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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二皇兄对你所伪装出来的那副面目的主人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不是人会做的事情,就算神,只怕也做不到。因为在他眼中,他认为娶你是父皇不喜欢他甚至刻意践踏他的尊严,他认为是你毁了他的整个人生!只是他却不知道,其实父皇已经将天底下最适合他的女人指给了他。”
宋骅影愣愣地看着他,为他这一席话而呆住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二皇嫂不要再欺负二皇兄了。”
虽然贵为皇子之尊,虽然是万人景仰的宁王,但是此刻听杨宇辰娓娓道来,竟有一种心有戚戚焉的感觉。
小小年纪的他在两年之内背完翰林院的全部藏书,这岂是常人所能做到的?就算是不眠不休,两年内将翰林院的藏书看完都不太可能……练琴练到十指断裂,鲜血淋漓,会是怎样一种凄凉?
宋骅影心中动容,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三殿下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既然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其他的便都是枉然。”
“或许现在没用,但是将来就说不定了。”杨宇辰看着她,笑得灿烂而潇洒,“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你说是不是,二皇嫂?”
“将来的事情如何没有人知道,不过,眼下我有件事情请求你。”宋骅影定定地看着他,眼底满是真诚,“希望三殿下您不要将今日我们的这一番话告诉宁王,也不要说你所知道的关于我的任何事情,还希望三殿下答应我。”
杨宇辰看着宋骅影,与她屏息对峙,直到确定她的无比坚定,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告诉二皇兄这件事。因为这样,就很难可以再看到二皇嫂凶狠泼辣的模样不是吗?”
坏笑又回到了杨宇辰的脸上,他好玩凑到宋骅影面前,满眼的邪恶,“不过,二皇兄不是笨蛋,他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他那熊熊肆虐的滔天怒焰,不知道二皇嫂能不能承受?”
“如果三殿下能管住自己,不要在宁王面前对我如此刻意的好,那么他发现的机会岂不是可以降低许多?”宋骅影笔直地望进杨宇辰那双深邃地让人捕捉不到任何思绪的眼睛,在心中无奈地苦笑。
三殿下每一次都刻意向着自己,这一点已经足够引起宁王的注意了。她可不想因为杨宇辰而自己的伪装破功。
“对二皇嫂好不是刻意的,而是不由自主的行为,既然二皇嫂如此嘱咐,小弟遵命便是。”杨宇辰看着她,眼底漆黑一片,似乎别有深意,继而自言自语地低喃,“唉,父皇真是偏心啊,如果将你指给我,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三殿下?”宋骅影一时没有注意到他下面的那句话,不解地看着他。
杨宇辰悠悠一叹,“二皇嫂,如果一年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要问什么,心中一颤,赶忙闭唇不语。
“嗯?”宋骅影再次不解地看着他,却见他的眼睛下意识地避开自己,不由的大为好奇。
杨宇辰的面容早已恢复如常,嘴角挑起一抹顽皮的笑容,“如果一年后,二皇嫂能够走出这高宅大院,可千万别忘记了小弟的一分功劳噢。”
一年之中,还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杨宇辰的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眼前的杨宇辰实在有点奇怪。宋骅影看着他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面容,心中若有所思。
回无白居
第15章 回无白居
坐在马车上的宋骅影撩起窗帘,向外看去,只见天空蔚蓝如洗,干净澄澈,东方的位置,一轮太阳高挂,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奇异耀眼的光圈。
阳光明晃晃地照射下来,透过窗棂,撒进疾驰的马车上,带来春日阳光中特有的温暖香甜的味道。
宋骅影微笑地看着眼前叽叽喳喳的小舞,心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恬静,一股满足感从心里缓缓升起。这丫头生性活泼,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着最单纯的温暖与快乐。
“小姐,快到农庄了,我去外面吹吹风。”说完小舞一溜烟就滑到外面去了,宋骅影也只是笑笑。
由于是从宁王府偷溜出来,所以没有从宋府出来那么方便和安全,宋骅影便将机智些的小蝶留在秋疏斋,以备意外之需,而自己则带了一直碎碎念的小舞去无白居。
一年前,宋骅影买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墨山,将无白居建在山腰处,山上种植果树竹笋,而山下的二十顷良田则租给村子里的农民,种植小麦稻谷等庄稼。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宋骅影再次撩开帘子,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农田,还有不远处的矮树,土墙,烟囱……自然淳朴的田野气息扑面而来。
宋骅影注意到,两旁的田地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忙着春耕,播种,有的甚至全家出动,干的热火朝天,以待秋天有个好收成。
看着农田里父慈子孝,都抢着干重活,而母亲则在一边做着比较轻松的活,一家人脸上带着质朴的笑容,合合乐乐地干活,跟平常一样,但是看在宋骅影眼里却异常羡慕。
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这里虽好,但是从小到大姐弟俩都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君儿过得惯不惯?前几日还下雪了,山里的气温比山下要冷得多,不知道他有没有冻着。
‘小姐,小姐……”前面忽然传来小舞欢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少爷……那真的是少爷?小舞没有看错吧?”
君儿?宋骅影赶忙掀开车里的帘幕一看,慢慢地,嘴角扬起一道难以抑制的微笑。
只见不远处的村口,一个长衫少年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骨架灵修纤细,面容白皙纤雅,一直望着马车的这个方向。他的身后站了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宋骅影自然认得,那便是无白居的管家李叔。
马车稳稳地停在宋骅君身侧,宋骅影由小舞参扶着下了马车,走到他面前,轻轻地抱了他一下,“傻孩子,怎么在这里等?姐姐没说什么时候会到啊。”
半个月不见,他的气色比在景园的时候要好的多了,人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果然山里的水土空气比较能养人。
“姐姐不要担心,也没有等很久。”他看着宋骅影,目光干净剔透,澄澈如洗,嘴角弯弯,笑得像个孩子。在宋骅影的保护下,他的生活单纯而温暖,所以虽然已经十五六岁了,但是真正看起来,孩子气还比较重。
“小姐,少爷其实很早就要来这里等了,被老奴劝住,所以才在一个时辰前到村口等。”一旁的李叔笑着插嘴道。
“李叔,我们边走边说吧。”见君儿气色很好,她便很满足,很自然地走到他的轮椅后面亲自推起车来,“君儿,已经开春了,山上要种的果树决定了吗?”
