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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俐脸色一红,点点头跟着慕清坐上了马车。
向径那边一下子聚集了太多注意力,没人管的向衍自在了,悄悄托宫女传了话,要去会一会故人。
宫女阐明了向衍的意思,呼里筠身后的人毫不犹豫地阻止,“筠儿,不能去!”
“锦扬哥,没事的,她不会伤害我。”
呼里筠起身,跟着带路的宫女走了一小段,似乎是到了向衍所说的地方,只是向衍自己都还没现身。
“呼里筠!”不拘一格的声音传来,向衍大着一张笑脸走近。呼里筠侧身相迎,晚风带起裙摆,呼里筠也在不知不觉中扬起了嘴角。
“虽是女儿妆,但仍难掩大咧咧的本性,泾国公主,别来无恙。”
久别重逢,向衍难以认同呼里筠的说法,“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本公主不知被多少人称赞,筠公主言之早矣!”
呼里筠听向衍一副老夫子的语气,笑出了声,向衍便也乐了。对视间的气氛,有种自然的情感流淌着。
“这两年来,你还好吗?好像瘦了……”向衍也是得到这次呼里国王来泾的消息之后才知道呼里筠的父亲去世了,因为无子继承,便由同父异母的弟弟继位,也就是呼里贝赫。
“我两年前难道很胖吗?”呼里筠没好气地反问向衍,“哪像你舒服安逸,蹭蹭蹭地长个头了?”
“要个头也没用啊”,向衍随意应着,目光放到呼里筠依然戴着的面纱上,“我早就看过你的容貌,能不能摘下面纱?”
“不行,这是呼里族的规定。除非……”
“除非什么?”
呼里筠看着向衍,“除非我嫁作他□□。”
向衍撇了撇嘴,“人在哪呢?如果按照先来后到,你要嫁也是嫁我!那你这次来泾国,不会又是你们新登基国王看中我皇兄了吧?”
呼里筠还没来得及回答,小舞先找了过来,“公主,娘娘说今晚先让叶姑娘在您的寝宫住下,明日另行安排,让您尽快回宫。”
“恩?”向衍方才就一直在好奇向径追随何人而去,这下正巧可以认识一下,“这样也好,人已经到了吗?我这就回宫。”
向衍转向呼里筠,露出和来时一样迷人的笑容,“筠公主,明天见!”
呼里筠愣了愣,看着向衍走远,不禁猜想这叶姑娘是何人,竟能得到皇后的允许,与公主同室而卧,同榻共眠?
☆、第20章 宿留深宫夜难眠
回寝宫的路上,向衍好奇问了一些,小舞担心地嘱咐了一些,向衍都一一应着。到了门前,小舞还是拖着向衍强调了一句。
“公主,太子殿下的脸色不好看,您千万别把这当作什么好玩的事。”
“皇兄也在?”问完之后,向衍才发觉自己是多此一问,要按向径的本意,哪能将人放到向衍这来?既然人不能去向径那,肯定就是向径跟着来这了。
向衍看了看小舞,笑道,“那是我亲皇兄和未来皇嫂,小舞,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向衍进了屋里,小舞捶着掌心暗自嘟囔,“就是这未来皇嫂的事不能让人放心啊……”
一坐一站的两个人,都是侧面的身影,向衍走近,向径也没抬头,似乎定格了一般。向径的失神,向衍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于是目光都放到那坐着的人儿身上。蒙着面纱,看不清模样,向衍刚失望了一会,在仔细看过叶穗的眉眼和身形之后,眼前一亮。
“难怪皇兄将你认作那位卖米姑娘,神情确实相似,还有几分母后的影子。”
沉默无言的环境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向径和叶穗都朝向衍看了过去。在看到向衍的时候,叶穗明显地愣了一下,多看了两眼,诧异之情从那双轻灵的眼眸中流露出来。
“衍儿你何时见过禾儿?”
“偶然遇见过一次罢了”,向径的话打断了向衍对叶穗的端详,抬起头看着向径,问道,“皇兄,禾儿?她不是叶穗姑娘吗?”
叶穗不言不语,默认了向衍所说的情况。向径轻声叹了气,“一言难尽,我也还没弄清楚,只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和感觉。如果连她都认不出来,我这两年的等待和寻觅将没有丝毫意义。”
叶穗低着头,全然一副向径所说和她毫无关系的状态。向衍看了看注视着叶穗的向径,计从中来,“皇兄,跟我出来一下。”
向径再舍不得走,还是被向衍拖到了外室。向衍凑到向径耳边,低声细语,“皇兄,你假扮成我,留下来试探一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摇了摇头,向径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衍儿,我既然能认出她,她必定也能分辨我和你,还是不铤而走险了,我回宫,你代我好好照顾她。再待下去,恐怕我也会赖着歇在你这了。”
想到呼里筠每次都一眼看穿自己扮成向径的情形,向衍也不再坚持。看着向径走了,向衍的心竟会微微地疼,只怕向径的心里更加难受罢。
向衍回到屋内,叶穗还是一样的姿势坐着,仿佛一动不曾动过。向衍不想离得太远,又因为生疏的关系,无法站得太近。
“我皇兄,她很单纯,她找了苏禾整整两年,什么办法都想过,连贴告示找人的画像都是她亲笔一张张画的”,知道叶穗都听着,向衍慢慢地说,“同时,她又非常聪明,绝不可能认错自己牵挂了两年之久的人。两年里,没人知道苏禾是否还活着,她自己给自己希望,却一天又一天地一无所获,直到今晚看见你,你能想象她的心情吗?”
