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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穆禄格格十分惊讶:“您怎么就确定,四爷一定会告诉你呢?”
这便是承认她确实向胤禛说了她的闲话了?
宝珠表情难看:“若是本福晋没记错,我应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你为何这般陷害我?”
“陷害?”舒穆禄格格惊讶,“不不不,妾身保证自己对四爷说的话绝无半句谎话。至于为何要说……”
舒穆禄格格叹气,“谁让福晋先到四爷面前碎嘴的呢?”
宝珠:“……”什么玩意儿?
“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舒穆禄格格眼神嘲讽,“若没有四福晋碎嘴,四爷如何会注意到妾身这个不起眼的格格怀孕与否?”
李嬷嬷喝斥:“舒穆禄格格,注意你的身份!”
舒穆禄格格抿唇,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但更多的,却还是后怕。她失态了!
宝珠抬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她只是奇怪,这事儿怎么跟她扯上关系了?
宝珠嗤笑一声:“你怀孕与否对我又无半分影响,本福晋跟四爷提起你做什么?”
至于胤禛为何注意到舒穆禄氏久未怀孕十分异常……
“作为四爷府唯一不曾怀孕的格格,你难道以为自己很透明?”
李嬷嬷挑选的几位汉人女子因为身份不足,进府后没有正式的名分,一直是以侍妾的身份在府中生活。相比起其他格格两人住一个院子的宽敞,新进府的侍妾是四人挤在同一个院子。
之后还是两位格格相继怀孕,这才有了正式的名分,也有了新院子。
舒穆禄格格愣住:“……妾身,很引人注目?”
宝珠:“……你先说你究竟在四爷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
“……”舒穆禄格格心虚地偏开头,“妾身真的是实话实说。”
宝珠绷着脸:“你说什么‘实话’?”
舒穆禄格格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声音发颤:“因为发现妾身针灸避孕,四爷勃然大怒,说了一些狠话。妾身一时嘴快,就说了句,‘妾身才不要像其他格格那样做福晋手里的棋子’。”
宝珠:“……棋子?”
“难道不是吗?您还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后院的格格入府没多久就怀上了孩子,完全没机会与四爷培养感情不说,还不停地给四爷府增添新人,让四爷完全注意不到之前的旧人。这样不管后院有再多的格格,都无法动摇您在四爷心里的地位……”
宝珠死鱼眼:“所以呢,你将这番话一并告诉四爷了吗?”
舒穆禄格格两眼望天,点了点头。
宝珠:“……”
她再次想起苏培盛过来传话时的表情。有了舒穆禄格格的这番话,她几乎瞬间就懂了他想要表达的含义——
福晋真是好手段!
胤禛不会相信了舒穆禄格格的说辞,以为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证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吧?
宝珠:“……”笑不出来。jpg
突然庆幸自己没有直接跑到胤禛面前,问他这个问题了呢。
宝珠又好气又好笑,指着舒穆禄格格的鼻子,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
半晌后,她拂袖而去。
……
过了许久,伺候舒穆禄格格的宫女才小声开口:“格格,您好像惹福晋生气了。”
舒穆禄雅娴:“……还用你说?”
第39章
两主仆还没说什么; 就见已经离开的李嬷嬷突然出现在房门前:“舒穆禄格格; 福晋让老奴过来传句话; 为了以儆效尤,之后两年,您的月银将在原有基础上减半。”
说完,李嬷嬷便退了下去。
舒穆禄雅娴:“……还要不要人活了?”
昨晚四爷走后没多久; 苏培盛公公也是过来跟她说月银减半; 只不过没有规定时间而已。如今又减半; 统共才十两银子,如今岂不是只剩下二两半?
她在府里的花销该怎么办?
伺候她的宫女声若蚊蝇:“谁让您在四爷面前瞎编排福晋坏话的?”
舒穆禄雅娴猛地转头; 眼神含笑:“你究竟是伺候谁的?”
那宫女半点不惧:“格格; 夫人在您入府之前便叮嘱过多次; 在四爷府一定要谨言慎行,尽量少说话少得罪人; 最好是当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她抬头看了舒穆禄格格一眼,叹气; “也就是嬷嬷出去办事儿了; 不然她肯定不会让您对四爷说乱说话的。”
雅娴不满:“当时四爷明显想杀我,我要是不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现在只能看到我的尸体!”
