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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向径一说起这个人,苏禾就有些愤愤地抱怨开了,“他生意做得很大,人就不怎么样。越富有,越贪心吝啬,斤斤计较,为富不仁,说是唯利是图也不为过。我爹跟他不是同一类人,他自然看我爹不顺眼,一直都觉得我们抢了他的生意,三番两次地找麻烦。以前弄得我们进不到货,故意不让我们做生意。后来在店里生意好的时候,总是有点麻烦事发生,三五个人突然就起哄抢米,本来是买米,结果演变成聚众滋事,爹被请进衙门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不是爹平时行善积德,人好口碑好,他们这样捣乱,试问哪家店可以继续营生?”
向径微微皱眉,“财大气粗,确实可以雇几个功夫不错的打手,官府那边也好买通……”
苏禾偏头看了看向径,“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向径看着苏禾笑,“我说恶有恶报,世上自有公道在,他们猖狂不了太久。对了,上回教你的几招忘记了吗?方才怎么又傻愣着被欺负?”
“我连人都看不到,怎么还手?”苏禾没好气地瞪了向径一眼,又低头朝前走了,“教人一次就消失好几天,还奢望我苦练几天,速速成才,所向披靡?”
向径先是一愣,尔后就放开脸大笑起来。苏禾抿着嘴忍耐了一会,可向径清脆的笑声不停,苏禾也就羞愤得忍不住了,转身回头站在向径面前,睁着大眼睛和向径对视。
向径收敛了笑意,只是依旧嘴角弯弯,透着温和,“是我的错,神出鬼没,让你想找也找不到人。”
“谁想找你?”苏禾极快地反问了一句,末了又佯装淡然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是不是泾国京城人士?”
“恩,我……做学问”,向径希望自己没有说错,齐家治国平天下本就是一门极深的学问,“禾儿,不管我是谁,做什么,我都不是坏人,你相信吗?”
苏禾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向径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白玉,上有淡绿纹路,将玉石装点得通灵剔透,向径把玉交到苏禾手心,“这块玉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初心。我从出生开始就随身带着,禾儿,你拿着它,无论什么时候,过了多久,我都会来找你。”
“但是”,苏禾看着掌心的圆玉,迟疑着,“它对你来说很重要……”
“所以我才将它送给你”,向径紧接着的话几乎让苏禾的心一窒,“有它在你身边,意味我不会离你太久,太远,总有一刻会来找你,并且找到你。”
☆、第12章 落花流水孰无情
凡是规规矩矩的场合,向衍要么容易神游在外,要么如坐针毡。一向出众的太子任何时候都是焦点,所以如果向衍想要成功地扮演向径,置身事外,名目张胆地走神是不太可能,只有硬着头皮面对。而眼前向衍和平时明显不一样的模样,逗乐了几个知情人。
“国父,听闻泾国太子棋艺精湛,我想见识一下。”
向衍一时之间没明白呼里筠想救自己于“水火”的深意,仅在心里暗自埋怨。皇兄的棋艺精湛是事实,可自己那走棋的路子哪能一扬皇兄盛名?众目睽睽,向衍自己闹笑话是无关紧要,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向径,从棋技超群变得棋路刁钻而毫无章法,一想到这些,向衍已对皇兄向径心生愧意。
权衡轻重之后,向衍正要婉拒,偏偏向恂没有称向衍心意,顺势答应了呼里筠,“呼里公主有此雅兴,不如就让径儿作陪,你二人切磋一番。”
“这样甚好”,呼里国王笑着看了向恂,又看看向衍,“还望太子手下留情,别让筠儿输得太难看,女儿家始终要面子,太子可要让着点筠儿啊,哈哈……”
向衍尴尬地跟着笑,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宛茗身上。宛茗似乎是让向衍自己去解决的态度,避开了向衍求救的目光。
“福生,命人摆上棋盘。”
向衍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呢,棋盘就这样端到了眼前。向衍偷偷地瞪了一眼提议下棋的呼里筠,而呼里筠抿着嘴,笑意不减。
“让她们在这里切磋棋艺,我们到园子里四处走走吧,国王,你说呢?”
向恂不轻不重地提到,重燃向衍心里的希望之火,也明白了向恂的良苦用心,或许也意识到呼里筠可能是好意。
让女儿和“太子”单独相处,呼里国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呼里筠执子先行的时候,周边宫婢奴才也退下了,只剩向衍和呼里筠。
“你又一眼就认出我?”向衍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就问。
呼里筠佯装不知,从容应对,“太子殿下,您说什么?该你走棋了。”
向衍皱了皱眉头,随意放下一子,“认出是我,还故意捉弄?”
“那谁让你这么爱假扮?太子殿下没诚意出现,还不能捉弄你一下?”
“你想见我皇兄?”向衍愣愣地问,“你不会真的想嫁给我皇兄吧?”
呼里筠拿棋子的动作一停,看着向衍,“我应该要说愿意吗?”
向衍皱眉不解,表情很是拧巴。呼里筠在棋盘上落子,继续说道,“你的皇兄是万中无一,品貌出众的天之骄子,我若说不愿意,岂非不知好歹?”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皇兄是不是径国太子,关于感情,你都应该听从你自己的心意。”向衍郑重其事地说着,心思全然不在棋盘上。
“听从心意”,呼里筠喃喃道,虚无地笑了笑,“恐怕不是谁都可以像你这样随心所欲,称心如意的。”
察觉到呼里筠淡淡的失落情绪,向衍也变得严肃,“怎么了,有人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吗?”
“如果我说,这一趟来泾国就非我所愿呢?”
