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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闷呆没回家,她能去哪?
路无归认识的人就那些,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游清微又给应阴阳、薛元乾、唐远、左小刺打过电话,结果,他们都没有见过路无归,她又再打电话回家,钱姐接的电话,告诉她路无归没回去,又特意去房里看过,还喊了几声,甚至还摆了香火饭,仍旧没见人来吃。
游清微又让庄晓笙回家去看看,她想了想不放心,不仅跑去庄富庆家看过,还去了自己在庄富庆隔壁的房子找过。她拿着罗盘,一寸一寸地搜过,根本没有路无归的半点踪迹。
再有就是鬼道三人了。游清微打电话给鬼道三人,她不确定鬼道三人有没有在阴路,只能试着打过去。很快,电话就通了,鬼一困盹的声音传来:“丫头,什么事?大上午的把人从坟窝子里吵醒,还让不让人睡?”
游清微问:“鬼叔,小闷呆有去找你们吗?”
鬼一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她找我们做什么?”
游清微的心“咯噔”一声,猛地一沉,问:“小闷呆不在你们那?没去找过你们?”
鬼一说:“哥仨行踪不定,她又没给我打电话,上哪找我?”说完,电话就挂了。
紧跟着,鬼一的电话又打到了游清微的手机里。
游清微赶紧按了接听键,跟着就听到鬼一问:“那丫头丢了?”
游清微说:“不知道跑哪去了。从昨天夜里一直找到现在都不见影。”
鬼一顿时就炸了:“怎么就丢了呢!那丫头那迷糊劲,我艹!你怎么不看好她?尼玛,鬼二、鬼三,别睡了,小丫头丢了!”
鬼二迷迷糊糊地回:“丢了就丢了,让游清微再买一个……什么?谁……谁丢了?”
“小丫头,路无归!不见了!游清微在找人。”
鬼三大叫一声:“什么!”他气急败坏地叫道:“她一个聚风水气运生出来的乾坤胎鬼妖到处跑什么?就她做人那十几点道行,遇到点道行高深的,指不定就露馅了!鬼二,你个猪,别睡了,赶紧起来,去找人。我以后成鬼仙的指望——”
游清微听到电话里隐约的声音突然断了,她看了眼,电话没挂,显然是鬼一听到鬼三的嚎声把电话话筒给捂住了。她认识鬼道三人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仨有这么大反应过。连鬼道三人都这么不淡定,很显然,路无归很可能遇到危险。
游清微不知道路无归还能去哪?
回柳平村吗?这么远,还要跨省,先是飞机,再是高铁,再是汽车,路无归连飞机票都不会买!用脚跑回去?在一个城市里都要迷路的路无归,能翻山越岭跑几千里路回去?
可万一呢?游清微托秦三帮她查了航班记录,没有路无归的信息。
人失踪了,总得吃饭住宿刷卡消费什么的,路无归身上就装了几叠备用和现金,除了受香火供奉,她即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睡觉,就连想连网查一下身份证使用信息和刷银行卡的信息都查不到她。可是,万一呢?
路无归没有银行卡,身上总还有身份证的。
秦三查过航班记录和路无归的身份证登记信息,告诉游清微,没有发现。
游清微是真急了!她想动用协会的力量去查,但是,一旦路无归不见的消息漏出去,不管是协会里的人还是妖灵协会,绝对会趁这个机会向路无归下死手!路无归的战力强,但脑子不好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针对路无归设个陷阱,并不是什么难事。
第五十四章
从白天等到晚上,再从晚上找到天亮,又从天亮找到天黑,连口饭都顾不上吃,游清微又累又饿,眼前阵阵发黑。她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没等把路无归找回来,自己的身体就先垮了。
游清微把龙师叔父子、金沙、苜冢、玖月派出去找路无归。
她自己则回家吃了顿饭,然后躺床上倒头就睡。
她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做梦。
脑海中不断地有纷乱的画面闪过,她看见路无归被血尸掏出心脏,看到她浑身血肉纷飞,她听到路无归喊她“游清微,别管我,快走……”,她看到路无归迷路在一片茫茫鬼雾中见鬼就抓来吃,随着吃的鬼越来越多,沾染的阴气和唳气越来越重,逐渐的变得像保安鬼观中的那些大恶鬼,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一切。她梦到路无归欢欢喜喜地蹦跳着,回来了,喊她:“游清微,想我没有呀?”
