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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听到了,但也不关心,咱们说些旁的吧!”
钰娇嘿嘿一笑,打岔道“好吧!大嫂想得开就好。”
现在的梁延彬正常了许多,至少见到叶箫竺时知道主动去打招呼,唤了声大嫂。虽然没有笑容,到底脑子清醒,钰娇也说他有所好转,睡觉踏实了许多,几人说说笑笑,都未再提诚王。
且说张云雷自纪菲菲的听雨阁出去后,再抬头看天时,感觉很虚妄,像梦一场,组团穿越?什么鬼?老天很爱玩儿,也许觉得他很好耍!
本以为对付一个江雯霏很容易,公然拒绝,她一定会恼羞成怒的誓不下嫁,然而,想象太顺利,现实很懵逼!
他只能安慰自己,笑着活下去!
现在最头疼的是,他怎么和叶箫竺交待?信誓旦旦的和她说,他一定不会让江雯霏进门,结果呢?
唉!现在江雯霏和纪菲菲他已经傻傻分不清楚了,其实都是她,还是习惯叫她纪菲菲吧!冤孽啊!
他同意吧,对不起叶箫竺,不同意吧,她又是穿越者,这样对待前女友似乎太绝情,其实他很明白,男人不该和前任保持联系,这样对现任很不公平,但他现在是身不由己的王爷,老娘逼着,不纳表妹,就接丁紫媛,纪菲菲又决心嫁他,他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似乎怎么做都不对,为什么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变成了渣男!
最头疼的是,他所有的痛苦矛盾只能自己承受,不能告诉叶箫竺,感觉脑袋都快炸了!
梳洗过后的叶箫竺并未入睡,冬月将至,她想给的一双儿女做两套小棉袄,虽说丞相府里有人置办,但这始终是她的心意。
素芳为那小少爷做,她就为那小侄女做,宁心正在纳鞋底,屋中已开始烧碳,主仆三人坐在一处,说说笑笑,倒也自在。
瞧见王爷回来,宁心去为他备热水让他泡脚,素芳收了活计,亦起身为他斟茶,玩笑着道了句,
“王爷最近时常出去吃酒呢!都没怎么在家陪娘娘用膳。”
一听这话,张云雷喜上眉梢,忙问素芳,“可是你主子跟你抱怨了什么?可有说什么想我的话?”
王爷这想法忒不实际,素芳掩唇轻笑道“爷您就梦吧!娘娘那性子,哪里会说想人的话?”
张云雷表示很不服气,“你是想说本王魅力不足?”
“没,”素芳可不想无端端挨训,识趣笑道“奴婢还是退下吧!好让娘娘跟您说几句悄悄话!”
叶箫竺原本笑着的脸容,在素芳离开后,又归于暗淡,是只跟他有仇吗?张云雷很受伤,但自己也确实过分,也许小叶子就是生他的气,才懒得理他,如此想着,他就觉得还是自己的错,合该主动与她解释一番,
“最近常出去,是因为心里有事,才吃酒解闷儿。”
道罢,他望向她,等待她的回应,然而并没有期待中的撒娇或是微笑,她只是很随意地“嗯”了一声,便放下手中活儿,褪鞋上了床。
宁心的水端来后,为王爷脱了鞋袜,张云雷将脚放了进去。看主子皱了皱眉,翘了翘脚,宁心又加了些许凉水,直至他将脚彻底放平,宁心这才退下。
耷拉着眉毛,张云雷神色哀怨,小叶子就不肯主动关心他一回吗?“你也不问问,我为何心情不好?”
拉了拉锦衾,将自己盖好,叶箫竺平躺着,鹅绒被甚感温暖,她亦心澄目明,“无非就是王爷看上了江姑娘,又和我说过不会纳妾,不纳心慌,纳了打脸,这么简单,还需要问吗?”
133心思模糊
小叶子太耿直,佩服佩服!但可惜的是,她猜错了!
“我没有看上她,”料想她指的是他的目光经常在江雯霏身上停留,他忙解释道“我看她是有别的原因。只是现在不方便说。”
不喜欢,又想看?如此有悖常理,告诉她该怎么相信?懒得再追问,她干脆不语。
又沉默了!也是,她根本不晓得他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要纳侧妃,如果他能拒绝,他还可以向她表明心意,如果他接受,小叶子一定会对他很失望吧?
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她的目光,触到了她心房,突来变故,便要将他之前的努力都毁于一旦吗?
之前还信誓旦旦,这两天就没了动静,不过他是自愿,还是被迫,叶箫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江雯霏是真的要入府做侧妃了。
王爷就该有侧妃,叶箫竺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坦然面对,不要多想。之前的宠,不过是诚王一时兴起罢了,又遇到了佳人,他也就很自然地转移了注意力。
一早就明白的道理,何必纠结呢?
正自我劝慰着,忽听他又道了句十分惊人的话,“小叶子,你……愿不愿怀我的孩子?”
抬眸正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叶箫竺心头一黯,忽觉自卑,母妃才提了孩子,他又来提,都想笑话她吗?心酸的她随口敷衍着,“怀不上。”
关于这方面的常识,小叶子略匮乏,也是他的责任,没有事先与她说清楚,擦了擦脚,张云雷来到床上笑道
“那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之前不确定你是否愿意怀孕,每到最后关头都退了出来,所以这么久你都没动静。”
这一点,她并不懂,听他说起,她才微感诧异,还可以这样?她一直都认为是自己有问题,没想到会是王爷的原因……没有种子,何以发芽?
侧过身望向她,张云雷问得小心翼翼,“现在呢?小叶子,你愿意,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吗?”
