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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重,所以宫里每个人都不敢懈怠,一切也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向径忙得不亦乐乎,开心地亲自将每件事安排妥当,婚房亲自布置不说,连苏禾日后在宫中生活可能需要的所有东西,向径都想到了,准备了。对于迎接这份人生大礼,向径期待满满。
相比于向径,待嫁的苏禾虽然不如向径那般忙碌,但也是一刻未停。本来就是头一遭,又牵涉到皇家规矩,苏禾更不敢大意。往往不是宫里的喜婆三令五申,而是苏禾自己反复确认,将一些礼节记了又记,生怕出错。
喜婆都是宛茗精挑细选的,资历丰富,尽心周全,对准太子妃苏禾的好性情赞不绝口。宛茗听了,也甚感宽慰。看人看得再准,能有这样遇见的缘分,才是向径的福气。
向径和苏禾按照习俗没法见面的这几天,宛茗去了三趟将军府,早已经不将苏禾当作外人。苏禾自幼没了母亲,向径和苏禾不提,不代表宛茗想不到。说起来,宛茗也有类似的身世,没在母亲的陪伴下成长,是一种难言的遗憾。
为苏禾量身定制的嫁衣经过再次裁改,更加合身了,衬得苏禾腰姿款款,体态窈窕。
“真的很漂亮”,宛茗看着铜镜里的苏禾,赞许道,“人物精致,配上华服,更添亮丽。果然还是女孩更好,多样衣裙,多样打扮,赏心悦目。”
前半句还让苏禾觉得害羞,听了后半句,苏禾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向径,看着低头为自己抚平衣裙的宛茗,苏禾欲言又止。
“能够架得住书生儒装,君王华服的人,换上这女子衣裙,必定也是独具魅力,万中无一。”
苏禾展颜,点头笑道,“禾儿见过太子穿女装的模样……”
“恩?何时?”宛茗追问道,“感觉如何?”
“举手投足之间不如平常那般自如潇洒,可是,很可爱!”
苏禾忍不住笑起来,宛茗也兴致盎然,“从小就是,因为径儿和衍儿在一起,很难分辨谁是谁,所以偶尔径儿穿了衍儿的裙子,衍儿穿了径儿的衣袍,弄糊涂了宫里的人,两个小人就觉得有趣!”
“不管怎么样,她们的快乐幸福没有减少,皇上和娘娘一定很用心地保护着她们。”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宛茗挽着苏禾的手,“以后你和径儿相互照顾,生命又是另一层美满的意义了。在此之前,母后有些事要嘱咐于你,你可听喜婆说过……”
宛茗凑近苏禾耳边,刚说了一个大概,苏禾脸红到耳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第71章 千年修得共枕眠
宛茗和苏禾并肩穿过将军府的后花园,时辰已经不早,答应了晚膳要做向恂爱吃的醉鱼,宛茗也该回宫了。
“禾儿,面对这一辈子一次的婚礼,紧张乃人之常情,但不要过于劳累,皇家形式得体端庄即可,到时有喜婆和径儿在你身边,勿需担忧太多。”
“是,禾儿明白。”
说完,宛茗欲让苏禾不要再送,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慕清,正和琴姨在五彩斑斓的布匹中忙碌,阳光明媚,人和景致都是一样的赏心悦目。
顺着宛茗的目光,苏禾说道,“洪将军盘下了一间制衣坊,给琴姨,慕清姐和伶俐打理,之后她们会搬出将军府,到那边生活。”
“洪将军还没向人提亲么?”宛茗问的是洪世昌和琴姨,洪世昌平时也就爱说说向恂和向径,自己遇着之后也是温吞吞的性子,向恂和宛茗不帮不行。主意出了,铺子选了,再让人走了那就是白忙活一场。
“好不容易才说了呢”,苏禾笑着,“洪将军是个老实人,不会花言巧语,正经儿地跟琴姨说句话都会憋得满脸通红。”
“恩,只希望慕清也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美好的人在这美好的年华,不应被埋藏。”
