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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军营就忙开了。几十张大桌子一铺,将士们围坐,说好了一块儿包饺子。虽然是一些大老爷们,但包饺子的手艺丝毫不差,不会的也在虚心学习,几个不成形的饺子一出,乐呵了不少人。
将呼里筠扮作男儿装,向衍包饺子前,先往呼里筠脸上抹了面粉,笑道,“这才是正宗的粉面小生!”
呼里筠不甘示弱,葱白细长的手指蘸了面粉,抬手就点在向衍鼻尖,自己看了,乐得呵呵笑。
看见呼里筠这般开怀,向衍也不计较了。拿起呼里筠的手,向衍在呼里筠掌心放上饺子皮,“我教你包饺子。”
呼里筠一边仔细看,一边问着向衍,“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小时候就学会了,母后包得饺子可漂亮了。我小时候因为不舍得吃母后包的漂亮饺子,还闹了不少笑话呢!”
呼里筠看看自己试着包出的第一个饺子,“这还差得远吧?”
“已经有模有样啦!”向衍将呼里筠包好的饺子放在碟子里,“这是我专享的!”
“哇,苏姑娘的饺子做得好漂亮!”呼里筠看到苏禾包的饺子,不禁感叹。
向衍好奇地看了一眼,笑道,“那是皇兄和皇嫂的定情信物,只不过没想到连饺子都能做成这般模样,真有意思。”
去看了炊营的准备情况之后,向径说到就到。看见向衍,呼里筠,苏禾都开始了,向径也急忙挽起袖子加入。
“袖子别挽那么高”,苏禾不等向径碰面粉就拉住了向径的手,重新帮向径将袖子弄好,“小心着凉,天还冷呢……”
“嗯?这是禾儿你做的?”向径伸手拿起苏禾面前摆放有致的饺子,端详着,“竟然是麦穗的样子,如何做的?我也学学!”
“很简单的,没什么稀罕”,苏禾又再做了一个麦穗饺子,看看向径跟着学的效果,笑了起来,“肉太多啦,饺子皮都要撑破了!”
“这样多好,寓意来年的粮食将百姓们的肚皮撑破!”
众将士齐声叫好道,“好!太子殿下吉言,我朝今年必定五谷丰登!”
热水一开,滚滚腾腾,饺子下锅,热热闹闹。
向径饺子包得不算多,人先成了大花脸,在将士中穿行喝酒,图个乐,苏禾也不急着给她擦去脸上沾到的面粉。向径若走近,苏禾就给向径碗里放两个热乎的饺子,催促她吃下;向径若走远,苏禾就静静地看着她和将士们有说有笑。
目光时而看回来,向径总能碰着苏禾浅笑的眼眸,包容而恬静。
向径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苏禾深知这一点。向径生来就不平凡,如何要求她变回平常百姓?既然选择了她,其实也就选择了不平凡,苏禾不再纠结于此,因为有向径陪伴的日子,一定是幸福欢笑的一辈子。
宴罢歇息,向径微醺,靠在苏禾腿上躺着,握着苏禾的手,浅寐。
“禾儿,新年里,你可有什么愿望?”
苏禾笑着,低头看向径,“有,我想早点回去,我想我爹了……”
“这不是难事,大军明天就启程回京。还有其他的吗?”
“嗯……”苏禾想了想,“关于慕清姐,我会帮着劝,希望皇上不要怪罪慕清姐。”
“好,我向你保证,父皇不会为难慕清。还有吗?”
苏禾苦思了一会,突然开窍般,弄得向径小有期待,但……
“我希望你平安健康,心想事成!”
向径无奈地笑了,看着苏禾,“好吧,这也算和我有关了。”
“你呢?”苏禾捏了捏向径的脸,反问着,“为什么不说说你的心愿?”
“我的?”向径仰头看着苏禾笑,显得有些得意洋洋,“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帮禾儿你满足三个心愿,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个!”
苏禾看着向径眼里的笑意,不解道,“是什么?”
