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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会深陷其中,肉体的沦落只是其次,但是如果精神上失陷,那就万劫不复了。
……
春风得意了连马蹄都急,要是倒霉了,那喝口凉水都塞牙。
黄忠剑最近对这话体会颇深,本来因为张金玉就惹了一身骚,偏偏老天爷不放过他,没完没了的下了一周多的雨,剩下的几场戏没法拍摄,工期一拖再拖,不得不在清洲继续待下去。
张杰瑞进门便看到一张张苦闷的脸,不过有人是真的痛苦,比如老黄本人。有人是趋炎附势的假装,比如那个想继续演戏的男二号,还有那位副导演。还有人是居心叵测的附和,比如小胡同志,估计完成这场戏就不跟老黄混了。
石头也在,这厮自从被张杰瑞介绍给剧组认识,便极为融洽的混迹其间。张杰瑞有次纳闷的问他,你小子不是不擅长跟生人接触吗?石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两声,咱不是喜欢网络文学吗,咱不是有几本挺垃圾的书吗,听说现在最缺剧本,连在校学生都投身其间。我想,我是有机会的,只要老黄他们公司愿意,我的书就能变成剧本,我的故事就能搬上荧屏,靠,多拉风啊!
张杰瑞给他一拳,唉,连石头这种二流子都如此幻想,可怜的中国文学,可怜的编剧界。
黄忠剑看张杰瑞的眼神满含期待,张杰瑞挨着他坐下,“行了,老黄,收起你淫荡的目光,你知道你让我想起什么吗?”
石头抢答道:“狗见到骨头。”
“我日,别贫了,救救哥哥吧!”
“那娘们怎么说?”
“三天之内汇款四十万,此事一了百了,否则的话,去电视上看我们俩拍的A片。”
这应该是张金玉的原话,在黄忠剑说着的时候,张杰瑞隐约感觉到四周人的脸上表情不一,有人冷淡有人唏嘘,有人甚至是强忍着笑,估计早就期待着这一天似的。黄忠剑这事情干得不靠谱,像这种棘手又丢人的问题,你是不能谁都给说的,在一起商量的人必须可靠,至少也要能做到保守机密。
这小子万万不能向公司汇报,一时半会又离不开清洲市,他真正信得过的朋友寥寥无几,剧组的人至少目前归他领导,考虑已经知道个大概,病急乱投医也就不足为怪了。
张杰瑞考虑了一下,如果你不能让张金玉人间蒸发,那就只能双方和谈,给钱也不是不行,关键是要彻底解决问题。
“老黄,没得谈吗?”
“她话说得挺绝的,基本没让我说话。”
“你要是答应给她戏拍呢?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一个名誉不受损,另一个当把大明星,她要是以后有了名气,那就得主动销毁录像带,你不怕丢人她还怕呢。”
副导演连忙附和:“杰瑞说得对,也不需要捧的太红,那样太便宜这骚货了。你就给她点念想,让她感觉有奔头,差不多就摆平了。唉,黄导,公司不是给了你一部大剧吗?”
黄忠剑脸上一会阴一会晴的,苦着脸说:“问题是演员都已经选好了,都是名角,公司的投入很大。我现在要是冷不丁塞进去一个,替谁呢?恐怕不太好吧!”
“你还替呢,还嫌麻烦不够,直接加一个角色得了。”
张杰瑞揪起了黄忠剑的伤心事,一旁的副导演又开始附和,张杰瑞看得很清楚,这厮拍马屁也太直白了,估摸着是早就知道黄忠剑有大戏要拍,想着继续跟他捞点油水。
“加角色?谈何容易,剧本已经定稿了,再找编剧一时半会完不成,耽误了拍摄我可没法交待。”
“靠,废那劲干啥,眼前就有现成的大编剧,石头,上!”
石头投来感激的目光,虽说只是修修改该,到时候播了也不会留他的名,但毕竟也是参与剧本创作了,以后哥几个喝醉了,说热播的电视剧是自己写的,拿出来吹牛比也是不错的。
黄忠剑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改就改,那就硬插个角色进去,只是不太相信石头的实力,有些犹豫的问:“石头,行吗?”