苏禾无言地点了点头,有些幸福的缺口,是因为不愿将就才存在的。
彩旗飘扬,礼乐齐奏,苏禾没有太多的时间感伤,自己的大日子终于来临。准备得再完美,这一天的早上还是心跳加快,紧张得手忙脚乱,要不是几个喜婆有条不紊地稳住场面,这真的算是苏禾人生中最鸡飞狗跳的一刻。
蒙上红色盖头,坐上红轿,苏禾攥紧了双手,轻轻地呼着气,调节着自己紊乱的心跳,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垂落的盖头边缘,由金线绣成的两支麦穗。在那瞬间,苏禾的心安定了,只要这一路走过去的那头,是向径在等待着,那就足够了。
一身喜袍的向径站居高台,等来了红轿,迎来了佳人。红轿落地,百官跪首,恭贺声响彻皇宫大殿,礼炮三响,弦乐不停。向径扬起笑脸,径直朝着花轿走去。
“殿下步步富贵花,新人朝朝尽荣华。”
第一声喜词过后,向径距离苏禾还有九十九步。这是规矩,也是向径和苏禾都知道的“暗号”。苏禾唇边漾开浅笑,手足无措的紧张慌乱感正随着向径的走近而渐渐消失。
“伴山伴水伴春夏,看枫看雪看秋冬。”
还有一半,向径已经看不到提醒自己脚步过快的喜婆,于是第三声喜词应接而来,向径已经手执喜扇,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轿中人。
“喜扇三敲红轿门,太子妃笑此事成。”
向径始终弯着嘴角,亲手将喜绸的另一头递到了苏禾手里,拜天地,谢父母,敬彼此。礼成的贺鼓敲响,向径心满意足地将苏禾拥入了怀里。
苏禾被扶进洞房,向径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立刻跟着去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向径身为新郎官,虽然逃不了几杯贺酒,但不嗜酒,不贪杯的性子是众臣皆知的,所以也算浅酌,不曾泛起醉意。
祝福早早送到的向衍和向恂宛茗,向径打过招呼之后就不再出现在喜宴上。今晚的夜空全由礼花装点,如此美景,胜过星光璀璨,向衍溜回宫,用轻功带着呼里筠跃上屋顶,一览无遗的视角,将一切尽收眼底。
“小时候,我和皇兄常常问彼此,喜欢是什么?我们会在什么时候遇见那个命中注定的人?那个人又会是什么模样?母后说,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或者没有勇气去寻找答案。最初听母后这样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太悲凉了,所以我和皇兄都不是会在感情面前怯弱的人,一旦认定,绝不后悔。”
“纵使被拒被伤,依旧那么执着”,呼里筠笑着看了看向衍的眼睛,“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还好你是这样的你,否则我的答案将深埋于心底。只是也称不上悲凉,毕竟尝到了喜欢的滋味,胜过许多人。”
向衍得意地笑,“现在连俗语都用得这么熟练,真是我们泾国的人了。当初母后远嫁,成全父皇一方江山霸业。父皇倾尽毕生柔情相待,不负至今。筠儿,我虽没有天下,但是……”
呼里筠抬手覆上了向衍的唇,“我懂,我什么都不求,只要有你,万事皆好。”
“好”,向衍握着呼里筠的手,“难得你不嫌弃。”
呼里筠笑出声,鼻尖蹭着向衍的脸颊,“哪有你这般贬低自己的?”
“你开心就好!”
被呼里筠蹭得痒痒的,向衍弯着眉眼一边笑一边这样说。但试问普天之下,哪会有向衍被嫌弃的可能?她要星星,旁人不敢摘月亮;她说一,有几个人敢喊二?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呼里筠面前,不仅毫无架子可言,还时常让呼里筠感受到处处被呵护的贴心与暖意。挽住向衍的手臂,呼里筠轻轻地靠在了向衍肩膀。这要几世福泽,才能修得这一人心呢?