向径目不转睛,笑容洋溢,“嫁给我吧……”
苏禾睁大了眼睛,向径的一句话弄得苏禾的心都漏跳一拍。
看苏禾没回应,向径退了一步,“或者,你娶我?”
苏禾笑出声,被向径逗乐了。向径只是歪头看着苏禾的眉眼弯弯,“苏姑娘,怎么说?”
苏禾唇边含笑,不好意思地去遮向径充满笑意的眼睛,不让向径盯着自己看,摇摇晃晃,嘻嘻闹闹,就是不说一个“好”字。虽然含蓄了点,但默认也是一种态度。
☆、第67章 真情犹如软刀刃
天微微亮,宛茗习惯性地醒了。迷糊地睁开眼睛,惊觉自己正靠在向恂肩膀,宛茗抬头看向抿了抿嘴仍在睡的向恂,安心地舒了口气。太久不陪伴,宛茗一瞬间还以为在梦中。
“新年头一天不早朝,怎么还醒得这般早?”向恂闭着眼睛,低头吻在宛茗额头,“我不在宫中的日子里,你也天天这样?”
宛茗蹭着向恂的脸颊,笑道,“习惯成自然,将你也吵醒了?”
“恩,边塞战壕,没有宛儿你在身边,我哪有安稳觉可睡?所以我们今天就舒舒服服地赖会床吧,不急着起身。”
宛茗看了看向恂懒洋洋的样子,欲言又止。向恂却突然笑了起来,睁开了眼睛去看宛茗,“宛儿,你的睫毛扫得我好痒,一直眨巴着眼睛想什么呢?”
“那你听我说”,宛茗掖了掖向恂右肩处的锦被,说道,“慕清姑娘,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她,用什么威胁了你?”
向恂皱眉看向宛茗,抱怨美好的早晨就这样没有了,略有撒娇意味。可是能够威胁到向恂的事情,实在让宛茗放心不下,挑眉坚持要听个明白。
向恂慢慢地说,其实也就一句话的事,不过宛茗惊讶不少,“她知道的竟然不是你,而是径儿?”
“恩”,回想起来,向恂还是有些自责,“怪我病得糊涂,平白多了麻烦。”
“慕清姑娘能够做到这一步,可见决心之大。恂,你……”
不等宛茗说完,向恂伸手捏住宛茗鼻子晃了晃,“不许说那些非娶不可的话,我不计较奏章里的几句锁言,但也不允许你再说。”
宛茗扁了扁嘴,“你以为我愿意么?那慕清姑娘会无私地为径儿保守秘密吗?”
“我已经无计可施”,向恂无奈地看着宛茗,“软话不行,唯有将人关了起来。等径儿和苏禾回朝,让她们想办法劝劝吧。”
宛茗认真地瞧了瞧向恂的眉眼,“人无风流意,总惹红尘飞。梦痴痴,心戚戚,也是伤怀。”
向恂弯了唇角,抱住宛茗,“怎么还有感而发了?伤怀与动容亦难以改变爱的初衷,慕清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恂,想当年对你有误解,以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滋味,我是知道的……”
“我又何尝不是?”向恂和宛茗相视一笑,“一路爱得如此艰难,我只觉得此生不够情长,何来心思寻新人?”
“恩。”宛茗轻声应着,在向恂肩头安静下来。
窗外的朝阳已经展露光芒,一个晴好的天气,暖和而惬意。
三军整装,留守的将士跪送向径向衍。向径和向衍踏上马车,启程回京。
先前被向径从战场上救下的五兄弟中的老五看着扶苏禾上马车的向径,问了问一旁的大哥,“苏姑娘怎么能和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同乘一车?”
“苏姑娘是殿下认定的太子妃,当然应该伴在殿下身侧。”
老五惊讶不已,“竟有这种事?”
“殿下和苏姑娘早就是一段佳话,是五弟你孤陋寡闻了。”
“那先前的太子妃,呼里公主呢?”