呼里筠对上向衍明净的眼睛,挑眉询问间,让向衍不自觉得感受到一种挑衅,隐含怒气,不像是一句玩笑话。向衍没有回应,呼里筠复又垂首去看棋盘了。
沉默良久,向衍将手心的棋子放回了棋盒,“你不喜欢泾国,你喜欢你的民族,你也不会喜欢远离你的民族,和亲到泾国,对吗?”
向衍的声音异常平静,神情波澜不惊地看着并不看她的呼里筠。
“我喜欢的人不在泾国,这次回去,如果能够争取,我将不再来泾国……”
“那真是太好了,我皇兄也不喜欢没有感情的婚姻,这下呼里国王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说完,向衍起身拂袖走了。
呼里筠看着向衍走远,低下头看了看棋盘,自己的棋又能比向衍好多少?竟然是一样的乱了。
夕阳西斜,大宅院里,一只被绑住了腿的小鸟被大宅主人耍得上窜下跳,悲鸣不断。
“老爷,庆丰米铺家的女儿又去派米救济了,我们的人,没拦住……”
逗鸟的人停了手,直起身来问道,“又是那个少年?到现在也没查到来历?”
来人低头不语,陈老板叹了气,“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能摆脱你们,留着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庆丰那边风头太盛,一点小苦头是难不住他们的,叫班头过来,我有事吩咐他去做。”
“是!”
掌灯时分,向径刚见过向恂回到东宫,刑正正好办完事过来复命。
“太子殿下,您让我去查的人,全名叫陈征禧,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富人,祖上有点家底,后来皇上放开了经商的限制,他就抓住机会做起了海盐生意……作为商人,他确实很有手段,也会不顾一切地谋利,声望随着财富的累积一点点建立。您提到的难民,就是因为他坚持兴建盐场,造成了一百多人流离失所……官府方面,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有官商勾结的交易存在,甚至陈征禧还因为扰乱市场秩序被抓进大牢过。”
向径细细地听着,见刑正说完了,向径笑了笑,“不能被人的表面所欺骗,这个人这么有本事,绝对不简单。邢大人,你派人继续盯着他,另外,我还需要邢大人帮我暗中保护一个人。”
刑正低头拱手,“太子殿下尽管吩咐!”
手中的一块圆玉,苏禾摩挲着,在灯烛下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要想到向径,苏禾的心就是满满的。
“初心……”苏禾自言自语着,“我拿着它,无论什么时候,过了多久,你都会来找我……麦穗,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苏禾将圆玉放在唇边,柔柔地笑了。
“快,快!那边,快走!”
几个黑色的人影翻墙进了庆丰店铺里面,低声碎语,鬼鬼祟祟地拎着几个大木桶,着急忙慌的,在锁上门的仓库前停住了,开始把木桶里的东西往门板,柱子,窗户上泼,周围散发出浓重的油味。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火光闪现的同时,店铺里巡夜的小厮看到了这几个行踪诡异的人,大喊着冲上前,却无法阻止火势在眼前瞬间蔓延成一片火海。
“来人啊,来人!救火啊!别让他们给跑了,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小厮拼死抓住了一个放火的人,惊动了铺子里其他人,纷纷拿起水桶去救火。可是另外两个故意放火的人并没有逃远,反而从墙外又翻身飞入四五个黑衣人,白晃晃的刀光闪过,小厮被割破咽喉,倒地不起。
救火的人反应不及,只是本能地开始逃和躲,整个仓库都烧着了,苏掌柜和苏禾赶了过来,但看到的不仅仅是失火这么简单的场面,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在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前大肆屠杀。
“掌柜的,大小姐,你们快走吧,他们见一个杀一个,不会放过你们的,快走!”阿三使劲地拖着几乎是愣住的苏掌柜和苏禾。
“为什么会这样……”
苏掌柜话还没说完,明闪闪的刀刃就直冲面门,苏掌柜推开身边的苏禾,自己扑倒在另一边。黑衣人的刀尖紧跟而来,苏掌柜步步往后,眼看黑衣人挥刀就要落下,苏禾急忙抄起地上的石子,准确地打在了黑衣人的指节。痛得丢了刀,黑衣人握紧双拳,抬腿将苏掌柜扫倒在地。苏掌柜的头磕在台阶上,失去了意识。
“爹!”苏禾连滚带爬要去苏掌柜身边,阿三拦不住,这样下去,谁都逃不掉,活不了。
“啊!!”一个人突然双手擎着火把冲了过来,直接挡在黑衣人面前,“我跟你们这些畜生拼了,来啊,过来啊!”
“苏管家……”苏禾抱着昏迷不醒的苏掌柜,看向挺身而出的管家,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三,快带老爷和小姐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庆丰米铺没那么容易垮,你们这些人不择手段也没办法得逞!”
有苏管家用身体和火把一起近乎发疯地拦在前面,即使是有功夫在身的黑衣人也有所顾忌。阿三趁机推了运米的木轮车,连拖带拽地和苏禾一起扶着昏迷的苏掌柜坐了上去。腿脚不便的阿三拼了命地推着车往外走,无所阻拦。黑衣人想追也追不了,苏家主管和火化成了一体,每个黑衣人都避之不及。
苏禾渐渐远离那一片火光,颠簸着,还没有从这突然的一切中惊愕回神,苏禾的眼睛里蓄满了泪,紧紧地攥着手,心情从前一刻的甜蜜坠入无措,惶恐,愤怒,悔恨和绝望之中。
☆、第13章 一夕间案情成谜
庆丰米铺在一夕之间变成断壁残垣,一片废墟,接到报案而过来的捕头随意地搜查和走动,但是迟迟未有任何蛛丝马迹的发现或线索。米铺掌柜不在,黑土灰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