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游清微的心“咯噔”一声,心说:“掉魂了。”她问:“你不会有魂丢在别的地方了吧?”
路无归说:“对呀,你怎么知道?”
游清微问:“丢哪了?”
路无归说:“就是,我用血祭遁术的时候把自己拆碎了遁走的嘛,那些魂有些被雷劈没了,有些魂混在血珠子里沾别人身上去了,不过已经回来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点点在白岑溪身上,不过,被白老头给封住了,召不回来了,但是我有天天晚上作怪。”
游清微的眼睛都红了。这被雷劈没的魂可是找不回来的。
路无归说到丢魂的事,这又想起一事,说:“我丢了魂,要吃供饭补,要多吃供饭。”
游清微说:“我明晚再给你送饭过来。”
路无归飞快地点头,笑得格外灿烂地说:“好呀好呀,不过不用摆供桌法坛什么的了。哎,明天来的时候记得把我的鬼神钱和财神钱带来,地下室的都是没做好的。做好的我藏在小书房的书柜下面的缝里面的,用符布包起来的。”
游清微:“……”你居然学会了藏东西!
左小刺快步来到游清微的身边,朝那盘腿坐在树荫下的路无归看去,问:“小归归,你还好吧?”她把路无归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以她阅鬼无数的经历,居然看不出路无归是什么鬼。
路无归想了想,说:“不好。晚上都不能偷亲游清……”她说完,惊觉到失言,一把捂住嘴,匆忙站起来,说:“哎呀,我还有事。”一溜烟,跑了。
游清微喊:“小闷呆,小闷呆……”她连喊好几声也没把路无归喊回来,气得她抡起手里的折扇举在空中真想对左小刺砸过去。
左小刺跳脚,道:“尼玛,又不是我偷亲你。”她喊完,才惊觉到问题不对,说:“偷亲耶!”
游清微那叫一个气啊!她气道:“偷亲又什么了?”
那理气直壮的语气让左小刺没话说。
游清微说:“明晚陪我来给小闷呆送饭。”
左小刺“哦”了声,摸出手机就给庄晓笙打电话。
很快,庄晓笙的电话通了,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有事?”
左小刺说:“路无归没死。”
庄晓笙问:“你说什么?没死?”
左小刺说:“没死,她正在找白太焕的麻烦呢!我去你家找你,细说。”
庄晓笙的口气软和很多,说:“好。你拿上我隔壁房子的钥匙。”
左小刺“嗯”了声,说:“待会儿见。”她喜气盈盈地挂了电话,说了句:“太好了。”对游清微说了句:“游骗子,我有约会,先撤了。”冲游清微挥了挥手,一路小跑地走了。
游清微扭头目送左小刺一路小跑离去的身影,气得真想把左小刺揪回来给打一顿。她见路无归已经没了踪影,只能扭头回去。她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去,确实没发现路无归的踪影,这才转身上车。
不管怎么说,知道路无归还在,她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她想了想,给左娴打了个电话,把路无归没死的消息告诉了左娴。
路无归藏在树上,躲在阴影中,一直目送游清微一行人走远,这才又钻到地下去。
第99章
游清微很是为路无归的安全担心。
她家中了大白的血咒,大白同样缠了她家几十年。大白被她爷爷镇住,她身上的咒再被符封住,对她并不能造成多大影响。如果不是她二婶贪心砸了屋子把大白偷出来,大白根本讨不了血债。
她看白岑溪就知道白太焕有办法压住冤孽血咒,而白太焕为了压住冤孽血咒保全一下老小,一定会不惜任可代价拿下路无归。况且,路无归能够从五雷轰顶下逃生,还能以血雾出现,会有很多人猜测她的来历,很可能被人看出端倪。
她回到家,走到龙师叔跟前,问:“师叔,我们打进白宅,破掉白宅风水基柱的成功率会有几成?”
龙师叔沉声说:“就算有十成的把握破掉白宅的风水让小路有机可趁,只要白太焕拿下你,他就能翻盘。白太焕经营这么多年,协会被逼到这份上都没敢动他,你就不难想象他有多难对付。”他顿了下,又说:“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查白太焕的消息,但一直摸不透他的深浅。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手底下有一支庞大的走阴队伍。”
游清微说:“我担心小闷呆。”
龙师叔说:“小路的深浅比白老头更让人看不透。早点休息吧,我们会派人盯紧白宅和李宅的动静,如果小路有危险,我们拼死都会救下她的。”
游清微轻轻点头,说:“谢谢师叔。”
龙师叔说:“去休息吧,相信小路。”
游清微知道鬼道三人和龙师叔是觉得路无归能对付白太焕,而白太焕的底细不明,怕把她折进去,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她不觉得这时候自己该缩起来,不过龙师叔有一点顾虑是对的,她行事如果出了差错,很可能会害了路无归。她不再说什么,转身回屋。
空荡荡的屋子一片死气沉沉,静得连点蚊虫声都没有。
游清微满身疲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冷清清的房间,心里空荡荡的泛着丝丝疼意,钝刀子切肉似的疼。
以前,路无归总在她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在她最苦最难的时候,哪怕他们游家死得只剩下她一个,她都能撑得下去。不管有多难,她的背后都有路无归撑着她,帮她,替她把危险扫平,她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做好,熬过眼前的难关就熬过了那道坎。她曾以为,这辈子自己最苦最难的就是那时候,她曾以为,这辈子没有比灭门惨祸更难过的坎。