石头早激动的两手发抖,肥硕的心脏咕咚着跳个不停,张杰瑞暗骂一声没出息,替他回应道:“放心吧,电影学院刚入学的雏儿都写,何况是我们石头大神,起点的知名作者,拥有粉丝无数。”
石头挺不好意思的谦虚道:“过奖了,其实没签约,推荐全靠自家哥们,日点击不过百,惨着呢!”
好不容易想出个办法,黄忠剑管不了那些了,大吼一声:“就他妈这么定了,我一会把剧本给石头兄弟,一周内改好,呃不,只能有五天,那边的戏不能耽搁了。”
石头像是在接受一项神圣的任务,身子站直脑袋高昂,目光透过近视镜如电般发射,近二百斤的躯体活像天雷神下凡,自信满满的回答:“放心吧,黄导,我肯定量身打造出一个出彩的人物,又漂亮又有个性,而且还知书达理才思敏捷,您就看好吧!”
黄导脸色突变,怒道:“我呸,出彩个屁,你给我朝垃圾里写,让她整天吃屎,让她出门就被狗日……”
张杰瑞看黄忠剑太激动,一把拉住他胳膊,拍拍后背道:“行了,坐下吧,跟她置什么气,自己过好了就行。”
转头望了眼石头,傻蛋,写东西是还可以,还是看不清形势,为人处世不够圆滑。
石头哆嗦着嘴唇,靠近张杰瑞问,“真让她吃屎?真跟狗那个?不太好写!”
张杰瑞用闲着的手戳他一指头,“笨死算了,差不多就行,这个角色就那么回事,你写得丑一些坏一些,多当炮灰,少抢镜头,明白不?”
石头算是明白了,他这人遇到陌生人、陌生事,经常就会犯糊涂,但要是干他熟悉的,那比谁都高效。人总有优点和缺点,石头表现的尤为明显。
问题有了解决办法,黄忠剑请客安排接下来的活动,一帮人杀向夜总会,搂搂小妞跳跳舞,想唱歌的吼两嗓子,想腐败的再找地方。张杰瑞却没有那个心情,今天是大伤初愈,脑袋经不起太嘈杂的声音,一个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抽烟。过了没多一会,石头摇晃着从包间里出来。
张杰瑞发了一根烟,打着火机给他点上,“怎么了,怀里的大波妹不合你意?”
石头斜靠在墙上,就跟没骨头的一摊肉一般,慢慢的吐了三个连接的烟圈,一环扣一环,懒散地问:“杰瑞,你说我是不是要转运了?”
“怎么,你找着女朋友了?这种地方的女人可不能信……”
“滚,你才在这找女朋友。”
“那是什么,发财了?”
石头直摇头。
“靠!有话直说!”
“就是剧本的事情,你说我会不会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从此杀入编剧界,成为像宁财神、高满堂那般的牛人。”
“没发烧吧你,白日梦做多了,晚上也做。高满堂我知道,闯关东,大工匠,北风那个吹,都是丫的牛作,宁财神也是顶级编剧?”
“晕,你前些日子还看人家的武林外传,对那个白展堂迷得不得了,没事就要施展葵花点穴手,这么快就忘了?”
“哦,编剧都是幕后的人,没人说我哪知道,不过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他,生活中已经太多烦恼,悲剧苦情戏还是避而远之,有空的时候看看情景喜剧,可以很好的调节心情、愉悦身心。国内的我看都市男女、武林外传,国外的我复习老友记,嘻嘻哈哈就过去了,多爽快。”
“那是我以后发展的方向!”
就你?自个交流都成问题,还要构思故事给别人看,行吗?张杰瑞没好意思打击他,人有梦想总是件好事情,轻轻给他一拳,“加油!我相信你,笔名我都替你想好了,就跟着宁财神取,你叫石员外。”
“嗯,还不错,列入备选计划!对了,耗子跟你联系了吗?怎么打电话也不接?”
