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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警方在一次清查行动中,与这个歹徒遭遇。
并发生了枪战,警方损失两个人,这个人枪法极准,枪枪不落空。当时是在郊区的一条乡村路上,没有灯光,只是借着夜色,双方交火。
最后这个人沿着村落逃跑了。经对现场发现的子弹进行检验,认定子弹是半自动步枪发射的。于是,警方将侦查范围缩小,在服役或已经退役的部队人员里寻找案犯。千辛万苦之后,仍无法找到这个枪法如此准、反应又如此快的人,案件陷于绝境。
后来案子破了,却发现这个人根本没当过兵,甚至没有进行过一次枪械方面的专业训练。原来该人因抢劫被捕,在农场服刑时弄到了一些子弹,刑满释放后,又萌生了抢劫的念头,并决定抢枪干一把大的。得手后,他就开始走上了持枪抢劫的罪恶道路。
枪打得准是因为小的时候,常常用弹弓打鸟,而且很准,是远近闻名的“神射手”,有枪在手后,他的信心倍增,果然,他的枪法奇准,就源于他少年时打弹弓的功夫。
角滑只是这起抢劫银行运钞车案的一个配角,一个外围人员,他主要的任务就是吸引警方的注意力,进而为抢劫运钞车及成功刺杀金放打下伏笔。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角滑的落网应为一个意外,这也正给这个策划者制造了一次难得的机会,可谓是真真假假,却令警方陷于被动。
因为从当时的情况看,抓住了团伙的一员,就对案件的破获有利,但事与愿违,唯一一个参与者还脱逃了,这会给案件的破获到来很大的麻烦。
王风忽然想到一个俗语叫:煮熟的鸭子飞了。
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王风将车窗摇下,夜风吹到他的脸上,使他原本混乱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缓解。
这个案子太大了,案犯的胆子也足够大,这伙歹徒真的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状态。
法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一种界定,而王风他们这些执法者,找不到罪犯就难以将他们依法处理,司法公正就无法体现。
王风现在也很盲目,因为他失去了追踪的目标。这个家伙一旦逃走,就在难抓到他了。
第五十章 夜色掩映罪恶(2)
案件的发生,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不想它发生,它一样会发生,就是这样。
破案永远滞后于案件的发生,歹徒做完案后逃离现场,刑警所做的就是对案件进行逆推理,沿着案件相反方向还原案件,从而找到破获案件的线索。
这起案件绝对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这应该是一起经过精心策划的抢劫案,他们有预谋有准备。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这伙人绝对不会凭空出现在S市的。他们该有个巢穴,而想挖出这个巢穴,难度将会很大,甚至会有牺牲。
金放的死是一个意外,是F市警方的一个疏忽,但金放对他们这一个团伙的疯狂报复已有了预感,只是警方无法知道他们的具体行动计划。不知道他们的行动时间,金放不知道,王风不知道,所以参与案件审讯的人都不知道。
这让王风想到了角滑被压上警车之前的那句话,以及他的眼神。其实,王风应该及时对看压人员多说一句提醒的话,但他当时也不知道该提醒他们注意些什么。提醒他们说这个人很特殊很厉害,小心看押别让他跑了?还是告诉押解他的警察说除了给他戴上手铐脚镣,还要将他弄昏?
况且押解他的警察还是特警队的人,特警队的警察向来都是眼高于顶,平时都不曾将一般的警种的警察放在眼里的,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他们才是警察,是警察中的精英。所以,你突然提醒他们这些,就等于打他们的脸一样。
想到这里,王风一脸的苦笑,疏忽大意地让这个人逃掉的后果是严重的。
街道两边的行人们,悠闲地散着步。在这迷人的夜色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繁华的街道上留下他们的欢声笑语。
出租车穿行在这座都市的大街小巷,司机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驾驶技术,带着王风专偶那些僻静的街道,以避开多如星辰的各类警示标识。高大的地标建筑,民国时期以及欧式建筑,映衬着城市的美丽。柔和的夜风吹进车内,原本的燥热稍有缓解。
王风认真地打量着在街道两边摆摊谋生的人们,他们的脸上漾着笑,尽管很疲惫,但他们仍在笑脸对人,这是做生意的招牌。在现实世界里,无论是贫穷的、富有的,都无一例外地在奔忙着。
谋生不易,生活艰难。
这城市在向人们展示她多姿多彩的美丽一面时,也同样将自己丑陋的一面留给那些精明的人,贩毒分子在阴暗的角落里,兜售着他们的罪恶。夜色掩映里,人老色衰的女人浓装艳抹,同样在兜售着她们残存的色相。在舞厅,在夜总会,这些糟粕时常可见。
这是大的,小的诸如站在大街的车流里,冒着生命危险发放传单的男男女女,岁数大的,岁数小的,还有的是未成年人。
各种广告类的,有卖房子的,有推销各种商品的,应有尽有。还有在夜半三更,悄悄地拎着浆糊到处张贴黑广告、小招贴的,有的把招贴粘在电线杆子上,有的将招贴粘在巨幅广告的身体上,有的不辞辛苦,串行于大街小巷住宅区里,把招贴粘在人家干净的门上。
人们把这些招贴形容为城市的“牛皮癣”,很烦人的一种东西。粘的时候很简单,但要想清除掉,却得花费很大的精力和时间。
