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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军师!”
夏颜希惊愕地问:“这喊花花的像是眭子隽?”
游清微“嗯”了声,说:“是她。”她对路无归说:“小闷呆,先吃饭。”
眭子隽泪眼婆娑地看着范大师,无比悲伤地喊:“花花,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你流落街头的时候,我请你吃的那一笼小龙包吗?你说过一饭之恩,要涌泉相报的。花花,救我。”
乱淮斜了眼眭子隽,又看了眼范大师,闭上眼,装死!她早就知道,眭子隽千面千相,她连脸都没有,就不要指望眭子隽还要脸了。
范大师默默地看着眭子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曹明柠在范大师的身后探出头,好奇地看着眭子隽。
游清微震惊地回头看向范大师。她最先知道眭子隽的消息就是从范大师那打听来的,没想到范大师跟眭子隽还真有交情。她看范大师目不转睛地看着眭子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眭子隽又说:“花花,你还记得你只有七岁那年吗?你流落大街,那天晚上还下着雨,天寒地冻的,是我牵着你的手带着你去买的包子。花花,你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了?又是谁给你找的师傅让你学的这身本事了?”
乱淮冷冰冰地吐出一句:“眭子隽,你要是不想死就闭嘴。”范桃花既然能来,那就是要救你。你特么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几句话露了个底儿掉,别让范桃花救不了你我,倒把自己赔进去。
眭子隽顿时双含眼泪委委屈屈地缩在那不作声了。
路无归一口气把供饭吃了个干干净净,只在碗底留下点渣,她才抬起头,环顾一圈四周,问:“为什么来这么多人呀?”
游清微说:“我要好好审审眭子隽和乱淮,怕有人出来抢人,就带了些人手过来。”她把路无归的背包递过去,说:“这是你的背包,你昨天忘了拿。”
路无归看了眼背包,说:“包里的符我用不上,法器也不太用得上了,都给你。”她抬手一拂,背包的绳子和拉链便开了,她抬手一招,三张金光闪闪的金箔钱便落到了她的手中。她往衣服里一揣,说:“我走了。”
游清微喊了声:“小闷呆”。
路无归回头看向游清微,“嗯?”了声,问:“舍不得我吗?”她看游清微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就是好舍不得的样子。她说:“我今天晚上还要去抓老鼠,昨天光顾着逮眭子隽和乱淮了,都没时间去抓老鼠。”
游清微说:“你要当心,白太焕和李泰兴他们会拿中你冤孽血咒那些人为饵诱你入陷阱。”
路无归点头“嗯”了声,她挥了挥手,便化成一团血雾朝地下钻去。
突然,一道金光从院墙里打了出来,精准地打在路无归的身上,路无归所化的那团血雾发出“哎呀”一声,瞬间化成丈余大小的血雾状,仿似随时要随风一般消散。
原本格外安静的白宅中突然亮起了耀眼的灯光,紧闭的宅院大门大打开。
两队整齐而立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门左侧是一队身着白衬衫、白裤子的男子,他们的手里拿着一米长的唐刀,手里的唐刀指天,杀气腾腾。共有两侧,从门口一直排到法坛前。大门右侧是一队身着黑衬衫、黑裤子的男子,队式与左侧一模一样。在这些人的身后则是一座搭起来的法坛,法坛后挂着一块巨大的阴阳太极图。
白太焕站在法坛前,他的背倚太极图,左右两侧各有两队背后画有符的阳刚男儿组成的一白一黑两条龙。在他的前面则有一座正对大门的喷泉水池,喷泉中间立着一颗巨大的水晶上,泉水喷涌在水晶球上,散发着蒸腾水雾弥漫在院子里。
白太焕手里执剑,呈抱元守一状念着诀。他身后挂着的那面巨大的太极幡被夜风吹得呼呼作响,那颤动不止的幡布上的太极图案形成一圈圈光影,仿佛正在飞速旋转。
