巧的手,据说,楚颜对他设计的装修风格也非常满意,说他是一个装修上的天才!
“以前的时候,我的父亲便是个木匠,我跟着他学做手艺活,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我能够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木匠,能够赚很多很多钱!!”马文泉淡淡的道:“直到有一天,有个人,他向我的父亲订购了一整套的家具,父亲整整忙活了三个月,可当他将家具给那人送去的时候,他非但没给父亲钱,反而当着他的面,将那些家具全给砸了!还让父亲重新给他再做一套……”
“父亲当时气不过,上去给他们理论!结果被他们打翻在地,当时,我就在旁边!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马文泉抬起眼来,漆黑的眸子里全都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悲伤:“我什么都没做,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的拳头落在父亲的身上,看着父亲倒地,看着他的鲜血,听着他的惨叫,就那样站着,看着!”
“然后,直到他们停手!”马文泉笑了一下,他的笑声中有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悲哀和嘲long:“父亲因为受伤过重,回到家当天夜里就死了!而那个人,却找上门来,要我的母亲跟他回去做小!”
“母亲受辱不过,跳了井!于是,一夜之间家里就剩下了我和妹妹两个人,那年,我十一岁,我妹妹萧炎四岁!”
韩雨脸色低沉了下来,他静静的望着马文泉,望着他充满了忧伤的神情,无法想象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带着一个只有四岁,还不懂事儿的妹妹,站在父母的尸体面前,心中会是怎样的一种哀伤!
而他又是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拥有现在这幅成就?韩雨禁不住想起了马文泉第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情景。
那一天,他一身黑色的风衣,笔挺的站直了身子,就在色狼杨武的身边,那样的骄傲,就像是一头在荒野上不断流lang的狼。虽然满身是伤,却依然骄傲的昂着头颅。对于那时候的马文泉而言,伤,是属于自己的,它不需要和任何人分享!
“妹妹当时哭的很伤心,她只是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和他说话,父亲为什么也不驮着她到处走了。所以,拉着我的手一直的问。而我,没有哭,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是一个天生没有眼泪的人,也知道了我该走什么样的路!”
“于是,我将萧炎寄存在了一个同村大娘的家中,自己拿了一把镰刀,磨的锋利,然后揣在怀里,找到了那个人的家。我在他的家四周转了七天,这七天,我装成了一个疯子,不跟人说一句话,不问别人要一点吃的东西!饿了,我就吃人家丢掉的饭菜,吃他们丢掉的豆饼,腐烂的大蒜,渴了,就随便找个小沟沟里喝点水!”
“白天,跟狗抢食,晚上,就跟狗一起睡!终于,那人被我给逮到了机会,趁着他喝醉酒的时候,我从狗dong摸到了他的家里,将他全家都杀了。”
马文泉淡淡的道:“然后,我又在那里呆了三天,那些警察从我身边进进出出的,却从来没有怀疑到我身上。直到他们将案子定义为谋财害命之后,我才离去!然后,我接了萧炎,四处流lang,直到十七岁那年,才算是在天水市安定了下来!”
“而在这期间,不管我是在要饭,流lang还是饿着肚子的冬天,我都会拿出一块木头,练习雕刻!这儿是父亲告诉我的,一个人,如果有了兴趣,便要将他培养成习惯,然后一辈子就这样坚持下去!渐渐的,我发现了个好处,那就是不管遇到了多大的事儿,多大的麻烦,也不管心有多慌,只要我一摸起刀子,削起木头上的条纹,心便会跟着安静下来!”
韩雨长长的吐了口气,仿佛想要将心底的郁闷全都排个一干二净似得!他知道马文泉为什么喜欢雕刻了,他不是在雕刻,而是在思念自己的父亲。他在用自己的特殊方式在祭奠着他的父母……
“想不到,你竟然会有这样的过去!”韩雨瞄了他一眼,轻声道:“不过,好在这儿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社团就是你的家,我和暗蛇他们,就是你的亲人!我们兄弟的名字,早晚有一天会响彻天堂!到时候,二老会以你为荣的!”
马文泉笑笑:“老大,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和你打那个赌吗?因为你的身上有着一种特质,你天生便有一种冲破一切,去巅峰看看的欲望。我跟着你,便是想要看看,你终究是倒在这儿人间的规则之下,还是真的能够俯瞰众生,制定出一套属于你自己的规矩!”
“哈哈哈哈,什么鸟规矩?我不过是想活的痛快些罢了,在让我的兄弟,亲人过的好的同时,顺带脚如果能够让这世界的不平少一些,公平多一些,我的民族国家更强一些的话,我当然也不会拒绝!我是一个俗人,一个大俗特俗的人,所以,你不要把我想的太高了!”
马文泉笑笑,他有一种感觉,韩雨早晚有一天,会实现他的理想的。他和他嘴里的俗人最大的不同是,别人都是想的多做的少,而他却是想的少,做的多!
管他娘的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是刀头tian血吃了枪子?他总要好好的活这儿一辈子,活的自由,活的洒脱,活的不窝囊,活的顶天立地!
