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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无归扭头看了眼游清微,说:“没借法,没燃符,没龙。”
游清微按照路无归刚手结的手势慢慢结印,边结边思量,结完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她问路无归:“这手印对吗?”
路无归摇头,她又一个手印一个手印地教游清微结印。
游清微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学。好在只有七个手势,学起来并不费力。她把七个手势都学对后,便一遍又一遍地把手势连贯起来使,这一使之下就发现,明明是很简单的七个手势,使出来时却怎么都连贯不了,即使偶尔把这七个手印连起来了,但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青龙,她连点气感都没感觉到。
路无归说:“凝神静气,坐忘观想,脑子里观想着东方七宿或青龙。结印,不在其形,在其神!神到形到!”
游清微一个深呼吸,迈开双腿,按照太极步站好,又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再凝神静气。她闭上眼,用心去体会,慢慢的缓缓地结出“角宿印”,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背后有了一点发热的感觉。就在她感觉到背后发热的感觉时,手上的动作一滞,那热感立即消失。她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下状态,又重头开始。
路无归看着游清微刚结到半个手印就放弃,明显是不成功。她看了下时间,心说:“这笨得哟。当初老道士教小道士结印的时候,我都没有看见是怎么结印的,只听到老道士说,就很快把这印学会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当初是看着定星罗盘投映出的二十八星宿图练的这印。她想了想,想要起身去拿定星罗盘弄出二十八星宿图让游清微对着念,再一看这会儿大上午的,在游清微家里,定星罗盘拿出来也用不了,便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游清微一遍又一遍地练着,渐渐的有了起色,从半个手印到结出一个,一个半,两个……
然后,有车到她家门外停下,紧跟着就有人走到门前,似乎要按铃。
路无归一个箭步冲过去,“啪”地一巴掌用力地砸在门铃上。
但听那门铃声刚响起“叮——”就没音了,那“叮”声乍然听起来特像一声短促的惨叫。
路无归的脚尖在门柱上一蹬,翻到门上,探出半个身子,对到门口按铃的人说:“家里没有人,改天再来。”
停在屋外的车窗下后座窗。
晏听雨坐在车里看向路无归,说:“小路大师,这么不给面子?”
路无归说:“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游清微突然叫了声:“小闷呆——”那声音听着特别凄惨和急切。
路无归一回头,只见游清微的双手结出最后一个“箕”的形状,一团青朦朦的绿色笼罩在她的手上,像是随时要炸的样子。
游清微吓坏了,问:“怎么办?”她结印的手都在抖,还不敢撒手。
路无归朝门外一指,说:“对着晏听雨打出去。”
游清微的脸都绿了,大叫:“怎么打?”
路无归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忘了手印没教,赶紧先教了一个最简单的,说:“推掌,双掌前推!”然后朝门外一指。
游清微情急之中哪顾得多想,对着面前的大门就推了过去。
随着她双掌前推,她感觉到绕在双掌间回旋的灼热力量“呼”地一下子冲了出去,刹那间,平地起身,吹得面前的绿化植物像遇到劲风似的斜倒下去,一些扎根浅的直接被连根拔起,再然后大门就是“砰”地一声撞击声响,她家的大铁门的铁栓当场崩飞到空中,两扇铁门直接变了形,露出一条尺余宽的缝。
晏听雨叫了声:“搞什么!”又是汽车玻璃碎响声响起。
游清微听得这动静只觉不太好,她刚松掉的一口气就又提了起来,赶紧从门缝里闪出去冲到车旁一看,只见晏听雨的车门都变了形,靠大门这边的车玻璃全没了。晏听雨侧趴在后座上,靠变形的车门给挡住了迎面冲来的攻击。
晏听雨坐起来,以最快的速度从包里翻出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仔细地照了又照,确定自己的脸没事,才冲游清微吼:“游清微,姐的脸要是被碎玻璃划花了,姐跟你没完!”
游清微听到晏听雨暴跳如雷中气十足的声音,大松口气,嘴角一挑,乐了,说:“您这不是没事么?”
晏听雨今天穿了件无袖的上衣,碎玻璃在她的胳膊上划出不少细口子。她气得直咬牙,先指指自己的胳膊,又指指自己的车,说:“你说吧,要怎么办?”
游清微回头喊了声:“小七,拿一盒创可贴出来。”她又说:“我就不信,你这么贵的车不买全险!”拍拍手,转身回屋。那心里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晏听雨咬牙切齿地推开另一边还算完好的车门,又“砰”地一声,用力地把门关上,对司机说了句:“打电话叫保险过来。”把脚下的高跟靴踩得“哒哒哒”响,踏进游清微的家门,一进去,就见到前院从茶桌旁到大门口简直像刚刮了场台风似的,满地狼藉,草皮掀翻了,连长了好多年的绿化树都被连根拔起。她打量一圈四周,避开草皮和泥土,进去,说:“这又是什么符?”
游清微从躺椅上拿起自己的折扇,冲从屋里出来的钱姐说了句:“钱姐,找人来清理清理,把这些花花草草补一补。”她幽幽地瞥了眼路无归,说:“小闷呆,下次在自己家里时,提醒我往天上打。”
路无归“哦”了声。
晏听雨站在院子里,环抱双臂看着游清微,说:“你这是抽哪门子的风?我没得罪你们吧?”
游清微扫了眼晏听雨,说:“你上门来让我去鬼市就是得罪我了。”她轻轻地“哼”了声,说:“不把断我们后路的人揪出来,我怕有命去,没命回。晏听雨,你真当我是九命猫啊。”
晏听雨听到游清微说这些,也没了脾气。她的语气一软,说:“协会正在商议处理方案,你作为当事人不出席,大家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怎么查?”
