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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打开了闸门,对鹤京的感情就像是出柙的猛兽一样咆哮着冲了出来,根本就不是什么理智这种东西能够阻挡得了的。就连飞机都觉着慢。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着,邵世青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史密斯拍电影时间拿得很稳,而且注重将工作与休息分隔开,除非剧情需要,一般情况下晚上六点到七点都会留给演员和工作人员休息。
现在是六点四十。
抿了抿唇,邵世青犹豫着拿起手机,调出鹤京的手机号码,犹疑不决要不要打电话过去,思考再三还是抵不住心中的魔鬼,将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听,鹤京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沉着,温柔清润的声音立刻抚平了邵世青心头的焦躁,却带起了邵世青心中的另一股火,邵世青没忍住,沙哑着嗓音说:“鹤京,好久不见。”
其实距离上一次见面还不到一个星期,邵世青这话一出就让鹤京愣住了,鹤京猛地想起邵世青对他的告白,最近忙《银河战队》的事情都让他把邵世青忘掉了,这下被邵世青找上门来,鹤京有点尴尬。
鹤京应了一声说:“嗯,世青,好久不见。”
“我去看你好不好?”
“嗯?”鹤京疑惑地问道,“你的假期不是快要结束了吗?”
“还有一天。”邵世青有些不情愿承认这个事实,又问了一遍,“我去看你好不好?”
“好。”鹤京点点头,应了邵世青。
邵世青没敢问鹤京考虑得怎么样了就跟鹤京随便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等电话挂了之后,邵世青叹了口气,越发懊恼自己的表现。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弄得跟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
邵世青你的风度跟谈吐呢。
邵世青一脸挫败地看着落地镜子里的自己。
后来几天的戏份强度很大,甚至比当初《夜守孤城》追加戏份的时候还要大,而且这还是《银河战队》刚开始拍摄。里面有许多的动作戏,动作复杂,要求极高,好在大多都是埃布尔跟其他人的对手戏,鹤京就在旁边观摩着埃布尔的演技。
碰的一声,埃布尔身体一晃,史密斯立刻喊了停。
头部被重物撞击到,埃布尔感觉眼前一片发黑,被一旁的演员扶住才有些好转,医护人员立刻上前帮埃布尔检查病情,埃布尔稍有好转之后对鹤京招了招手,“京。”
鹤京走过去,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头疼。”埃布尔委屈地看着鹤京,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地方。
以前就有头疾,埃布尔在鹤京的帮助下好了很多,这次受到重物撞击恐怕又有复发的迹象,鹤京上前给埃布尔把了脉,局针长针一用就见埃布尔的气色好了很多。
史密斯详细问过埃布尔的情况之后,决定暂时放下他的戏份,把鹤京的戏份往前调一调。
后面的这段戏是夏哲这段故事的高。潮部分。
前面说过,夏哲这个人有着不幸的家庭,母亲因他难产而死,父亲则因母亲的死亡郁郁而终,夏哲是由他的姨母拉扯长大。他的偏执而癫狂的性格正是由于这个姑妈养成的。
夏哲的姑妈在剧中没有名字,在夏哲嘴里只有一个简单的“她”,但是却是组成夏哲的重要部分。
这个女人爱慕着夏哲的父亲,却也同样尊敬夏哲的母亲,对于两人的结合她的态度很矛盾,既觉着欣慰却又满心嫉妒,直到后来夏哲间接害死了两人导致她对夏哲充满了恨意,但又由于夏哲是两人爱情的结晶她不忍心让夏哲就这么消失于人世就收留并养大了夏哲。
可在夏哲成长的过程中,她从来没有给过夏哲一丝一毫的温暖,只是单纯地将夏哲当成一个“生物”养大,后来姨母跟一个喜好虐待动物的变态兽医生活一起,就彻底将夏哲带入了一条扭曲的道路。
被搬到前面拍摄的情节正是夏哲快要给佩恩研究出生物体的细胞构成,找到破解这种生物体携带的病毒的方法之时,佩恩最大的敌人找到了夏哲想要破坏夏哲的发现,而这时,夏哲的姨母喝得烂醉如泥找到了夏哲,在意外之中帮夏哲挡了一发子弹。
夏哲的情感波动是这段戏的难点。
平日里最憎恨他也是他最憎恨的人救了自己,夏哲应该是怎样的想法。
不同性格的人会有不同的表现跟想法,夏哲这样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剧本里只给了鹤京一个引导词汇——癫狂。
可鹤京却有些无法解读应该怎么表现出这个癫狂。
事先他找史密斯谈论了一下,史密斯说了有关夏哲这个角色的构想,鹤京也大致了解了史密斯想要的效果。
可穿上夏哲那一身衣服,凌乱的头发微微遮住视线,站在镜头前的鹤京却犹豫着。
夏哲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应该如同史密斯所说的那样。
只是单纯地对姨母这样的人会救他而感到不可思议,所发泄出来的情绪难道真的就只单纯地需要大吼一声世界疯了么。
☆、第82章 瓶颈
鹤京是在开拍前一个小时才见到这个饰演姨妈的女星,打过招呼之后,两人就各自去准备化装。
饰演夏哲姨妈的是一位早就混入好莱坞娱乐圈的女星,名叫阮薇,四十多岁,气质相当出众,在国内名气不是很大,但是却经常在好莱坞电影中出演一些不轻不重的角色。
当年阮薇未能在国内圈子里立足,一直被汤梅压了一头,连续三年与最佳女主角失之交臂,一气之下愤怒出国,抱了个外国导演的大腿就开始到国外发展。
阮薇五年前就出国从影,保养得当的外表跟出色的演技让她得到了很多导演的青睐,在这个亚裔人逐渐开始加入好莱坞电影的年代,像她这样的演员不少,可真正能出头的人却极少极少。
在国外摸爬滚打的日子并不好受,一位女性在演艺圈里遭受的歧视对待比男性要多出好几倍,哪怕是在国外这种极为倡导男女平等、尊重人权的地方,阮薇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可惜的是五年来阮薇的演戏生涯未能有过任何的进步,甚至最近两年还出现倒退的迹象,以前至少还出演过类似于女二女三之流的角色,最近却彻底地沦为配角。
