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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质子驸马-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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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情之下,向恂反而有点不习惯,看着宛茗的眼睛,“你不怪我了?”

    模糊的问题,但是向恂知道宛茗会明白。

    “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是我不了解来龙去脉,错怪了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我不会当真”,宛茗单方面做了决定,不等向恂反应过来就换了话题,“饿不饿,我听福公公说你没怎么吃饭,要不要让御厨做些你爱吃的?”

    看着宛茗,向恂摇了摇头,“你呢?在军营忙到现在……是不是很难应付?”

    “比想象中要好”,宛茗状似轻松地否认了向恂的担忧,“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这些,休息吧。”

    宛茗也实在是乏了,说完起身,向恂一时没想好挽留宛茗的理由,由着宛茗离开了房间。

    “所有的混帐话都当作气话不计较吗?”

    向恂自言自语,向后靠着,头抵床梁,想起了自成亲以来的种种,还有毒箭逼近的那一瞬,现在回想起来,向恂仍觉得后背发凉,不敢想象那一箭伤在宛茗身上的痛感。生死往往让人容易看清一些东西,看淡一些东西,同时看透一些东西。向恂从一开始在乎的就是宛茗这个人而已,不关乎她的公主身份,也不受制于自己曾经的太子头衔或而今的驸马称谓。向恂认清了,但更重要的是向宛茗说清楚,向恂不愿有朝一日悔不当初。

    任柏水快马加急赶到柳州,借兵一事刻不容缓,柳州知府杨丘平唯唯诺诺照吩咐办事,官场老手,按理说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偏偏生了一个不顶用的儿子。富家公子哥杨俊,资历浅,不知天高地厚,再加上新婚不久,贪生怕死还不算,总顾及万贯家财,就担心战事蔓延,个人的小算盘打不响还遭殃,落得个家道中落。

    这些事父子俩关上门说道说道也就算了,谁知杨俊没有眼力见,方方面面向任柏水打听,战争什么时候结束?我朝赢的胜算有多少?现在是调兵,之后的物力财力是不是也要柳州支援?懦弱谄媚的嘴脸令任柏水生嫌,最终招来了祸端。

    杨丘平跪在地上求情,一旁的杨俊已经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杨丘平推着杨俊,让他向任柏水认错,一张脸已近老泪纵横,但任柏水丝毫不为所动。

    “杨大人,看来令郎心怀远大,对国家大事很是关心,有这等志向留在小小州县未免太过屈才,杨大人清正廉明,能如此避嫌确实也难能可贵。不过朝廷正处在用人之际,杨大人不妨让杨公子大展拳脚,施展抱负,此行就跟在下一道回泾省,不做统帅,也能成副将,岂不如杨公子所愿?”

    “不不不”,杨丘平膝下只有杨俊一个儿子,只得硬着头皮求任柏水,“任大人,犬子年少无知,又愚笨鲁莽,有冲撞得罪大人之处,还望大人海涵海涵。”

    “年轻人有冲劲实属正常,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没有一点血性,杨大人何必为此道歉?”任柏水扫了一眼在杨丘平身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杨俊,将话反着说,极具嘲弄意味。杨俊慢慢地红了脸,从未被这样侮辱过的火气上涨。

    身份不如人,杨丘平已经是劝阻无力,“任大人,我只有俊儿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杨家就绝后了。任大人,请您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饶了俊儿,我杨丘平定当犬马报答您的大恩,任大人……”

    任柏水皮笑肉不笑,一脸嫌弃,“杨大人,照你这种说法,家里独苗都护着不当兵不上战场,我大原怎么扩充军力?方才还颇为欣赏大人的清正廉洁,现在怎么还倚老卖老起来?大敌当前,耽误不得,尽快安排跟随大军出发!”

    “任大人……”

    杨丘平就差拖住任柏水的官府求饶了,杨俊咬着牙,起身拦住了任柏水,“我用一个消息跟你交换,让我不用上战场!”

    任柏水轻蔑地笑了笑,看也不看杨俊就抬腿往前。

    “和你心心念念的三公主有关,你也不感兴趣吗?”

    杨俊握紧了拳头问道,任柏水闻言站住了,杨丘平惨白了脸色,呵斥道,“俊儿,还不回房去!在这说什么胡话!”

    “慢着”,任柏水转过身,盯紧了杨俊,“说说看,你知道些什么?”

    “除非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俊儿!”

    杨丘平已近绝望,杨俊也没有多平静,双腿都在发抖,只不过是求生的本能。任柏水完全没将这两父子看在眼里,“说吧,让我听听,你知道些什么了不起的事。”

    “三公主”,杨俊吞咽着,瞪着任柏水说道,“三公主和驸马,也就是前泾国太子向恂在大婚之前就认识,她们一起在柳州游玩,早就私定终生,如今生米已成熟饭,木已成舟,任大人你,根本没有得到公主的机会!”

    大大出乎任柏水意料的消息,加上杨俊近乎嘶喊的声音,一瞬间震得任柏水的脑子嗡嗡作响。然而面对任柏水看不起的人,任柏水不允许自己失了分寸,“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谁都不知道的事,当然随便你瞎编乱造!”

    “任大人你是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自欺欺人?我跟我爹亲眼所见,我妹妹嫁给陆家二公子就是公主和驸马促成的,柳州自古信奉姻缘天成,全城至少一半的百姓都知道这样一对有情人,还会有假吗?”

