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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衍说谎了。”黎然拨弄着指甲上因采茶留下的污渍,动作极为清淡,仿若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于她之口。
蒙之衍笑着摇头:“然儿总是极为聪明的!可是我并没有说谎!”
“之衍如何得知此人还未出城?”黎然抬头,疑惑的问。
“倒是瞒不住然儿的。刚才所说不过是个借口,不过此人没有出城却不是假的!因为我见过他!”蒙之衍说着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透出一股长长的惆怅和惘然。
“谁?”黎然倒是真的吃惊不小,她虽然不明白蒙之衍为什么这么肯定,但是既然他这么说,那么她相信!
“还不能确定。”蒙之衍摇了摇头,“在你睡醒之前,我曾出司寇府买些东西,在府门口遇到一个人,擦身而过,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似乎没有人一般,再一转头,早已没了身影,那一瞬间的擦身犹如错觉一般,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不是错觉,我见过那个人,能让我产生这种错觉,普天之下,我只遇到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师父!”
蒙之衍说着又摇了摇头:“可见此人武功绝对在我之上!从将军府到司寇府几乎贯穿整个商丘城,他在杀了人之后可以淡然的穿过整个城,那么就表明他确实不担心离去的问题,也同时表明他来商丘城不仅是为了杀人,还有其他目的,这个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你如何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剑!一把薄如蝉翼的剑!”蒙之衍沉下脸色,低声回答:“在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的腰间有一把剑,一把几乎透明的剑,若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我也未必能够发现!”
黎然心中一惊,早就知道蒙之衍武功绝非一般,能让他如此重视,又如此称赞的人,该是什么样的!若此人只是为了杀白虎也就罢了,若是其他。。。黎然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
“然儿,你不可再离开我的视线!我觉得此人很可能是为你而来!”蒙之衍低沉着嗓音,拉住黎然的手,紧紧的握住。
黎然点了点头,计策是她出的,若是此人查了出来,定然会对自己不利,不说自己手无寸铁,就算是有人在侧,这样一个高手,恐怕杀人也是在无形之中,就算想反抗都没有机会!
“我们马上进宫!”蒙之衍越想心里越害怕,起身拉起黎然道:“禀明晟皇,即日离开!”
“不!”黎然摇了摇头,“若是此人飞杀我不可,在哪都一样,何况出了城下手更是毫无顾忌了!”
见蒙之衍仍是犹豫不决,黎然安抚的轻声说道:“你在我身边,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若现在走了,你三哥怎么办?他现在身体尚虚,不宜长途,还有菀晴,她一个女子,和我一样手无寸铁,若是遇到了那人,难道要弃之不顾吗?走是肯定要走的,但不是现在!”
说着黎然轻叹了口气,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竟给自己招来了大敌,就连平日里一向淡定的蒙之衍都不再淡定了。
傍晚的时候,司寇长青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了,黎然一见忙上前问道:“可有消息?”
“什么都查不到,如今城门已封,若是他还在城里,一切都好办。”司寇长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可若是他能够越过城门呢?毕竟我们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的!”黎然小心翼翼的问。
“他不可能越过城门的!”司寇长青坚定的摇了摇头:“就算你身边的那个苏七,也办不到!城门护卫会对所有有武功的人进行盘查,一丝可疑都不会放过的。”
“若是易容呢?”蒙之衍走出屋子,淡然的问。
司寇长青摇了摇头:“守城的护卫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易容术也是训练的内容之一。”
“若是换容锻骨术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受伤
更新时间2015…7…13 23:30:27 字数:3093
司寇长青闻言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蒙之衍。
蒙之衍毫不在意,走上前站到黎然身边道:“虽说换容锻骨术早已消失,但不代表失传。此人武功高强,就算你我联手也未必可敌,这样的人,就算会换容锻骨术,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你我联手都不敌?”司寇长青有些怀疑的看着蒙之衍。
蒙之衍点了点头,不再隐瞒,将之前的事又重述了一遍:“他逗留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然儿!”
司寇长青也变了脸色,忙问:“你当真不敌?”
蒙之衍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的武功恐怕可与我师父一比高低了!”
“我去安排人!”司寇长青深深的看了一眼黎然,调头便走。
“为何又告诉了他?”黎然有些不解。
蒙之衍叹了口气:“多个人知道,你也多份安全,虽然我很不乐意他的帮忙!”
黎然一听顿时笑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她从来都不管,心就一颗,拆分不得。
“什么是换容锻骨术?”黎然想了想又问。
“这是一个江湖上曾经闻名遐迩的功法,可让人变化容貌,收敛骨质,让人觉察不出武功高低,甚至是否有武功都无法觉察,早在二十多年前,一名侠客因此而曾闻名江湖,可是后来却突然消失了。”
“竟然还有这样怪异的功法!”黎然惊叹不已,这简直就是作弊利器啊!
“世间无奇不有,我也是听师父曾提过一二罢了。”蒙之衍叹了口气,搂过黎然道:“早些休息吧,我会和老二轮流守护的。”
黎然一听,心中一阵感动,忙又摇头:“不用如此,我想一时半会儿他不会找来的,毕竟这是在司寇家的后山上,常人岂能轻易而来?”
