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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昙华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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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月婵惊呼一声,竟是杨谨冷不防将她的身体推到了一边。她一个趔趄,好歹稳住了身形,杨谨则已经跨步进门,自顾自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孟月婵更恼了,也紧随了进来,指着杨谨骂道:“姓杨的!你要做什么!想畏罪逃跑吗?师父和师娘还没回来呢!谁准你乱动派里的东西的!”
  “闭嘴!”杨谨停住手上的动作,吼道。
  孟月婵被她的气势惊得又是一怔。
  “我没犯错!”杨谨大声道,“而且,我收拾的,是我自己的东西!你管不着!”
  她极快地拾掇好自己的包袱、银两,将包袱背在肩上,看都不再看孟月婵一眼,甩开大步就走。
  孟月婵眼见情形不对,“砰”的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瞪眼道:“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离开玄元派!你松开我!”
  “离开?去哪儿?”孟月婵面露狐疑,却不肯松开杨谨半分。
  “我去哪儿与你无关!”杨谨极力掰扯着孟月婵的手掌。两个人一时间僵持住了。
  孟月婵被她几度抢白,何止面上挂不住?急道:“你当玄元派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偷了玄元派的艺,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我没偷艺!”杨谨涨红了脸,挣扎道,“你再不松手,我可不客气了!”
  孟月婵气极:“就凭你?不客气?你敢!”
  杨谨乍逢变故,正心乱如麻着,又被孟月婵缠烦不清,心里更是恼怒,觉得一股业火直撞脑门,突突突的越烧越旺。一时间,她忘了涵养,忘了畏惧,只想将胸口的一团烈火尽力吐出,烧遍孟月婵的全身,将她烧成灰烬。
  孟月婵也随着柴麒习学了几年,天赋也是不错,并非全无见识。她已经觉察出来杨谨的异样了,攥着杨谨手腕的手掌仿佛攥着一团火,烫人得很。
  孟月婵吃惊之余,眼睁睁瞧着杨谨的周身散发出了一股莫名的气息,将她细瘦的身体映成了金黄色,而那张漂亮的脸,此时则很有些狰狞,仿佛十分痛苦。
  孟月婵看得心惊肉跳,竟觉得有些害怕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杨谨,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
  杨谨高扬的手刀直直砸在了孟月婵的小臂上。孟月婵惨叫一声,痛入心扉,小臂骨被手刀毫不留情地斩断。
  孟月婵委顿在地,另一只手按着受伤的小臂,疼得直哆嗦,冷汗顺着额角涔涔而下。
  杨谨终于得了自由。
  她晃了晃神,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又拧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孟月婵痛苦的样子。
  犹豫了一瞬,杨谨终究从包袱中掏出一只小瓷瓶,丢到孟月婵的怀里:“伤药,内服的,一日一丸。”
  说罢,她也不管孟月婵作何反应,甩开大步,走了。
  

第23章
  常言道“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何况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孤身一人在外?
  曾几何时,就算是从北方药婆婆的居所,一直到江南的挽月山庄,如此远的距离,杨谨也曾经每年跑他几个来回。然而,那时候她可不是孤身一人。有申全这个最伶俐不过的陪着、照顾着,又有挽月山庄的护卫保护,天大的难事也难不住她。
  可如今,她头一遭自己出门,又因着心急想要快些到达目的地,不免贪图赶路,错过了夜里打尖住宿的地方亦是常有的事。加之渐渐入冬,天气转寒,她饮食不应时,又过于劳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
  结果,刚离开玄元派半月有余,她就染了风寒,病倒了。
  万幸,她所住客栈的掌柜的可怜她年纪幼小,又孤身一人在外,一应饮食、用度格外照顾;杨谨自己也精通医道,她比谁都清楚,若是把身体糟蹋完了,什么寻亲的计划就都成空了。所以,她狠下心地在这家客栈住了下来,边调养身体,边思忖着下一步的打算。
  如此一来,当初离开挽月山庄时候宇文睿为她准备的银两可就派上了用场。
  若是节省些花,应该能撑到京城吧?杨谨思忖着。
  其实,这也只是她个人的想法。京城那么远,岂是那么容易去的?
  如此,拖拖挨挨的就到了春节。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格外早。
  纵然此处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新春佳节也格外的热闹。旁的不说,单就彻夜响个不停的爆竹声,就足以让人感染到那热烈的气氛。
  又长了一岁了!
  杨谨孤身站在客栈的门口,听着远远近近不绝于耳的炮竹声,仰头看看只有星没有月的墨色天穹,胸口不由得涌上一股子酸涩来。
  她犹记得过去的每一年除夕夜,都在挽月山庄中和义母还有庄主一起过。那个时候,整座山庄热热闹闹的,还有仆从不停地放炮仗、放焰火,她穿着簇新的衣衫,随着庄主拜祭,陪着义母和庄主守岁,还给她们二人拜年……那是何等的热闹!
  而如今……
  白乐天有诗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可她这个“天涯沦落人”,竟连一个相逢的同道都没有,岂不是更凄惨?
  呆看了一会儿天,听了一会儿炮仗,杨谨更觉得胸口闷得慌了。
  客栈掌柜的一家都回庄上团聚守岁去了,此时客栈里也没几个客人,柜台后面也只有一个在客栈中做工的老鳏夫守在那儿打盹。
  杨谨胸中烦闷,她从口袋里掏出块银子,丢在了柜台上。
  “来一坛酒!”她说道。
  那守摊子的老鳏夫半梦半醒中突听得银子砸在柜台上的声,身体一震,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盯着面前的一小块银子,估摸着得有一两多,又抬头看看杨谨,赔笑道:“客官,一坛酒只要五十文,您这……”
  “剩下的归你了!”杨谨豪气道。
  那人闻言,更有精神头儿了,忙不迭从货柜上取了一坛二斤装的老酒,转向杨谨,笑纹更深:“客官,您是在这儿用,还是小人帮您拿到房间里去?”