有路无归在她身边,不管再苦再难,都有路无归撑着她,看着路无归那喜笑颜开的模样,就觉得眼前这些事并不算事,前路总是充满希望。
可此刻,她一个人坐在这荡荡的屋子里,充满孤独飘零之感,彷徨无依。
游清微蜷缩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路无归的影子,心里抽疼着,那想念仿佛从心腔骨髓里透出来。
这屋子里处处留下路无归的痕迹,可路无归……
游清微不愿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她去浴室洗漱完,强令自己上床睡觉,可她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身侧,心腔忽然有着钻心的疼。
她不愿让自己陷在情绪里,又起身去到院子里,站在路无归出事的地方。
她看着被雷劈出的坑,真想把自己也埋进去。
她盘腿坐在坑边,看着面前的坑,看着里面残留的金属片,突然想起这坑里只发现螭龙八卦盘和五雷伞的残片,路无归手里的量天法尺不见了踪迹。
游清微去找来铲子,把坑里一直铲到下面的生土层都没有找到量天法尺。她又在院子里翻找,一寸寸地翻着院里的枯枝烂叶,最后在一堆碎裂的风水石下面找出了量天法尺。
大概是路无归遭雷击以前,她手里的量天法尺就掉落在这里,并没有被雷劈到,因此完好无损。
路无归用得最顺手的量天法尺保存了下来,这让游清微的心头多了些安慰和开怀。她心想:“小闷呆虽说遭到重创,总还是能养回来的。”她再想到路无归对自己的东西向来看得紧,弄丢的东西都一定要找回来,更何况是魂魄精血。这让她觉得小闷呆总会回来的,这种想法让她心里轻松许多。她回房,抱着路无归的量天法尺睡着了。
游清微睡到天光大亮才醒。她去地下室给那窝山精小鬼上了香,又让住在隔壁楼的山魈、火舞看好家,把小飞这条长翅膀的剧毒小蛇塞进背包里,然后开车出门。
昨天左小刺跟她说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
那天如果不是青山道长和东莱先生来得及时,她已经被白太焕抓走。
锦尘道长和还在养伤的翌弥大师得知她家的事,亲自赶了过来,这在很大程度上震慑了很多人。她不觉得白太焕昨天会答应鬼道三人不动她,只是卖鬼道三人的面子。
如果路无归那边真有什么闪失,凭她和龙师叔他们很难救得了路无归,这时候必须得找外援。
她去到协会,见到了锦尘道长和翌弥大师。
游清微向先两人道了谢。
翌弥大师说:“你不用谢我,倒是大和尚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这小徒儿还多亏了小路大师教导才保下鬼身。”
吴晓道乖乖地站在锦尘道长身后,跟个侍奉弟子似的。
游清微知道青山道长来那么及时,多亏了吴晓道,又向吴晓道道了谢。
吴晓道说:“小路大师教了我挺多东西,我打个电话只是举手之劳,不用谢。”
晏会长笑呵呵进了偏厅,分外和蔼地说:“清微来了啊。”
晏听雨一如既往地像条小尾巴似的挂在晏会长的身后。
游清微对晏老头很没好感,但面子情还是要做的。至于前几次她拂晏老头面子的事,晏老头当没发生过,她也装作全忘了。她起身客客气气地喊了声:“晏爷爷。”不指望协会能帮她什么忙,也不愿彻底把协会得罪死在后面拖她后腿。
晏会长请游清微坐,又向锦尘道长和翌弥大师打过招呼,这才在沙发上坐下。
游清微很清楚晏会长过来是想探路无归的消息。她看到晏会长,淡笑着问道:“晏爷爷,白太焕闹得地头上不得安宁,不知道协会可有什么应对?”
晏会长面色沉重地叹了口气,说:“白太焕处心积滤隐藏数十年,如今已成祸患。鬼市之事,协会遭到重创,以协会现在的力量已经不足以于他对抗,唯有将整个行业都联合起来方可有一战之力。只是,如此一来,必然死伤惨重……”
游清微心说:“你就继续打太极吧。”她现下已经明白,世间事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对锦尘道长和翌弥大师说:“白太焕为祸多年,鬼市之事更是铸下累累杀孽,如今更在青天白日无视行规公然杀上门来,动用五雷轰顶符行劫掠灭绝之事,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不除,不足以平祸患。”
锦尘道长点头,说:“我让晓道跟着你,有什么事,你尽管差遣她去办。上清宫拨出三十名修为不俗的弟子由她调遣。”他看了眼翌弥大师,对游清微说:“翌弥大师挂记他弟子安危……”
游清微闻弦音知雅意,当即恭请翌弥大师去她那养伤。
翌弥大师说:“那就叨扰了。”
晏会长见到锦尘道长和翌弥大师如此表态,当即对游清微说:“协会这边正处艰难之时,抽不出多少余力,只能做照应。我家听雨虽然不成器,但跟在我身边多年,晏家的人手她都调得动,你有用得上她的地方,尽管吩咐,也让她略尽绵薄之力。”
游清微暗道一声:“老奸巨滑!”,略微欠身,说:“多谢晏爷爷。”她又对晏听雨说:“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晏听雨笑道:“但有差遣,一定全力而为。”
游清微笑道:“待会儿我就有事向你打听。”
晏听雨的眉头一挑,笑了笑,没说什么。
游清微向锦尘道长他们告辞后,请晏听雨到茶厅聊聊。
晏听雨落座后,直截了当,说:“是想打听白太焕的事吧?”
游清微点头,说:“我想你对白太焕有着不少了解吧。”
晏听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要是早有了解,我家在鬼市就不会折损那么多人手,我两个姑姑都差点折进去,说起来,要是没有你和小路大师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