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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的目光落在手上,发现自己的手尚未收回,释尘急忙撤回了手,尴尬异常,致歉连连,
“公主见谅,我不是有意冒犯。”
“你也是为我疗伤而已,算不得冒犯。我又没怪罪,你怕什么?”他为何那么胆怯,难道她像是刁蛮公主吗?她很温柔随和善解人意的好吧!
才刚只顾按揉,并未在意,这会子释尘才想起,她白嫩的手腕有多柔滑,意识到自己的胡思乱想,惊恐的释尘赶忙念起了心经。
怎么了嘛!梁雪凌不懂,他是不想理她才念经的吗?又不是和尚了,何必念经呢!
与公主独处总感觉无所适从,释尘干脆起身,难得说了谎话,“突然想起王爷有事召我,我先去了,公主请自便。”
“哎!”这个小和尚,总是莫名其妙。失望地抿了抿唇,梁雪凌这才想起今日来诚王府是看望梁延彬的哎!
回过神的她晃了晃手腕,感觉无甚大碍,这才起身出去,向梁延彬的院子走去。
彼时,诚王夫妇皆在,诚王每日都会过来,在尝试与他聊天安抚失败后,他只能想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延彬沉浸在噩梦之中,于是讲故事成了唯一的消遣,[西游记]是专属小叶子的,那这回只能讲封神榜了!
再次感谢小舅,怕他学坏打游戏,就在他小时候扔给他一堆十大名著之类的书,让他自己啃,啃得倒背如流!
幸好,他的故事吸引了梁延彬,没有白费他的口舌。梁雪凌虽然才来,也被神妖奇幻的故事勾了魂,坐在一旁嗑着瓜子,听他讲故事。
夜里,钰娇睡不着,过来看望梁延彬,想看看他现在是否能安睡。却惊见暖雨一个人躺在塌上,捂着耳朵,任由梁延彬趴在床上,自言自语,她竟不理不睬,看面色似乎还嫌他吵。
气得钰娇怒呵一声,“暖雨,你可真悠闲,让你照顾延彬,你居然自个儿睡得舒坦!”
公主突至,暖雨没有防备,忙起了身,辩道“妾身没睡,只是才喂二爷喝了药,躺下休息会子。”
休息?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全然忘了她的职责,“延彬这个样子,你也不哄哄他?”
暖雨似是习以为常,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二爷不喜欢有人劝,越劝他越难受,只能任他这样,说累了他也就睡了。”
“你是无所谓,你可知他一个人趴在那儿多痛苦,他孤独恐惧需要人陪!”钰娇有些想不通,她都被许为侍妾了,到底有没有把延彬当自己的丈夫?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寒,
“太王妃说你照顾的周全,我才放心让你留下,没想到你竟这么不负责任!”
116看不惯你过得好
暖雨甚感委屈,理了理衣衫,嘟嘴辩解道“开始的时候我也一直陪着他,可二爷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妾身也是没办法了,才没再管。”
“你是不用心!”用心是发自内心的,别人强求不来,钰娇懒得与她争辩,只道算了,“你下去吧,我来照看延彬。”
想着她原来的婚床被暖雨睡过,钰娇心中膈应,又道“罢了,你留下,我带延彬去我那边的屋子。”
暖雨未阻止,等着看公主拉勇郡王时被拒绝,未料勇郡王竟由她牵着下了床,钰娇为他披了披风,他便呆呆地随她出了屋子,口中依旧喃喃道着,“有坏人!杀坏人!”
钰娇双手紧握着他,安抚道“延彬,没有坏人,我会保护你的,谁也不敢欺负你!”
外头有风,梁延彬打了个冷颤,钰娇与他并肩而行,煞有介事地哄道
“我可是公主,旁人不敢欺负我,你是我夫君,他们自然也不敢害你,所以放心吧!”
回到房中,钰娇帮他脱了鞋,让他睡觉,他仍是睡不着,一想到要入眠他就止不住的颤抖,
“不想睡觉,睡着了会有坏人,坏人杀人了!被我看到了,他要杀我!”
紧握着他的手,钰娇希望自己的陪伴能给他勇气,“好,不睡觉,我们说说话好吗?”
想着他喜欢听讲故事,钰娇也试着为他讲陈国那边的传奇故事,趴了许久的梁延彬这才侧躺过来,一言不发,静静地听她说着。
虽然没有什么回应,到底是睡着了,她自己也是困得不行。生怕他半夜醒来一个人恐慌,便陪着他睡下。
夜里钰娇睡不踏实,时常醒来,看他有否蹬被子,以免着凉。
准备做新娘子的敏儿不必再做丫鬟,反而有人伺候着,甘道北的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又是老好人,他便将母亲接了过来,老人家瞧着未来儿媳妇生得那么水灵,乐得合不拢嘴。
今儿个她正在试嫁衣,看着身着火红嫁衣的自己,敏儿不由想象着与甘道北拜堂的场景,脸颊微红的她幸福感油然而生。
敏儿身形瘦小,肩膀处稍显宽大,准备让人再改一改。才换下嫁衣,又穿上自个儿的衣裳,便听有丫头唤道
“敏儿姐,外头来了个妇人,说是您的舅娘。”
“我舅娘?难道她知晓我要成亲了?可我没通知她啊!”