  “不必了,我自己来!”杨谨接过酒坛,一手拎着,往楼上自己的房间折了回去,脑袋里想的,却是今夜一醉方休。
  杨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不,应该说是什么时候醉过去的。
  她见识过当初金二饮酒的豪气。提酒上楼的时候,脑中还在肖想着酒这东西是不是果然如古人所说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然而,现实情况是,金二很能喝,年龄不差多少的杨谨却不能喝,更不用说什么豪气不豪气的了。金二能痛饮之后,还不耽误赶路骑马;杨谨则变成了醉猫,只剩下了酒气。
  人比人,真是比不起。杨谨苦笑。
  她从榻上坐起身来,脑袋像被活生生挨了一闷棍般的疼痛。痛苦地抱着脑袋,杨谨更觉得气闷了:哪里解忧了?明明更忧愁了,不是吗?
  瞥一眼躺在地上的空荡荡的酒坛子,杨谨都纳闷自己是怎么喝下那二斤老酒的。
  她勉强撑起身体,盘膝坐在榻上,默运经脉,运转了一个小周天,方觉得好了些。
  翻身下榻,推开窗子,登时,一股沁凉、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点点雪片。原来,竟是下了一场大雪,县城里所有的街道房屋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了。
  瑞雪兆丰年啊!
  杨谨被这场好雪所感染,似乎心境也疏阔明朗了许多。
  她后来才知道,她这一醉,足足睡了一天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二的正午时分了。
  杨谨暗暗吃惊的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即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了,等雪化了,路面不那么泥泞的时候,就该继续赶路了。
  春日,来得毫无征兆,仿佛只一夜之间,便暖阳融雪春暖花开了。
  杨谨再次收拾好随身的包袱,在柜上结清了住店钱。
  临走前,她扫了一眼货柜上的几溜酒坛子,心念一动,又让客栈伙计给打了半斤老酒,装在一只小巧的酒壶里,系在腰间。
  客栈伙计已经与她相处了一些时日,很喜欢她的性子,更乐意看她那张越来越俊美的脸,分别在即,便忍不住多唠叨了几句:“杨兄弟,你还要去京城啊?”
  “嗯。”杨谨点点头。
  “京城可远着咧!你没个马匹驴子做脚力,又不肯雇辆马车,光凭两只脚,啥时候能走到啊?”小伙计不无担心。
  “总会走到的!”杨谨道。
  “要我说,你还是雇辆车吧!多给些银子,总会有人乐意去的。”
  “再说吧!”杨谨笑道。
  小伙计知道她人虽小,脾气倒倔,只得叹了口气,道:“那你可一切小心些,这一路上,不光有野兽,我听说还有占山为王的歹人呢!”
  说着,又犯愁地瞧着杨谨的俊脸。
  “嗯,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好意了!”杨谨道。
  其实她心里想的却是:什么野兽啊歹人的,难道姑娘我怕吗?
  再次上路,杨谨比之前多了许多经验。她不再贪多行路,而是时时掂对着时辰,不再错过落脚的地方。就是实在没法子,赶不上客栈或是有人家的地方,她也认真寻了安全的所在,露宿在外也时时警惕着周遭是否有危险。
  如此一路下来,她凭着自身不俗的功夫,打死了一只老虎、一头黑熊,以及五只豺和十几条毒蛇。旁的不说,倒是替所经过地方的百姓除了害。
  当然,各种小兽,比如兔子、山鸡什么的,也有不少落入她的手中,祭了五脏庙。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各种野兽她是没少遇见,“占山为王”的歹人自然也少不了——
  这日,向日晴好,春风拂面,杨谨早上刚狼吞虎咽了一只烤野兔,正忖度等到了下一个客栈的时候,向店家要点儿芝麻和盐,撒在烤熟的野味上定然更香。
  她脑中盘旋着这个念头,不觉口齿间都溢满了香味,冷不防抬头,发现面前一丈开外竟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这里是野外,离官道还挺远的,见到个大活人已经够意外的了,何况这个大活人此刻还直勾勾地盯着她……背上的包袱?
  杨谨定了定神,细打量对方,发现对方是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瞧着就价值不菲的绯红色衣裙,细眉凤目,肌肤细腻白皙,很有些小美人坯子的意思,手里还拎着一根缠着金丝的华丽丽的马鞭子。
  杨谨蹙眉。自从见识了孟月婵的嘴脸,她对于穿红衣服的女子向来没有好感。而眼前的这位,突兀地杵在那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杨谨不喜惹是生非,她多得是路要赶呢!于是,她干脆兜了半个圈子,绕过了那个古怪的小姑娘,自顾自朝前走。
  可不等她走出两步去,就听身后一声娇叱:“喂!你哪儿去?”
  杨谨听到那脆生生的嗓音,顿住了脚步。这荒山野岭的,这姑娘口中的“你”,大概也只能是自己了。
  她扭回身,戒备地看着那姑娘。那姑娘早就拧身对上了她。
  两个人竟然相对无言。
  还是那姑娘先沉不住气,怒道:“你是哑巴吗?”
  杨谨觉得这姑娘有点儿不讲理。她不久前刚吃过不讲理的女子的亏,心里便有些气闷,沉声道:“你有事?”
  那姑娘被她的“迟钝”气歪了鼻子,愤愤道:“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儿的吗?”
  杨谨越发觉得诡异起来,抿唇问道:“那……你有什么事?”
  那姑娘快被她气疯了,大声道:“我在劫道!不……我在劫富济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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