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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电视学的。”
“什么电视?”
“麻辣婆婆俏媳妇。”
“……”
以前凌霁觉得雪凰高贵冷艳,又漂亮又有仙气,举手投足皆是女神范儿,可望不可即,接触了之后发现雪凰仅有外表称得上“不食人间烟火”,内里各种接地气,跟雪凰攀谈起来。
两人聊得开心时,支着拐杖的堇泱回来了,听欢声笑语以为走错了门,在玄关犹豫半天,“你们……干嘛呢?”
记着昨天的事儿,凌霁哼了一声,咬唇不说话。
室内静寂,气氛尴尬,雪凰瞅了瞅闹别扭的狐狸和兔子,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哦,凌霁爱上我了。”
“呸!滚!”堇泱把拐杖扔过来。
“什么啊!”凌霁用握过抹布的手拍了雪凰一下。
生无可恋地摇头,雪凰道一句“我走了”,留下齐力对外的她们。
关上门的声音像是开关一样,凌霁反应过来,匆匆洗手解围裙,想要回客房继续冷战。没走出两步,她的腰又被什么绒软的东西圈住了,登时动弹不得,气急败坏地回头骂堇泱,“你还敢用尾巴!”
“手不够长嘛……”堇泱无辜摊手给她看。
凌霁瞪眼,“放不放!”
堇泱乖乖松开,同时顺着尾巴移到她旁边,揪了凌霁的裙角卖萌,“我错了,我真错了……以后你说了算好不好?”
没有言语,凌霁偏头不看堇泱,摆出软硬不吃的强势模样。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堇泱低声下气,甚至瘫在地上抱着凌霁的腿耍赖,“原谅我嘛!”
凌霁心里一咯噔,知道这臭不要脸的狐狸准备一哭二闹了,正色道,“你敢喊试试!?”
张着嘴的堇泱喉间一哽,假哭怒号全碎成了末,拿脸蛋蹭凌霁白花花的腿,掐嗓子撒娇,“凌~霁~”
左右挣脱不了,凌霁低头,点点堇泱的眉心,“真的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堇泱答得爽快,尾巴一摇一摇地讨欢。
凌霁细想了一下,有了主意,勾起嘴角轻笑,“等你眼睛好了再说。”
啊咧,小兔子不知道我能看见一点?
歪脑筋比凌霁转得快多了,堇泱身子僵了僵,把能看清模糊景象的眼睛闭上,抬起胳膊,“凌霁,我的手是不是脏啦。”
凌霁一瞧,还真是,堇泱不知道在哪里碰了满手的灰,脏兮兮的。
“嗯。”凌霁看堇泱无神的眼睛望来望去没有焦点,对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心软了,蹲下去搀扶,“咱们去洗洗。”
堇泱扁嘴,嘟囔,“我看不见,昨天没洗澡……”
“好好好,”凌霁拉她吃力,喘息着顺了堇泱的话头说,“起来,我帮你洗澡,衣服在哪里?”
“二楼正中的房间。”
“嗯,你站着等我哦,”凌霁不放心地交代,“别动。”
乖乖听话,堇泱等凌霁走远了才露出笑容,悄悄比了个耶。
计划通。
……
凌霁拿了需要的东西后,领着堇泱去一楼的洗浴室。
“自己脱衣服,”凌霁合上门,调了温度放好水,拿起准备好的大浴巾披上,“等会我扶着你进去,帮你用喷头冲一冲。”
表面答好,堇泱转身却撇撇嘴:凌霁不和她一起洗就算了,怎么还披着浴巾?
带着这股子怨气,堇泱举手脱衣服的时候,假装不慎撞到了喷头的开关。
没调好的冷水洋洋洒洒一片,淋湿正下方的凌霁。凌霁狼狈地擦去面上的水珠,不满地斥责,“堇泱!”
“啊,”堇泱佯作不知,瞎子一样手舞足蹈,“凌霁你在哪儿……”
一想堇泱看不见,凌霁无奈地消了气,一边脱去湿答答的浴巾,一边伸手去牵她,“我在这儿……啊!”