《银河战队》是部很不错的电影,导演、演员跟制作团队名声都超级响亮,又有前两部作为铺垫基础,上映之后票房必定一呼百应。可问题是,阮薇在电影里面只饰演一个小小的还有点精神病的姨妈。
这个姨妈,连个名字都没有,而且出场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想到这里,阮薇就有些郁闷,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女性最值得骄傲的青春早就不在,现在她凭借的是尚未彻底老去的容颜跟那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在吃饭,却还只能饰演这些角色。
并不是她不想回国,只是当初离开的时候她的表现太过决绝,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回去未必会比在国外好多少。
剧本上的台词已经被她背得滚瓜烂熟,引以为傲的演技让阮薇自信能够把握得好这个角色,如果对方不拖她后腿的话,她会有相当充足的时间去准备下一个角色。
眼神瞟了一眼正跟导演对戏的鹤京,阮薇咬了咬拇指的指甲,被化妆师刻意粗糙修饰了的眉头蹙着,眼神里满是对鹤京演技的怀疑。
夏哲这个角色的复杂阮薇也很清楚,毕竟是唯一一个跟她有对手戏的角色,这样一个人物并不是鹤京这种年轻人能够演好的。
做好了无数次ng的准备,阮薇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活动身体准备演戏。待会儿她可是要饰演一个泼妇的。
接下来要拍的这段剧情很重要,是开拍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关键情节,史密斯在开拍之前叫来鹤京亲自跟他说了好久的戏,鹤京点头应允,跟史密斯交换着对这段剧情的理解跟想法,两人准备工作做得充足之后,史密斯就拍了拍手,准备开拍。
鹤京换好夏哲的装扮坐在小诊所里面看报纸,年轻人鼻梁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安静又知性,手探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茶杯小抿一口,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夏哲闻到了熟悉的酒味,眼神一沉,看向门口。
穿着紧身旗袍的姨妈摇摇晃晃地从门外走进来,脸上的妆花了大半,女人眼睛迷蒙,闯入门口视线飘忽了很久才定格在夏哲身上,打了个酒嗝,开始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夏哲。”阮薇的台词功底很好,声音喑哑,咬字飘忽,一听就像是喝多了的人,她又演了个酒嗝,说“钱——花没了。”
“哦。”夏哲放下书本,冷淡地应了一声,站起来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打开,里面有一个老旧的信封,不是很鼓,半厘米厚。夏哲把这个信封递了过去,“拿着。”
“哈哈哈,真好。”姨妈声音尖锐地大笑了起来,虚浮着脚步要去找夏哲拿钱,“姨妈没有白养你啊,多赚钱,多赚钱。”
夏哲脸上露出憎恶的表情,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酒臭味让他加重了厌恶感,鹤京精准独到地把握了史密斯给他定位的夏哲,可依稀觉着这样的夏哲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如果仔细说的话他却又说不出来。
夏哲见姨妈收走了信封就坐回了原位,拿起书看了起来,姨妈在屋内乱晃着,一步一摇地摸索着夏哲的那些东西,她的目光定格在架子上的一个装饰物上,脸上露出些许贪婪的神色。
“这是翡翠啊……”姨妈眼睛红红的,像是狼盯上了猎物一样,手够了两下捞住翡翠就死死地抱住不肯松开,回头对夏哲说,“夏哲,姨妈缺个镯子,这块翡翠……送给姨妈吧?”
“拿了钱就好。”夏哲声音冷冷的,对姨妈的行为由内而外地反感,“滚。”
就在这时,小诊所的门又被推开,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走进屋内,眼睛冷漠地瞟了一眼夏哲跟姨妈,最终目光定格在夏哲身上,二话不说掏出一把手枪,“γ是不是在你手里?”
“什么东西?”夏哲目光闪过一丝危险,看着对方,对方手枪上膛,一言不发。
夏哲的目光扫过窗外,正看到了小心翼翼靠近房门的佩恩。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别装蒜。”
“伽——伽马?是什么——嗝——”姨妈听不懂英语,随口胡说着,喝糊了的脑子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傻乎乎地盯着那个黑衣人,埋怨夏哲,“我说你开个什么破诊所拿来那么多钱,你是欠了高利贷了吗!”尖锐的声音吵得人耳朵发疼,夏哲恨不得一棍子敲晕这个姨妈。
“γ。”黑衣人冷冷地重复了一遍,手指扣动扳机,夏哲呼吸一滞,下一刻子弹从枪口射出,夏哲下意识地躲开,却见到眼前一花,一团鲜艳刺目的颜色撞进眼里,姨妈扑到夏哲面前挡住了那枚子弹。
佩恩闯入屋内,夏哲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不——”
“咔!”史密斯喊了停,对几人道了辛苦了,一喊停,阮薇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着自己的外表,生怕被周围一些人拍到自己太过狼狈的样子,探首去看史密斯的表情,希望这条能够一遍过。
结果史密斯跟副导演两个人在镜头前研究了十几分钟,起初还寂静无声,到后来忽然激烈地争辩了起来,语速太快,鹤京听不太清楚,只能隐约辨认出“不适合”“感觉不对”几个关键词,大概是要重新拍了。
史密斯看完实际镜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