马文泉虽然不知道这儿是因为韩雨受到了黑子之死的影响,却非常欣赏他这一点。有的人,是天生就要做王者的,韩雨便是这样的人!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你曾经救过我的命,也救过萧炎的命!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你说,就算我什么都不答应,你也会去萧炎,因为她也是你的妹妹。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这儿一辈子都跟着你混了!”
“我这人没有文化,身手也算不上好。能有今天,全靠冥冥中那一点点运气!以前的时候,我总是在担心萧炎,所以我窝在城东一角,不跟狂风帮他们争,也不跟他们抢!说实话,我平白错过了好几次能够统一天水市的机会,至少是可以扩大自己的机会!而如今,我加入了遮天,若是再这么束手束脚的窝囊下去,怕是我要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马文泉抬起头,严肃的望着韩雨,低声道:“老大,我求你一件事!”
“你我兄弟,说不到一个求字!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全都应下了!”韩雨身子微微向前一倾,正色道。
马文泉笑了,韩雨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他点头道:“好,那我就直说了,日后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要帮我照顾好萧炎!”
韩雨两眼一眯,紧紧的盯着马文泉。马文泉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祈求和期待,就在这时,一声低呼却突然响了起来:“哥!”
萧炎,推开门跑了进来。扑到马文泉的怀里,失声痛哭!马文泉微微一拧眉头,他从来没有将过去的事情说给妹妹听过,却不想今天让她全知道了。
他伸出手,细长的略带白皙的五指穿过了萧炎黝黑的长发,微微叹息道:“你这丫头,我跟老大说话呢,你怎么突然就闯进来了?”
咳咳,昨天那个大家表要当真吧,清水源火锅,大家要不要一起来啊?那个啥,后面还有一章……
359章 男儿一诺
第二卷 锋芒'359章 男儿一诺
马文泉低声安抚了萧炎半晌,才总算是止住了她的悲伤。萧炎眼圈红红的,她本来正在外面练习刀法,听说韩雨来了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人出来找自己,只得自己找了上来。
她本是想跟韩雨说说话,问他来干什么,却不想一上来便听到了马文泉讲述的她们的过去。
因为曾经生过一场大病,萧炎已经几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六岁之前的事。如果不是马文泉的诉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童年竟然是如此的灰暗。
“哥,爸妈的坟墓在哪儿里?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带我去祭奠过他们?你给我说,他们在那里,我,我要去给他们添一掀土,烧两刀纸,我,我去给她们说说话,免得他们惦记,哥……”萧炎从马文泉的怀里抬起头来,小脸哭的是梨花带雨。
她的哭,一方面是为了自己惨死的爹娘,一方面也是为了将一切都扛了起来的哥哥,想想以前的时候,无论她有什么样的要求,合理的不合理的,马文泉全都会答应下来。他就像是一棵大树一样小心的呵护着她的成长,为她挡风遮雨,可是她呢?
萧炎想起自己的刁蛮,还经常欺负他,便忍不住心中的悲伤。
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悲伤流向悲伤……
“爸妈在心里,只要你心里想着,他们都会知道的!”马文泉的眼圈也红了起来,他抬手轻轻的替萧炎擦着泪珠,低声道。
他父母当年的尸首,是村里人帮着收敛的,一年前马文泉曾经回去过一次,那里,荒草已成堆。
只不过,他不想让萧炎再去。有他这个哥哥在,苦难和伤心便永远不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好了,别哭了,老大还在这看着呢,哭花了眼,就不漂亮了。”马文泉拍拍她的胳膊,转过头,望着韩雨道:“这丫头因为一直跟着我,帮着我给狗打架,给人陪笑脸,所以,也养成了一副野性子。直到我安定下来,赚钱供她去读书之后,才稍微学的好了些!”
“老大,如果,你不嫌她是个累赘的话,那便认她做个妹子!”
“好,这个妹子,我认了!”韩雨知道他是因为胡来的事情,所以才兴起了给自己安排后顾之忧的念头,毕竟像他们这些人,过的是到头tian血的生活,痛快,鸡情,热血,却也充满了危险。每天,都是在死神的手心跳舞,在生死间游走!
今天,他们当大哥,活的威风八面,可保不齐明天,他们就会暴尸荒野,横死街头!
他们出来混,自然早就已经放开了一切,看淡了生死,可他们却放不下自己的亲人。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帮着照顾我的爹娘!至少,不要让人去打扰了他们!”韩雨紧紧的盯着马文泉道。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恍若刀剑,却没有交锋,而是彼此融合。随即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是的,他们中的人在过去会有苦难,会失去过亲人,曾经孤独,茫然无助过,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他们就是对方最亲的亲人。他们不再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他们也不是在孤军奋战!
因为他们是兄弟,可以将后背放心托付的兄弟!
男儿一诺,生死不悔!
“你,去给大哥见个礼!”马文泉推了萧炎一下。
“啊?”萧炎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她小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