“累了吗?最大的礼花就快腾空了,看完再回房吧”,向衍抬起右手手臂,伸直挥向天空,大声喊道,“筠儿!”
就像接到讯号一般,五彩缤纷的礼花齐声绽放。
“筠儿,我爱你!”向衍用毫不减弱的声音喊着,但只要呼里筠一个人听见。
呼里筠眼里的神采也被映得亮亮的,不亚于绚丽花火的璀璨迷人。
外面如何热闹,向径已经不甚在意。这个举世无双的庆典代表了全天下对苏禾的认可,而向径和苏禾结发缔约,仅仅是两心相许已足矣。
向径推开房门,第一眼就找人,看见了,便笑得不自觉,朝前走近。
“禾儿”,平缓的语气,舒服而放松的语调,向径在苏禾面前停住脚步,“禾儿。”
苏禾笑了,伸手去握向径的手。向径俯身,将苏禾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抬手去掀喜帕。
徐徐瞬间,苏禾的美一点一点地惊艳了向径,无时无刻不让向径心动。托起苏禾的下颚,向径偏头就送上一个吻。苏禾微微地睁大眼睛,诧异变宠溺,指尖顺着向径的脸颊捏了捏向径耳朵,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向径亲了亲苏禾的眉心,将苏禾的手放在手心,在苏禾身边坐下,“禾儿,今天这一天感觉好漫长,比我们分开的两年都要长。”
“那一定足够深刻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苏禾此时想起都仍然没有完全放松,“什么时候该怎么做,茫然无措,一举一动都是小心翼翼,好怕犯错,你还不能在我身边……”
“你做得很好,禾儿,你将是泾国下一个传奇皇后。但更重要的是,你是将与我共度一生的人,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
苏禾看着向径认真的眼神,“我也会陪着你面对所有,不离不弃,相扶相持。”
向径弯唇,抬手抚上苏禾脸颊,欣然点头,“好。”
对视了一会,安静的气氛却让两个人的心跳变得不安分。
向径伸手为苏禾取下头饰,珠钗,如瀑的长发散落,那种令人窒息的温婉与秀美印在向径心间,让向径感到幸福。
衣带渐开,红烛光愈加迷醉,盈盈闪烁,像那悸动的心,暖人的情。褪下华冠喜服,全身心交托予彼此,爱本是这般简单且单纯的事,为你喜怒,与你甘苦同担,从此已是对方生命中息息相关的存在。共呼吸的缠绵悱恻,隽永而恒久的美丽,是从心尖萌生的亲昵与眷恋。
向恂拥着宛茗,站在窗前,看着绚烂烟花过后的皎洁月色,呼吸轻浅。
“恂,我们成亲都已二十载了,历历在目的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向恂贴在宛茗耳畔,收紧了手臂,“宛儿,不要记得,那么伤人的记忆……”
宛茗侧过头,看着向恂,“那些回忆里有你,怎么可能忘记?而且,再怎么伤害,我们对彼此的在意从来没有停止和消失过,难道不是吗?”
“是,当然是”,向恂笑着,“到如今,我还清晰地记得你在新婚之夜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我那所谓的恨意,并非牢不可破,在那瞬间更是动摇得厉害。只是想到这段联姻的无奈之处,才崩溃地说了那些话。因为太爱,所以假装不爱,可原来一切假装,还是会被真心粉碎得彻底,还原初衷。”
宛茗笑得幸福,抬头吻了吻向恂的嘴角,“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等你,无论多久都等你。等着我的慕容恂回来,也等着将你变成我一个人的向恂。”
“嗯嗯?”向恂佯装不满地抱怨,“宛儿你这是早有企图?”
“呵呵,有什么不可以吗?”宛茗转过身,面对着向恂,攀住向恂的脖子,挂在了向恂身上,挑眉道,“你不答应?”
“那就看看谁是谁的吧!”
向恂不由分说地横抱起宛茗,关了窗。这夜,闹闹腾腾终将歇息,甜得有些过分,可是那又怎样呢?
☆、第72章 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