她莫名地想哭,然后,她醒了,才发现自己睡的枕头有点湿,眼里还有泪。
她的窗帘没关好,有夜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动窗帘。
她坐起来,感觉到旁边有动静,下意识地以为是路无归,猛地一回头,然后发现是大白穿墙过来。她怔怔地看着大白,刹时间,心里空落落的,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难受,亦或都有。
路无归被许道公教得很好,她性子直,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做不出故意躲起来不回来的事,让他们担心着急的事。路无归没回来,只能说明,要么迷路了,要么出事了。
如果是迷路,都这么久了,路无归一定还会去派出所,还会打的士去公司,可是……她没有出现……
一天一夜过去,他们这么找路无归,事情瞒不了多久。
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的游清微,满身乏累却怎么都睡不着,她见外面的夜色正好,阴气还很足,深更半夜,正是路无归最精神的时候。
游清微起床,略作整理,便拿着背包去书房。
书房里,桌子上还摆着路无归画符的纸,旁边的书桌上一叠叠地摆满了符,整整齐齐的符叠在书架上,摆了足有一米多长。聚阳符、风罡符、破魔镇邪符、御鬼符、请神符甚至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符……
路无归一柄量天法尺在手,一切足矣,是用不了这么多符的,这些符都是给她的。
游清微看着这些符略微失了失神,她再过去,装了许多符在背包里,再去库房翻出牛肉干装进包里,再用绘有符的保暖杯装了一些水就要出门。
楼上走廊的灯突然亮了,紧跟着,她就听到脚步声从左娴的卧室里出来。
游清微抬头看向左娴,说:“妈,我出去会儿。”
左娴看着游清微熬得通红的眼睛,十点钟回来,这才刚过两点就要出门,天都没亮。她担心游清微,也担心路无归,想让游清微多睡会儿,可看游清微这样子知道劝不住,只说:“你小心点,早点回来。”
游清微“嗯”了声,说:“妈,我先走了。我去公司看看。”
她去到公司,把两层楼的办公室都找遍了也没见到路无归。她猜路无归可能迷路了,便又在事所务里开坛作法,用召鬼法召路无归。
她一遍遍地召,一遍遍地喊,毫无回应。
她想了想,在事所务里大门处贴了张纸条:小闷呆,给我回个电话,你没带手机,用办公室里的座机给我打。后面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她去了老城区,拐进一条狭窄的老巷子,拐到一家挂着“卜卦算命”招牌的屋子前,轻轻叩响了门。
过了一会儿,屋里有脚步声响起,跟着,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谁啊?”
“许先生,是我,游清微。深夜造访,有要事相求。”
门栓挪动的声音响起,不多时,门开了,一个面容瘦削、戴着墨镜的男子打开了门。墨镜下的皮肤是一种不太健康的白,他的身形格外的瘦,看起来约有三十多岁的脸却顶着一头斑白的头发,仿佛历尽了沧桑。
瞎眼神算,许也。
算命铺很小,外面是铺子,里面是厨卫,再有一个很小的楼梯上二楼,上面是卧室。
许也请游清微坐,问:“有什么事?”
游清微说:“我想请您算行踪。”她说完,报出了路无归的生辰死忌。
许也“咦”了声,说:“生辰死忌在同一天?还有两个死忌日?”也不等游清微回答,已经掐指起算。
游清微不懂算命的门道,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没敢打扰。
许也算了好一会儿,额头浮起一层汗,脸色更白了。他说:“这命,我算不了。”
游清微并不意外。她只是来碰碰运气。她把厚厚的两沓现金放在桌子上,说:“打扰了。”
许也抬手摸了摸现金,说:“不过,你的,我能算一下。你和那位之间有牵连的,兴许能算出一二。”
游清微闻言恭敬地说:“那麻烦许先生了。”
许也把桌上的纸笔推给游清微,说:“这有纸笔,你写一个字。”
游清微想都没想,写了一个“归”字。
许也合指拢掌从“归”字上摸过,说:“归字,盼归之意,鬼字谐音。归字,五行属木。鬼在木中,为槐。槐聚阴,当往聚阴之地寻。”他又补充一句:“位在东方,巽位。”
游清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谢谢。”她正要往外走,又想起许也刚才说的算不了路无归的命,但是,测她的字却又能算行踪,问:“许先生,她的命为什么算不了?”
许也说:“这命被人改过,我看不透。”
游清微又一次道了谢,这才出了许也的算命铺。她出了小巷,上了车,给龙师叔他们打电话。事关路无归,她必须谨慎又谨慎,她所自己推算错漏掉地方,把许也推算出来的结果告诉了龙师叔他们。
东方,巽位。巽为风,东南位。从字面理解,可以是东南方,也可以是东方的东南方。不过,聚阴地是一个很好的线索。即使算出来的大方位的范围比较广,但在这个范围内的聚阴地并不多。龙师叔他们常年走阴,对聚阴地应该是非常了解的。
龙师叔说:“我先过去探探,稍后再联系。”他顿了下,说:“城隍井也在那边,你不要自己过去。”
游清微担心的就是路无归从黄泉路的阴井去了阴路,而且,这可能性相当大。她说:“龙师叔,你说小闷呆去城隍井的可能有多大?”她说话间,已经启动车子朝着城东方向开去。
龙师叔说:“那一带乱,不太好说。你们上次在城隍井吃过亏,小路还用了三道雷符,她未必愿意再去。”虽说小路有时候呆呆的,性子直愣愣的,但那只是在人情事故方面。她对阴路是门儿清,哪些能惹,哪些不能惹,哪些要避着,门儿清。
龙师叔又说:“我把金沙她们三个叫上。你回去等我们消息。”
游清微说:“我想过去看看。”
龙师叔说:“回去歇着吧,别把身体累垮了。”
游清微说:“这也算是有了条线索,我想过去看看比较放心。不然,我回去也睡不……”说话间,一眼看到一道白影从旁边的街道中冲出来,直扑她的车子。游清微吓得猛地一踩油门,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伴随着“砰”地一声,那扑过来的白影狠狠地撞在了她的车前头。与此同时,游清微看到了一张毫无生气的脸以及一双死人眼瞳。
白僵!
就在她看清那死人眼的瞬间,那白僵已经弹身而起,抬爪一挥,只听刺耳的声响从挡风玻璃上划过,她清楚地看到那爪子扎进了挡风玻璃中,像利刃似的从玻璃中划过去,生生地把玻璃划开好几道口子,掉落一片玻璃碎渣。
游清微只觉一阵牙酸。她几乎下意识地一个倒车后退,紧跟着就又听到车后传来“砰”地一声车响,然后,车前盖上又传来一声重物落在上面的车响。
她这会儿只庆幸自己今天出门开的是她爷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