堇泱猝不及防地倒去,连着凌霁一起栽到浴缸温热的水里。
抹了把脸,凌霁正要骂堇泱,听到堇泱像是摔疼的闷哼,没好气,“怎么啦?”
“摔疼了。”堇泱哼唧着,把头靠在凌霁的背上。
慌忙转身,凌霁看堇泱的脸都皱起来了,柔声问,“摔到哪儿了?”
堇泱不说话,目光悄悄地在凌霁湿透的身体上荡来荡去——雪凰买的是白色的雪纺连衣裙,沾了水恹恹地贴上肌肤,里头的春丨色一览无余,她甚至能看见昨天在凌霁腰间腕上勒出来的痕迹,在氤氲的雾气中晕成一片旖旎的红。
“堇泱?”凌霁不明所以地再问,“哪儿疼?”
就势往后靠,堇泱倚着浴缸的边,瞎说,“脖子,胸口,腰还有腿……”
说到哪儿,凌霁柔若无骨的手就跟到哪儿,先是试探地按一按,得到点头后轻巧地揉压起来,配上弯腰时大敞的领口,眼福有了,按摩也有了,堇泱舒服得要想摇尾巴,满意地眯眼享受。
凌霁不明所以,赶紧拿起旁边的沐浴露给堇泱擦,“别睡,等会就好了啊。”
凉凉的沐浴露在身上化开,不变的唯有凌霁羞得发烫的指尖,堇泱舒口气,由着凌霁从双手擦到腰肢,睁眼时恰好看到近在咫尺的香肩,水珠闪烁着撞在一起,沿了凝脂般的肌肤往下,渗进胸前沟壑里。
怎么湿透还不脱衣服呢?
堇泱不由自主皱眉,恰好被凌霁看见。
“堇泱。”凌霁的声线清甜,冷起来却很吓人,“你看得见对不对?”
“没有啊。”堇泱嘴硬,甚至自我牺牲地撞了撞墙角,“哎哟!”
凌霁扯着她坐直了,安慰地亲额头,利落地褪去所有衣物,把沐浴露的泡沫冲净,贴耳问,“等会儿出去逛逛,好不好?”
“嗯。”看着凌霁赤条条的身子,堇泱爽快答应。
然后……
梳妆台前,堇泱吃痛地“啊”一声,又不敢直视用第n次睫毛夹折磨她的凌霁,“不用化妆吧?”
“用。”凌霁不客气地拿起化妆品,往堇泱脸上一阵乱抹。
抿唇忍耐着,堇泱想,自我安慰“妆丑敌不过我美”,谁知,凌霁拿起眼影盒涂出个四不像,结合上老气横秋的口红色,屁股一样的粉底,像是小朋友偷拿妈妈化妆品的胡来的。
当然,以堇泱现在的外表年龄,妥妥是完全不知审美的另类。
“嗯,好看!”凌霁满意地拍拍手,按着堇泱的肩膀,“可惜你看不见。”
堇泱视死如归地闭眼,“嗯,我看不见。”
在凌霁转身挑衣服时,堇泱眼睛开了条缝,瞧清自己的“倾城妆容”,安慰自己:好歹凌霁的动作熟练,化妆品还在该在的地方,审美差点没关系,看着是正常人。
“堇泱。”凌霁突然跨坐在她的腿上,把堇泱的手按在自己的臀间,撒娇,“我们穿情侣装好不好。”
摸了把翘臀,堇泱瞅一眼凌霁挑出来的屎绿色长裙,做了半晌的心理准备,点头。
“真乖。”凌霁上前含住堇泱的唇瓣,急切热情。
唇齿交缠,堇泱稀里糊涂被小巧的舌勾了魂,换上屎绿色长裙,跟着凌霁又搂又亲缠绵到了玄关,撞到鞋柜时看到镜子里倒映的自己的脸——头发乱七八糟,口红布满整张脸,摇摇欲坠的假睫毛歪到一边,配上迷茫的眼睛,活脱脱的精神病患。
“走吧。”凌霁淡然拿了纸巾擦嘴,点点她的脸颊,“放心,妆没花。”
“……”
堇泱不情不愿地被牵着走,心想外面的人她不认识,丢脸就丢脸,孰料,凌霁在出租车上打了个电话,“喂,王历啊,我和堇泱一起去,是吗,人越多越好,河西公园见!”