    任柏水的脸色已经降至冰点,怒视杨俊,“那又怎样?向恂她只是一个质子,一个俘虏!公主更不是在柳州游历的平凡女子,就是她们之前有关联,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任柏水甩袖离开,杨丘平和杨俊也顾不上是不是激怒了任柏水,瘫软地抱在一起,竟然哭出了声。

    驿站里能摔的东西都被任柏水摔了,一脸的腥红血辣,任柏水暴怒不已,宛茗对待向恂时细小的情景都一幕幕在任柏水脑中闪现,将任柏水逼近发狂的边界。他以保护者的身份跟随宛茗到泾省,结果却是亲手将宛茗送到了向恂身边,让任柏水怎么能够接受这个滑稽可笑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向恂心态有转变

 第49章 临危受命沙场将

    大原皇宫里,自吞并泾国之后;泾地的大小事就一直是朝廷热议的话题;加上硅国进犯,来势汹汹;大原皇帝也很是忧心;急于想出应对之策。

    “左相;对于泾省内外的形势;你怎么看,”

    丞相左巍位高权重;辅佐皇帝多年,深得君心;其治国谋略也保原朝安定富足。

    “回皇上;臣以为朝中正是用人之时;既命驸马向恂回到泾省因地制宜,辅助公主齐心治理,臣觉得便应放权,放手让驸马去应对泾省的内忧外患。俗语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驸马在其位,谋其政实属无可厚非之事。”

    原帝冷哼一声,左巍便不再往下说,“朕倒是想知人善用,可是她呢,闹翻军营,抗旨不遵,根本没将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左巍察言观色,再度开口,“皇上,微臣拙见,认为驸马并非不知好歹之人,之前可能还心有芥蒂,可如今她任驸马一职将近半载,只要皇上给以充分的信任,驸马必能理解皇上的用心,忠心为我大原!”

    原帝皱眉看向左巍,“左相何以如此有把握?”

    左巍轻松地笑言,“皇上,泾国之殇已经无法挽回,驸马没有退路,我朝若能指明前路,任人唯贤,便能得两全,驸马壮志得以抒发,我朝亦得到了人才和民心,最主要是,公主也能得到幸福。”

    宛茗是原帝心尖上的女儿,左巍这一说,就说到原帝心里去了。

    “皇上,平心而论,驸马向恂无论是样貌人品,才学武艺皆属出众,若她能好好待公主,不失为一段千古佳话。”

    “爱卿的意思,朕听明白了”,原帝押了口茶,“放权,用人不疑,对吗?”

    意思已到,左巍拱手鞠躬,“皇上圣明。”

    “那爱卿觉得,这权,朕应该如何放?难道驸马抗旨一事,朕就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了吗?”

    “自然不是,皇上,可让驸马将功赎罪,带兵出战,只准胜,不准败!”

    原帝沉默着思索了片刻,扬手向着左巍,“准奏,这回驸马再抗旨,严惩不贷!”

    从保护宛茗的角度来说,一个是尽可能地利用完向恂,然后还宛茗自由身;一个是给以信任去栽培,让向恂和宛茗互相接纳。这也是任柏水和左巍两种不同主张的分歧之处。在联姻之初,向恂难以接受,难道原帝心里就好受吗?互相怀着敌意,原帝便倾向了任柏水极端的对待方式。但是平心静气地,哪家嫁女儿是希望女儿抛弃或被抛弃?就算身为皇帝,原帝的心情也是一样。半年的时间,对宛茗的思念深了,渐渐地,从宛茗书信中一切安好的字里行间,对向恂的反感也在变淡。如果向恂能让宛茗幸福,如果向恂能够真心臣服,原帝也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或者说是努力,给向恂机会去证明。相反地,要是向恂不知好歹,一意孤行与大原为敌的话,原帝是绝不可能将宛茗交到她手上!

    曾经专属于向恂的练武场,向恂推开门走进,原封不动的,还是原来的样子,兵器架上甚至一尘不染。向恂拂过长枪,关刀,青戟,利剑,走向东南角处唯一的一套黑色盔甲。头盔拿在手里,向恂侧身看着整个练武场地,往日和先皇切磋较量的画面一一浮现,从七八岁到十几岁,或细心讲解精髓,或厉声提醒要点,或对一招一式下手过重而皱眉担忧后悔。儿时,觉得能和先皇在这里待个一时半刻都是好的,因为只有这时候,先皇才不需要见大臣,批折子,能全心全意地陪向恂。后来要求严了,向恂便常常忙里偷闲,借故不来,先皇气得要考向恂,只是向恂每每都能过关,让先皇无话可说。少年时,先皇和向恂之间,一旦动手,输赢难分,先皇愈加自豪,向恂日渐成长。

    向恂在练武场的中心席地而坐,头盔搁在膝上,想起从前威风凛凛的父皇,嘴角扬起微笑。

    “恂儿,担当大任者,需要强大自身,才能保护你所看重的。”

    “父皇,您所要保护的是什么?”

    “小家大国,一方百姓。恂儿呢?”

    “儿臣要护父皇所护,爱父皇所爱,即天下,即臣民。”

    向恂还记得当时先皇的爽朗笑声,那种欣慰和骄傲,向恂现在体会得更加深刻。

    “父皇,儿臣虽已不是一国储君,但初衷未变,护天下,爱臣民。”

    “叩叩”极轻的两下敲门声,拉向恂回神。明宁,洪欣和洪世昌一齐进来,让向恂吃了一惊,抱着头盔站起身,不住地打量洪世昌。

    “洪大哥,你这一身”,洪世昌一改原先不修边幅的样子,衣服也换上了侍卫的官服,弄得向恂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你是自己不会看呢,还是看不懂?”洪欣帮洪世昌理了理衣领襟口,“我大哥现在是你的贴身侍卫,你要是统帅的话,我大哥至少也是副将,这点威信还是要有的。”

    “什么?”向恂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洪世昌扬起手里的大刀,“兄弟,你莫不是看不起我?那就来亲自试试我的本事!”

    “洪大哥,你别说笑,我就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向恂将目光看向明宁,明宁却只笑不答。洪世昌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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