此刻那幡落在人的眼中,像是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正迎风招展。
落在游清微的眼里,那太极幡上的阴阳太极图正在飞速旋转,正以风水法阵力量压制路无归。
眭子隽见状,先是一愣,再然后那表情就成了喜出望外,然后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哈!白太焕,干得漂亮!白太焕,快救我——”
乱淮趁着路无归受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路无归和白太焕吸引过去,正在默默地解着路无归给她下的封禁,结果眭子隽这么一通跟发羊癫疯似的大笑和叫嚷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气得她脸色大变地叫了声:“眭子隽,你闭嘴!”她的话音未落,翌弥大师把那挂在腰带上的大黄布袋一抽、一抖,对着乱淮的脑袋就罩了下去,把乱淮给装进了收鬼袋中。
眭子隽的声音顿时就跟被捏住嗓子的鸭子似的,一下子没了。
翌弥大师在收完乱淮后,又把袋子往眭子隽的头上一罩,把眭子隽也兜了进去。他把袋子系好,团来团去地揉了好几下,最后揉成一个苹果大小的球状物,塞进了他的袖子里,转身对范大师合什道了声:“阿咪陀佛!范施主,你不介意我收了她俩吧?”
范大师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说:“不介意。”
乱淮怒不可遏的声音从翌弥大师的袖子里传出来:“眭子隽,老娘要和你一拍两散!”
眭子隽怒:“散就散,有本事你别跟老娘挤一个收鬼袋!我特么都快被你压死了!”
翌弥大师合什口念佛号:“阿咪陀们,眭施主、乱淮施主,以和为贵,莫要内讧。”说完,抬眼朝白宅方向望去。
游清微冲到被阴阳太极图镇住的路无归,她喊了声:“小闷呆”,回头大声喊:“杀进去!”
龙师叔、小龙、薛元乾、左小刺、唐远、舵爷以及他带的人手都冲了上来,拔出兵器就要往里冲去。
夏颜希大喊了声:“易叔,帮忙!”停在不远处的大巴车上的人冲下来,提着刀兵快步赶了过来。
吴晓道听到上清宫的弟子回来禀报,当即带着上清宫的人朝着白宅前冲去。他们来得晚,离白宅最近的车位都让来得早的人占了,他们的车停在一百多米外。这点距离,快步赶过去也就十秒钟时间。
就在夏颜希、上清宫等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白宅里又冲出了人手,却是李泰兴带着人堵住了大门。
身着一身唐装的李泰兴手执拐杖气度吞云地立在门口,嘴角含笑地看着面前这足有二百多人的队伍,说:“今夜便一决雌雄……”他的话音未落,便见到那被太极阴阳双龙局镇压住的鬼雾突然凝聚成一内血色的太极。这太极由两道血红色的阴阳鱼首尾相衔组成。
那血色的太极缓缓流转,那散在血色太极周围的血雾则化成一条条长短不一的血条出现在太阴周围,不多时,便组成了八卦。只是这八卦的卦象变幻不成,唯一能看出的则是乾坤二卦。
一个血红色的太极八卦隔阻在了双方的中间。
那变幻不定的八卦,那血色的太极,在空中流转,透出无尽的妖异感。
一个清亮的声音徐徐缓缓地从血红的太极八卦中传出:“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阴阳归一,太极化无极,八卦归天地!”话音落下,那朵妖异的血色太极八卦瞬间散开,如一片血色的轻纱飘落在地上,渗进了地下。
游清微以为路无归出事了,她的心中一恸,大喊声:“小闷呆!”
白太焕则浑身一颤,如遭重击般双眸瞬间瞪得溜圆,眼里的血丝浮现出来,那丝丝血色不断地朝着周围扩散,他的脸变得通红,额头上、脖子上、脸上的筋都凸了起来,然后张开大嘴:“噗——”地喷出一股血雾,身子控制不住的前倾,右腿膝盖重重地叩在了地上。
他这一重创,他的两侧那些结成阵的一白一黑两列男子顿时维持不住身形,散了开去。他们一散,画在他们后背上的符像如遇到水的墨一般散开。
白太焕抬起头,他的眼睛流出两行血泪,嘶嚎道:“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破得了我的阵!”
