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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桃梓准备果品。而自己则拉着清心话家常。而把慕云轩放到了一边。
“心儿,若你日后没事,就常来哀家这里坐坐可好?”云太妃拉着清心的手笑道。“即便云太妃不提,清心也要日日来叨唠您老人家。”“好好好,这宫里可是连说个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以后有你陪着哀家,哀家定会觉得增趣不少。”“太妃只要不嫌清心吵便好。”“怎么会呢?”云太妃笑说道。
“母妃,您眼里光有了清心了?”慕云轩见二人说的欢快,把自己都忘在了一边。“儿臣可是吃醋了!”“皇上有什么好吃醋的呀?您都霸占太妃十几年了,还不允许臣妾霸占一会么?”清心见慕云轩那副‘生气’的样子笑道。“哼,你个鬼丫头。怎么说你都有理啊?”“是啊,礼一直站在臣妾那边呢。”清心吐了吐舌头,而慕云轩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头。太妃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先皇与惠妃,他们曾经也是这样的恩爱的,只可惜却逃不脱命运的安排,使他们从此阴阳两隔,以至于那段时间自己都不敢去看先皇的双眼,因为那里面的盛满了悲哀,痛苦,悔恨………
第17章 往事
(十七)
天文元五年,云妃正坐在自己的寝宫绣荷,却突然听闻皇上接了一个民间女子入宫,此女能歌善舞,文采出众。自她进宫以来,皇上更是对她百般宠爱,还花重金为她打造了雪梅林,更有观梅楼相依,好让她欣赏梅的景色。一时间,连最得宠的云妃也没落下去了。云妃对这个女子甚是好奇,便去了她的寝宫,当云妃第一次见到梅妃的时候,就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了,那女子有若晓露水仙,出水芙蓉,秀若芝兰,又如海棠春睡,娇美无限,淡雅脱俗。气度清华芳菲,秀丽绝俗。想是这样的女子天下的男人没有不喜欢的。因着梅妃在宫里受宠,且又是贫民出身,所以宫里的妃嫔都瞧不起她,不屑与她来往。这诺大的皇宫,除去皇上对她得宠爱,竟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而云妃的时常到来,无疑给梅妃带来了很多欢乐。梅妃总是喜欢和云妃说心事,也总在冬天和云妃一起赏梅。直到天文元七年的时候,梅妃有了身孕,皇上深知后宫中的女人争斗的利害,生怕梅妃母子有闪失,便将观梅楼封了起来,除了云妃和梅妃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人算不如天算,梅妃居然早产了些日子,此时唤宫中的太医自然是来不及了,云妃便亲自为梅妃接生,孩子总算是平平安安生了下来,但梅妃却有些失血过多,云妃就在这时起了私心,自她入宫后,皇上在云水轩待的日子屈指可数,假若她现在死了,那么皇上就会回到她身边的,可是自己和梅妃的交情又是如此之深,犹豫再三,云妃还是命人去请了太医,可却是晚了那么一步,梅妃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梅妃死后,自己并没得到皇上多少得宠爱,相反,在那双曾经清冽明亮的眼睛里看到的永远只有悲哀,痛苦,悔恨。或许是为了安心一些,云妃向皇上申请由自己来养大慕云轩。皇上并未有过犹豫,在他看来,梅妃的儿子,交给昔日的姐妹养大,也没什么不好的。从那以后,云妃便正式领养了慕云轩。
因为自己出身将门,她便亲自教慕云轩骑马射猎,读书识字。更教了他许多做人的道理,后来皇帝驾崩,自己更是为他铲除了障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当年自己一时私欲所造成的过错。可她没有想到,就在慕云轩登基之后,自己的贴身侍婢竟将那个已经隐瞒了十八年的秘密又抖了出来,那一天,慕云轩的眼神里同样是悲哀,痛苦,那一双,有着和他父皇一样眼神的眼睛。他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那么静静的,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后来,自己被封为了云太妃,而慕云轩却在未涉足她所居住的寝宫,却也没有苛待过她………