在派出所的时候,王风和所里的同事们就经常接到老百姓的举报,说哪条街道的哪里有人在张贴这种小招贴,要他们去制止。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那个人正在进行紧张的张贴工作。弄到派出所后,一问,是给人家打工的临时工,以一天粘贴多少为准,多了有提成,少了就没钱。没钱就意味着没钱,没钱就意味着没饭吃。这样的人,只能是说服教育然后放掉,之后他还会去干这个活。
如果他不干这个,那他也许就会去犯罪。例如,他会在夜半时分,悄悄溜进小区去砸车窗偷车里的东西。
王风曾经抓过一个专门从事这个职业的人,据他自己交代,他原来也是一个好工人,因为孩子有病,自己挣的钱少,就偷了单位的东西去卖。
第一回没发现,等他干第二回的时候,被厂子的保安人员给抓住了,被劳动教养。出来后一度心灰意冷,由于没有生活收入,全家的生活很快陷入到穷困当中,妻子也经常抱怨,夫妻俩经常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矛盾逐渐加剧。
由于没有什么手艺,又不愿意去学,也不愿出力工挣钱,只好靠小偷小摸弄点零花钱维持生计。妻子见他无所事事,不思上进,整天游手好闲,就和他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
离婚后的一段时间,他曾有过想干一些正当职业的心思,但是好吃懒做的习惯已经养成了,觉得还是靠偷来钱快。常听身边的人谈论,说现在开车的人有时候把值钱的东西放在车里也不看着,偷到这些东西就够活一阵子的了。于是发现真有开车的将东西锁在车里后离开,用脚踹一下,车也不响。作案得手,一发而不可收。
他从不在白天干,街上的人也多,警察也多。他也不去砸高档车,因为许多高档车都安装了报警器,稍微一碰就报警,根本没法砸。而不少低档车就是放在小区的楼下,也没有人看管,这帮车主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车不值几个钱,没有人愿意偷,也很少有安装报警器的。车里的东西也不拿到家里去,选择这样的车砸既能弄到东西,又相对比较安全。
逐渐形成了自己的作案规律:天黑以后作案,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也有利于他逃跑;只砸车里有东西的微型及低档轿车,因为这类车辆一般没有报警,车里的东西我可以自己用。
年前的那段时间,人们都筹备着过年,车里的“年货”越来越多,这令他越发的肆无忌惮,一晚作案10多起,甚至到了只作一起案根本收不了手的程度。有的东西一次装不下,他就回家后再返回来,发现车还在那里停着就接着偷,什么烟、酒、鞭炮等等照偷不误。可以说,别人买年货最多的时候,也是他偷的最“欢”的时候。
偷上了隐后,几乎是天一擦黑就出去干活。
正月初9,他去走亲戚,亲戚在郊区,原本不想干了,但发现一辆车停得很偏僻,车里一定有东西,就对自己说,今晚就干这一次,就不干了。
结果正干的时候,被警察抓住了。
那个警察就是王风,他和大兆巡逻的时候,抓了个现行。没想到一审讯,吓了王风一跳,这个家伙干的案子太多了。多得让王风感到惊讶,这个家伙偷疯了,见什么都偷。
在他家搜查的时候,简直就是小商品店一样,什么都有。使王风哭笑不得的是,他连什么手套、洗衣粉都偷。有用的就拿,这是他的特点。
爆炸案发生后,各个媒体已经将这个案子炒得翻了天,老百姓关心的是他们的人身安全能否得到保障,尤其是出行的时候,人们并不知道案件进展情况如何,他们也不会去过问,但他们却很在意什么时候将这些祸害抓捕归案,为百姓铲除毒瘤。
在没有塞车的情况下,30分钟后,王风赶到了市局刑警支队。
下车后,王风直接向二楼走去。
这使他想起自己曾经亲手抓过的一个人,他是一个大盗,是一个盗中之王,难道这个叫角滑的人也有那个大盗的本事?
第五十一章 邪术催眠?(1)
抢劫运钞车案专案指挥部就设在支队二楼会议室,晚上的会议刚刚结束,几个领导都没有顾得上吃饭,桌子上还有刚泡好的方便面,屋子里飘荡着方便面的清香味。因为这个角滑的逃走,专案组又开了一个短会,主要是研究如何追捕这个运钞车抢劫案唯一一个落网者。
小小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为了提神,抽烟的人又开始无节制地抽起来,导致室内烟雾弥漫。来得晚一些的王风见前排都坐满了人,就径直往会议室的角落走去,他是想躲在角落里,能仔细地想些事,到了后面,坐在北侧一边的椅子上,这是最后一排的一个位置。
会议室很静,因为下午的案子刚刚有了一点眉目。
审讯组已经成立,人员由案审处的几名精英人物组成,他们甚至列好了审讯提纲,第一拨的两个人已经在地下室进行了一次突审,但却收效甚微,只得到了这个人的一些基本情况。至于他的作案动机,以及都有谁参与了此案,幕后主谋是谁,都被那人的沉默不语所掩饰。对于这个光闭着眼睛,一问三不知的家伙,审讯组的几个成员都感到了这是一块硬骨头,很难啃很难啃。
这让准备从这个角滑的口里掏出点东西来的专案组成员大大的失望,一位支队领导就把几个审讯组的人员叫到楼上,共同研究对策。
审讯室有两个看守人员在,门外还有两个流动的值勤人员,他们是支队的保安员,这些人都是经过保安公司严格培训过的,各方面都很优秀,应该值得信赖。
晚上8时20分左右,看守的两个人员,有一个要上厕所,室内就留下一个人了。事情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厕所在办公大楼,一楼就有,从地下室到厕所往返的时间应该有10分钟左右。当那个上厕所的人回来时发现看守的人员坐在椅子上,昏睡或者昏迷过去,而角滑已经跑了。手铐也被带走了,应该是走得匆忙,或者是只打开一个手上的铐子,总之是逃之夭夭了。
S市这么大,找这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李局坐在北面正中的位置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