叶穗睫毛轻颤,眼神始终没有焦点,不是聋子,向衍的话都听在耳里,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叶穗真的不知所措。
“皇兄要娶苏禾,父皇,母后,包括我,都不会吃惊和阻止。如果你真的是苏禾,就和我皇兄好好在一起吧,皇宫并不可怕,而且皇兄会保护你,像我们的父皇那样,弱水三千,独取一瓢。”
叶穗的眼睛湿润了,弯了嘴角,没让向衍看到眼里的泪花闪烁,“公主殿下,按照您的说法,我将一生荣华,得殿下专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即便是用苏禾的身份欺骗着太子殿下吗?”
向衍皱起眉头,心头涌上一丝不悦,“这一切,只有你是苏禾,才会成为可能。”
“可我不是,太子殿下偏认为我是,那是太子殿下在自欺欺人,公主您要劝的人,应该是太子殿下。”
向衍走近两步,看着叶穗,“我相信皇兄怎么做,都有她的道理。我希望皇兄幸福,希望她能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你是不是苏禾,我都不会让你欺骗皇兄。”
和叶穗,或是苏禾的第一次正面认识,向衍没想到会带有争吵意味。因为向衍不能理解,一个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向径和叶穗之间,一定有一个人是错的,向衍相信向径,那就想不明白叶穗会有什么苦衷。
“天色不早了,你睡床吧,我睡榻。其他事,明天再说。”
想不通的事,想破脑袋也没用,向衍躺在软榻上,脑子里已经一片乱了。
在御书房,向径还要给担心了一晚上的向恂和宛茗一个交待。母女连心,向恂只问了向径三个问题。
“径儿,你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儿臣确定。”
“你确定她仍和两年前一样吗?”
“儿臣确定。”
“你确定她心里有你,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向径没有立即回答,看着向恂的眼神却是异常坚定的,“父皇,即便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想帮她回到以前平常安稳的生活中去。”
没有想到向径会这样说,向恂拍着向径的肩膀,顿了顿,感叹道,“径儿,你长大了,自己做主吧,父皇和母后会在你需要的任何时候帮助你。”
向径走后,向恂坐着,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直到宛茗走过来,向恂才开口。
“宛儿,你知道吗?方才我差点就忍不住问径儿,‘等有一天她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你真的能亲手将她交出去吗?’,我还不如径儿成熟,爱到不为占有,我自问做不到。”
宛茗轻轻按着向恂的肩颈,说道,“感情没有既定的路,爱得盲目了,到底盲目放手还是盲目坚持,因人而异。”
扶着宛茗的腰,向恂抬头看宛茗,“自己经历时不觉得,现在看径儿,深觉前路难走,该怎样帮孩子,我也是同样迷茫。”
抚上向恂的鬓角,宛茗淡笑着抱住了向恂,“恂,别担心,我们的孩子,会比我们更勇敢。”
天亮了,向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被坐在桌边的叶穗吓了一跳,立刻清醒了,只是语气依旧透着慵懒粘腻。
“你在这坐了一整个晚上?深秋夜凉,你如果病了,我怎么向皇兄交代?”
“公主殿下,我想见太子一面,您能帮忙吗?”
一夜过去,情况似乎有些改变,向衍在琢磨透彻之前,先答应了叶穗。
“来人,下了早朝之后请太子殿下过来一趟。”
“回公主殿下,今儿早朝早早地就结束了,太子殿下跟随皇上,正和呼里国王,呼里公主在一块。”
向衍听出不对劲,追问道,“什么意思?呼里国王和公主能比关乎国计民生的早朝更重要?”
“这倒不是,奴才听说,呼里国王是为和亲而来,那不就关系到太子殿下的终身大事,也关系到泾国的未来吗?”
“你还挺有远见”,向衍敲了那奴才的脑袋,一大清早就有些心烦意乱,“又来联姻?呼里筠急着出嫁也不能这般毛遂自荐吧,又不是嫁不出去……”
向衍转身走回寝宫内室,看了看叶穗,“你也听到了,皇兄没有过来,是有人和你争当太子妃了。你千方百计推脱,呼里公主可是两年前来了一次,两年后又来一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连我都要被感动了,那呼里公主又不丑,皇兄就是对她动心了也不奇怪。”
“那不是更好吗?”叶穗看着地面,语气平缓无波,“她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胜过太子殿下和我这种青楼女子纠缠不清,于国于民都有利,应当祝福。”
向衍睁大了眼睛,惊奇道,“看来你的确不是皇兄要找的人,如果是苏禾,如果在乎皇兄,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生气地说出这样的话?你想让皇兄娶呼里筠当太子妃,我还不乐意呢!姻缘若是能这么随意,我皇兄还等苏禾两年作甚?”
向衍收拾了一番,是要出去的准备。耗了一晚上,叶穗也累了,“既然殿下忙于正事,还请公主殿下允许我出宫回去,并非太子殿下心系之人,强留又有何意义?”
向衍顿住,看向叶穗,“你把我都弄糊涂了,说你不在乎皇兄,可方才那番话又透着酸味……我不能做主,等我将皇兄找来再说吧。”
向衍自顾自地离开了,周身都安静下来,叶穗轻声地叹了气。
今日不可与往昔相提并论,你不再是我当初放进心里的麦穗,吾亦非旧人,何来生气的资本,计较的立场?看见彼此安好,还是各自珍重罢。
☆、第21章 青楼抢人生枝节
围绕向径和呼里筠联姻的话题,呼里贝赫说得极致婉转,可谓尽心尽力。
没有感情,那么日久生情可以培养,甚至提出大婚之前先让呼里筠暂留泾国;向径另有所爱,又说王公贵胄向来三妻四妾,不介意当侧妃;问及为何如此坚持,呼里贝赫竟直言是呼里筠亡父遗志,望向恂和宛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