游清微听到白太焕的吼声,再看白太焕眼里淌出血,脑子里瞬间冒出两个字“反噬!”她的心头一动,随即一喜!白太焕既然遭到反噬,那说明他的阵法被破了,路无归逃了!
龙师叔最先反应过来,叫道:“杀进去!”提起龙头双刀,直奔李泰兴!
李泰兴大喝一声:“拦住他们!”他身后的人提起手里的刀子迎着龙师叔杀了上去。
李泰兴则朝白太焕赶去,问:“老白,你怎么样?”他快步赶到白太焕的身边,扶起白太焕,朝已经打斗在一起的大门口看了眼,说:“走!”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太焕: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破得了我的阵!
路无归:凸!血祭遁术,在你面前已经跑了不止一次了!笨得哟!哎呀,我得去找你的后人喝点血补补!
第一百零四章
李泰兴大喝一声:“关灯,退回宅子里!”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白家大宅的灯突然全灭,偌大的一座宅子陷入了黑暗中。堵在门口跟协会、游清微的人打作一团的那些人飞快地往宅子里退去。
江雨轩大喝一声:“开车灯!淳宁、小溅,你们带人守在外面,别让人跳墙跑了!其余人跟我杀进去!”论起恨白家,江雨轩对白家的恨不比游清微少。陈禹带着江栋去鬼市,结果遇到伏击,靠着路无归照应,九死一生地从阴路出来,都出了阴阳井到了无心观里,结果江栋死在了井口边。他家这一辈就他、江栋、江淳宁三人,江栋和江淳宁是跟在他的身后长大的,一拳一脚的本事都是他手把手地教出来的,结果,江栋就没了。
陈禹带着人跟在江雨轩身旁,杀气腾腾地与江雨轩一起领头朝着白宅中追去。不亲手取了白太焕的脑袋,他没脸去脸他姑!
堵在白宅大门外的车大灯大开,顿时照得白宅外一片灯火透亮,连宅子里都有了几分亮色。
龙师叔父子、薛元乾早在白宅的人往里退时就跟在后面杀了进去。他们跟协会里的人不一样,协会里的人多在城市里活动,出手只在于制敌胜取,会尽量留手不伤人性命,为防结仇,甚至很少把人打残。龙师叔父子、薛元乾这身本事都是在跟尸怪拼杀时练出来的,出手相当狠辣,每一招都是直取要害,绝对没有半点花哨和手软。龙师叔跟白宅的人一个照面就把人的脑袋给劈没了,小龙手里的短刺跟扎尸怪似的扎进了人的眼窝,那短刺一直没柄,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死了。薛元乾手里的黑金重剑对着一个人的胸膛,一口气连捅出十几剑,每一剑都把人捅成前后对穿,凶悍十足!
三人一出手,那就把场中的气势打开,激起不少人的血勇来。
有龙师叔三人打头,又有报仇心切的江雨轩、陈禹带头,一时间气势如虹、锐不可当。他们的悍勇让同来的这些人不好意思落后,跟着往里冲杀过去。
晏听雨的手里有白岑溪给她的宅子里的风水法阵图。她很清楚,这宅子踏进去就进入了九宫八卦阵中,别看这阵只有几百个平方的面积,但这却是进入白宅的一道门户,要是不破阵,人进入宅子就会陷进迷宫。白岑溪还跟在白太焕身边,她不能曝露白岑溪内应的身份,于是关于她有白宅风水法阵图布置的事谁都没说,只带着晏玥白和莫方去破阵。
她对阵法只通皮毛,以她的本事给她三年时间都未必破得了这阵,白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