斜眼看小白兔微笑的唇角,堇泱明白了——凌霁故意把她打扮成这个鬼样,参加同学聚会。
报复!红果果的报复!
第28章 公园
别墅地处偏僻,到河西公园可以挑绕城高速走,方便快捷不堵车。在这短短的半小时里,多亏堇泱没有给凌霁折磨发型的特权,可以把头发整一整,好歹把脸遮住,不那么吓人。
“干嘛用头发遮脸啊?”凌霁偷笑。
堇泱的白眼在浓密的头发里翻得飞起,“怕光。”
“你看得到啦?”
“嗯,刚看见。”堇泱不装了,“我妆花了,你有卸妆水吗?”
笑眼弯弯,凌霁轻快答,“没有啊!”
“……我等会去买。”
突然敛笑蹙眉,凌霁哀怨地望着她,“你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我给你化了妆,你马上卸掉是什么意思啊……”
“好!”堇泱把长发往后一撩,大咧咧露出神憎鬼怨的妆容,“行了吧!”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瞧见,手一抖,差点把方向盘打歪,结巴说:“现在你们小姑娘喜欢的东西,真奇怪啊。”
凌霁咯咯直笑,堇泱气不打一处来,望着窗外的风景思考狐生。
只是,这半小时的思考,并没有给她树立强大的理念,足以抗衡与同班同学见面之后的精神折磨。
“张堇泱!?”
以王历班长为头,同学们惊呼出声,眼神在堇泱身上扫来扫去,不敢置信地再三询问。
“是,是我。”堇泱自信地甩发昂头,嘟嘴吹了吹将掉的假睫毛,“我这样不好看?”
诚实与友爱,孰轻孰重,大家犯了难。
“我们先去买门票吧。”凌霁主动开口,化解这一片尴尬。
王历连连说是,主动收了每个人的钱去排队,时不时转悠小寸头,把目光转到疑似精神失常的张堇泱同学身上。其他小伙伴挺客气,尽量不去看张堇泱,只有凌霁笑嘻嘻地挽着堇泱的胳膊,与她咬耳朵,“效果不错吧。”
“嗯。”堇泱有气无力地答。
门票买好以后,王历来分给大家,却多出了一张,说,“大家等一下,卫霖婷堵车,准备到了。”
卫霖婷。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堇泱仍能想起那天佛像里绽出的金光,绷直了手,不自然地问,“她不是病了吗?”
“好了,去校医院吊了瓶水就行了,”王历答完,又诧然,“啧……张堇泱同学,我忘了问你,你30号下午为什么旷课?”
堇泱耸耸肩,“宿舍睡过头,下回补个请假条呗。”
“严肃点,”王历板脸,“总是逃课,你忘了段考后要开家长会啊。”
堇泱没什么反应,倒是凌霁变了脸色,松开亲昵挽着堇泱的手,苦笑低喃,“对啊,要开家长会。”
眼见凌霁心情不对,堇泱想要关心,没开口便听王历开朗说,“卫霖婷来了!”
卫霖婷穿了灰色的t恤和牛仔短裤,头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让人看见她弯起的嘴角,“不好意思久等了。”
寒暄几句,大家拿着票排队进门。
河西公园是少数的收费公园之一,鬼屋、摩天轮和冰雪世界特别出名,而且坚决不做烧烤的生意,环境保护得极好,冲着新鲜的空气和好玩的设施,市民纷纷舍近求远,甘愿掏门票钱来河西公园游玩。
今天是黄金周的第二天,身边多是拖家带口的人,不少小朋友见到堇泱哇的一声哭了,也不知是被妆容吓的,还是被狐妖之气震的。
没了办法,堇泱一退再退,让排在前头的凌霁先自己进去,慢悠悠地跟在儿童大军的后头。
“你也来啦。”卫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