“两国交战打成这样,放不放呼里锦扬都还在协商,呼里公主又下落不明,只当没联姻和亲这回事罢。皇家的事,咱还是少议论。”
车轮滚滚,少有的闲适心情,让苏禾按奈不住内心的欢喜,掀开幕帘去瞧车外道旁的余雪,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明亮。
向径漾开宠溺笑容,“京城的雪景也美,等回去,我陪你一道逛逛。”
“我还没去过京城的梅山,只听说冬日里的满山梅花,开得惊艳不俗。”苏禾边说边笑,开心的神情溢于言表,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般美景。
向径眉眼弯弯,“那我们进城回宫之前先去一趟梅山,看过满山娇艳再回也不迟。”
“啧啧”,向衍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皇兄,你对皇嫂如此讨好,就不怕母后伤心,父皇吃醋?”
向径不窘不乱,坦然反问道,“冷眼旁观比潇洒,身处其境方共鸣。衍儿,我问你,如果是呼里公主想去,你又当如何?”
“这……”向衍笑着想了想,“我会带上父皇母后一块儿去!”
向径无奈地笑了,“是,没有谁比你更讨巧。”
“太子殿下”,呼里筠在一旁轻声开口,“今时不同往日,您就不必再以公主相称。”
“叫筠儿的话”,向径的眼睛朝向衍的方向看过去,忍着笑意,“某人怕是会不乐意……”
苏禾听了,挽上向径的手臂,看着向径,似笑非笑地问道,“嗯?你想叫什么?”
“呵呵,皇兄所说的某人可是皇嫂?”向衍一副坐看好戏的模样,“皇兄你这是明知故犯呀,皇嫂吃醋啦!”
“禾儿……”向径本想打趣向衍,一看苏禾都不站在自己这边,这下根本占不到理了。
“不过,继续用呼里筠这个名字只怕是不方便了”,向衍煞有介事地看向呼里筠,“筠儿,如果要更名改姓,你能接受吗?”
呼里筠无言沉默,向径在心里为这么直白问出口的向衍捏了把汗。这样的问题,呼里筠回答‘能’也害羞,回答‘不能’又违心,让呼里筠如何应对呢?
向径朝着向衍使了眼色,“衍儿,自古出嫁从‘夫’,姓氏本来就会随之而改,你以后可要对小筠好点!不许欺负人家!”
呼里筠脸色微红,向衍愣愣地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回京的脚步不似出征,轻快适意许多。
向恂离京数月,下午便处理些积压的政事。今年虽有战况,但国库充盈,朝政平稳,百姓和顺,向恂颁布了圣旨,朝廷及地方官员皆有赏赐,武官将士的封赏犹显圣恩,众望所归。
宛茗则抽空微服去了一趟洪大将军府,一听说皇后娘娘驾到,洪世昌出来迎接的时候就知道,宛茗并非奔着他而来,于是寒暄几句过后,洪世昌就不在宛茗身边晃荡了。
花园里,枯树萌新芽,春意蔓延得不知不觉。慕清停下脚步,已然知晓宛茗的来意,便直接开门见山,“皇后娘娘,民女斗胆接近皇上,亦不畏惧任何后果,要关要罚,民女皆无怨言。”
宛茗笑了,随和的神态与这般严肃的话题格格不入,“慕清姑娘,你认识皇上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似乎也已经了解了她的脾性,吃软不吃硬,比起刀山火海,她更敌不过柔情似水。”
慕清泛起苦笑,“若是如此简单,皇后娘娘如何能专享独宠二十载?皇上身边的每个女人势必都会拿出千万柔情来对待和服侍,一一施以恩泽,皇上便也不是如今天下所传颂的帝王了。”
“那么慕清姑娘又怎么有信心去改变她呢?”宛茗看向慕清,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笑意,“谁不愿身处女儿乡,遍尝风流滋味?但她有她的原则,只守一人心,再多红颜佳粉都非她所求,你又何必为难于她,也为难自己。”
慕清一时语塞,既然知道不易,向恂也拒绝得明显,慕清怎么还是坚持?难道真觉得自己有与众不同的本事,能掳掠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