“你也说是常人了,此人却绝不是常人,听话,去休息吧!”蒙之衍坚决的回答。
黎然暗叹口气,心中无奈,谁让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呢,乖巧的回了屋。
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子时的夜空,沉寂的像是一潭死水,屋外一片漆黑,仅靠点点月光勉强可稍作辨别。蒙之衍拍了拍老二的肩膀,轻声道:“回去休息吧。”
“主子!您去休息吧,我不累!”老二摇了摇头。
“去休息!”蒙之衍加重了语气:“若是有事我定会唤你,去吧!”
老二无奈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屋。
蒙之衍踱步推开黎然的房门,闪身走了进去,又关上了房门,看着榻上安睡的人儿,心中一阵的满足,她就这么静静的睡着,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时间放佛定格了一般。
许久,蒙之衍微微露出了笑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又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熟睡的黎然。因为变故,原本的婚约一拖再拖,而如今的自己,早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祁王爷,她黎然也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如今说是逃亡有些夸张,却也是在悬崖上走路,哪里还有心思办理婚事。
暗叹了口气,蒙之衍有些懊恼起来,当初就应该在黎然及笄之后赶紧把婚事办了,如今他也不至于只看却不能碰了!
屋外,偶尔传来阵阵风声,蒙之衍皱起了眉头,抬头透过窗户看了看,又低下了头,猛然间,他又抬起头,风声依旧是风声,似乎毫无变化,但是蒙之衍的心却发生了变化!
他起身推开窗户,看着屋外一片静寂,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不安的又回过头,看着床榻上依然安睡的黎然,揪着的心微微放松了些。轻轻掩上窗户,蒙之衍又猛地推开了窗户,窗外,一袭白色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月光洒在其身上,若隐若现,好似根本就不存在似得!
蒙之衍从腰间掏出羽扇,借着窗户跳了出去,站在了白衣人的对面,沉声问道:“你是谁?来此何干!”
白衣人淡淡的看着蒙之衍,眼神中有疑惑,也有茫然。
见白衣人不说话,蒙之衍将手中的羽扇抓得更紧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对方的对手,如今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他绝不容许有人伤害他的然儿!
两人静静的站在院落中,默默的对视,似乎只是一瞬间,似乎已过了千万年,白衣人终于淡淡的开口:“带她离开晋源国,否则杀无赦!”
蒙之衍一愣,他什么意思?是不是表明他不会伤害然儿?可是为什么?
“你认识她?”蒙之衍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满。
白衣人摇了摇头:“我不想滥杀无辜,何况她是个才华出众之人,杀之可惜!”
“为什么要杀她?”蒙之衍发现对方似乎真如所说的,并没有什么杀气,忙追问。
“她太多管闲事了!”白衣人似乎心情非常好,对于蒙之衍的追问也是有问必答。
“一切不过迫于无奈!何苦相逼!”
“这种事不是她能插手的!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
“你究竟是谁?”蒙之衍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你是希望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吗?”白衣人说的轻飘飘,语气中却满含杀气。
蒙之衍顿觉凉风袭面,紧紧握住羽扇,看着白衣人,面容清秀淡雅,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一身气质不凡,但绝不是他见过的人!
“主子!”那边老二听到动静立刻奔了出来,见状举剑冲了过来。
“住手!”蒙之衍忙惊呼,可惜终究晚了一步,剑已到白衣人面前,想收已经来不及。
白衣人淡然的侧身,举起右掌轻飘飘的挥了出去。只见老二顿时跌落三丈之远,口中慢慢溢出了血迹。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白衣人瞥了一眼倒地的老二,目光重新回到蒙之衍身上。
“你到底是谁!”蒙之衍眯起了眼睛,那一招,仅一招,便将老二重伤,那一招,太熟悉的一招,那是他师傅的绝学阴阳掌!左为阴,右为阳,阳掌必伤,阴掌必亡!
白衣人淡淡扫了一眼蒙之衍,抬头看着夜空中暗淡的月色:“若是你因为阴阳掌而要追问,那就是浪费时间!”
“你和我师父究竟什么关系!”
“亦师亦友!”白衣人难得的回了一句。
“不可能!如此我不可能没有见过你!”蒙之衍顿时感觉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谜题,撑得心快要爆裂一般。
“我却见过你!”白衣人扯了扯嘴角:“若再多问一句,必杀之!”
蒙之衍顿觉一股压力从头顶而下,几欲压垮自己,强撑着身体,蒙之衍突然笑了:“今日之辱他日必报!”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白衣人说完,身轻如燕般飞纵而来,左掌朝蒙之衍袭面而来。
蒙之衍忙侧身,抽出羽扇将其隔开,但他低估了白衣人的力道,顿时身体失了重心般向后倒退几步方才站稳。
这边刚站稳,白衣人的右掌紧接而来,蒙之衍匆忙跃起,一脚踢向白衣人手腕,手中的羽扇也跟着飞射而出,直奔白衣人的胸口。白衣人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收掌侧身,脚尖一点地,跟着跃了起来,两人立刻你来我往争斗了起来。
老二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暗恨自己不是对手,一招都不能接住,捂着胸口微微发痛的地方,老二忙拿出手中的信号筒,这是蒙之衍最近给所有人准备的,如遇紧急情况,可用来通知附近的兄弟,前来掠阵。
那边白衣人似乎发现了信号筒,手在腰间一摸,一把长约三尺的薄剑拿在手中,他一手接着蒙之衍的招数,另一只手举剑向老二刺去。蒙之衍见状大惊,忙加大攻势,直奔白衣人后心。
眼见剑已到眼前,老二再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