虽然很多人认为多子多福,但因为种种原因; 避孕的手段也不算稀奇。她虽然一直隐瞒四爷与四福晋,自己在避孕的事实,可实际上她并未觉得自己想办法避孕是什么大事; 她又不是将已经怀上的孩子打掉,更不是不准备为四爷生孩子,只不过是觉得年纪太小,不想这么早怀孕而已。
一开始被四爷撞见自己针灸,还是她亲口说出自己是在避孕的。
她以为四爷会体谅自己。
只是她还没开口解释,四爷听到她针灸是为了避孕后就勃然大怒,甚至对她产生了杀意。她父亲是跟着康熙御驾亲征,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她也真正见识过一个人想要杀人时的眼神时什么样,她绝对没有错认四爷眼里的杀意。
人都快死了,难道还想得到其他?当时就算教养嬷嬷在自己身边,也不会也来不及阻止她说出那句话的,到时候事态仍旧会发展成如今的样子。
为了自己小命将福晋拖下水,雅娴并不会后悔。
雅娴唯一后悔的,是今日四福晋上门,她对其说话的语气有些冒犯,将其得罪了。
她犹豫许久,转头看着宫女:“你……你将额娘给我的商铺契约文书给四福晋送去吧,就说是我的赔罪礼物。”
“可是您月银已经减半又减半了,昨晚又惹怒了四爷,以后四爷还会不会到您屋子里都说不准,那些看人下菜碟的下人很可能爬到您头上踩。若是再将这个铺子交出去,您以后的生活……”
“那就让四福晋记恨我?”她虽然棒槌,可并不傻。
若是一个铺子能让四福晋消气,她以后还能有些转机,否则就算有这个铺子,在四爷府也一样举步维艰。
钱财乃身份之物,四爷的宠爱也虚无缥缈,她只要可以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等过两年想办法怀上孩子,就别无所求了。
那宫女也不是不知轻重的,听到这话立刻转身去了里屋,然后捧出一个匣子。
“算了,还是我亲自送去吧。”雅娴犹豫片刻,开口道。
这样不但显得自己真诚,到时候还能想办法向福晋求个情,福晋脾气好,说不得还能免了四爷的另一个责罚……
想到这儿,雅娴难得生了两分心虚,不敢看宫女的眼睛。
…
再说宝珠这边。
宝珠离开舒穆禄雅娴的屋子后,神情便平静下来。
虽然她之前当着舒穆禄格格的面似乎很生气,但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感觉,只是想到胤禛误会自己对他情根深种到不惜为他不停纳妾,她觉得十分尴尬而已。但这种情绪明显是不能让舒穆禄格格看出来的,于是为了掩饰真实情绪,她只能佯装生气。
胤禛这样女人一大堆的男人,就算再优秀,她也绝对不可能看上的。
可是出来没多久,她脑子便冷静下来,然后便意识到,如果胤禛真的以为她深爱他,不跑到她屋子里刺激她,看她后悔将她退给其他女人的样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避而不见?
胤禛整天板着一张冷脸,实在看不出多少情绪,那苏培盛又不是胤禛肚子里的蛔虫,也不了解两人每月初一十五的时候只是和衣而睡,会误会也没什么稀奇。
但胤禛了解真相,且对她的态度感受颇深,绝不可能相信舒穆禄格格的话。
那么,他究竟为什么会避而不见,就有些奇怪了。
还有舒穆禄雅娴今天的怒火也来得莫名其妙,因为她之前听说的舒穆禄雅娴的性格是安静淡然脾气好,进府后从未发过脾气。
然后,她突然就对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发脾气了?不怕被她针对?
宝珠回到自己的屋子后,便陷入了沉思。
李嬷嬷有些担心:“福晋,您还在生气吗?”见宝珠还未回神,她忍不住劝道,“您是什么身份,那舒穆禄氏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了她生气,不值得!”
宝珠无奈地看着李嬷嬷:“嬷嬷不必担心,您知道的,我对四爷早就没了念想。”
“那……”
“我并未生气,”宝珠解释,“只是不好让舒穆禄雅娴看出我的情绪而已。不管如今如何,我们的身份到底是相冲的,她因为四爷生气就能想出将我拖下水吸引四爷注意力的法子,若是知道我并不在意四爷,以后再遇到点儿什么事,指不定又将我拿出来当筏子了。在不确定四爷对此是何态度的时候,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李嬷嬷懂了,原本对舒穆禄的怒火也淡了许多。
不管她觉得舒穆禄雅娴有多可恨,福晋自己不在意,她若越俎代庖去教训舒穆禄氏,反倒会让福晋生气。所以她彻底歇了这样的心思。
不过,一个小小舒穆禄格格,无宠又无子,想要教训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让其他人知道舒穆禄格格既得罪了四爷,又得罪了福晋,还怕没有人踩高捧低?
李嬷嬷心思百转,脸上却丝毫情绪没露。
宝珠并不知道李嬷嬷的想法,她仍旧沉浸在之前的两个问题当中。犹豫许久后,她忍不住开口问李嬷嬷:“嬷嬷,以舒穆禄格格的性子,她见到我理当谨言慎行才是,为何刚才竟敢对我发脾气?”
虽然舒穆禄雅娴表现得相当咸鱼,相当佛系,几乎没有脾气,但从她哪怕身处四爷府这种几乎人人都怀孕的环境,也能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想法子避孕,面对四爷生气也能立刻想到将她拖下水,就足以说明情况了。
这样的人,轻易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李嬷嬷不知怎地,想到了宝珠之前提起的,关于舒穆禄格格为何没脾气的猜想。她迟疑片刻,开口说道:“老奴不知缘由,但许是和四爷有关?”
“嗯?”宝珠坐直了身体,认真倾听。
李嬷嬷有些迟疑,“因为觉得不重要,老奴之前便没有告诉福晋,四爷在离开不久后便让苏培盛到舒穆禄格格屋子里说了对她的惩罚。其一是将她月银罚去半数,且没说具体时间;其二……”
宝珠看着李嬷嬷,觉得好笑,“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李嬷嬷摇头:“四爷对舒穆禄格格的第二个惩罚,则是不许其身边的人出入四爷府,且第二天就将舒穆禄格格屋子里的所有书籍都搬空了。”
宝珠:“???”
宝珠不奇怪胤禛知道舒穆禄格格真正在意的东西是她那些书,但她没想到的是,四爷竟然连惩罚人都这么别具一格。不过也算是打蛇打七寸了?
“所以嬷嬷觉得舒穆禄雅娴就是为了那些书,才对我发脾气?”宝珠顿时哭笑不得。
李嬷嬷扫了宝珠一眼:“这不是您说的吗?舒穆禄格格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心怀鬼胎会隐藏,就是自己的底线没有被触犯。舒穆禄格格唯一可能被触犯到的底线,就是这个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就听有人通传:“舒穆禄格格前来向福晋请罪。”
宝珠眉头一挑:“快让她进来。”
“给福晋请安!”舒穆禄雅娴半蹲行礼。
宝珠凉凉地看着,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