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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息峖想说没这回事,他根本没跟温度说过这话,但想到迟朗已经买了花店,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他笑道:“就算我喜欢,也不必送个花店给我,太贵重了。”
“贵重吗?不是很平常一件礼物?”迟朗话说的十分不知人间疾苦,“而且这事一劳永逸。”
他觉着自己思虑的周全:“送个花店,想看什么花有什么花,还可以挣钱,多实在的礼物。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这个问题。”叶息峖颇为无奈,又觉得好笑,“以后有什么事你还是问我本人吧。”
“你不喜欢?”迟朗重复道。
这一次虽还是问句,语气里却带了几分肯定的意思。
叶息峖说:“没有。”
“哦。”迟朗嗤笑,显然不信,他道:“我去找温度那个逼算账。”
叶息峖还来不及再说什么,迟朗已经挂了。
叶息峖原地停留了几分钟,想着买花店这事,毕竟是迟朗一片……嗯,总之,不好驳了对方一片好意,于是在微信上打字:没有不喜欢,晚上一起去看看吧。
编辑完,他发送出去,就出门去上班了。
……
迟朗被人摆了一道,心情不爽,但一时也不能离开片场亲自找温度算账,想拿手机打个电话质问,又发现并没对方联系方式。
要说起温度与他的交集,得从学生时代说起,高中同班,还上了同一所大学。但他俩关系不冷不热,只能说混个脸熟,这主要是因为迟朗单方面不待见温度。
但温度与文若愚,章还,祁逢书三人混的挺熟,所以偶尔聚会,迟朗会与温度碰到一块,于迟朗而言,温度算个点头之交,再有点牵扯就是在娱乐圈被各种比来比去,两人私下并无交情,自然也没有互相的联系方式。
昨天,温度不知从哪打听到他助手凯莉的手机号码,联系到他,也没说什么正事——
“我今天给叶总送花,我猜你要是知道了,也会想送,于是顺带下午的时候,以你的名义,也给叶总送了一次。”
“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叶总很喜欢花花草草这一类的。”
……
迟朗当时听完,冷笑一声,想着送花算什么,要送就送个花店。
如今知道被人耍了,他正不甘心,想要向凯莉要温度号码,就看见了叶息峖发来的消息,他一眼扫见,突然心情舒畅,满腔郁结烟消云散。
他莞尔,算了,找不相干的人算账,太浪费时间。
到了晚上,迟朗全副武装,把自己遮得严丝合缝。
他没让人跟着,独自一人开车到了辉煌娱乐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叶息峖刚吩咐王秘书把出差的行程的安排上,就接到了迟朗来电。
“喂,我到了,在地下停车场了,开的是辆宝蓝色宾利。”迟朗一阵说完,又体贴道:“你要是现在还在忙,可以忙完再下来,我不着急。”
叶息峖没想让他等,笑道:“不忙,等五分钟,我就下去。”
谨慎起见,身为当红演员的迟朗没有下车等,叶息峖下来找到车,直接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
迟朗啧了一声,玩笑道:“搞得像是偷情似的。”
他戴了黑色口罩,黑色棒球帽,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几乎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藏不住的笑意从里面漏出来。
迟朗话说的熟稔,叶息峖没有接话,一笑置之。
随后,宝蓝色宾利开出地下停车场,上了路,这个时间节点,路上车辆还很多,堵得很。
在等红灯的间隙,叶息峖突然道:“谢谢。”
这句谢谢,谢得分外突兀,迟朗挑眉:“谢什么?花店的事?”
叶息峖道:“不全是。”
他刚刚想通了一点,迟朗从一开始似乎就有意要同他交好,比如说,故意让他天天去医院探病,又或者找机会让他去片场探班,现在又是送花店。
所有的行为背后,都向外界透露了一个讯息,他与迟朗交情甚笃。
不管迟朗为什么要放出这样一个讯息,他都有受益,借着迟家这颗大树,至少现在让秦轩没有妄动。
“不全是?”迟朗疑惑,“我还做了什么其他事吗?”
他思考一秒,又道:“如果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那就不必谢了,我不爱听。”
红灯读秒过去,蓝色宾利再次启动,向市中心地带驶去。
等到了地方,迟朗捂得更严实了,他停好车,戴了副黑框平光眼镜,顺带把卫衣的帽子也往脑袋上扣上了。
花店买在最是繁华的商业街,花店门虚掩着,上面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里面灯火通明。
里头迟朗帮忙联系买花店的熟人,见着他们推门林来,堆笑着起身相迎,却在看清叶息峖脸的时候,笑容出现裂痕。
他突然感觉自己脑壳疼……
第22章
迟朗的这位熟人名叫吴柏山,家中做房地产生意,是个坐享其成、不务正业的富二代。
他一看到叶息峖,就想起两年前迟朗做得一件混账事。那时迟朗进入娱乐圈四年多,他迟家少爷的身份基本只有他们圈子里熟悉的人的知道,也不是人人都识得他。
在一个玩乐局上,有个开娱乐公司的富商喝高了,不长眼,暗示要迟朗乖乖跟着他。吴柏山当时在场听得胆战心惊,正要打圆场提点两句,迟朗却不怒反笑,让他继续说。
富商借着酒劲,越说越起劲,说自己多么多么了不得,迟朗跟了他,能拿到多少多少资源。又踩低同行业的辉煌娱乐,说那叶总就是个毛头小子,中看不中用。
本来到这也没什么,迟朗冷笑着一直没有动作,直到那富商说了一句:不过看在那叶总长得还挺对我味的份上,要是将来他经营不善破产了,我可以考虑考虑收了他……
富商正说的得意,迟朗阴着脸突然抄起一个酒瓶,当场砸在那人头上,给他脑袋开了瓢。
那脑袋开花、直滴血的景象,令吴柏山记忆深刻,一想起来他自己脑袋都隐隐作痛。以致他后来好长一段时间,看见迟朗就条件反射一阵头疼。
不过后来迟朗以其清奇的脑回路,做过挺多奇葩事,他也就渐渐淡忘了。
现在他一看到叶息峖,这位迟朗为之冲冠一怒的主,那记忆立刻如昨日重现,哗哗地一下冒出来。
吴柏山本能地脑袋一疼后,热情洋溢地跟叶息峖打招呼:“叶总,幸会,幸会。”
叶息峖礼貌一笑:“幸会。”
吴柏山眼珠一转:“叶总,你先随便看看?瞧瞧有什么地方需要重新装修?”