游清微的眉头一挑,哼哼两声。
晏听雨说:“我出门前,几位老爷子就已经达成共识,此事,绝不姑息。”她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沉阴河!”
游清微朝路无归看去,问:“能去吗?”
路无归有点不太乐意地看了眼游清微,不情不愿地说:“晏听雨没说谎。”她顿了下,又说:“去开会可以去,不过,晏听雨得答应我们不赔车。”她说完还朝外面那辆毁得不成样子的豪车指了指。
晏听雨的脸色一沉,说:“一码归一码。”
路无归说:“你不上门来请我们,我们就不会打你的车,也不会去协会。你上门来请我们,我们才打你的车,才跟你去协会。这是有因果关系的。”
游清微悄悄地冲路无归竖了个大拇指。您老是越来越有歪理了。她悠悠地再补了一刀:“也不知道是谁给第二轮竞争出这么坑的题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晏听雨顿时欲哭无泪,愤然地跺跺脚,说:“行,不赔!”朝游清微家的车库走去,说:“还不走!”
游清微说:“等几分钟,还得收拾一下。”她让路无归上楼去拿了背包,拿起车钥匙冲楼上贴着面膜从卧室出来的左娴说了句:“妈,你今天开我的车,借你的车用用。”朝车库走去。她的车只有两个座,多一个晏听雨,装不下。
晏听雨坐在后座上,沉沉地叹了口气,说:“我当时只是想着出这些题难为难为你们,顺便给协会把这些积年问题解决下,毕竟又不是没有说不能联手。以各家的实力,联合起来,虽然费力点,但也是能办得下来的。毕竟,拖得越久,危害越大。谁知道,呵呵!”
游清微把车点燃,慢吞吞地回了句:“你这话,我只信三成。”
晏听雨气结,看向窗外,不想再跟游清微说话。
第29章
游清微到听雨楼的时候,已是中午。她到往常开会的茶厅时,见到厅中已经散会,只剩下服务员在收拾桌椅、茶具。
负责安排茶厅事宜的主管上来前,对晏听雨说:“晏总,晏老请您们到楼上办公室去见他。”
游清微的视线从茶厅中扫过,又再落在晏听雨身上,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嘴角,慢慢悠悠地朝二楼走去。她到晏老爷子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叩响了门。
晏老爷子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进来。”
游清微推门进去,恭敬地喊了声:“晏老。”
晏老爷子满脸和气请游清微和路无归坐下,又吩咐人泡茶。
晏听雨很是随意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不着痕迹地留意路无归和游清微的反应。
晏老爷子说:“清微、小路,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方才我与锦尘道长、青山道长、夏老以及协会的各位理事开了一个会,决定集中力量,在今夜子时打下鬼市,将盘踞在鬼市的那些妖灵鬼物一网打尽。”
游清微的心思一转,道:“那就祝大家马到功成!”她未等晏老头开口,就说:“若非我如今伤重难以动弹,小闷呆又元气大伤,还得防着暗中的那些阴邪鬼物暗中杀到我家来,实在是有心无力,我必效犬马之劳。”
晏老爷子的眸光一凛,道:“此番行动事关生死,协会上下全都出动了,你作为协会的一员,小路更是位居高级顾问之职,岂能推托。”
游清微说:“正是因为事关生死,我才不得不慎重。”她的双眼一红,看着晏老爷子,说:“晏爷爷,我家只剩下我和我妈了。在我们去鬼市的那天晚上,我们在鬼市和眭子隽在打得死去活来,有人不仅封了还阳路,还杀到我家去,若非爷爷还有点老交情在,有几位故人看不过去,及时出手,我家又得遭到一次灭门大难。”她的话音一顿,说:“小闷呆是协会的高级顾问,可她没有高级顾问的待遇和尊重。如果只是让她顶个虚名,我想就不应该让她履行高级顾问的职责。再有这次行动,稍有不慎,我就得拿全家老小的命来填。晏老,我爷爷过世才半年。”
晏老爷子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摆了摆手,说:“我明白你的顾虑。鬼市还阳路被封的事,已经交给季老、陈老、江老联手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至于小路被指为杀人凶手的事,那全属夏老那儿媳丧子悲痛失去理智,看到监控就当作铁证,你也知道,夏老那儿媳不是干这一行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这事东莱先生已经说清楚当众澄清了,夏老也保证过会他那儿媳不会再闹。”
游清微面上装作一片悲痛,心里把晏老头的话作了个总结:避重就轻,打得一手好太极。
她一脸诚恳地说:“晏老,您看您这么忙,晚上还有大事要处理,我下午还要做法事拔阴毒固元气,这就不耽误您时间了。”说完,还喊了声:“小闷呆,我头晕,扶我一把。”她元气大伤身体虚弱,道都走不稳,打不了架,走不了阴。
晏听雨自然不能看她爷爷下不来台,就这么让游清微走了。她当即拆穿着:“行了,游清微,别装了。我到你家的时候,隔着你家的大铁门都没拦住你打来的一招。”很及时地往胳膊上的细碎伤口一指,说:“看到没,全是车玻璃划的。”
晏老爷子八十大几的岁数,膝下孙子辈就晏听雨这一根独苗。当即心疼地问:“受伤了?”
游清微的眉头一挑,心说:“你俩还跟我唱上双簧了?”
路无归无语地斜眼扫了眼晏听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