敏儿的父母早亡,她只好跟着舅舅,可是舅娘对她并不好,为了银钱,将她卖到镇国公府做丫鬟,她心中生怨,是以这些年,只有过年时,她才会回老家一次,看望舅舅,平日并不会过去,连这回出嫁,她都没有通知他们。
但既然人已来了,她也不能不去招呼,遂出了屋子去见舅娘,本打算请她进屋,留她用午饭,她却说要带她出去,亲热地拉着她便要往外走,敏儿有些发懵,让她慢一些,
“舅娘,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挑份儿好嫁妆啊!”妇人面带愧色地笑了笑,“以前对你不好,那是孩子太多,看顾不过来,现在你要嫁人了,你娘又不在,我就寻思着,怎么着也该给你置办点儿嫁妆,嫁过去才不会让人笑话。”
突然这般热情,真令敏儿怀疑她是不是发了笔横财,只是她实在不想受她的恩惠,免得往后还要想法子去还,
“不需要,我早和道北哥家说了,没有父母,没什么嫁妆可带,他们都理解,不会计较。”
“哎吆!”那妇人数落道“那只是嘴边儿的话,傻丫头你可不能当真!若然真的两手空空的嫁过去,定会有邻居在背后戳你脊梁骨儿!我是过来人,这些习俗比你懂,你就听舅娘的啊!”
即便要买嫁妆,也该去正街才是,为何将她往巷子里带?
走了那么远,仍不见她停下,敏儿只觉舅娘今日的行为十分怪异,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微觉忐忑的敏儿打算开溜,
“舅娘,我真的不需要嫁妆,您还是省着点儿银子给表弟花吧!我还有事,先回了!”
妇人却一把拉住她,不让她转身,“来都来了!陪我去见个人,你也认识的!”
她认识的?老乡吗?“谁呀?”愣愣的被拉进一座院子,敏儿看看四周,并未见人,“舅娘,你说的人在哪儿?”
才回头,忽见她舅娘立在门口未进来,诡异一笑,关上了房门,“舅娘!舅娘!”
敏儿赶紧跑过去拍门,已是呼喊无人应,焦急之际,被背后的一声呼喊惊呆,
“敏儿,好久不见。”
这声音,是她长久以来的噩梦,令她厌恶之至,回首怒视眼前人,敏儿开始疑惑今日是撞了邪,还是被人摆了一道?“怎么是你?”
时常侍卫打扮的王健如今已是平民装扮,唯一没变的,是他那一脸不正经的痞笑,“听说你要成亲了呀!不该抽空会一会老相好吗?”
老相好三个字,听着都令人恶心!“啐”了一口,敏儿耻笑道“别在那儿抬举自己膈应旁人!我跟你只有交易,没有感情可言。”
装清高的女人一点儿都不可爱,王健不怒反笑,尽是讥讽,“纵然翻脸不认人,也无法改变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的事实。”
这是她此生最后悔之事,一提及就想吐,恼羞成怒的敏儿愤而呵道“够了!”
逃避又如何?自欺欺人罢了!一步步走近她,王健加油添醋道“你再不想承认,我也是你第一个男人。”
他那痞里痞气的笑容,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让人反胃,不想与他废话耗工夫,敏儿冷着脸直言询问,“到底想怎样,直说!”
想与她叙叙旧,她都不给机会,这么无情,他也只能明言了,伸了伸手指道“五百两银子!”
“什么?”听见这狮子大开口,敏儿只觉可笑又荒唐,说出的银两不在她承受范围之内,简直是痴人说梦,故意为难!“你是想银子想疯了吗?我只是一个丫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摊了摊手,王健表示爱莫能助,条件他出,剩下的就不归他管了,“没有可以生法子啊!问你未婚夫君要去,他不是珍惜你吗?肯定愿意出的。”
五百两拿去喂狗?他还真把自己当人看!敏儿当即拒绝,不留一丝余地,“我没有!”
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逼她就范,“你若不给,我就去找甘道北!”
这一点,敏儿倒真不怕他,撑着场子让他挑拨,“尽管去,道北哥早就知晓此事,他不会在意!”
“是吗?”王健暗笑她不了解男人的性子,
“他不在意,那是旁人不知晓,我就等你们成婚那天,大肆宣扬,让众人都知道,甘道北娶了个破鞋!我看他脸往哪儿搁!”
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敏儿忍不住冲他怒吼,“无耻之徒!得了便宜你还不放过我!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你还有脸说我,你也不想想,我被赶出王府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贱女人和甘道北串通一气,到王爷那儿告我的状!在我准备升职时给我穿小鞋,害我被王爷下令逐出王府!”一通发泄过后,王健似乎也看开了,指责无用,他要实际的,
“你害我不浅,难道不该补偿我吗?”
凭什么?敏儿蹙眉看向他的神色一派嫌恶,诧异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简直匪夷所思,“咎由自取罢了,还好意思怪到旁人头上?若论无耻,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挖空心思的骂他,也算抬举他了,“随你怎么骂,老子开心就好!”说破天,王健还是那句话,“五百两,还你安稳,否则,你们两个就等着身败名裂!”
她又怎会信他的把戏?“贪得无厌的小人,即便我给你五百两又如何?你照样会再继续威胁我,拿这事儿勒索我一辈子!”
还算聪明,就是太天真,王健忍不住嗤笑她想得太简单,“你真的以为,背叛了丁侧妃的人,可以和她撇清关系,她会眼睁睁看你逍遥快活?”
敏儿闻言一怔,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丁侧妃,难道……“你和她有联络?”
耸耸肩,王健不可置否,“实话告诉你吧,就是她让我来毁了你!”
看来上次的教训并不够,但她一直未有动作,敏儿便以为丁侧妃是真的有所收敛,原来只是伺机而动,“她果然死不悔改!”
王健趁机揽上她肩哄道“看在咱们相好过的份儿上,哥哥给你条出路,做我的女人,我带你活命!一旦你嫁给甘道北,继续留在顺安,即便不是我,丁侧妃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你!”
奋力甩开他的手,敏儿一退三步远,“我不