她还真没考虑过孩子的事,如果不是太王妃提起,她几乎都忘了她这个王妃还有生育子嗣的责任。之前诚王一直宠幸其他女人,叶箫竺也就本能的认为生孩子的事与她无关,
“我没想过……”
她是真的没去仔细思考,他却理解成,她没想为他生孩子,未等她说完,害怕听到无情拒绝的话语,忐忑的张云雷适时打住,
“好,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她有些糊涂了,可心很懒惰,什么都不想问,而他,亦没有给她再问的机会,而是突然问她,“如果我纳了江雯霏,你会不会难过?”
呵!看来他已经决定了,又何须再问她的意见?她说难过又如何?堂堂王爷,会因为她改变主意?勉强改变,只怕他仍会对江雯霏念念不忘,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是以她只能,不去在乎,放过自己,漠然回他一句,“不会。”
她不难过,是因为,还没有喜欢上他吗?算来他到此已经四月有余,仍旧不能走进她心里吗?
月色凉凉辉入窗,甚感挫败的他钻入锦被,与她保持一拳的距离,没有像往常那般紧挨着她,虽不敢明言穿越的事实,他还是忍不住想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她,
“如果我不是梁延成,你还愿不愿意,陪在我身边?”
倘若叶箫竺说,她爱的是他这个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她都能接受的话,那他就会打算告诉她,他是现代人的事。
然而大多的希望等来的都是失望,她的目光,宁愿落再帐顶,也不屑在他身上停留,她的声音也是凉的,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如冰雹砸身,
“假若你不是王爷,我也不会,迫于你的权势嫁给你。”这是实话,他一早就明白的,为何还要再问?此刻叶箫竺并不明白,他突然提问这句话的含义。
而张云雷则把她的意思理解成了,只是因为你是梁延成,是王爷,我才嫁给你,如果你不是,我不会再与你在一起。
鼓起勇气问了那么多问题,然而每一个答案都如无情的铁锤,无声且狠地敲击着他的心房,失望的他有些怀疑人生,他不相信自己没能在她心里留下一丝烙印!
“从我受伤以来,相处这四五个月里,我有没有让你感到开心过?”
的的确确,他有很多次逗笑过她,可是如今,他带给她的难过也是真切的,如此一来,曾经的欢愉时刻便愈加讽刺,在她看来,“悲与欢,皆如云烟。”
他一直尽自己最大努力,想给她带来快乐,希望能因此而悄无声息地在她心里烙下痕迹,如今看来,不过都是他自欺欺人的幻想,云烟易散,快乐最容易忘怀,只有悲痛,才能让人铭记,譬如陈弘峤,才是她的此生朱砂吧,只是他不自量力,不甘心,不怕死的偏想问一句,
“我很清楚,不该强求你忘了陈弘峤,但是,我还是很幼稚的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比他重要一些,哪怕,一点点?”
而叶箫竺,终于忍无可忍!时至今日,他还要提陈弘峤?倘若她心里还在想着另一个人,那她又怎么愿意在他梁延成身下婉转承欢?
他问这句话,对她而言,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她的沉默是愤怒,只是他不懂,他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自取其辱!她的爱,怎么能够轻易改变?也许是他太高估自己了,自嘲的笑容难掩心酸,他倔强地终止了这个话题,“你不必答,我明白了。”
他今天是怎么了?自问自答?既然都明白,那么问她的意义何在?也许他偏想给她安上对陈弘峤念念不忘的罪名,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去纳侧妃。
若是这般,她实该成全,没有辩解的必要。
半晌,没有听到期待中的解释,哪怕一句,都没有!张云雷沉痛地转过身去,没有再多问的勇气。
如果她都丝毫不在乎,他又何必,在纳不纳妃的问题上纠结的那么苦?那就纳吧,反正小叶子已经习惯了他的后院里有很多女人的现状,多一个也无所谓,他守好本心即可。
话未说开,只有内心戏上演得精彩,我不懂你的期待,你也倔强不肯说明白,单凭只言片语来瞎猜,两心凉,只有委屈在澎湃。
难得儿子应承,太王妃可是一早就合好了八字,就等着他点头呢!晓得儿子兴致不大,懒得为此事费心,太王妃全权张罗,先上报尧帝,今年正好赶上每十载修订一次宗室玉牒的时刻,到时便可将雯霏这个侧妃载入玉牒。
此后这几天,张云雷一瞧见纪菲菲便别扭,总有种在横店拍戏的错觉,好在纪菲菲有所顾忌,为了保持淑女的形象,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多说话,有两次她主动去书房找他,皆被徐芒果给打发了。
美人走后,徐芒果很不理解,为何主子对仙女也要逃避,难道他的眼里真的只有王妃了吗?若是如此,又何必同意纳妃?就算被太王妃胁迫,以主子的性情,照样可以反抗,但他并没有继续抗争,而是突然接受了!
和王妃不似从前那么亲密,对江姑娘又东躲西藏,摇了摇头,徐芒果表示王爷心,海底针!猜不透,只管跟着王爷走!
纵然同在王府,纪菲菲仍是很难见到他,好多话想跟他说都没机会,白天他时常不在府上,晚上会回来,然而她一个姑娘家,又不能晚上乱跑去找表哥。
罢了,反正也快成亲了,到时两人有的是机会叙旧,如此想着,她也就安下心来,静静等待。
当张云雷听闻婚期是十月十六时,受到了惊吓,五天之后?“要不要这么迅速?”
太王妃还嫌慢呢!生怕夜长梦多,“纳侧妃,不比娶正妃,礼节少了许多,也就不需要准备太多,但雯霏是我的亲侄女,还是得给她最尊容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