“好。”叶息峖虽诧异他的热情,但还是点点头,准备随意看看。
花店一眼就可以望见尽头,格局简单,装饰温馨舒适,叶息峖的看看,也不过是凑得近了欣赏一下。
迟朗进来后没有与吴柏山寒暄,他打量了一眼店里,眉头一皱,不太满意:“这地是不是太小了?”
吴柏山嘴角抽了抽,花店少说也有一百平,还小?怎么滴?还得搞个足球场那么大啊?
他边瞄着叶息峖的走向,边对迟朗道:“不小了,花店嘛,不用那么大的。”
说完吴柏山朝他挤了挤眼,又用眼神示意了叶息峖的方向,一脸明晃晃的八卦意味:你跟叶总是不是好上了?
迟朗没能领会他的意思,很是莫名其妙:“你眼睛有毛病?”
吴柏山被他噎了一下,还是控制不住八卦之心,他向迟朗走近一点,准备悄悄地问。
这时,在花店逛了不到一分钟的叶息峖却已经向他们走过来,吴柏山只好悻悻然放弃了。
迟朗对吴柏山要说的不感兴趣,他还在纠结最开始的问题:店是不是太小了?这样不能够突显他出手阔绰。
“我看挺好的,装修现在这个风格就可以,我觉得不必另外翻修了。”
叶息峖看完没觉得不合适,其实他对花店没什么想法,他表达完自己的意见,转头问了问迟朗:“你觉得呢?”
刚刚还不满意的迟朗,换了副态度,勉勉强强道:“嗯,还行吧。”
吴柏山:……
“不过无功不受禄。”叶息峖道,“无缘无故的收你这么一件大礼,我觉着不太好。”
叶息峖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显得太客气。迟朗不太舒服,他不喜欢这假模假式的商业化客套,他闭眼瞎诌:“我不是说过嘛,我每个朋友都被送过花店,你不用有什么负担。”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把一旁的吴柏山拉下水:“不信,你问他。”
无缘无故被迟影帝送了个花店的吴柏山:嗯???
“是,是送过,就前几天的事。”吴柏山反应迅速,一通瞎吹:“比送你的这个大多了,那是金碧辉煌,人山人海,花团锦簇,万紫千红,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那么豪华的花店。”
叶息峖被逗乐了,他轻笑,带了点询问的意思:“这样吧,我入股50%,花店算一人一半,成吗?”
“不行。”迟朗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吴柏山见过要礼物的,没见过强制送人礼的。他看了看眉头轻皱略显为难的叶息峖,又看了看无理取闹的煞笔友人迟朗,觉着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他劝道:“我觉得叶总的提议非常好,一人一半,花店就是两人共同财产,两人一起努力,共同建设,友谊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情比金坚……”
他后头越说越没谱,纯属凑词。
迟朗倏地莞尔一笑,他抬眼看向叶息峖,改口道:“成吧,就按你说的办。”
就这件事达成一致后,叶息峖想到大家都还没吃晚饭,于是顺便邀请两人:“一起吃个饭吗?”
一起吃饭?他肯定是想跟我多待一会,迟朗思想跑偏,唉,在别人面前,也不好拒绝他。
吴柏山为了花店这事,忙活了大半天,又早早等在这,没来得及吃东西,这会正好饿了,他忙问:“去哪吃?”
“附近有家叫食光锦的店挺不错,私密性高,我觉得很合适。”
叶息峖给完提议,又询问他们的意见。
迟朗矜持地点了点头。
吴柏山没有异议:“都行,都行。”
叶息峖见他们同意,笑道:“那我们现在过去。”
吴柏山于是欢欢喜喜地跟着走。
迟朗走出几步,突然停下往前走,他瞥了一眼吴柏山,甚是奇怪地问:“你跟着干嘛?”
吴柏山一愣,不是,这个一起吃个饭不包括我啊?叶总不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他抬眼看了看迟朗的神色,哦,叶总不是,迟朗这个逼是啊!!
吴柏山哀哀戚戚、委委屈屈,没有再跟上去。
谁曾想迟朗不仅不让他跟着吃饭,临走前,还不满意他今天的发挥。
“你怎么能说,我送你的花店比送他的好?”迟朗为防止被叶息峖听见,声音压得低,却不影响他欠扁的发挥,“这不是显得我不够重视他嘛。”
吴柏山:心里苦,你倒是真的送我一个啊!
出了花店门,叶息峖没看见吴柏山跟上来,往里头看了一眼,问迟朗:“他……不一起?”
迟朗神色自若,扯谎不眨眼:“哦,他突然便秘,不去了。”
叶息峖一怔,笑了笑,没管这话真假,就算人家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