“君儿挑了几样,还没选好,想等姐姐看了后再做决定。”宋骅君回头冲他一笑,满眼的兴奋,“还有湖里的鱼,君儿觉得还是养些金鱼鲤鱼草鱼和鲢鳙鱼比较容易养活。”
宋骅影觉得有些奇怪,她记得之前跟君儿讨论的时候,他还兴冲冲说要养银龙,斑马,虎皮红龙等稀少的鱼种,京城没有,于是她便暗中叫全国各地的商号去搜罗能够找到的鱼种,迅速送到京城来。但是现在……她不解地望了李叔一眼,而李叔只是苦笑地摇摇头。
“也好,最好多养些金色的鲤鱼,既好看又好喂养,夏天在临水亭里看着一群群的金鱼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与水草嬉戏玩闹,也甚是有趣。”宋骅影就着他的话说下去,她打算等到无白居后找李叔好好问问。
“对了,姐姐这样出来安全吗?宁王知道吗?如果不知道会不会有麻烦?”宋骅君纤雅的面容微皱,不希望姐姐因他而受到责备。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宋骅影莞尔一笑,“据说前几日,宁王王妃与侧妃起了冲突,宁王失手之下打了侧妃一个耳光,结果却将气出在王妃身上,命她在一个月之内不得出秋疏斋一步。下人都惧怕王妃的淫威,人人都对秋疏斋唯恐避之不及,又有谁会嫌命长了,到秋疏斋来?所以即使姐姐出来住上几天,也是没人会发现的。”
恶名在外,有时候也不是坏事,宋骅影在心中无奈地笑。
宋骅君听了,脸上非但没有丝毫高兴的神色,眉宇间的忧郁又深几许,“姐姐与那原侧妃起冲突了吗?”
“放心放心,你姐姐是怎么样的性格你还不清楚?能让自己吃亏吗?”宋骅影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倒是你,这些日子有没有继续乖乖地用汤药洗脚?”
当初颖儿请了慕容神医给君儿看完腿后,说他腿上的经脉并没有全毁,当时他不能治愈,但是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当时他便开了副药方给君儿,要他每隔五天便做一次足浴,保护腿上的经脉不再受损。
药浴按摩听起来似乎很舒服,但是事实上却很痛苦,虽然君儿每次都说不疼,但是每次都疼得满头冷汗。这些年来君儿一直坚持下来,她看着都心酸……
半年前,落儿曾来信说她见过一个人,他的腿被大火灼伤,玉石压过,几乎筋脉尽毁,这样都能治好,君儿的腿一定也没问题。
但是可惜的是,自那以后,落儿和颖儿便都失去了消息……
宋骅影推着据君儿边走边聊,进了村子,有点好奇地看到每个人见到李叔和宋骅君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李叔见宋骅影不解,便笑着介绍道,“这件事老奴正想跟小姐报备。小姐准许老奴便宜行事,所以老奴和二少爷商量了下,将自作主张了,希望小姐听了不要见怪。”
“李叔,我将君儿和整个无白居都交到你手中,自然是信任你的,李叔有什么事情,做主便是了。”宋骅影对李叔是绝对的信任。
李叔的脸上有一些兴奋,嘴角动了动,酝酿着怎样出口,却谁知被君儿抢了说了。
“姐,李叔将这个村子里的地都买下来了,村里的农户耕种的都是我们的地。说起来,姐姐现在已经是个不小的地主咯。”
“全都买下来?”当初也不是没想过要买下这些地,但是这个农庄土地的主人原本是属于京城的某位大员外家的,无论出多少价钱他都不卖,现在怎么会卖了?
“小姐,当初他们死了不卖,现在却倒贴着卖。老奴只用了两千两便买到了这一大片田地。”李叔笑得好不得意。
“两千两?李叔你确定你拿到的地契是真的?”宋骅影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叔。要知道她当初叫李叔去开价开到两万五千两的时候,老员外还直摇头说这是祖传的地,出再多的银子都不能卖。这才不过一年功夫,只用两千两银子就可以买到这差不多五十顷的土地?
李叔的脸上有些激动,也有些感慨,叹息道,“老奴知道小姐很想要这块地,当初买卖不成后,老奴便暗中叫人留意那员外府的动静。直到去年秋季的时候,得到消息说老员外去世,当初小姐叫调查那员外府的人员是老奴接的活,所以老奴知道老员外儿子的脾气和秉性,便暗中等待时机,谁知时机这么快就来了。小姐你有所不知,自从去年那位老员外去世之后,将财产全都留给他唯一的宝贝,但是他儿子不争气,将财产全部败光后,想起还有这块地,便自动找上门来了,原来他欠了一屁股的债,急于卖地跑路,老奴见他急于出手,便随口将价格压到三千两,谁知他居然一口答应,不过最后老奴还是用两千两买下了这一大片地。”
又是一个败家子啊……
宋骅影现在知道李叔脸上为何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感慨了。
当年的李叔也是大户人家的管家,但是那大户人家的老爷死了之后,财产传到他儿子手中,他儿子本性就不好,再加上没人管束,花钱如流水,李叔心痛不已,几番劝阻不成反而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