间云妃眼神涣散,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慕云轩与清心都心照不宣的静默下来,等着云太妃自己回过神来,又过了一会儿,云太妃才回过神来,看着静默的慕云轩和清心才讪讪的笑道:“失仪了。”“母妃?你刚刚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噢,没什么,只是很久没骑马射箭了,心里痒得慌。”云太妃虽然人已近五十,但身子却硬朗得很。听他这么一说,慕云轩倒是笑笑,可清心却紧张起来:“太妃,骑马射箭实在太危险了,您还是在宫里多种种花养养草,比较咸淡。”“唉,哀家是老了,心里痒得很,却不能,唉。”“母妃虽然不能亲自骑马射箭,但来年三月份确是狩猎大赛,母妃可以亲临观看啊。”“狩猎大赛?”清心一听狩猎大赛,心里也有点痒痒的,曾几何时,她也想着能和心爱的人策马西行啊!“心儿有兴趣吗?”慕云轩多聪明,只看到清心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啊?我,我,我没什么。”“是么?那朕就带其他妃嫔去了。”“嗳,皇上。”清心一焦急愣是站起身来,“皇上,臣妾特别想欣赏皇上的风姿,皇上就带臣妾去吧。”清心笑脸相迎道。“这样啊。”慕云轩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太妃,要是清心不去的话,谁陪着您说话?”见慕云轩举棋不定,清心又将主意打到云太妃身上了。“皇上要是不发话,哀家也很难做主啊!”云太妃也为难道。清心一下就瘪下脸来,撅着嘴,却不说话。“哈哈,朕带你去就是了!”太妃也呵呵笑了,“皇上,云太妃,你们都和起来欺负我。”“呵呵……”众人有说有笑,共享着天伦之乐……
栖凤轩内,皇后也是满面的笑容,对着坐在她对面的蒙面女子笑道:“这次多亏妹妹的妙计,才让我又重掌六宫大权,妹妹真是功不可没啊!”“呵。”那女子冷笑一声,“那个女人虽然有几分聪明,但人却单纯得很,心肠又软。见你有心悔改,又说要折寿为皇上和她祈福,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哪里还会分什么真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说罢,一饮而尽桌上的茶。“呵呵,姐姐,虽然你心有不平,但也要忍下去。现在时机未成熟,贸贸然对她下手,皇上定会察觉。反正咱们有的时间,可以慢慢挑她的错。以皇后姐姐的办事能力和我的头脑,把她赶下台是早晚的事了。何况她满门不是被皇上杀了就是流放了,要对付她,更是易如反掌。”皇后深吸一口气,笑道:“妹妹说的是,为了大事,这口气,我定要忍下去。”
慕云轩拉着清心的手一路漫步回去,虽已是深冬,但花园里还是零星有几朵花。花香夹杂着冷冽的清风铺卷而来。慕云轩看着清心微红的鼻头,皱着眉头问道:“冷吗?”“不冷,皇上的手很暖。”慕云轩闻言,眉头轻轻舒展开来,轻声道:“朕的怀抱也很暖。”清心听了以后,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皇上,您说话总是这么不正经,总是拿我开玩笑。”慕云轩却装得一脸严肃的样子,道:“君无戏言啊!爱妃要不要试试?”“皇上!”清心听后脸更红了,回头瞧了瞧,见宫娥内监离的有段距离,方才舒心一笑。
第18章 棋心
(十八)
“你这丫头,还怕别人瞧见吗?朕记得你可是很大气的。”慕云轩将清心的表情尽收眼底,便开玩笑道。“皇上,我在大气也是个女孩子嘛,女孩子对这种事都是很害羞的……”清心越说越小声,不过慕云轩却听得真切极了。“哈哈,好了好了,天寒风重,咱们还是不要在雪地里多待了,回去吧。”“嗯。”清心点了点头,慕云轩便拥着她向玉庭宫走去。直到他们走出了好远,方有一个人影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只见她双眼通红,咬紧银牙。一双玉手也用攥的太过用力,而指节青白。此女正是刚从皇后的栖凤轩出来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皇上和清心。“早晚有一天,皇上会只属于我一个人。”良久,她才吐出这句话。