张杰瑞听完就开始拨手机,一边随口说着:“我刚才忙着陪可可,晚上又跟你们在一起,倒是忘了和耗子联系。不过那厮挺不仗义的,知道我出院了也不打电话,你请我去路边吃顿羊肉串,我也领情啊!”
电话响着没人接,张杰瑞骂了两声,哥哥以前怎么对你的,就失恋那点屁事,我鞍前马后忙活着,你现在可好,来了个人间蒸发。
石头跟着笑了笑,就从认识了陈雯,耗子那比变了,以前多刚强的汉子,昂首挺胸,马瘦毛长,JB都能顶着天。现如今呢,为了个女人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连我都看不起。
两人正聊着呢,张杰瑞的手机响了,示意石头先闭嘴,接通后里面却不是耗子的声音,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着急的说着:“你是这人朋友吗?”
“你是谁?”
“我看到你打这个电话,就照着拨回来了。”
“他手机丢了,你捡到了?”
“没有!”
“那他人呢?”
张杰瑞的面色越来越凝重,一边问着确切位置,一边拉着石头的手朝外跑。
坏了,耗子那厮跳河了。
正文 第十五章、恍然大悟
更新时间:2010…3…18 3:46:41 本章字数:3358
花开时,如此绚烂。(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
花败时,又如此失落。
每一个季节都是脚步匆匆的溜走,我们在春夏秋冬的交替中老去,无怨无悔的做着金钱的奴隶,游走的玉体横陈之间,以为自己活得很骄傲。
而世间的繁华似乎只是过眼云烟,金钱的本质是一层薄薄的纸,再美丽的呻吟也只是短暂的快感,唯一能够留在心间的,是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
红尘俗世,我们素面朝天,所有的理想与追求,说到底都是虚幻的景象,完成时我们在满足之后便会失落,感觉生活突然失去了意义,失去了继续前进的方向。完不成的时候同样懊悔不迭,昔日蔚蓝的天空轰然倒塌,很多人选择了在酒色间徘徊,行尸走肉般浪迹都市灯红酒绿之间。
要让一个人放弃生命,说起来并不容易,上学时一伙哥们探讨过这个问题。那天的卧谈会聊性甚浓,大伙渐渐失去了戒备,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石头说,当他得知高考落榜的时候,看着街头来来往往的汽车,曾经想过一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张杰瑞宣称,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有这想法,是在孤儿院时被人抢走了最珍贵的东西,那是他想念家人梦想亲情的寄托,感觉精神上突然失去了依靠,足足在宿舍外的山坡上坐了一夜,如果不是院里的梅姑找他回去,他想过天人永隔的可能性。
耗子,只有耗子,倔强的如同一头毛驴,连驴毛都是笔直挺立的,感觉他宁愿拉磨一辈子,即便受尽折磨,工作方式只有顺时针与逆时针两种,也永远不会有死的念头。
多年之后,他们早已告别了昔日的青葱岁月,张杰瑞结了婚,石头搞他的精神文明,背地里做着作家梦。只有耗子,很意外,居然是他,第一个选择了极端的方式。虽然,他跳河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很搞笑的意外。
为的是什么?只是他曾经不屑一顾的爱情,曾经被他骂作狗娘养的爱情。
张杰瑞那天赶到的时候,见到了电话里陌生的女声,是一位渔人的女儿,不甚漂亮却清秀单纯,趁着青云河里半夜无人看管,驾驶着煤油驱动的渔船出来。
女孩长相很淳朴,浑身湿漉漉的,声音有些风吹日晒般的沙哑,张杰瑞在她的指引下见到了耗子。他身上盖着一块破旧的棉袄,有气无力的趴在狭小的船板上,夜晚的风带来阵阵呕吐物的难闻气息,那是酒和腐烂物掺杂的味道。张杰瑞和石头皱皱眉头,一前一后跳了上去。
“耗子,怎么样?”
张杰瑞伸手托起他的头,石头紧跟着将棉袄在他肚子上盖好,埋怨道:“不就一JB女人,你至于吗?”
耗子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已经虚脱,旁边的打鱼女子说,是在桥墩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