转眼间,已近除夕。各宫的宫娥内监都开始清扫宫殿,贴上了春联、年画、剪纸、福字。看上去喜气洋洋的。而清心的玉庭宫因着皇上的关系。比各宫发放下来的物品更是多出了一倍。莫止忧止带着一群宫女正在整理这些物品,将它们分门归类,放进小库房,忙得满头都是汗。而清心坐在屋里就轻松多了,抱着手炉,和漪凝下起了象棋。要说其他的棋类清心不太擅长,但这象棋却是她最拿手的。几轮下来,漪凝输得一塌糊涂,但还是和清心继续拼着。
渐渐的,清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此时的漪凝不像先前那般淡定,招招紧逼,棋棋死攻。似乎是想要置她于死地一般。俗话说,棋能观心。漪凝的这种的心态让清心有些发寒。她装作不经意般,笑道:“姐姐觉得我这个人怎样?”“什么?”漪凝正想着下一子落在哪里,猛地听清心一问,手居然愣在了半空。不过一眨眼,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妹妹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人自然是很好的。”“噢,那姐姐可对我有不满?”“自然没有了,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问?”漪凝笑道。“你怎么会这么问?”“呵呵,没什么,姐姐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来找妹妹。”“我整天除了吃吃睡睡,还能有什么事啊。”漪凝说着将子落了下来,可清心确是甜甜一笑道:“姐姐输了。”“啊?”漪凝看看棋盘,又看看清心,装作不高兴道:“好你个坏丫头,居然分散我的注意力!”“这叫做兵不厌诈!”
漪凝还有些不服气,又道:“不行,我们再来过。”“下棋是件费心思的事,妹妹有些乏了,不如改日再与姐姐下过吧?”“好吧。”漪凝在瞧瞧外面的天色,已是夕阳西下。便起了身,“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姐姐不在这里用膳了么?”“不了,你这里的厨子我总是吃不惯。还是回我那里吃吧!”“嗯。”清心点了点头,不再挽留。送漪凝出去以后,又绕到了后殿,看莫止和忧止整理得也差不多了,便叫她们回来吃饭。“皇上不过来么?”“嗯,皇上要为盛宴做准备,今天就不过来了。正好咱们也一直没同桌吃饭了。”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些落寞。忧止不再发问了,和莫止去准备晚膳了。
席间,清心笑着对宫娥内监说道:“你们伺候我也有半年了,昨个,我特意向皇上请了个旨,让皇上准各位回家过年,”说到这,清心顿了一顿,见众人神色紧张。又道:“皇上已经应允了。”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笑声哭声还有掌声。一个名唤燕儿的宫娥问道:“主子说的是真的吗?”莫止不禁笑了:“小姐说话向来算数,自然是不会骗你的。”话音刚落,众人便跪了下来。口中齐齐说道:“多谢皇上恩典,多谢芙贵嫔恩典,奴婢们誓死效忠皇上,效忠芙贵嫔,以报皇上芙贵嫔之恩。”清心微笑的点点头,道:“皇上虽准你们出宫,但为期两日。还望你们到时候不要晚归,不然,我可是没有法子交待。”“是。”“大家出宫的是尽量不要到处宣扬,以免生事端。”清心又嘱咐了几句,才又吃起了酒席。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之后。清心独独留下了莫止和忧止闲话家常。此时的清心已有几分薄醉了,她轻轻地推开纱窗,外面凉爽的风让她清醒了不少,复又转过身苦笑道:“去年除夕的时候,咱们还是在家里跟着爹爹过,如今,物是人非,当真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